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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步两步三步-第7章

小说: 一步两步三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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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涉韩手上动作一顿,“不过是因为君上想知道罢了。”这话说得,比先前那些加起来还要意味深长许多。
  田涉韩回了他的茅屋中,我瞧着他进去了许久,方拨开了拦了小径的横生出来的枝子,趁着天色尚早,尽快回去。
  却见着前边斜斜长着的几棵树后边有张人脸,似已在那儿恭候多时。
  我心猛地一跳,细细一看,果真是阿邙,如同影子一般的人。
  想起前些日子里与田涉韩约定的一月之后他助我离开,不禁一阵心虚,再瞧他目光炯炯,突然将所有可能的说辞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完全不知该怎样与他打招呼。
  阿邙不语,见我来了,也不过将搭在手上的披风递了过来,便回过身,在前边走着。
  我自己把披风披上,暖烘烘的,似乎被人很认真地在炉子上边烤过,捂得我连有些红,看着他那副模样,几番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问,“你怎的在这儿?”
  “你总往园子里跑,只是这些天天气愈发冷了,天暗得也快,便来接你。”
  我一愣。
  阿邙神色淡淡,却直用余光斜瞟着我,我避开,兴许是披风的原因,脸有些发烫。
        
(十一)
  【贰拾玖】
  到了房中,阿邙泡了壶热茶放在桌上,整个人便不知去向。眼瞅着月亮愈来愈高,直一点点地漏谨防中,又一点点地漏了出去,繁星满天。
  却一点睡意也无。
  我披了件衣服走出屋子来,不知阿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我四处胡乱瞟着,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倚着树站着。
  莫不是阿邙?可他为什么只站在那儿……只怕不是他……
  那人的影子晃了晃,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愈发得近。我后退了几步,随时准备冲进房里。说起来魏康这将军府也饶是奇怪,既是将军府,那便应当是戒备森严的才对,怎的会有这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在这里边晃悠个不停?
  来人笑靥嫣然,锦袍光泽隐隐如同皎月,人亦如月般清明,最漂亮的倒是那一双手,骨节分明,雪雕玉琢一般的,不知怎的,却总能从他身上窥探出几分肃杀血气,虽与阿邙身形相似,气质却是大大的不同。
  “君上莫怕,在下不要君上的性命。”
  那男人笑得妖孽,手上一把短匕却晃得银光霍霍。
  我无奈地眨眨眼,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了,魏康也好,这时候的男人也好,怎么想要我命的都是美男子呢……
  那人冲我招手,我嘴角一抽——他这是要我过去呢,谁要去他那儿找死啊!
  他蹙了蹙眉,满是苦恼地瞧着我,旋即又是一拍脑袋,把手一挥,那短匕脱手而出,飞旋着过来,我道他是要我性命,可那短匕短短一瞬已至身前,避无可避。
  我闭了眼,这一辈子抱负丝毫不曾实现,窝窝囊囊的竟就如此这般过去了,实在叫人好一阵惋惜。
  不想,那短匕竟擦着我面颊过去了,扎在我身后房门上,没入房门一寸之深。
  我怒视着那男人,他却一脸无辜道,“君上你看,在下的确不曾要君上性命,这下君上该过来了吧。”
  我嘴角又是一抽,这孩子爹娘怎么教的,表示诚意是这样的么!
  只是这人随手一抛竟这般精准,想必功力深厚,倒的确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这时候也由不得我有更多选择了,只得一步一步地挪向他,战战兢兢地站到他对面一丈远。
  他站在原地等了会儿,见我不再向前,皱皱眉。我心头警铃大作,却只瞧得他袖袍一动,一股劲风便拽着我到他身前,几乎要将鼻尖都碰在一处。
  “你要作甚?”我极不自然地偏了偏脸,不知这将军府究竟有个怎样的风水,怎么这许多奇奇怪怪的人皆齐聚一堂,叫人把一辈子都见不着的人都见识了一番。
  “君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真真是一代佳人,真叫在下好生仰慕,不如君上随我一同浪迹天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何?”那人又把脸巴巴地凑了过来,一张俊脸上全是狡黠的笑意。
  “这……”我哭笑不得,这是谁家的妖孽,怎么也不把人看好了,就这么放出来害人?
  “公子,你说过,待得牡丹我长发及腰,你就……你就……”那人转眼换了一副梨花带雨独守空闺小媳妇模样,可怜兮兮的。
  咳咳……原来这人叫牡丹……一个大男人叫牡丹他究竟是何方妖孽!
  我被这人震得说不出话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这一定是做梦吧……这样堪称大仙级别的
  “如今牡丹来找你了,你怎可以始乱终弃?”牡丹继续眼泪汪汪。
  “公子想必是认错了人……”
  我继续后退,这样的人不离他个三丈远是绝对不安全的!抬眼却见牡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我可是受不住了,也不管得罪了他会怎样,冲进房中,把门关得死紧。
  可那牡丹公子武功不差,即便是关着门,也仍然能够听到他在外边用那唱戏一般的细嗓子道,“公子若回心转意,记得修书一封,投入将军府外清水河中,牡丹自会来到~~~”
  我撇开脸,装作没听见——活见鬼了才会再去找他!
  【叁拾】
  关了门,又觉得一阵寂寥。阿邙不在,一直不在,即便是我差些就有性命之忧,他还是不在……
  想他想得坐立不安,几番将窗打开,却无一次见着他影子。出去寻,几乎将这园子逛了个遍,还是没见着他。
  回房想打个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只觑着那两扇窗子,不觉天已破晓,再看身边,阿邙仍然不在。
  心头不安愈发强烈,从前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儿,他也不曾失踪过如此之久,莫不是……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正如此想着,半阖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中泻出一道阳光,刺得人眼都有些睁不开了。
  门外荡进来一个影子,就是失踪了一宿的阿邙。他竟什么都不曾解释,直接坦荡荡地在我旁边坐下了。他既不说,自然是不愿让我知道,那我又怎好得去问?
  他来了那我也不必担心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昨晚上被那牡丹扰了许久,之后担心他安危,一宿没睡好,这时候正好是补眠的时候。
  隐约听见阿邙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竟有些生气,他既然知道我担心,何必解释都没有一声便跑出去?非是我拘束他,只是他至少也得告知一下叫人安心才是。
  阿邙还是一言不发的,掀了被子在我旁边躺下了,都躺着了也还不安分,手长脚长地将我揽在他怀里。
  我怒了,这家伙到现在还当我是女孩子么?抱着哄哄就好了。哈,莫不是连女孩子都算不上,就当个掌上玩物,他要我如何,我便得如何,至于他的事儿,就是半点由不得我过问的。
  再看如今这窝囊处境,魏康虽对我以礼相待,但再怎么说起来,我至多算得上个亡国之君——怕是连亡国之君都算不上,可谁能不让我坚持我要的东西?他就当他可以控制我么……
  我知道,他不愿意我去复国,可那便是我的责任,怎能弃之不顾?
  我把他的手一挪开,下床,没理他。
  他也没来追我,好歹他还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
        
