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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8章

小说: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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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外,喜极而泣,慕容泽却更显迷惑,“你听过?”

乐清努力睁着眼,依旧控制不住恣意的泪水,他笑得赧然而欣喜,“舞勺之年曾得幸听过一回,自此便是念念不忘,只从未再听人弹起过,一度以为已是绝唱,不曾想今日竟能如此走天运!不知公子能否善意相授,以了我夙愿?”

对上乐清期许恳求的眼神,慕容泽轻颦稍思后却是淡然拒绝,“不能。”

乐清轻轻抽了口气,脸上的笑意顷刻退去,明润的双眸难掩失望,紧张得全然不知该从何处落手继续请求。

“你真是小气!便是我饿急之时也会分半个馒头给那更饿的乞丐,授人琴曲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对姐姐来说却是莫大惊喜,你便当做是日行一善又何乐而不为!”

梁宣不知何时跳了出来横插一脚,义正言辞地指着慕容泽便是一通好说。

慕容泽以一敌二,微仰着头觉得脖子有些不适,看着梁宣竖起来的眉毛,韶华流转的双眸微微眯起,清冷道,“举手之劳?日行一善?你的举手之劳日行一善便是将我讹来这里弹琴?”

梁宣浑身气势不觉减弱,斟酌须臾立即又挺起了胸膛,“确实是我让你来此弹的琴,但我本意绝非是讹你,而是想让你用这绝妙的琴音取悦众人!”

取悦众人?这些嫖客?慕容泽控制不住脸色一沉,疏淡的目光寒针一般盯着梁宣,沉声道,“你这般口无遮拦,怕不是长寿之命。”

梁宣混不吝地笑弯了眼,“你怎得和我爹说一样的话?我爹都念叨了二十年我也还活蹦乱跳着呢,你且宽心。”

“我不想宽心,我想弄死你。”

“咳咳咳……咳咳咳……”梁宣一开口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迫于慕容泽眸中无形的千斤压力,竟然怂得挪着小碎步躲到了乐清身后,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戒备地瞪着他。

乐清被梁宣这样一搅和,极度失落的心情略微好转,不死心地追问道,“能请教公子为何不愿相授么?”

慕容泽抿了抿嘴,严肃认真地看着乐清,半晌沉默后移开眼神轻声说道,“我不教女人。”

乐清吃惊地瞪着慕容泽,有些吃不准是否自己听错了,慕容泽微微偏过头,眼神飘忽不定,雪白狐裘的映衬之下,透着绯红的脖颈越发诱人。

“噗——哈哈哈哈!”梁宣扑棱着眼,此情此景着实忍不住,从乐清身后跳出来,捂着肚子笑得欢畅。

慕容泽故作镇定道,“你笑甚?”

梁宣一手搭在乐清肩上,笑得肩膀直抖,抿嘴也憋不住这番怒笑,好半天才能完整说出话来,“你、你真是太好玩了!是男是女傻傻分不清,况且还不是头一回,真是、真是太有趣了!噗——哈哈哈哈!”

这回连乐清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偷偷笑起来,慕容泽怔怔地看着他二人,面无表情地怒了。

他一手拍上琴台借力嗖地便站到他二人身前,一手扶着一颗脑袋猛地用力撞到一起,只听咚的一声,梁宣和乐清齐齐捂着自己的额头,痛得不由蹲了下去。

“哼!再敢笑仔细我撕烂你们的嘴!”慕容泽撇嘴一记冷笑,拍了拍双手冷冷威胁着。

梁宣觉得脑子里一直有声音在嗡嗡作响,疼得发胀,他捂着额头气恼地抬眼瞪着事不关己的慕容泽,“你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自己眼拙便要迁怒于人,心胸狭窄风度匮乏!”

“我何时眼拙?何时迁怒?分明是你二人羞辱我在先,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梁宣腾地站起来,气呼呼地看着慕容泽,“你不知道这里是长春院么?”

慕容泽淡然应付梁宣的逼视,“知道又如何?”

