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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欢复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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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晚笑道:“明日我就买几盆回来,现在才七月末,离菊花开还有两月。”
南宫醉抿了一口酒,半卧在榻上,眯上眼睛,轻声道:“一直这样多好……”
白惜晚默默喝著酒,什麽都不敢想。
八月中秋,两人在院中赏月喝酒。半醉半醒时,南宫醉端著酒杯,仰头看著一轮明月高挂,双眼朦胧,突然念了一句:“此生此夜不长久,明年明月何处看。”
白惜晚默然不语。
九月重阳,白惜晚将几盆菊花摆在榻边,两人依旧在庭中喝著桑落酒。只闻酒浓花香,一派秋风雅意。
 




☆、第二十八章 断肠何必更斜阳

花枯叶落飘零秋,雪融花开又一年。
白惜晚再也没有提起过白垣之。有一次南宫醉很晚才从青州赶过来,进门看见白惜晚一个人坐在庭院里,默默喝著酒,月光凄冷,眼神冰凉。
五月初九,南宫醉生辰,白惜晚寻了一块红玉,雕了一朵牡丹送给他。南宫醉笑得两眼弯弯。
七月初七,白惜晚坐在桐雨楼中,琴声婉转,歌声动人。
青陵唱完一曲,他仍愣愣的若有所思。
七月初五到了无春城。七月初六白垣之夜宿桐雨楼。七月初七,他不会来。
片刻,抬起头对青陵道:“你抚琴,我来唱一遍。”
弦音悠悠而起,缓缓唱到:“梦觉纱窗晓。残灯暗然空照。因思人事苦萦牵,离愁别恨,无限何时了……怜深定是心肠小。往事成烦恼。一生惆怅情多少……月不长圆,春色易为老。”
唱罢苦笑一声,又念道:“一生惆怅情多少。月不长圆,春色易为老。”
青陵垂眸不语。白惜晚走到他面前,握起一只手放在唇边,柔声道:“今晚陪我可好?”
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青陵温顺的点了点头。
香暖阁内,锦罗帐里,雨润云温。
青陵嫣红的唇边溢出低低呻吟,白惜晚拥住他细细轻吻,下身顶撞由缓渐急。带著冷香的喘息吐在耳边,青陵双眼蒙雾,脸上泛起潮红,扭腰迎合。
吻著青陵的唇,觉得那里仿若还留著白垣之的气息,闻著青陵身上的味道,觉得熟悉的草木香味依稀还在。
起白垣之昨夜在这里做著同样的事,心底止不住涌起暴虐的疯狂。一次次浅抽深插,一遍遍顶到青陵体内深入,不是为追逐欲死的欢愉,倒像在苦苦寻觅著什麽,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每一回都抵到最深。
青陵破碎的呻吟染上几分苦楚,眼角有些湿润。白惜晚细细舔掉滴下的泪水,渐渐冷静下来,回忆著体内那处敏感之地,缓了动作,轻磨慢顶,一路柔风细雨,直陪到蜜尽蕊败,雨散云收。
青陵软软的躺在一旁,白惜晚轻轻揽住他,柔声问道:“痛吗?我第一次做,是不是做得不好?”
