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不要叫朕大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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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的人没有见过炸药,更查找不出炸药的来源,竟然张狂地吩咐手下一定要等到西岐的人走到山谷中段了再将埋好的炸药引爆,力求将最多的西岐士兵活埋在山谷泥石中。
现在想想,这办法真尼玛缺德,要是他没有一时兴起拿火凤去“勾引”西岐人,要是伯邑考没有中计跟着火凤凰去了黄河岸边,指不定这西岐之子现在已经被埋在了崩裂的泥石下,咽气了。
江一春不禁庆幸地拍了拍胸脯,暗道一声:好在好在,哦米豆腐!
而在山下的伯邑考,可不知道江一春此时的庆幸,他已在散宜生的建议下抚开了琴弦,为所有的士兵演奏了一曲来自他们家乡西岐,传播最广泛的一首民谣,这清扬、温柔的曲调很好地抚慰了受伤者的心灵,使他们不再感觉那么的疼痛、难受。
山上,土行孙缩进地里去后,江一春嗅了嗅空气,发现硫黄、火硝的气味已经完全消散,这才安心下来,他此前做事不觉得自己缺德,现在却反而担心火药那刺激性的味道被伯邑考闻到,记在了心里,若是以后再用到火药的时候,引起了伯邑考的“误会”就实在太不妙了!
好在他们是在土崩发生之后,几个时辰才赶来这里的,不要说山脚,就连埋放炸药的山顶也没有一点气味了!
跟着江一春上山来的西岐士兵,见到他突然拿石头砸了出去,连忙到他跟前询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其中几人更是跑去了他石头砸去的地方,可惜除了一个小小只容一个幼童藏身的山坳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江一春当然不会跟他们老实交代,随口胡扯一句“看见了一只山鸡,就想砸来玩玩”,便将老实憨厚的西岐士兵骗了过去。
因为江一春、金甲和御七都是纣皇的分。身,他们的意识与纣皇相互联系在了一起,其中一人所学到的东西别人也会懂得,这也算是“分。身之术”带给纣皇的一点点金手指,在记忆时绝对的事半功倍。因此御七所学的巫医之术江一春也都清楚明白。他领着西岐的士兵,在山上搜索药材,一面采摘一面叫人送下山去,直到星幕垂下才将将停手,不敢继续逗留在山上。
伯邑考对江一春这么热心地帮助西岐士兵疗伤,心中十分的感动,对他的情义更加真切。散宜生虽然还有所怀疑,也不得不承认滞留到这么晚才肯从山上下来的江一春,确实令人感动!
江一春不是甘愿做白工的人,但他却没有借着伯邑考的感激而要他再为自己抚琴一首。这可怜的公子已经两天一夜未曾休息了,若是他今夜再同昨晚一样折腾伯邑考,江一春真担心这看上去身材挺强健的青年明日会劳累过度而晕过去!
西岐通往冀州的道路并非一条,但是江一春炸毁阻截散宜生的道路却是最近的道路,西岐人马若要改行其他路线非要折回去绕过孤峰山,一来一往时间不知要浪费多少。
但是这次山崩却是将整个山谷都掩埋了的,西岐士兵又大多被泥石击伤,想要单靠人力挖掘通道,反而更加不美。散宜生与伯邑考、江一夏商量了一番后,只得回头绕路前往冀州。
散宜生想到这样折返所浪费的时间,心中叹了口气,暗道此行怕是不能完成西伯侯的任务了。他又看了一眼江一春,暗道看这个人的样子,似乎对朝歌没有多少留恋不舍,只希望这个人真如表面看来的这般纯善才好,若是这样,或许他们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
江一春是受了皇命前往冀州取代苏护的侯爵之位的,虽然只是暂代,但是御七身在宫中担任巫医之职,根本不可能出朝歌。散宜生料定十几二十年内西岐必然举旗反商,而那时江一春一定还稳稳地坐在冀州城主的位置上。现在,这个朝歌来的乐师明显对他家的大公子很有好感,西岐若要与他交好,应当不难!
