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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九凤夺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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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霁笑了。

“霁不老。”饭饭不悦。

他真的不老,永远的二十几岁,让人羡慕至极的青春。

“心老了。”霁叹一声,牵着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每个人一出生就有自己的使命,而你,无论使命是什么,都不是留在这里。”

饭饭沉默,她的心没那么大。

“看信吧。”

在他的要求下,饭饭艰难地展开信纸。信不是人送来的,而是飞鸽传书来的。

信很短,就几个字:盼儿归,家相聚。

虽然是未曾相识的爹,但不知为何,饭饭还是觉得眼眶有些发酸。或者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血脉的力量吧。虽不愿承认,但她真的有些想念那生她的人。错的是母亲,不是父亲。或许那个爹是真心疼她的,她如此安慰自己。

“去吧,去看看,愿意回来,还可以回来嘛。”霁轻声劝着。不想承认自己有私心,可他舍不得饭饭,不然也不会一年之后才拿出这封信,若不是万不得已,他真的想留她一辈子。可惜现在已她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了。

在霁的努力劝说下,饭饭终于心动了。以前霁从来不会劝她做什么,这一次很奇怪,似乎恨不得把她打发走似的。这让饭饭心里小小不舒服了一下。

或许去看看也好。看看那两个生自己的人究竟是如何的黑心,看看他们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可能早就料定她会走,霁拿出一个早已收拾好的包裹,里面有银两和她路上所用的东西。

“这是易容的药,这是假喉结,路上扮男装方便,……这是换洗衣服,还有刀创药,银子没多少,只是苦了你了……。”霁含笑把东西一一拿给她看。

“霁,我会回来的。”饭饭眼圈微红,只为他的贴心。

早在她到这里来的第一天,霁就卖了他仅有的马车,换回了一只奶羊。而这些钱应该是他全部的财产了。此时说多谢,是多余的,她欠霁的,又岂是几句感谢能还的清的。

“路上不要生事,尽量捡大道走,不要随便听信别人的话,银两要贴身放好……。”霁絮絮念着,犹如送女出行的母亲。

饭饭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抱着霁大哭起来。自从跟了他,他从没让她哭过,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霁的眼圈也微湿,一遍遍摸着她的头,叹息,不舍。

“记住,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见到一个前襟插着红色蔷薇的人,一定要赶紧逃走,有多远走多远。”霁最后一句叮嘱。

“他,很厉害吗?”饭饭不解。

“很厉害,很厉害。”霁喃喃。厉害到会让人每晚做噩梦。

……

第一卷 第六章 心伤

下了山,望着茫茫的大道,饭饭突然一步也不想迈出了。真的扔下霁,去见那并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亲生父母吗?刚才一时冲动,被霁给说动了,冷静下来一想,她即使到了那边又如何,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还奢望会有父母的疼爱吗?与其如此,她宁可一辈子待在霁的身边。

也不知霁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放任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千里寻亲?以他疼她的程度,即使要她走也应该亲自相送的吧。

不对,有问题。

回想起刚才在送行时,霁所说的话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诀别,仿佛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面了。

难道他要甩开她,独自逍遥吗?不,不行,绝不能让他扔下她不管。

想到这儿,饭饭立刻转身往山上跑。她的心突然怦怦跳个不停,好怕,好怕,……

匆匆上了山,小院还是那么安逸,似乎没任何变化。霁拿着一个花洒正浇着一盆花。

“你不该回来的。”看看饭饭,他无奈地长叹一声。

霁没事,也没有离开。饭饭松了口气。

“霁,老伯没在吗?”她从没见霁浇过花,这些年照顾花草的都是老伯。

“他走了。”霁答。

下山的路不止一条。

“花开花谢乃人之常情,绝不能为花的枯萎而伤心,因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霁的话既像是自语,又像说给她听的。

饭饭不明白,刚想问,却听他道了句,“你在这儿坐会儿吧。”然后自己走进了屋里。

今天的霁很奇怪,没问她为什么回来,也没叫她走,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活,好像这盆花比她还重要。

到底什么花有这样的魅力?饭饭蹲下身子,去看那盆花。很普通的花,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叶子有些枯萎了。

这样的花也值得他亲自浇水吗?貌似在这里许久,从未见过这花呢。一会儿霁出来好好问问,她如是想着。可是等了好半天,霁都没出来,屋里也没任何声音。

他怎么了?饭饭忽然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飞一般冲进屋里,看见霁正坐在椅子上,神情安详,好像睡着了。

霁从不这样睡觉的,她轻叫了一声,没唤醒,便拿了条薄被盖在他身上。手不小心触到他的身体,发觉身体僵硬。她一惊,伸手去探鼻息,愕然发现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霁。”饭饭悲声哭了起来。

实在不能接受这个打击,她在这里最爱的人,最亲的人,最疼她的人,居然会这样死去了。或许他知道自己今日大限,才巴巴的把她打发出去,可是他自己呢?难道要一个人面对死亡吗?

还好她回来了,见了他最后一面,送了他最后一程。

这时,门外传来推门的声音,老伯带着两个人搭了一口棺材进来。

原来他下山是去买棺材了。

看见饭饭,老伯先是有些吃惊,随即面容和善,“别哭了,先生就是怕你伤心,才不愿你看到他死的样子。”

是啊,师父那么疼她,怎么舍得她伤心呢?想到永远温柔而笑的他,她心痛欲裂。就好像十年前离开父母,独自来到异世。现在又要让她面对一次,老天何其残忍。

呆滞的坐在冰凉的地上,亲眼看着老伯搭着他的尸体放进棺材,看着那棺木被钉上。霁知道要死,特意穿了最喜欢的衣服,那鲜艳的颜色真的很适合他。可是这身艳红却注定要被埋进冰冷的土里。

他死了吗?她不想相信,也不敢去摸那尸体。她好怕,好怕,没了霁,心空空的,她不知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老伯做好下葬的一切事宜,就拿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走了。他完成了先生所嘱咐的事,现在他自由了。当年只为了一个承诺就无怨无悔地跟着他,这一次终于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可是他还剩下什么可做的?

