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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6章

小说: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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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没好气地看着他,“我亦说过,我不是三岁稚童。”

梁宣承认,这是他头一回遇到这样死脑筋的人。

不做细想,倏然抓住那人的手便往自己胯间探去,只是那人都不及惊慌之时,一道亮丽的声音平地乍起。

“大胆刁民!放开你的狗爪子!!”

直觉身后有危险,梁宣没有松开手,贴身撞着慕容泽往前跳了几步,堪堪躲过了擦着他后脑勺直射而来的木箭。

瞧着钉在幕台上还在不断颤抖的尾羽,梁宣浑身一哆嗦,惊魂甫定地松了口气,“当真危险!”

只这一口气尚未松到底,便又一次察觉到了危险气息,只不过这一次的离他相当之近距离。

他慢吞吞地转过脑袋,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已是一脸深沉的墨黑,琉璃双眸寒潭一般至冷阴寒。

微微往后仰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梁宣有些无辜地眨着眼,“形势所逼,我也是迫不得已,兄台莫要介怀。”

极近看去,慕容泽的脸庞略有起伏,显然是死咬着后牙槽,梁宣闹不明白,不就是抱着他走了几步,至于气成这样?

“贱、贱、贱民!手手手手!你的手!!”

显然更盛的那团怒火善意地提点了梁宣,这才让他察觉到大大之不妥之处。

因为先前的几步跳已经将慕容泽逼退到幕台边缘,两具贴身紧靠的躯体之间,那双不曾松开的手义不容辞地插在了其中。

慕容泽的手终于如了梁宣的愿碰到了能够证明他男人身份的宝地,而与此同时,梁宣那只贱爪子不可避免地也贴上了慕容泽的胯间。

销魂而淫|荡的体位。

贴身传来的极寒之气让梁宣忍不住心肝脾肺肾一起颤开了花,对上慕容泽不动如山的双眸,拼尽全力咧嘴笑得灿烂,“哈哈哈……你看,我是男人对吧……我可曾骗你……嗯,你也是男人……我知道……哎哟,跑喽!”

一跺之下脚步调转,甩开慕容泽的手,便身如矫兔般蹿了出去。






第7章 七、少主很没钱(四)


慕容泽美眸落霜,堪堪站稳身子,温采便满脸担忧手忙脚乱地凑了上来,紧张小心地上下探查着他的身子,白皙可爱的脸蛋上,一双弯弯细眉都结成了面团。

“二爷,您可被那贱民伤着哪儿了?是温采该死,竟然又同您走失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那作死的混账!”

慕容泽任由温采将他些许凌乱的衣衫捋得十分凌乱,轻颦道,“莫要追了,如今这番动静,怕是不该来的都被引了过来,还是早走为妙,何况,这里女子之数实在是多了些。”

温采偷偷抬眼看着慕容泽眼中越发明显的局促和烦躁,免不得提醒道,“二爷,此处可是小南院。”

言下之意便是那些浓妆艳抹的美人们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又何来女子众多一说?

不曾想慕容泽却登时怒起,“挂羊头卖狗肉!实属欺诈!满目芳菲不见伶人,我看这里分明就是不夜宫!”

温采,“……”

看着慕容泽愠怒得极为真挚的俊脸,温采环顾四周,极是自然地垂下头,淡定地无视了那群香腮美人的虎背熊腰,狗腿道,“当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二爷莫要气坏身子,奴才回头便寻人封了这里。”

之前忍着尚能忍住,可一旦说出了口,慕容泽便觉得浑身都透着难受和别扭,眉头拧得更死,“不用,速速离开这里才好!”

温采弓着腰微微点头应承,轻声道,“奴才重又添置了一辆更为宽敞些的马车,愿主子此番终能觉出无比的舒适和安稳,而无需下车亲行,有损贵体。”

慕容泽不由顿住脚步,盯着温采的头顶看得颇为意味深长,须臾片刻,眉眼未动,沉声说道,“甚好。”

轻描淡写得温采浑身微颤,依旧难掩眸中的担忧。

“哎,我说,这砸了我这场子,是打算一走了之?”

