君,压寨夫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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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一共才学了两个字嘛……”穿着红褂子的小崽,双手拿着云片糕,大大的眼镜瞪着自己哥哥。
颜渊抿直的嘴角勾起,莞尔的看着两个互相瞪着的小娃儿。这两个孩子是蒋子捷四姐的孩子,自从那天温泉之遇后,蒋家人都知道自己成了蒋子捷的义弟,差点成了被围观的对象。也是自那天起,颜渊才真正了解蒋家原来是个大家庭。几个孩子讨喜的很,尤其是这两个,不足五岁,却是精灵可爱的很。
“你们又在胡闹了!”跟着进来的蒋子捷看着两个脸红扑扑的小侄子,板着声音说道,吓得吓得俩个娃子缩了缩脖子。
颜渊看到蒋六,刚才稍霁的脸色,伴着那声低斥,又板结了起来。在一旁将颜渊脸上的变化看的清清楚楚的喧烨宁有些叹气,师叔,原来喜欢小孩子。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前院吧。今天山下镇子里还有灯会,而且晚上我们倒是好好喝一顿。你说怎么样,颜弟?”蒋子捷看着一旁不出声的颜渊说道,这段时间的相处,倒是让蒋子捷已经习惯了颜渊的这张冷漠的面孔,但是,同时也让蒋子捷更想看到这张脸除了这个表情之外的神情。
“师叔的内伤,可以饮酒么?”在一旁的喧烨宁有些担忧的接口道。
“这酒可是寨子里酿的桂花酿,喝了不伤身子的。我刚问过小嫒,不碍事儿,再说了,男人哪有不爱喝酒的?”蒋子捷边说边热络的上前要去拍了拍颜渊的肩,“颜弟你不会不会喝酒吧?”
颜渊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听到后面那句,凤目微眯,声音清冷,“在下尽力而为。”
“那最好,一会儿我们要不醉不休。哈哈……”说完又转向喧烨宁,“你呢?”
“呃,小酌而已。”喧烨宁尴尬的说道。
蒋子捷以为这是文人的谦虚,倒是真的上了酒桌,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尽力”还有“小酌”。
今儿个主要是家宴,就是加上了郝嫒,韩高四个人还有颜渊师侄二人,剩下的就都是蒋子捷的兄妹以及家室。都是山寨长大的,无论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蒋家二姐和蒋家五姐,还是蒋家秀才四哥,更不要说蒋子捷的其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夫了,都是个顶个的喝酒好手。
几个月相处下来,虽说是颜渊不爱说话,但是大家对这个面皮清秀,斯文内敛却又是武功高强的蒋六的义弟印象很好,更何况,一个连小娃儿都喜欢的人,会坏到哪去呢。还有那个义弟的师侄,俊美少年,却是温和有礼,这两个人出奇的对了蒋家人的脾胃。一顿饭下来,一群人推杯换盏,对这两个人敬了不少的酒。于是,喧烨宁倒是真的“小酌而已”,早就不胜酒力了,一群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尽力而为”的颜渊身上了。只看那人喝了一坛有余的桂花酿,倒是还是面色如水,丝毫没有波动,看的饶是喝酒难逢敌手的蒋子捷也暗自咂舌。这桂花酿是寨子里的人做的,虽说入口微甜,但是却是后劲绵足,这个人却面不改色的一碗一碗的喝。蒋六大喜,一看满桌的人都面有醉色,剩下的几个有家室的人又说是要去逛灯会,蒋子捷便抱了两大坛子酒,吆喝着颜渊:“得!这马上就月上中天了,咱们兄弟去我院子再喝”又让自己二姐准备了几个下酒的小菜。其他的人看着两个男人看着蒋子捷这个样子,却也见怪不怪了。
“我把小宁送回去。”颜渊起身扶起有些微醺的侧首支着头的喧烨宁,对在座的其他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去,也没说到底同没同意蒋子捷的意见。蒋子捷倒是像是知道这个人会这样一样,也没追问,就抱着坛子跟在后面了。
