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伴侣(soul mate)-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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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贴在瓶子上的标签，写的并不是“迷情剂”。哈利发现自己看不懂那上面的字，不过这字体和绿锈色的墨水，他却一向很熟悉。
对了，他想了起来，这是用食死徒的暗语标注的标签，集中放在架子的最高层，哈利从来都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卢修斯也不让他动。
“迷情剂不是应该很容易分别出来吗，珍珠母的光泽？”哈利疑惑地打开瓶塞，嗅了嗅，心想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迷情剂。
“别的地方绝对没有这样的迷情剂！”杰米挺起胸膛，大声地，炫耀似地报告说，“这是黑魔王专用的迷情剂，有效期达到三个月，以前连主人都用不上！只剩最后一瓶了，无色无味，放在饭里谁也辨别不出来……”
哈利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药水？”
“绝对不会，哈利主人，这是斯内普教授特制的迷情剂，只有黑魔王才能用！杰米认得标签上的字！杰米在以前就是在这里负责搬运魔药的！杰米从来没有弄错过！”
“你没有弄错——你不会是给卢修斯下了失忆魔药？”
“这里没有那种魔药，哈利主人！杰米从来没有听说过那种魔药！”
“杰米，卢修斯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杰米有错，杰米没有照顾好主人！”杰米的脑袋“砰、砰”地往墙上撞着，“那天早晨瑞妮发现主人昏迷在小木屋门口，满脸都是干掉的眼泪，还撞出很多青色的伤痕。瑞妮赶快把主人带回了卧室，主人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清醒起来！”
“接下来呢？”哈利越来越紧张。
“主人一醒过来，什么都没干，就跑到这里来做魔药，通宵在做，把炼制间里所有的材料都用完了才肯停下来！主人就那样一连了好几天，连饭也不吃！杰米是个坏精灵……”
“为什么会这样？”
哈利忽略了小精灵的尖叫声，扫视着工作台上一整排新做的魔药，查看它们的标签。那些魔药各种各样，看上去并不是为特定的目的而制作的。想想那种情形，卢修斯似乎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借着做魔药在发泄着什么。
“等到主人做完了魔药，他突然叫杰米给他准备一顿大餐，主人一下子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下去！他还叫瑞妮重新布置了哈利主人的卧室，然后主人就去把哈利主人带了回来！”
“你知道他丢失了一些重要的记忆吗，杰米？求你不要撞墙了！”
“不知道，杰米不知道主人有没有丢失记忆！哈利主人不能对杰米说‘求你不要’这样的话，杰米肯定犯了大错……”杰米撞得更狠了，哈利不得不使劲地命令它起来。
“杰米，告诉我，庄园里曾经有过第三个人吗，除了客人以外？”
“没有，杰米从来没看见过！”
“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卢修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尤其是关于那座小木屋和花田？”
“不，杰米不知道，主人不准小精灵去那座小屋！”可怜的小精灵狠命揪着自己的耳朵，“杰米只知道主人在晚上经常去玫瑰花田，主人喜欢到小木屋里对画像说话。以前那里是斯内普教授的休息室，主人有的时候整夜都待在那里…………杰米曾经偶然看见主人在花田边做一些很奇怪的动作，还在说话，就好像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一样。可是杰米从来没有看见主人和谁在一起过！”
“你确定庄园里没有住着其他人？”哈利想了想，补上一句，“包括幽灵？”
“不可能！马尔福庄园里没有幽灵，杰米对这一点很有把握！”小精灵对哈利的怀疑表示出明显的不满，“现在庄园里所有的饭都是杰米和瑞妮做的，所有的垃圾都是杰米和瑞妮清理的，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多一份饭，从来没有清理过其它的垃圾！”
☆、似水流年
哈利？波特的19岁生日聚会，算是救世主在最近一次发病后首度与公众见面。
虽然这些“公众”，仅仅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和凤凰社的部分亲近成员而已。马尔福庄园的宴会规模，也只是一场稍微热闹的松散聚会，与卢修斯或德拉科之前的任何一场正式的生日宴会都不能比。
“嗨，哥们！”刚刚出来的哈利不太情愿地再次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待他与几位长辈问候过之后，韦斯莱家的一男一女照例冲上来，亲密无间地搂住救世主的左右肩膀，“你终于恢复了！你这次可把我们吓得半死！现在可要让我们好好看看你！”
罗恩和赫敏你一句我一句配合无间。哈利惊讶地想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方式什么时候变得像双胞胎兄弟一样了——当然事实上，不关心体育新闻的哈利怎么也想不到，罗恩目前在火炮队的比赛里以驾着扫帚大胆横冲直撞和故意犯规著称。
的确，哈利看上去好得多了，至少已经差不多恢复到罗恩和赫敏的婚礼之前的样子。灵魂伴侣对魔力波动和谵妄症状的镇静作用足以令所有人惊叹，哈利仍然戴着那副可笑的眼镜，把留长的黑发顺滑地束在背后，浅灰色的长袍映衬着重新红润起来的脸色。人们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天出现在威森加摩法庭上激情辩护的救世主，然后有点不舒服地想起一个或两个深藏不露的斯莱特林。