被温采善意的提醒扰得心情微妙而复杂,慕容泽循声转过身,就看到极近之处一位妖艳美妇正面带戏谑地盯着他,当即吓得后退了一步。

温采上前一步,“大胆刁妇,休得无礼!”

喜妈妈掏出丝绢稍稍掩住艳丽朱唇,微讶于那俊美公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和嫌恶,轻挑眉眼,娇声回道,“瞧爷说的什么话?我妇人家维持一门生意已是不易,您瞧瞧这桌椅杯盏,碎得多令人心疼啊!”

慕容泽恢复镇定,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澹然道,“温采。”

这般上道明事理,喜妈妈一双凤眼不禁波光流转,温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喜妈妈投向慕容泽的魅惑而轻佻的眼神一个不漏悉数挡下,银子掏得心不甘情不愿。

就在喜妈妈欢喜地伸手接银子之际,慕容泽不咸不淡地插道,“适才那位碧衣之人,你可认得?”

温采喜上眉梢,顷刻之间便将银子收了回去,喜妈妈眼巴巴地看着,垂眸稍作思考,摇头答得肯定,“不认得,他不是我的人。”

慕容泽不由好笑道,“他当然不是你的人,他可是个男人,我还以为他是这里的常客……”

说罢自顾自又陷入到深沉的思考之中,喜妈妈的眼神在经历过最初的莫名其妙之后,不由变得越发深邃和高深莫测。

温采一看情况有些微妙,登时将银子扔给喜妈妈,护送着慕容泽便离开了长春院。

一场喧闹终于落幕,二楼的另一处雅座中,有两个人始终不动如山。

十五六岁那个此刻正双手托腮,清凌凌的大眼睛百无聊赖地看着空荡凌乱的外厅,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道,“师父,我还得压着他多久?”

被唤作师父的那名男子,不过三十许,青衫宽袖,面目疏朗,独有一份落拓不羁的潇洒,眸中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闻言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盘,闲闲说道,“不急。”

“呜呜呜呜!”

那俊俏的小徒弟身子有些颤抖,却依旧稳重,衬着这急躁的声音,长长叹了口气,苦恼道,“师父~他再这样不听话,徒儿怕忍不住拧断他的脖子!”

原是那小徒弟屁股底下正坐着一人,那人虽然不曾被点穴,可百般挣扎之下却无法逃脱小徒弟的桎梏,似乎是被压太久,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嘴巴里被强行填进去的茶盏磨得他嘴角都有些开裂出血,无法吞咽的口水恣意横流。

师父一手又拿起一颗白子,蹙眉琢磨着该如何布阵,心不在焉地回道,“拧吧,若是不仔细断了,晚上为师会为他报仇的。”

隐晦暧昧的话让小徒弟俏脸微红,身子不免发力,压得屁股底下那人痛得呜呜直叫唤,扰人的声音最终在一声轻微的“嘎吱”声中戛然而止。

“啊……”看着那人因恐惧恼怒而微微凸出来的眼球,小徒弟眉头轻蹙,“怎么会呢?我都还没用力呢……”

师父的眸中精光一闪,欣然落子,接着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地上口吐鲜血的死尸,淡淡地看了小徒弟一眼,“为师警告过你,无明,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晚上洗干净等着挨训吧。”

无明站了起来,像是坐太久身子都僵住了一般,慢吞吞地活动着身上各处关节,浑身舒坦了才回头看着他师父,俏皮一笑,“师父,您说的是不要拧断他的脖子,我听话的,您瞧他脖子不是完好无损么?我只是压碎了他的胸骨,不仔细让断骨戳穿了他的心脏而已。”

师父不禁皱眉,深沉地思考着,须臾微微颔首,“有道理……但是你近日颇有些调皮,还是得罚。”

无明登时苦着一张脸,眨了眨眼凑上去给师父捶腰捏腿,“师父,罚我是件体力活,您老人家可得保重身体才是啊!”

