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伴侣(soul mate)-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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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二十年的两个西弗勒斯的影子,在他眼前完美地重叠了起来。
魔药装进了玻璃瓶,西弗勒斯又重新看了一遍面前的书,随手将它合起来,漂浮回到书架上,准确地插入了书本之间的空隙——稳定的手感,显示出一位未来格斗大师的雏形。
“哦,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完整地看一场……”
“别忙了,哈利。”刚从看台上下来的卢修斯只一眼就确定了情况,“魁地奇队,比赛?西弗永远不会去参加那个的,对不对?”
“唉,这怎么行……我一定要说动佩妮参加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
“普林斯小姐?你不知道她的飞行课成绩一向很糟糕吗,甚至还不如西弗?”卢修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走到近前,查看着那个男孩趁着比赛时间做出来的成果。他看着看着,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稳定药剂,还不错,有紫罗兰的香气?”
“是的,父亲。”
“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卢修斯向着工作台走近了一步,脸色明显变得严肃了些,“那本书在哪里?”
“书架上。”西弗勒斯随手指了指。
卢修斯取下那本书,快速翻了翻,又对照着检查了一遍工作台,纤长的手指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材料中间扒拉着,最后拈起一小块白色的物质:“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什么?”哈利好奇地丢下扫帚,凑了上去。
看起来,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被切割过的动物牙齿或骨骼——哈利还没弄清楚卢修斯为什么紧张,就听见西弗勒斯满不在乎地说:
“从那个……什么密室里拔来的。”
这是蛇怪的牙齿!哈利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他已经听到两个人同声叫了起来,“斯莱特林的密室?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这会儿轮到西弗勒斯惊讶了,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扫描着,“听说那里面有条蛇怪的骨骼,我就那么进去了。”
“那么……”卢修斯喘着气,“现在,西弗,带我们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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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段,整个霍格沃茨城堡里都是人来人往,斯莱特林院长和救世主挟持着马尔福家的男孩,不得不借助隐形衣的帮助进入女盥洗室。
不需要再一次修订校史,战后的各种媒体,从官方的《预言家日报》到最不起眼的街头杂志,都已经把救世主的传奇经历一遍又一遍地详细讲述了。所以,到了这年头人人都知道,霍格沃茨的某个女盥洗室的水龙头可以通向创始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密室,密室里有蛇怪海尔波的骨骸。事实上,在战争刚结束的那几年,曾经有不少好奇的记者专程去那个地方采访过桃金娘,试图从她身上再挖出点有关黑魔王和黄金三人组的猛料来。要不是因为没人会说蛇佬腔,密室一定也早就被踩平了。
无论如何,基本成功地躲过了众多学生的眼睛并尽量不撞到人之后,这三个人终于站到了密室的入口,那个雕刻着一条小蛇的水槽边。哈利脱下隐形衣,所幸桃金娘眼下不在这里,他们才没有听到那女孩的哭泣和尖叫。
“西弗勒斯……”两个男人担心地看了看黑发男孩,“开启吧。”
西弗勒斯走上前去,俯□。他们本来预计着听见一句嘶嘶的蛇语,但西弗勒斯仅仅是伸手触了触那条小蛇,对它做了个“开门”的手势。
这样能行吗?哈利和卢修斯正在面面相觑——奇迹出现了,小蛇动了动身体,从那个位置滑了开去。没有一分钟,那个水槽就扩大成了一根黑暗的,可以让人通过的管道,西弗勒斯率先爬了进去。
肮脏、扭曲、旋转、不时还要陡直下滑的管道,就像一场在黑暗中进行的麻瓜过山车……记忆在快速涌来……不,其实这一次完全没有那么糟糕。
沉浸在回忆里的哈利稍稍眯缝了一会儿眼睛,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他们三个居然已经站在了那扇雕刻着两条蛇的墙壁前面。没有人点亮魔杖,蛇眼上的绿宝石发出冰雪般的光芒,照亮了这个阴冷的地洞。他们下来的速度,应该不比幻影移形慢多少——他往后一望,记忆中地洞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动物尸骨和碎石,竟然都自动收拢起来堆放在两边,让出了一条宽大的通道。
面对那堵刻着两条纠缠大蛇的墙壁,西弗勒斯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开门,就要往前走去。
“你就是这样进去的?”哈利急忙追上去问道。
男孩点了点头——果然,墙壁向两边滑开了,露出了那间有许多柱子的石室。哈利甚至觉得,这一次密室的气氛比上一次友好得多——柱子上的蛇纷纷对着他们三个吐着信子,有几条把头滑了下来,亲昵地在西弗勒斯面前晃动着,像是在跟他打招呼,却根本无视了同行的两个男人。石室的尽头,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蛇怪海尔波的骸骨,如同很多年前那样,胡乱堆放在那里。西弗勒斯直接跑了过去,敲了敲那条蛇巨大的头骨:
“我们干脆把这东西搬出去吧,省得下一次还要走这么长的路。”
卢修斯和哈利一时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事实再清楚不过,西弗勒斯?波特—马尔福,根本不需要那种难听的,嘶嘶的蛇佬腔,甚至他不需要说任何话,就能够轻易开启密室所有的门。
☆、神锋无影
“西弗勒斯,我又输了。”黑湖边的一棵山毛榉树下,佩妮?普林斯把魔杖往袖子里一插,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膝盖愁眉苦脸地说,“决斗俱乐部的那些人都太厉害了,今天我又被他们打到了墙里。”
“依我说,你的速度不够快,准确性也不是那么高。”爬在一根树枝上摘着苔藓的西弗勒斯往下看了看,“所以,你除了练习准确度,还必须依靠其它的方法。”
“可是你上次教我的那些咒语,好像大家也都会。”佩妮把背靠在了树干上,“我今天想用个‘锁舌封喉’,结果刚一念出来,就被别人反弹了回去。”
“不是说拉文克劳有自己的决斗俱乐部吗?据说弗立维教授会私下教他们几招。”西弗勒斯从树枝后面探出头,“所以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那些咒语大家迟早都要学到。”
“可我在自己的学院里也打不过,我已经很努力地练习了。我没法跟他们比,他们在来这里之前都学了很多。”佩妮依旧紧锁着眉头,“对了,你知不知道一本书,一本写了很多小咒语和魔药配方的笔记?我刚才听人提起,你上次说的好几个咒语都是从那本书里流传出来的。让我想想,那本书的主人叫什么来着…………哦,混血王子?”