虽然与西岐一直交好的苏氏一族被赶出冀州,让散宜生心中很不甘愿,但是那份交好也都是西岐单方面用钱财堆积出来的,反观现在,伯邑考若真能把握住江一春这个人,对西岐的好处反而更大些!
散宜生深知对这些痴心艺术的文人来说,人情远远大于金钱的诱惑,有了伯邑考的这份友情在,西岐就不用再每年拿出大笔的钱财给冀州,来讨这份交情了!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江一春对朝歌并非全然忠诚上的!
不过而今纣皇荒淫无道的名声传播了天下,散宜生相信,只要是有志之士,最终都会背叛这个无道昏君,转而投靠西岐他们的明主的!
若是散宜生知道了,纣皇陛下如此荒淫无道,为的正是让他西岐能够名正言顺地夺得天下,让西伯侯姬昌及其继承人能够成为天下的圣明之主,不知道他会不会非常感动哩?
第15章 封神乱(十五)
散宜生心有计较,对江一春的态度自然热忱了许多。这一行人在谷口将伤员包扎,又将死者就地掩埋,睡了一宿后收拾了行装便折返了回去,准备绕路去往冀州。
且说冀州这边,金甲早在三天前便到了城门之外,就地驻扎了起来。三千军士并车马行脚,一眼望去乌压压一片,好不壮观。
金甲这一次将亲手训练的三百二十名虎贲带了二百过来,为了检验训练的成果,他没有使用一点战术,只依着古代人打仗的规矩,先礼后兵,叫人送上劝降书,要苏护老儿带着一家老小出城应罪,否则破城之时他金甲将军必然要将冀州满城屠戮,鸡犬不留!
这冀州城内的贵族,本来跟着苏护吃好喝好,十分的享受,对这位侯爷自然言听计从,十分的尊崇。苏护父子将费仲、尤浑驱回了朝歌,除了几个胆小怕事的大多都持支持的态度,觉得纣皇荒淫无道,苏护不献女并没有什么错。
可是现在祸到临头,这些贵族的想法立刻就变了!不为其他,就为这金甲在战场上嗜血的名头!
自从暴君纣皇登基,天下诸侯不堪暴。政欺压,举兵反叛的已不知有多少,闻仲闻太师至今还在领兵于北海镇压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诸侯。
北方有诸侯叛乱,其他地方自然也不会消停,光是这两年里,东南两面大大小小已有不止五十路诸侯谋逆。这金甲随在黄飞虎身边,曾经前往小江州上平叛,却是因为小江州不肯投降而将小江州上五千人马尽数杀光,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自那以后,凡是金甲将军领兵所到之处,大多叛逆势力的首领都会主动打开城门,负罪认诛,只求他能放过城中的无辜百姓。
至于那负隅顽抗的,自然是一个个都被他灭杀了个干净。
朝中大臣也有许多觉得他这般行径令人发指,只是纣皇不仅不觉得金甲残忍,还将他大大地夸奖了一番,言明了凡是叛变商汤的诸侯都不再是他纣皇的子民,不仅不是他的子民,还是他的敌人,对敌人他的将士就该残忍以对,绝不容许丁点仁慈!
纣皇如此袒护金甲,自然没人再敢上书,反正他诛杀的都是叛逆之人,左右妨碍不到朝廷中人的利益,渐渐也就没人去在意了!
而今,金甲大军压境,就在城门外树立了六丈辕门,摆开战鼓、巨刀,专门用来攻城的冲车、投石机一一推到了城门之下,三万将士呼喝声不断,手中兵器更是晃荡得锵锵作响,只待主将一声令下,便要搭起云梯冲破城门。
苏护领着冀州将士站在城头上,看着下方威风八面的战士,心中亦不禁胆颤了起来。他原本还十分小看那些主动投降的叛军,而今想来那些人哪里是被金甲残忍的名声所吓,根本是被这列队整齐、士气高扬的军队吓破了胆量,才不得不打开城门的!