青陵对风月之事早习以为常,此时竟觉得有些羞怯,咬了唇不肯说话。白惜晚将头埋在他颈侧,渐渐睡著了。
青陵翻过身,让他睡在枕上,借著烛光,认真看著白惜晚熟睡的样子,极轻的说了句:“你和他一样,都是伤心断肠人。”
第二天清早,白垣之走进桐雨楼,白惜晚已经离去。摩挲著手里的白玉莲花,比去年那朵精致了一些。
今年白惜晚已经二十岁了。
白垣之将两朵白玉莲花用乌木底座衬了,摆在一起,底座刻成荷叶的样子,宛如两朵并蒂莲。打开书桌的暗格,取出一个锦缎袋子,倒出一块玉佩,细细摸著上面的字,目光哀伤又怀念。
自从去年七夕之後,南宫醉与白垣之水火不容,凌霄宫暗地里在各处培植势力,处处针对悠然庄。
白惜晚不关心江湖中事,每日往返与玉灵阁和杏花巷,偶尔去一次昆州,与南宫醉见面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今年生辰时,南宫醉送了他一幅画,画了一轮明月,一树白梅,树下一人伸出一只手,正欲折一枝梅花。那人长发披在纤瘦的背上,只看得见小半边侧脸,俊秀清雅,冷豔脱俗。上款一行清雅遒劲的书法题著:“爱侣 白惜晚 清赏”,下款两字:“沈香”。
那天,白惜晚又喝得大醉。
一窗灯影两愁人。
南宫醉经常在秦楼楚馆中找到白惜晚。每次找到他时,唱曲的小倌就像见了救星,一首曲子让人不停的唱上半天,谁能受得了。
後来,白惜晚包下一个弹唱最好的小倌,每次去时,先让那小倌唱一遍,接著便自弹自唱。时间长了,被误会过几次,来人挑起小厅门帘,看到白惜晚先是一惊,然後便是惊骇。老鸨不停的赔罪解释,却引来更多的人,都只敢远远的看一眼,勾栏院的生意倒是热闹。
南宫醉只能默默看著。
每年的七夕,南宫醉都在听雨楼,唯有这一天,完全和自己无关。
三年後,林玲终於熬不住,在腊月的一个清晨永远没有醒来。白惜晚将她葬回西边那座山里,不知道林秀的骨灰能不能飘到她的坟头上。
花时雨和柳淡眉成亲一年了,今年已经有了孩子。
青陵成了芙蓉楼的老板。
又过了五年,白惜晚边走边道:“今年我是给你再刻一朵还是换别的?”
白垣之笑道:“我已经收了十朵了,现在换且不是更没意思。”
塘中荷叶亭亭玉立,探出几朵娇嫩花苞,蜂飞蝶舞,和风日丽,正是风光好时节。
这别院清幽雅致,天气好的时候两人在庭中散步聊天,阴雨时在房里喝酒聊天,品茗下棋,或是画画写字。
二十岁之後,白惜晚的模样就再也没有变过。白垣之搂著他,笑道:“等我鸡皮鹤发,白发苍苍的时候,你还是这麽年轻貌美,我可怎麽办?”
白惜晚没有说话。
中秋,明月亮如银盘。
林慕卿从青山书院回来了,三人在庭院里摆了一桌。林玲死後,林慕卿就一直由白惜晚和白垣之抚养,如今已经十三岁了。少年挺拔的身材很像当年的林秀,五官倒是像母亲多一些。
林慕卿叫白垣之师父,叫白惜晚义父。
白垣之调侃过白惜晚:“当初你就算不能叫我师父,干嘛非要叫我义父?你说後来多麻烦。”
白惜晚无奈道:“不然还能怎麽叫,当时又不能叫你垣之或是守卿。”
白垣之揽过他,轻声道:“幸好如今不用再理会这些。”
那年之後,白垣之搬出了悠然庄,住到这处别院隐居。白惜晚一直陪著他,只有冬月才会离开几天。
第二年开春之後,白惜晚变得有些虚弱。有一日精神突然好起来,拉著白垣之说了好多话。白垣之不住的点著头,眼泪不停的滴下来,滴到那双紫眸里,混著潋滟波光一起流出来,淌到膝上,湿了一片。
白惜晚说完,眼睛直直看著白垣之,然後慢慢合上,再也没有睁开。
六年前的冬月,花时雨在云州找到白惜晚。
白垣之中了南宫醉的算计,被下了剧毒,无法解毒,如今已性命垂危。
南宫醉看著折扇上的字,坐在听雨楼里,白惜晚来的时候,他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在等你。”
白惜晚有些颤抖,看著那个笑得一脸无所谓的人,怒道:“你这次又想要我怎麽做?”
南宫醉合上折扇,想了想,道:“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把这瓶解药带给白垣之後,立刻回来见我。”
白惜晚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瓷瓶,转身就走。
没有看见南宫醉凄凉决绝的眼神。
白惜晚出了听雨楼就一路疾飞,五天後白垣之醒了过来。白惜晚抱著他哭了很久,隔在两人间的所有阻挡被一场生离死别化得干干净净。
白惜晚在悠然庄住了三天才想起南宫醉的约定,此时只想多踢他两脚。
十天後,白惜晚回到听雨楼,却不见南宫醉,朝云暮雨也不在。
秋无言站在身後冷冷道:“宫主昨天前往鸾鸣谷了。”
白惜晚疑惑道:“昨天,今天还没有回来?”
