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乱_凤皇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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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慕容冲的烧奇迹般的退了,人还是很虚弱,吃不下任何东西,慕容沁有来到了他床前,冷冰冰的看着他:“凤皇,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知道你恨我,你瞧不起我,可是我告诉你,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以前我是公主,我现在照样是王妃,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不管跟的男人是谁,亲人仇人都一样。你们男人不也是经常把我们送给自己的敌人来换取苟安吗,还美其名曰“和亲”。
“你可以死,让慕容家上万人都给你陪葬好了,你也可以活,说不定你的牺牲会换一两个慕容家的人光(和谐)复大燕呢,不过慕容家的男人,唉,也够呛,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
从那日起,慕容冲就不再流泪,他乖乖的按照慕容沁的指示生活,慢慢的身体有了起色。苻坚可高兴了,赏了慕容沁很多东西,又同样给慕容冲一份。以后,苻坚夜夜宿在凤紫宫,姐弟两人双双侍寝,颠鸾倒凤,出尽丑态。慕容冲渐渐地不用媚(和谐)药也能承受住苻坚的冲撞了,大概也习惯了,也就不再觉得那么痛了。只是性子越来越闷,苻坚问十句话有九句不答的,只是忽闪着黑色的大眼笑,苻坚越发控制不了自己,一看见慕容冲这个样子,血就往下半身涌,无论在哪里,非得欢爱一番。
渐渐地苻坚一颗心都用在了慕容冲身上,走到哪里都让他陪侍在身边,连慕容沁都冷落了。慕容沁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那一日慕容沁看见苻坚来到凤紫宫,忙梳洗换装,去见苻坚,到了慕容冲房里看见苻坚正在教慕容冲写汉字,他轻轻地趴伏在慕容冲背后,一手握住慕容冲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墨迹淋漓的大字,瞬间慕容沁觉得一口浊气涌上来,气息不顺,那边慕容冲甜甜的笑:“姐姐,你看这个”白首同心“写的可好?”苻坚那厢笑着:“她能懂什么,又没有学过。”
当晚回房,慕容沁撕碎了所有的床幔“慕容冲,你等着。”
愁也好,喜也好,总算在这凤紫宫里熬过了三年,苻坚还是夜夜宿在凤紫宫,不过大多都是招兴慕容冲。他看慕容冲对汉学有兴趣,就找来老师交他,至于骑射什么的一样也不落。遗憾的是慕容沁始终没能给苻坚生个一男半女,苻坚倒也不在乎,他儿女一大堆,既然慕容冲不能生,别人生不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日他又把慕容冲带到了御书房,他批阅奏章,慕容冲磨墨。苻坚批着奏章,拿眼去瞅慕容冲,正见慕容冲低垂着睫毛磨墨,又黑又密的睫毛就像花间的蝴蝶安静的落在白玉般的脸上,苻坚不由得心中一动,一把把慕容冲搂在了怀里,慕容冲没提防,抹了苻坚一脸的墨。正在这时丞相王猛觐见。王猛看到眼前的情形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慕容冲忽然就觉得一种压力,很大的压力。
果然出事了,第二天王猛单独见苻坚,一开口就质问苻坚,他置江山社稷与何处,置天下万民与何处,置统一霸业与何处?然后又列举了很多妖女误(和谐)国的列子,什么妲己褒姒,把慕容冲当成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女人。最后以死相逼,要让苻坚在慕容冲与江山霸业,慕容冲与王猛之间选一个。苻坚说“景略你容孤想想。”王猛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陛下今日不断绝,臣就死在这里。”
“景略你到底要孤怎么做?”苻坚仰首看天,语气全是无奈。“杀慕容冲。”“不,万万不可。”“陛下,此祸不除,我大秦危矣!”
苻坚此刻如热油浇心,杀慕容冲他是万万不舍的,但是王猛的话他又不能不听,毕竟自己的江山霸业是最重要的,王猛与他一直亦师亦友,多年来为了自己的天下呕心沥血,此刻自己又怎能因为一个娈宠去加害于他。“也罢”最后他说:“经略,孤把慕容冲放出去为官,好歹他也是降燕的大司马,你就放他一马吧!”语气里再也没有一代君王的气势,甚至有点哀求。
自从知道苻坚要把自己送出宫去,三年来一直坠在深渊地狱里的心第一次闻到人间的气息,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打算,午夜梦回都觉得不真实,仿佛一睁眼就只是做了一场梦,自己会一直老死在这凤紫宫里。苻坚夜夜索欢,把慕容冲折腾的死去活来,慕容冲心里隐忍着,甚至还有点主动,苻坚觉察到这点,愈加激狂。他以为慕容冲也舍不得离开自己,三年来这个小凤皇已经完全被自己折服了,苻坚这种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个性最终会把自己害死却不自知。
离开的前一天下了一夜的雨,听着雨声,苻坚和慕容冲纠缠到天明。拥着慕容冲软软的身子,苻坚轻轻把玩着他的一缕黑发,“凤皇,你等着孤,等孤统一江山,定再将你接回来,到时谁你不能把你从孤身边夺走。”慕容冲睁着一双迷蒙的眸子,一夜的欢爱让他浑身无力,嗓音沙哑,听来是丝丝的you惑:“好,陛下,我等着,等着回长安。”苻坚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
梧桐花又称凤凰花,六月的季节纷纷扰扰的开满宫苑,三年了,慕容冲看花开花落三次,他曾经渴望自己真能成为凤凰花,一朝摆脱树的束缚,随风飘出这高高的宫墙,他也怕有一天他会像这凤凰花幽幽的开过一季便零落成泥,无处寻觅。
一夜的雨已经把那寂寞迷离的紫色打落在泥里,是为慕容冲的离去悲哀吗?是呀,凤皇走了,就没有人整日陪伴凤凰花了,此后,满树繁紫芳华只能在枝头、在风里低吟浅唱寂寞。可是,凤凰花,慕容冲和你们不一样,他是凤凰不是花,就算被折断了翅膀,他也不会嫁与东风,随波淹留,自此以后,他命由己不由天。