“你是说,混血王子的笔记?”西弗勒斯小心地给一块苔藓加了保湿咒,卷起来放进了口袋,“斯内普校长的笔记?”
“对,对,就是那本书,一本魔药书。”佩妮看了看爬到更高处的西弗勒斯,“我敢说,你的名字肯定是为了纪念那位校长,听说他跟你父亲的关系不错。”
战争结束了二十几年,大肆渲染的媒体已经让全英国的巫师都知道混血王子的真实身份和那本最早属于艾琳?普林斯的《高级魔药制作》。所有人都觉得惋惜,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留下的唯一手稿——因为后来发现,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应该就是在决战之前不久,这位任性的校长销毁了自己所有的笔记,销毁得连一点残片都没有剩下——而那本珍贵的《高级魔药制作》,又在有求必应室的厉火里毁于一旦。
“虽然书被烧掉了,但是那本书上的咒语,几乎都已经流传出来了吧?像倒挂金钟,锁舌封喉什么的,现在的咒语手册上都有写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那些是不是完整的笔记呢?你的爹地手里没有一份抄本吗?”
“你可不要指望当年的他会做出这样细致的事情,佩妮。他只知道在学校里捣乱,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想抓住所有的金飞贼。”
“这不会是马尔福教授跟你说的吧?”佩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西弗!我们还是去有求必应室看看吧,那地方我们都没去过,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
“唔……这倒也是。”
西弗勒斯想了想,从树上跳了下来,整了整长袍。
“走吧。”
两个孩子穿过草坪,走向城堡的入口。他们没有注意,在他们经过的路上,好几个学生抬起头来,用各种各样的眼光打量着两人的背影。
战后这么多年,虽然斯莱特林早已不是贵族学院,但大概很多人都畏惧着西弗勒斯那两位声名显赫的父亲,再加上极其内敛的性格,西弗勒斯?波特—马尔福尽管学业优异,在整个学校里可没几个朋友。遗世独立的马尔福少主独自一人,一身黑衣穿行于霍格沃茨的走廊过道,迎面的风高高扬起黑发的身影,已经被无聊的地下校报评为霍格沃茨最令人过目不忘的景观之一。
似乎也只有这个看上去总是迷迷糊糊的赫奇帕奇泥巴种女孩,不知为什么,居然能和浑身冰冷的马尔福少主经常混在一起。看着西弗勒斯手把手地从零开始教她魔药,教她咒语,甚至允许她“参考”作业,许多女生——包括一些男生也免不了——在一边嫉妒得咬牙切齿,但没有人敢去惹他们。
有一段时间,学校里竟然流传出这样的可怕传说:要是谁胆敢招惹了西弗勒斯,那天赋秉异的男孩就会设法把他带到某些神秘的地方,比如斯莱特林的密室,又比如禁林深处的角落,给他一个两难的选择——阿瓦达索命咒或者一杯毒药。
西弗勒斯向梅林发誓,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神经错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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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文森特?克拉布那一场愚蠢的厉火,有求必应室在之前几个世纪里积攒下来的东西被烧得一干二净。
但西弗勒斯和佩妮还是在八楼那个神秘房间里看到了无数的垃圾——各种战争回忆录中记载过的消失柜,巫师石像,魔镜之类全都没有了,新的东西大模大样地替代了它们:那里堆着战后新推出的各种型号的飞天扫帚,各种魁地奇用具,一只金飞贼在空中飞舞着,却找不到出口。他们身边有一小袋金加隆,整叠的空白羊皮纸,演戏用的道具刀剑,似乎是真的麻瓜手枪,在英国被禁用的精美波斯飞毯——西弗勒斯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把这两件东西带走——还有一棵挂满装饰的圣诞树,下面摆着几瓶雪利酒,一个裂开的茶壶,碎片底下正好压着不知道谁写给谁的粉红□书信封,在它的旁边,居然还放着一封言辞激烈的恐吓信,如此等等。
大概是因为被厉火清理干净之后,这个房间显得过于空旷,令人感到十分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