“长春院是小南院你清楚么?”
“哼!讹人之处同你如出一辙,小南院?分明就是不夜宫!”
“……在你看来,那个粉裙虎背熊腰的,还有那个黄衫生来就极为粗犷的,都是女人?”
“相貌天生,怎可以貌取人?你的品行实在低劣。”
“那他呢?”
“……”

梁宣顺手拽了个人过来,不说面相如何,光是七尺身高便是寻常女子无法企及之高度,更何况这位“姑娘”许是出台过于仓促,下巴的胡渣并未清理干净,一层青黑,慕容泽定定看着他,眨了眨眼,陷入了意味深长的沉思。

乐清觉得脑袋不似先前那般晕眩后,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给予沉默而困惑的慕容泽最后一击,“长春院里所有人,不论美丑高矮,皆为男子,就连喜妈妈都是。”

慕容泽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终于在震撼中被击沉。

梁宣揉着脑袋看了他好半天,不由好奇道,“不过说来也怪,你既讨厌女人,又为何三番五次来这里?”

若不是慕容泽的突然出现,他那套“最危险之地便最安全”的计策便能成功了,真是惜败得令人扼腕,他明明就讨厌女人不是么!

慕容泽将乐清上下左右看了好几回,仍然不能接受他是男人这个事实,听了梁宣的话随口便回道,“因为此处正是蜀郡最大的妓院。”

“所以咧?”
“所以温采不用费力便能尽快找到我。”
“他作甚要找你?”
“因为……我为何要告诉你!”
“因为我好奇嘛,哎呀~别这样小气啦,来,接着说!”

梁宣冲慕容泽频频眨眼,恶心得慕容泽直皱眉,不过,也亏得这样激烈的反应才让他一直凌乱而茫然的思绪渐渐回拢,终是恢复冷静。

“既身为男子,又为何做女相打扮?大丈夫的尊严岂能抛弃!”

乐清对这样的质疑和谴责显得习以为常,心情却算不得轻快,他只是忘记了该如何去回答,因为早已麻木,不痛不痒。

梁宣却人模狗样地一声叹尽无限心酸,“哎……可不都是被逼的。”

慕容泽眼中冷光四射,逼良为娼可是重罪,在他眼皮子底下真出了这样的事便不能坐视不管,当即问道,“谁逼你?”

梁宣沉痛地看着他,难以启齿般低声说道,“我爹。”

慕容泽显得有些吃惊,“你爹?”

梁宣凝望着远处,似是在回忆那不堪的过往,“他逼我娶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反抗了……”

梁宣刻意的停顿让慕容泽禁不住好奇追问道,“然后呢?”

梁宣收回眼神,异常真挚地看着慕容泽,“然后我发现我太娇弱,纵然反抗也是赢不了的,所以我放弃了。”

慕容泽,“……”

慕容泽决定,日后这人的话半个字他都不会再信,谁信谁小狗。

乐清突然感到自己适才的伤春悲秋苍凉悲怆根本微不足道,梁宣永远能让人啼笑皆非。

幕台之上三人自顾自地打闹争吵,全然没有察觉围观众人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无比激烈的争吵之中,直到四个大汉骤然跳上幕台悄然将他三人围住。

“我说了三个我全要!本员外多的是钱,你这骚婆子怎得这样啰嗦?”

粗鄙之言登时引得三人齐齐望去,乐清的娇颜上瞬间失了表情,慕容泽不由轻颦,而梁宣更是坦率地发出一叠声怪叫,“咦~~~~”

原是那员外长得极为粗陋,又生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肥硕无比,下巴的肥肉已经下垂到紧贴着胸膛,全然寻不着此人脖子在何处。

一步走浑身颤,走路都显得极为吃力,喜妈妈本着和气生财的生意之道,又或是本就不愿意触碰此一坨肥肉,愣是没给人拦下,只能急忙喊道,“哎哟,赵员外,我这儿都同您说得这样明白了,那位狐裘公子不是我院子里的人,我做不来主的!”

“做不了主就给本员外滚开!我自己问他不用你操闲心!”