慕容沁来到了慕容冲的寝室,满脸堆着笑容,但慕容冲没有忽略她进门时闻到还未算散尽的欢爱味道脸上闪过的一丝阴郁。
“姐姐,你来给凤皇送行吗?”慕容冲一脸天真。“是呀,凤皇你就此一去,也不知何年再见,你我姐弟一场,我来送送你。”慕容沁温柔的话里滴出水,渗出蜜。
“姐姐,我这一走,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看这些日子你消瘦了不少。”说着慕容冲上前执起慕容沁的手,满脸的不舍之情。慕容沁也换上悲伤之色:“凤皇,外面风雨险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还撩起衣袖拭泪。
好一场姐弟情深,这几年姐弟两人就这样真真假假的演着戏,在旁人看来,两个人感情好的不得了,可是各人的心个人明白。慕容沁被身后的侍女端过一个鎏金雕凤的托盘,里面放着两个碧玉酒杯,慕容沁让侍女把酒放在桌上,然后就摆手让她退下,然后堆着满脸笑对慕容冲说:“来,和姐姐干了这杯酒,就祝你前程似锦。”
慕容冲看看面前的酒杯,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15岁的慕容冲对着苻坚蹙眉轻愁,但他的心里却有着超越年龄的阴沉,他不动声色,“姐姐,你可记得三年前?”此语一出,慕容沁心上不由的一哆嗦,不管她的心有多狠多冷,但对她骗慕容冲入宫,下药这一事总也觉得有点亏欠,她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戒备的看着慕容冲。
“呵,姐姐,我们邺城也有梧桐吧,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捡梧桐花当小喇叭吹,当时你还骂我脏。”慕容冲一脸平和,平和中带点忧伤,是对过去,对家对亲人眷恋的忧伤。
慕容沁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慕容冲的话让她也回到几年前的家(和谐)园,当时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识烦愁,她转身走到窗前,站在慕容冲经常站的那个位置,仰头看外面的梧桐,零零落落的花挂在枝头,竟是那么的…………忧伤。
慕容冲看到慕容沁转身,眉头一紧,忙把酒杯调换了个位置,让放在自己面前的放在了慕容沁面前,等慕容沁回身看他时,他也正负手看慕容沁。慕容沁优雅的走回来,收起脸上那个忧伤的笑容,端起酒杯:“凤皇,姐姐敬你!”“嗯,凤皇也敬姐姐。”说着慕容冲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尽。慕容沁看到慕容冲喝了杯中的酒,也将自己杯中的喝干,慕容冲发现她拿杯的手抖了一抖。
“凤皇,你这次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有你在他就不会看我一眼,本来一开始以为有你可以笼络住他,可是他却……,你走了,我就可以做你的影子,做你的替身,想我慕容沁也是国色天香的美娇娘,怎么就是你这个男女不分的妖孽的替身。”温存的面具已经摘下,真面目是如此的丑陋,令人作呕。
“慕容沁,你就这么的恨我?”
“恨,对,这恨已经深入骨髓,也许从你出生那一天就开始了,母后有了你,就不再关心我,什么好东西都给你,父皇、哥哥、苻坚他们都是这样,有了你就都忽略我的存在,所以我恨你,恨不得你死,你死了,他就会对我好一辈子。”慕容沁又哭又喊,完全没有刚才高贵柔婉的样子。
她的这个模样这几年慕容冲已经看得太多,他已经惊不起任何波澜,但总觉得心里有一处闷闷的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姐姐,你错的离谱。”
“你放心走吧,我会好好和苻坚在一起,以后我还可以给他生几个孩子。”
“嗯,姐姐那我该出发了。”说完慕容冲潇洒的甩袖,迈步向外走,走过慕容沁身边,他低下头,伏在莫容沁的颈边低低的说;“可是我亲爱的姐姐,你觉得你还能生出孩子吗?”
慕容沁用力拉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做过些什么?”慕容冲甩开她的手,现在的凤皇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子,三年了,他现在身量比慕容沁高一个头,常年练习骑射,一两个大汉近身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可以看看我床头上那本书,不过,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汉人的文字,哈哈哈。”慕容冲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慕容沁呆在原地,浑身冰冷。
随行十几个相跟着出了长安城,慕容冲坐在马车里,思绪此起彼伏,但这几年的磨砺他知道事情远不会有这么简单,当晚他们投身驿站里,慕容冲带着一些随身的东西及通关文牒等偷偷离开,自己骑马朝平阳方向奔去。
王猛怎么可能轻易这样放过他,窦冲早在他出城那一刻就奉了王猛的命令去追杀他,王猛不让他在离长安近的地方动手,离远一些,就说路上遇到了匪徒,对,就这样。
想到了那些疼痛的往事,慕容冲握着自己左肩的手骤然收紧,五指用力,直抓进自己的皮肉里,一阵闷痛让自己从回忆中醒过来,看了看天色,原来自己已经在发了半晌呆,北冥鲲一直守在自己身旁,连动都没有动过。
“公子,你流血了。”没事,北冥,你传令下去,准备好火羽箭氐,滚木礌石,我们坚守城池,会会那窦冲。”
“是,公子。”北冥鲲退下,临走时他还看看慕容冲的伤,皱皱眉。传下令去,又忙了大半天,夜已经深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来棉布,仔细擦拭自己的那杆铁枪。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他想到眼下的这场战争,想到慕容冲那张苍白的脸,想到很多年前。
北冥鲲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