一张可爱的脸突然映入眼睑,或许该去看看那多年未见的妹妹了。

老伯走了,师弟又来了。因为霁把这里的房屋和院子都留给了他,他是来收房子的。当年因为她的玩心,霁无奈收了个鞋匠徒弟,但这几年来,他除了修鞋,并未得到什么技艺的传授。而作为补偿,霁把房产都留给了他。

不吃不喝的坐在师父坟前许多天,做师弟的实在看不过去了。

“饭饭,你也该走了。”他劝道。

“我想在这里守师父一辈子。”饭饭轻声道。对于所谓父母她不想见了,若不是大限到了,霁也不会把她推出去。而现在她只想陪着他。

“这个,师姐,我家里还有老婆和三个孩子,粮食今年打的少,工钱也没挣很多……。”师弟搓着手,急得满脸通红。他似乎以为她要一辈子赖在这里,吃他喝他了。

面对他的尴尬,饭饭很无语。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十岁的孩子,还是不事生产的那种。最后一个愿望也破灭了。她想守着霁,首先必须养活自己。

饭饭终于也下山了,是在师弟可怜巴巴眼神注视下的无奈之举。毕竟没有人会像霁那样,无怨无悔地收养她,照顾她,宠她。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养活自己,然后守着霁,所以她需要一份工作。

第一卷 第七章 绑票

其实找工作真的不是件很简单的事,在现代,为找工作她奔波于各大城市的招聘现场,求爷爷,告奶奶,老爸给人装孙子,送大礼,才换来一家事业单位肯垂怜她。可在这里,一个十岁的女娃无依无靠,不会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连当丫鬟都没人家要。做买卖吧,本钱又不够。以霁教她的学问给人当家教倒是绰绰有余,可惜未必有人敢用她。

该干点什么好呢?正琢磨时,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卖茶的大叔,含笑着对她招手,“小姑娘,口渴了吧,过来喝碗水?”

自从霁没了,也没心思吃喝,饭饭舔舔干瘪的嘴唇,还真觉得有点口渴。

“谢谢大叔。”

这年头还是有好人的。饭饭端着茶碗一饮而尽,可一碗凉茶下肚却没有想象中的解渴和清凉,反倒觉得头晕晕的,眼前大叔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蒙汗药。虽没尝过这东西什么滋味儿,但看那大叔狰狞笑着的一张脸,也能猜到几分。她迅速把一个药丸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人已陷入昏迷中。

这里的人似乎不止一个,她感觉自己被抬上了一辆破板车,接下来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朦朦胧胧中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

“这小丫头长得真标致,跟个小仙人似地,肯定能卖大价钱。”一个人笑道。

“我听说三十里外的戎家庄有个任老爷,七十多了,可就喜欢女童,七八岁的最佳。这丫头虽然大了点,可长得好,不如卖给他吧。”

“你真损,被那老头子蹂躏了,可还有的活吗?”一个贼笑。

“是半死不活,还是欲仙欲死?”另一个满脸淫荡。

两人说着,忽的笑了起来。他们话题越扯越远,后来又说到哪家妓院的姑娘好,屁股大,床上功夫好,总之越说越不像话。

饭饭刚开始还听着,后来言语不堪到极致也懒得再听了。不过她已弄明白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早听霁说过江湖险恶,以前看武侠小说也看过不少主人公被蒙汗药药倒的事,没想到今日竟落到她身上了。

活动了一下手指,似乎还能动,应该是含在嘴里的药起反应了。这药是师父给她装进包袱的,她又揣在了怀里,这会儿还真派上用场了。

两个绑匪聊了一会儿话,其中一个说要去联络一下任老爷家,起身就要离开。

另一个叫住他问,“唉,那小丫头什么时候能醒?”

“就那药量怎么也睡个一天一夜,你要困了也可以睡会儿。”

两人中一个走了,另一个过来看了饭饭一眼,确定她真的睡的很熟,也放心了。

机会来了,饭饭心中暗喜。

又过了一会儿,身边响起一阵呼噜声,她才睁开眼坐起来。四下张望,发现自己似乎被放在一个草垛上,新打的稻秸秆带着地里的湿气,还隐隐发出阵阵清香。

这些人应该没什么据点,所以把她临时放麦场上吧。

纵身跳下草垛,一眼看见靠着堆草睡的正香的绑匪二号。这个人高鼻子小眼睛,正是叫自己喝茶的大叔。她心里这个恨啊,一抬手奔他后脑勺扇了一下。就这一下,好家伙,后脑勺整个都扇扁了。那人扑通栽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

劲儿似乎用大了。饭饭看看自己惹祸的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她是杀了人吗?并不敢过去确认他死没死,不过从脑袋变形的程度看,是没什么活的可能了。

虽不是故意,但已成事实。这个时候自然没有投案自首的觉悟,万幸包袱在不远的地方,她顺手抄上,然后转身跑开了。

此时天刚擦黑,很多人家里都飘出饭菜的香气。饭饭很饿,很饿,可是她不敢停,沿着大道一路跑下去,心里怦怦跳个不停。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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