赵员外伸出猪蹄一般肥短的大手将喜妈妈挥到一旁,瞅着幕台的木阶略作思考,明智地放弃了拾阶而上,朗声冲着台上的四人粗声粗气地喊道,“都给我带回去!”

四个壮汉阴沉着脸步步逼近,梁宣拖着乐清急忙后退三步,冲慕容泽喊道,“少侠,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同他们客气!”

慕容泽无言地回头瞪了梁宣一眼,看着那些糙汉子们,眼神渐渐冷凝。

正是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之际,四支破空而出的木箭几近同时射中了那四个壮汉的肩膊,看着齐齐倒下的大块头们,梁宣情不自禁赞道,“百步穿杨,好箭法!”

慕容泽眉眼不动地散了凝聚在手心的真气,抬眼淡淡看着门外的温采。

温采手里的四支箭一经射出,便将箭弩递回给了身后的随从,三两步走到慕容泽跟前,垂首弓身道,“让二爷受惊了,温采该死,温采希望二爷能明白,无论何时何地所为何事,温采但凭二爷吩咐,还望二爷莫要再独自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
温采你身为东宫太监总管箭法如此卓群皇上知道么?





第10章 十、少主很没钱(七)


慕容泽神色淡漠,瞧不透那双翦水黑瞳之中是何情绪,只藏在狐裘中的手不经意已然攥紧。

温采没听着应声不敢抬头,弓着背着实难受,不由懊恼先前为逞一时口快而乱不择言。

赵员外从怔忡之中回过神,怒气冲天目眦欲裂,眯眯眼终于能够掀开一条缝,哆哆嗦嗦地指着温采,尖叫道,“你、你、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员外面前如此放肆!”

梁宣眼见着危机形势得到镇压控制,矫兔般从乐清身后又窜了出来,站在幕台之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一脸横肉的赵员外,在温采应声前抢道,“员外又如何?员外便能强抢民、民男?!你这员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赵员外狠狠喘了口气,笑得鄙夷,“王法?净是些院子里的腌臜货还有脸提王法?买卖皮肉各取所需,你跟这儿装甚清高!”

慕容泽不悦地皱起眉头,温采察言观色,当即上前便给了赵员外一个耳刮子,下手时还仔细寻了半晌才找准脸的位置。

只可惜一巴掌下去,力度悉数被厚重的肥油缓解,响声都不够清脆,让温总管极为不满意。

梁宣盘腿坐下,似是怜悯似是嘲讽地叹气、耸肩、摊手,凉嗖嗖地说道,“既是腌臜货,您贵人又何必来此?您这样委屈操些不干净的东西们你家婆娘知道么?还是您其实这么些年来都未曾成家?腰缠万贯却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啧、啧、啧。”

一语既出,惹得满堂哄笑,赵员外气得脸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的,浑身颤得肥肉跟着直颠颠,老半天顺过气来,冲他身后的护卫怒吼道,“还愣着作甚!叫齐了人还不给我一起上!我一定要剪了这混账玩意儿的舌头!”

员外家的八个轿夫外加七八个护院,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瞬间就位,将幕台团团围住,气势汹汹地瞪着梁宣。

胆儿小的早撤了,胆儿肥的也寻了视野上佳的安全位置各就各位,恨不得再来盘花生瓜子,三五成群唠嗑唠嗑。

喜妈妈一叠声地叹着气,围着赵员外哄道,“哎哟,赵员外呐,您这一出手甭说他们那几个兔崽子不成气候,光是我这长春院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您老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赵员外火冒三丈地将喜妈妈挥开,“你这骚蹄子还敢拦?本员外今日定要给这些小畜生上上规矩,好让他们知道在这蜀郡究竟谁说话压秤!”

喜妈妈迅速心算着这真要打起来又得损失多少银子,越算越心疼,急道,“都跟您说了,那位公子他不是我院子里的人,不如今夜便让乐清伺候您老爷舒舒坦坦的,可好?打打杀杀的多晦气啊,您说可是?”

赵员外冷哼一声,指着梁宣肃杀道,“乐清要伺候,他的舌头我也要!”

梁宣吓得手脚一阵冰凉,噌地跳起来躲到慕容泽身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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