“喂,没看出来,你还真是能喝啊。”蒋子捷看着对面的人端着酒杯的手肘支着石桌,神情淡淡的看着一轮圆月,却是不知在想什么。蒋子捷凑了过来,“我们都是兄弟了,说说你的事儿吧,看你天天这么闷,是不是想家里人了?”蒋子捷有些揶揄的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
“……聒噪。”喝了半醉的颜渊清亮的嗓音混着酒气,有些低哑,说话却依然是冷淡,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一丝迷茫。蒋子捷看到颜渊这个样子,觉得这个人是有些喝多了,不禁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想看看这个冰块全醉了,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没有家人,从小只有我师兄和师傅。师傅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忽然出声的颜渊,让蒋子捷手一顿,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人能主动和自己说这些话。蒋子捷没应声,端起酒杯轻嗅着混着桂花的酒香,看着旁边那人清秀的白皙的脸在圆月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却是让蒋子捷心里一动。颜渊没发现旁边的人的注视,继续似漫不经心的说着,那些从未和别人说过的话。说小时候师傅待自己的严苛,还有自己的师兄。
蒋子捷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在这桂花树下,只见得那人的侧脸,和不断开阖的薄唇,却是那些自己早就想知道的话,却没有听进去,否则,他一定会发现,颜渊已经吐露了太多当初和喧烨宁说的不一样的地方。等到蒋子捷回过神儿的时候,那个从未有过表情的人竟是一脸询问似的揪着自己的领子,“你是谁?”。清冷的声音和着酒气喷在蒋子捷的胡子上,让蒋子捷觉得脸上有些痒,刚要上手去挠,却见那人恍然大悟的放开了自己领子,“你是那个山贼!话痨!天天婆婆妈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不知好歹!”
蒋子捷听着要挠脸的手,直接去拽颜渊的头发,“你说谁呢?”酒气上来的蒋子捷,大着舌头问道。
“说你!”颜渊一反平时的冷淡,侧过脸拉过自己的头发,一双凤目微眯,微醺的眼中一片水光潋滟,竟是明明白白的怒意。
蒋子捷看着颜渊的样子有些想笑,原来这是喝多了,“你到是说说我怎么话痨?婆婆妈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不知好歹了?”
“没什么好说的。”听到蒋子捷的话,颜渊倒是忽然醒了酒的样子,一敛刚才的神色,又变成了那个冰山样。蒋子捷倒是没把那话放在心上,但是看到这个人的又正经起来,心下却是有些失落。伸手又给颜渊倒了一杯酒,而后者却没推辞一饮而尽。然后竟是起身从腰间抽出那条银鞭软索,陡然一甩,徐徐秋风中传来破空之音。
惊得微醺的蒋六一下就半醒了酒,下意识的就往后闪去,“你干嘛!”
望后会有期
颜渊没理会蒋子捷的话,拿起银鞭径自舞了起来。颜渊的内伤已经好了泰半,舞银鞭不见半点阻滞,只见月下一条银色长鞭舞的银光粼粼,一身月白长衫在像与月色相融般,一手银鞭更是舞的密不透风般,一地的桂花瓣被鞭风扫起,却是片花未及身。蒋子捷被眼前的景象惊醒了酒气,痴痴的看着那人,没想到这个人的武功如此高,而且,这武器虽是冰冷的看起来像那主人一样,却又是这么夺人眼球。而蒋子捷仿若被那道道银光吸去了魂魄了样的时候,颜渊却收了招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却是没有了酒,颜渊剑眉微拧,又拿起了蒋子捷的杯子,仰头饮毕转身便走。
“喂!你干嘛去?”蒋子捷也回了神儿,看那人脚步有些虚浮,更是觉得好笑,真是喝多了吧。
“管你屁事!”颜渊冷冷的声音竟是吐了粗口,却更是激起蒋子捷的逗弄之心,快步走了上去,去拉那人的袖子。“刚亥时,你急什么?”