师父取走被围攻的黑子,捏起一颗黑棋复又思考起来,“为师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不劳你担心。”

无明突然跳脚,指着师父便骂,“穆天晟,你给我适可而止!”

“嗯——?”

波澜不惊的一个字便让无明的怒火烟消云散,半晌瘪嘴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那、那、那若是我默词写错了字,您不许在我身上画乌龟!”

穆天晟道,“今晚默的《清平乐》,若是错了三个字,乌龟必须画上。”

“冷酷无情、卑鄙阴险,小人,小人!”

无明的话虽是含在嘴里说的,却低咒得极为光明正大,除非穆天晟是聋子,他将桌上的棋盘收好,体贴地回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杜云鹤,别气坏了身子。说起来,杜云鹤派出来的人当真是越发没用了。”

无明收敛起怒气,皱眉盯着地上的死尸,复又看了眼一楼外厅,“算那二人倒霉,也真是难为这群草包走眼走得如此惊天动地,纵然以盏碎为令,可冲过去没发现自己的同伴难道不用疑惑一下的么?”

穆天晟接道,“混账手里多草包,别斤斤计较了,走,陪为师去一睹舞娘子的风采去。”

无明气恼地翻了个白眼,揿揿鼻子咕哝道,“老色鬼!”

穆天晟答得随性,“何处?”

无明,“……”

自打梁宣跑了之后,乐清便无声无息地回了房,守株待兔果然有用,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梁宣便鬼鬼祟祟地掀起他屋里的窗户,一跃跳了进来。

“就知道你舍不得这枕头。”

乐清了然的神色让梁宣微微赧然,嘴硬道,“我这叫战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肯定想不到我又躲了回来!”

乐清瞪了他一眼,“何来人追你?那位公子早就走了。”

梁宣愣愣地眨眨眼,“难怪今日逃得这般成功,我道是我这轻功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可惜可惜,遗憾遗憾。”

乐清有些诧异,“你会武功?”

梁宣摆摆手,“略知一二,皮毛、皮毛而已。”

乐清微微皱眉,“此处不比南疆,人复杂、事复杂,江湖剑客文人豪绅,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以你这胆大无畏的性子早晚会出事。”

梁宣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混不吝模样,朝乐清灿烂一笑,“你且安心,我不日便会回南疆,不会无知闯祸的!”

乐清略作思考,抬眼看着梁宣,问得笃定,“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攒盘缠?”

梁宣嘎嘣脆地点点头,乐清头疼都揉着眉骨,“我的私房钱倒还有些,保你回南疆绰绰有余,你且拿着吧。”

梁宣当即摁下即将起身的乐清,瞪着眼摇头,“万万使不得!那是姐姐的辛苦钱,我岂能白拿!无功不受禄!无利不起早?不食嗟来之食?总觉得越说越不对劲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不要!”

乐清被这一长串话绕得头晕,对于梁宣的坚持,最终只能无奈道,“你会弹琴么?”

梁宣仔细想了想,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风轻云淡道,“琴艺尚佳。”

不想乐清却听成了“琴艺上佳”,半晌讶然,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那便是最好,你同我一起,只需为我演奏曲子便成,所得缠头一半归你,可好?”

梁宣眨巴着眼,欣喜雀跃中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不过,弹个琴而已,岂能难倒他堂堂青木教少主?当即不再犹豫应承了下来。

事端平息后,长春院的客人陆陆续续又挤了回来,毕竟新任舞娘子还有一场惊世表演。

而乐清当之无愧又一次夺得了舞娘子的头号,光是为了他,便有多少人都心甘情愿冒着不知名的危险,并不曾离开长春院五步之外。

梁宣盯着眼前的古琴,神色颇有些微妙,外头的掌声已经轰然响起,便是赶鸭子上架也早没了退路,“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可否让一让?”

淡漠疏朗的声音让兀自眉头紧锁的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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