庄园主人的状况也不错，铂金贵族显示着一如既往的华贵高傲，再也没露出前段时间那种憔悴的神色。有些细心的来宾注意到他们一起走向午餐长桌时刻意保持距离的小动作，开始暗暗估摸着这对灵魂伴侣平日的生活方式。不管怎样，看起来双向的连接对他们两人的身体和精神都有好处。
今天的正式聚会，采用了巫师社会很少见的自助午餐形式。自助午餐是在庄园里那片玫瑰花田边举办的，跟随主人来到那里的每个宾客，在看见花田的第一刻，眼里都闪过了一瞬间的震惊。
那片本来长满了野生白玫瑰的花田，中间竟然出现了一大块排列成心形的红玫瑰。尽管移植的时间不长，但在卢修斯的精心照料下，它们至少来得及赶在7月底整齐划一地开出了娇艳的花朵。
这种红玫瑰的颜色比花店里通常出售的品种要暗一些，那是一种更加深沉内敛，而不是一味炫耀鲜艳的红色。今日的天气不能说非常好，总是有几丝云彩飘来飘去，不时遮挡一会儿阳光。所以当阳光和云层的阴影快速交替地投射在那片花朵上。在微风中昂首怒放的红色，似乎刻意让人感到它们所释放的骄傲，热力，甚至还有稍许不屈不挠的悲壮意味。
相比之下，花田旁边原有的白玫瑰，虽然也在盛开，却不那么引入注目了。
“你可不要告诉我们，卢修斯把我们赶走，是为了在这里种红玫瑰？”罗恩和赫敏重新架住了哈利，从左右两侧大眼瞪小眼地包围过来。
“是的。”对于这个问题，哈利只能忍住反胃的冲动，模仿某些自高自大的斯莱特林学生的样子，翻着白眼回答道，“最近他经常整个晚上都待在这里对那些玫瑰施放生长咒语，我一直对他说我根本不想要这份礼物。”
“不过这品种真的很适合你。那原来的白玫瑰呢？”
“在那边。”哈利指点他们看向树丛底下移栽的白玫瑰。走近一看，那些倒霉的花儿明显没有得到那么精细的照料，虽然都成活了，但在夏天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委顿，估计它们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的环境，卢修斯大约也没有工夫多给它们念咒语，一副任它们自生自灭的样子。
“他——”罗恩放低了声音，偷偷地用手指了指花田尽头的小木屋，“他——不反对这样做吧？”
赫敏的高跟鞋狠狠地点了罗恩的脚。
“不……这间房屋已经进不去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哈利突然发狂地甩开了那两人，冲过去摇着房门大声叫喊道，“混账，开门！开门哪！”
这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这小屋没法打开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哈利总是想要打开它。”卢修斯解释说，喊着花田尽头的少年们，“回来吧，孩子们！别浪费精力！”
“你们知道在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也有一间类似的房间，怎么都打不开。”斯拉格霍恩赞叹似地说，“邓布利多曾经跟我说过，只有用最强大的爱，才能完成这种接近永恒的封印。灵魂伴侣果然是魔法世界里最不可战胜的联系。”
“我和哈利并不是双向的连接。”卢修斯轻轻耸了耸肩，“并且，我没有对这小屋做过什么封印。”
旁边听见这句话的人全都愣了一下，眼神齐刷刷地向卢修斯扫了过来。
“好了，霍拉斯，我们在谈正事，不要打岔。”米勒娃？麦格眼看气氛不对，急忙把话题扭转到原来的轨道上，“卢修斯，你到底去不去霍格沃茨？我认为，虽然你没有工作过，但是出去工作总比你现在的这种景况要好些。如果你决定不去，我就要在报纸上登广告招聘一个魔药教授了，恐怕那边的赫敏？韦斯莱夫人还是很愿意接受这一职务的。”
“但是那样的话，斯莱特林将缺少一个院长，米勒娃。”斯拉格霍恩补充说。
“我完全不认为你有必要这样匆忙辞职回去享受你的别墅。”女校长白了魔药教授一眼，斯拉格霍恩只装作没看见。
“如果我去了霍格沃茨，那么哈利怎么办？”铂金贵族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商业谈判上来。
“当然是一起去，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会给他一个助教的位置，昨天我已经告诉罗恩和赫敏跟他谈谈。”
“哈利，”卢修斯温柔地叫着正好走过来的少年，“你愿意让我去霍格沃茨吗？”
“我很希望那样，但是决定权在你。”哈利干巴巴地回答，“至于我，完全可以回格里莫广场。”
“不，我不会想和你分开，而且你知道外面不安全。”
卢修斯环抱住依然矮他一头的少年，在哈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我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非常非常抱歉，原谅我，哈利。”少年听到一个真诚的丝滑声音在耳边低低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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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地窖的前任主人是怎么想的。”卢修斯抱怨地打量着地窖尽头这个似曾相识的房间，“在湖底下就已经够黑暗了，他居然还把整个房间都弄成了黑色。他就是你说过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且还是个斯莱特林？为什么我竟然不认识他？”
重新站在这个承载过太多记忆的房间里，哈利无言以对。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战后没有住在这个房间，战争结束一年来，只有卢修斯在这里整理过几天魔药，所有地窖卧室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动过，依然保留着西弗勒斯偏爱的黑色风格。只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卢修斯对西弗勒斯莫名其妙地完整失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