(十二)
  【叁拾壹】
  出了门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园中已有春意。一片枯枝中不觉蒙上了一层绿岚,面纱似的。
  照例去那荷塘边坐坐,可真要到那儿了,却一点兴致都无。
  垂着头发了会儿呆,才发现早已有一人坐在那儿,笑意盈盈瞧着我。这时候能在这儿的,也不过魏康一人了。
  “在下取了壶新茶,正苦于无知音人可一同品尝,可巧君上便来了。”
  我朝他强笑一下,亦不知该说什么,在他对面坐了。
  “君上也喜这一潭残荷?”魏康见我不答,兀自道,斜眼觑着荷塘之上,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心疑他怎的突然提起这一茬,“也不过觉得特别罢了。”
  “这园子大半都是我父亲开辟的,”魏康似是完全没听见我说什么似的,自顾自地往下讲着,“只有这一方荷塘是我命人布置的。较别处更为不同些。这荷花荷叶四季常枯,年年来此,都是这般模样。”
  “却是为何?”这也由不得人不好奇了。
  “花木如人,夺了魂,怎的才能活下去?”魏康目光幽幽,话中有话,“你可知我为何追随我久国君上?”
  古扬?谁知道他的理由?
  “古扬能予我所需,亦如同我可以予他所需,更多的,也没有了。能两心相印,也须要牺牲放弃些什么,我不过劝君上一句,该放手的,还是要放手为好。”
  我笑,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这个?
  只可叹于我如同魂魄的不是阿邙,是照国,失了魂魄,叫人怎的成活?
  “可是不该放弃的,也须得抓住,不可叫他溜了,抱憾终身。须知道,珍惜眼前人。”魏康徐徐长叹一口气,“公子可知牡丹教教主之事?”
  牡丹教?似乎前些日子才与阿邙一同聊过来着,“略知道些。”
  “牡丹教教主行事怪异,几近疯癫,却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江湖武林几乎都知道。而今,唯一可以制得住他的,也不过文华门门主云天青了。”
  “为何如此说?”我隐约猜道他要说什么。
  “相识即是孽缘。这二人之间本无这许多阻碍,可恨这相负几遭,如今便是重逢,除了叹一句‘物是人非’,什么也做不成。终只道是‘珍惜眼前人’,才是最真。”魏康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魏康想必是知道了些我与阿邙的事儿,才会有这一番说辞。只是这人生数十载,要珍惜的岂止一个“眼前人”?
  “倒不知这牡丹教教主究竟奇在何处?”我扔下这个话题,转而道。
  魏康一愣,随机又笑得儒雅风流,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教主初出江湖时,不曾有一身好武艺,却也小有名气,你道是如何?教主虽是男儿身,却比那女孩儿还要精致几分,尤其是容州那一带,牡丹公子的名字无人不知。”
  牡丹公子?昨夜那个堪称“黯然销魂”的影子毫无阻碍地荡进脑中,又激起一片混乱。
  “之后牡丹公子拜入青城门下,一同的还有当时自号‘云中仙’的一位,也便是今日的文华门门主云天青。”
  “原来如此……”我已大致猜道后来故事走向,大不过如此了。
  “之后十数载便鲜有人知道了,清楚的只是那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能将这如胶似漆的一对儿给弄成如今这般水火不容。其实又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若他二人都退一步,还有什么是可以阻碍的?”
  只怕是有些东西就是半步都退不得的。
  我忽的有些理解了牡丹教教主的心情,心上人是一边,牡丹教又是一边,两边权衡,总是后者占的分量更大些,即便那人再是不可多得,心头再有多痛,也只能如此了。想必那云天青云门主也是一样,只是偏偏就有许多人,堪不破这简简单单的道理,两边留恋,终于伤人伤己,一件都保不齐全。
  “后来那牡丹教教主便换了一副模样,对甚事情都满不在乎,说话做事皆随便了许多,甚至算得上是丝毫不检点,最喜……调戏良家男女……一身绝世的武功,却不过四处寻花问柳罢了,自诩风流,其实不过是被羁绊得最深的一人。”
  嗯?这般形容……兴许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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