苏护一眼便已看出敌军势力不容小觑,心中暗恨自己实在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就将整个冀州城都拖累了进去。他有心投降,奈何长子苏全忠不从,手下副将又都是将苏妲己从小看到大,如同她叔叔一样的,被苏全忠三言两语刺激下自然也不愿投降,将这个侄女献去朝歌以此换来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帮将士因为恨着纣皇荒淫,杀气四溢,恨不得立刻就跟昏君的军队厮杀一番,好出这口恶气,可那些习惯了养尊处优的贵族可就不跟他们一条心了,早已自闭了门户,连苏护的召见也不去。
苏护见城内几家大户绝不来见自己,知道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即便能侥幸杀退了金甲大军,日后也一定会生变。
无奈兄弟子侄不愿投降,他也只能硬起头皮,将信使责打了四十军棍后将他赶出了城,以此给金甲一个下马威!
他却哪里知道,自从小江州一战,金甲所领军队从来都是所向披靡,军中从上至下个个学得金甲模样,眼高于顶、狂妄自大,现在苏护折辱的哪里是一个信使,分明就是这上上下下三万将士啊!
那信使一被推出城门,朝歌的人马立即瞪红了眼,金甲身旁四员小将更是冲到将军面前,直囔着要各自领走五百人马,将冀州屠了!
金甲听了四员小将的请战,却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而后哼了一声。
他骑在神级坐骑火眼金睛麒麟兽上,自是十分霸气威武,相貌虽是生得俊俏,一双冷眼却叫他不怒自威!
金甲将手中鞭子指一指冀州城门上的大匾,嗤笑道:“就这小小一座城池,你们竟也要一齐动手,每人还要带上五百人手?这等无能,不若回去耕地了吧,免是投错行当屈了大才!”
四员小将周复、杜浪子、滚头、恶里龙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个个都羞愧、害怕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跪在将军面前向他认错,只求他莫要将他们赶出军队,回去做一个耕地的农夫。
原来这四员小将都是金甲亲自训练的虎贲中的佼佼者,个个领了一个连长的职位,因为时常被金甲带出来,所以很受那群虎贲的羡慕与嫉妒。
这三百二十名虎贲又是与商汤其他的军队很不相同,商朝的军人与后世不同,都是自费参军,没有半点粮饷可拿的,而周复等人却是个个都是平民,吃用虽在军中,使的却是金甲个人的供养,与别个不同,光是每顿都有一块大肉加餐就已叫好多人羡慕嫉妒,何况金甲还格外给他们一份粮饷用以养家?简直就是兵役、打工两不误啊!
是问整个商汤大地,哪里还能找到这般好处的军队?
现在他们要是因为没能耐攻城,而被金甲赶出了军队,不止是丢脸,更是失去了一份包吃包住还有得拿的好工作,回去后一定会被父母、媳妇责打一顿的!
金甲看到这四个手里最出挑的青年将军,个个抓耳挠腮的模样,这才冷哼一声,道:“我这边除了你们另外带了二百麒麟营兵士,你们各自给我一个计策,谁能有办法只用这两百人就将冀州城门攻破,我便将这这些人给他,一旦攻城成功,立即提拔他做麒麟营的营长。”
金甲此话一出,四名小将登时都红了脸、亮了眼,摩拳擦掌着就准备领着人马攻去冀州。
这边四名小将各自想着攻城的法子,那边冀州城内也动了心思,个个都是战场上血拼过的老将,自然明白此番一来必定是一场豁出性命的硬仗。
左右对策之后,却是觉得不能硬拼,只能智取,要在半夜里突袭出城,先将朝歌兵马的粮草都烧去了,再趁他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