秋无言道:“他不会回来了。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冰凉的感觉从头贯到脚。
鸾鸣谷中一片白雪皑皑,南宫醉懒懒的依在床上摆弄著手里的扇子。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看著白惜晚一双紫眸,笑得很开心:“你比我算的早来了三天。”
南宫醉继续道:“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的眼睛变成紫色。你遇到很急的事情才会这样吧?我很开心,你这次是为了我,而且,你真的从他那里回来了。”
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看向白惜晚,掩盖住了下面深深的悲伤。
白惜晚见他无恙,松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是想做什麽?”
南宫醉眨了眨眼睛,道:“求你在这里陪我三天。”
白惜晚第一次听到南宫醉求自己。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整整三天,南宫醉躺在床上再没有下来。
每天白惜晚都将他抱在怀里,喂下一点水。他已不能吃东西,就是面上看著还好,只是有些苍白,身体却瘫软无力。两天来,白惜晚把以前没告诉他的事情全都慢慢说给他听。
南宫醉费力的抓住白惜晚的手,五指相扣,低笑道:“我说怎麽第一次在那折桥上看到你,就被你勾去了魂。原来我们竟然是这样的缘分。”
白惜晚搂了搂他,问道:“我说我既喜欢他,也喜欢你,你信不信?”
南宫醉笑了笑,道:“我信。只是这世上谁都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若老天不给,又能如何?”
无力的手指慢慢松开,歇了会又道:“若我不给他下毒,就这样病死,过不了几年你就会忘了我。那解药只有以毒攻毒才能得到,要续他的命,就要用我的命。我服下毒的时候就在想,你这一世都忘不了我了。”
南宫醉眼睛已经不大看得见,溢出的泪水将白惜晚胸前打湿了一片,隐隐显出里面的玉佩。
白惜晚忍著泪,笑道:“我不会忘了你。我只是一直都想躲……可到底躲不掉,生老病死,哪一样我能替你选?”
南宫醉轻轻叹了口气,松开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白惜晚颤抖的手,缓缓道:“生老病死谁都躲不了。我早知道自己活不长,一条残命留给他,让你每天守著,多好?省得我们三个人三颗心都在痛。”
眼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似得落下来。
南宫醉轻笑道:“惜晚,别哭。我问个事,如果我到了阴间,不去投胎,一直站在奈何桥上能不能等到你?一起投胎的话,下一世我们也许还能遇到。到时候你把这辈子欠我的全都还给我,好不好?”
白惜晚将吐在唇边的“好”字收了回去,静了静,慢慢讲道:“我死後是上不了奈何桥的,你在奈何桥上看不到我。我到了阴间,要往左走,那里有个万劫深渊,是专给受了天谴的仙魔转世受苦用的。你不要等我,下一世我去寻你好不好?”
南宫醉有些涣散的眼神又明亮起来,应道:“好。你寻到我时,一定要告诉我这一世的事情,我不想忘了你。”
白惜晚哽咽著应道:“我一定告诉你。”抓住他软下去的手,五指紧紧相扣,那双弯弯的眼睛慢慢合上,手指渐渐冰凉。
屋外大雪纷飞。
 




☆、第二十九章 世间谁是百年人

白垣之将白惜晚葬在悠然庄後面的墓地里,墓碑上写著:“先妻 白惜晚 之墓”,左下角落一行小字:“夫 白垣之 泣立”
三年後,白垣之葬在白惜晚旁边。
次年清明节,阮暮秋带著妻儿来到墓前。
墓碑上的字已经有些暗了,阮暮秋拿出锦帕,一点点将上面的尘污擦干净,墓旁移栽的桃花已经开了,风将花瓣吹洒在青青的坟头。
孩子们还不懂规矩,折下花枝在一旁打闹玩耍。
阮暮秋跪在墓前,一边烧著纸钱,一边道:“师父,你交代的事我都办了。去年你下葬的时候那块玉佩我替你放在胸口的,白玉莲花也都放在你身边。”
“云州城那处宅子我派人打理著,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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