“睡觉。”颜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蒋子捷伸手勾着颜渊的肩膀:“兄弟,你那鞭子舞的真不错。啧啧,我蒋六果然没看错眼。”颜渊脚步慢了下来,甩开蒋子捷的胳膊,凤目微眯的看着蒋子捷,也不说,倒是把蒋子捷看的一脸的莫名其妙,还没等蒋子捷说话,就拿起鞭子冲着蒋子捷甩了过去。还好蒋子捷酒醒了大半,要不然这一鞭子下去,说不定就得皮开肉绽。还没等蒋子捷追究,那人却转身直接回了屋,嘭的关上了房门。
“……”蒋子捷摸了摸鼻子,呐呐开口,“那是我的房间……”蒋子捷想起刚才那人一系列的行为,低声笑了起来,慢慢的笑声变大,竟是笑的有些岔气,才转身向院子里其他的空房间走去。刚进屋的蒋子捷,坐在桌边喝着茶,想去去酒气,便听到有人进了院子,估计是找自己的,蒋六怕来人去了自己的屋子去吵那个酒醉的人,便自己走了出去。
“二姐?四姐?”蒋六看到来人一愣。
“嗯,我找你有事儿。”蒋子怡面色有些为难,倒是也没有注意蒋子捷是从客房出来的,和自己四妹拽了人就进了屋。
“什么事儿?”蒋子捷看着自己二姐和四姐的脸色,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寨子里出什么事了?”说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喂!你这个急性子!不是寨子的事儿,是你的事儿。”蒋子怡拽住蒋六的袖子,“你先坐下来。”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蒋子捷浓眉微挑,诧异的反问。
“就是你的亲事。”一旁的蒋子舞接口道。
“亲事?”
蒋子怡瞪了蒋子捷一眼,“就是你和小嫒的事儿。”就知道自己弟弟这个粗心的人,不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蒋子捷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儿了?”蒋子捷知道自己和郝嫒的亲事是小时候定下的,但是自己这么多年都是把她当做妹妹,而且,蒋子捷压根没想过要成亲这件事儿。
“怎么不着急,你都二十二了,大哥这时候,他家老大都满地跑了。”蒋家二姐又白了自家小弟一眼。
“可是,不是还有四哥呢么?”蒋子捷抬出自己的挡箭牌——那个已经二十有六,但是还未成亲的秀才四哥。
“你要是说得过他,你就可以在他之后成亲。”蒋子舞老神在在的说道。
蒋子捷听完后立马摇了摇头,什么男人应志在四方,不取功名怎可成家,什么正心修身方能齐家治国,蒋子捷想起来就头疼。又启口问道:“这事儿到底怎么了?”
“就是今天我们不是山下镇子里逛灯会么,然后我们和小嫒就顺便提起了这事儿,然后小嫒说她有了心上人。”蒋子怡在旁边边说边看着蒋子捷的表情。没想到,蒋子捷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端起了茶杯,“她相中了哪家的了?明个儿我去提亲。”
“就是你救的那两个呗。”蒋子舞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蒋子捷,这句话让蒋子捷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咳咳,你们说是哪个?”
“说是今晚上喝多的那个。”蒋子怡接口道,却是语义有些模糊。
蒋子捷刚冒头的喜悦却是被压了下来,想起刚才耍着小酒疯的那个人,蒋子捷浓眉紧皱。
蒋子怡和蒋子舞看着自家弟弟的样子,互递了眼色,只当是蒋子捷有了危机感。其实,这事儿只是他们最近推敲出来的,晚上的时候借机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小姑娘对后院那两个人的看法,没想到总是大大咧咧的郝嫒竟是面露羞涩,更是坐实了二人心中所想,于是逛完灯会,姐妹二人就来看看自家弟弟的想法。当然要是自己弟弟对郝嫒有意思是最好不过,要是没有的话,蒋子捷去问的话,也好过他们两个女人家出面了。
“明天我去和他们说说去,他们肯定会答应的。”考虑了须臾,蒋子捷沉声说道。
“喂!你要小心点说,郝嫒可是信着了我们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