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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27章

小说: 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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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带着顾芗如今也不知究竟逃往何处,不过最大的可能应当还是会回到蜀郡,可如今他二人身后该是藏了多少双眼睛,他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这样贸贸然地回蜀郡,就怕未曾与温采还有乐清接头,倒是先碰上了杀手。

而他更为忧心的却是那个女人所说的“诛魔屠尸”大会,这么多年来,他对青木教的事根本不曾上过心,自然不清楚自家老爹究竟在维系一个怎样的教派,只听人人喊他们“魔教”,可他却从未见过他爹爹像某些大神巫婆一般蛊惑人心、危害四方。

这件事也不知爹究竟可听到风声了?若是卿卿在就好了,如今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教中,好歹能让爹他们提前部署应敌,他也能安心去寻薛凝紫,好为泽儿讨回内力。

一念至此,便是万分后悔,若当初不曾让妙荷误导卿卿就好了,哎……也不知妙荷是否当真听了他的话……

哦,险些忘了,还有他的青竹枕……那是一定不能丢的!

来来回回想了又想,梁宣不由开始烦躁,屁股便有些坐不住,晃荡来晃荡去,慕容泽皱眉道,“有病就得治,磨是磨不干净的。”

梁宣幽幽叹了口气,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大概成长就是这样苦涩而烦恼吧……”

慕容泽面色古怪地多看了他一眼,道,“屁股生疮让你觉得成长了?”

梁宣略有些茫然地扑扇着大眼,片刻后淡淡道,“或许……”

慕容泽,“……”

“你说温采还会在蜀郡等你么?”梁宣突然问道,眸中凝聚着认真的神色。

慕容泽不由随之变得严肃,寻思了一番道,“便是他不在,也总会有人留守蜀郡,问这个作甚?”

梁宣揉了把脸,沾了水在桌上画出这附近的地图,解释道,“如今我们在此处,距蜀郡尚有两天的路程,可是到青城却只需要半日,杨不争遭遇过尸毒侵害,此次的武林大会正是由青城派组织,而薛凝紫会参加武林大会的几率非常之高,因为按照通俗惯例,往往越是武林同道聚集的地方,血案的发生率便会越高,只要某个能影响武林平衡的重要大人物中了尸毒,薛凝紫便定然无法坐视不理,只要我们混迹于武林大会的队伍之中,迟早能逮着她,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可行的办法了。”

说完便眼巴巴地看着慕容泽,希望他能给些建设性的意见,可慕容泽却只是怔怔地回望着他,一言未发。

“你适才便是在想这个?”

慕容泽的语气中透着若有似无的诧异和质疑,梁宣眨眨眼,轻轻点点头,不由埋怨道,“这个薛凝紫还真是恶鬼,真不愧‘鬼医’之名,解了毒还非得给人内功封住,就知道添乱!若不是她,你又如何会受伤!”

慕容泽惊愕地发现自己心里竟是蓦然松了口气,刚才眼看着这人眼中纷繁变换的神色,便想着他该是要离开了,毕竟一路跟着他着实危险,况且毫无意义。

他已经笃定了这种可能性,纵然心中郁结却也没有任何立场将他留下,却始料未及,他想的原是这般……

如此坦然而正常,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多虑了一般,可显然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思考下来,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并没有任何理由非得帮助他。

“你为何要帮我?……你究竟是何人?”

慕容泽觉得如果再不弄清这个问题,他必然会变得惶惶然,整日疑神疑鬼得令人烦躁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竟然真的有脑子耶,居然还能思考这样复杂的事情耶!好神奇啊。。。。【欠拍了吧喂





第32章 三十二、少主很没谱(一)


梁宣一怔,片刻后愣愣答道,“因为我答应过你啊,君子言出必行嘛!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耶~~讨厌啦,泽儿怎得到如今还问我是谁呢?我是你的宣宣啊~~~”

说着说着那股子油腔滑调不由自主便冒了出来,尚未来得及分辨心头那丝稍纵即逝的淡淡失落,慕容泽已经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顿了顿方能淡然自若地提醒道,“若不是薛凝紫,我如今就已经是死人,你倒好,只记坏不记好。”

前后态度的变化细微得几不可察,可梁宣仍旧敏锐地察觉到了,却因为无法理解而感到一阵茫然,他眨了眨眼,便决定抛诸脑后,不再纠缠。

心中主意已定,心情豁然开朗,活络着筋骨,道,“先找到薛凝紫,然后再马不停蹄地回蜀郡!”

慕容泽好奇,“为何还要回蜀郡?”

梁宣一本正经道,“我的枕头还落在长春院呢!那是宝物,不能丢!”

慕容泽不明所以,便也未曾细问,盯着桌上快要消散的地图,疑惑道,“你口中所言通俗惯例是从何得来?靠得住么?”

梁宣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天地为证,童叟无欺,绝对真实可靠!放心放心!”

当然他才不会傻到直白地告诉泽儿这些都是他从杂书中看来的,因为一旦知情,泽儿肯定又会变得忧心忡忡,没准还会大骂他胡闹,哎呀……真是难伺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喽~~~

辞别郑氏夫妇时,虽然梁宣一直恋恋不舍地瞅着郑大哥火速猎回来的几只野鸡,最终却到底是被慕容泽婉言谢绝了,也只能眼巴巴地咽着口水,唉声叹气地离去。

不过正午,日头正紧的时候,走走路倒也暖和,郑氏夫妇独门独院,住处相对僻静,如今他二人去到集市,人声便嘈杂起来。

光靠两条腿绝对不是办法,得有马,最好是能有一辆马车。

梁宣站定在人群之中,蓦然转身神情严肃地凝视着慕容泽,一动不动。

慕容泽困惑地眨着眼,被那样的眼神瞧得极是不自在,不悦道,“瞧我作甚?”

梁宣面色凝重道,“我先前在长春院做女子装扮时头上的那根发钗今早被我拿去,好说歹说当了一两银子,可紧接着便全送给了医馆。”

慕容泽依旧不明所以,“所以?”

梁宣深沉地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我二人如今是身无分文。”

慕容泽一惊,“怎的会?昨日我们尚且住了客栈!”

梁宣愁眉苦脸道,“你也说是昨日,那时乐清都还在呢!”

慕容泽当即恍然,他们这一路下来,吃穿用度可不都是乐清在操持,如今和乐清走散,他们自然便失了依靠,顿时愁得眉头开始打结,且不说他身上这衣服更换得极为频繁,便是他原先的那一身尚在,兜里也是掏不出来一个铜板的。

银子都在温采手里呢……

“哎,早说了带上那几只野鸡,毛色那样漂亮肯定能换不少钱!就你瞎客气,这可怎么办?等咱俩走上青城山,武林大会都可以结束了!”

慕容泽凝眉沉思了片刻,突然道,“我们可以卖艺。”

梁宣不由打趣道,“卖艺?我看卖身来得更快!”

慕容泽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他二人,一个没用一个伤残,还真是……一无是处得令人心酸。

街道繁华,人生鼎沸,好似一切都是温暖向上而又平和宁静的。

却是茫茫人海之中,独独他二人穷成了两颗光鲜亮丽的蛋蛋。

“哎……”
“哎……”

两人异口同声地唉声叹气,微讶地对视一番,复又同时移开目光,各自陷入深沉的思考之中。

郑大钱的裤子较为肥大,唯一一根能用作腰带的布条如今正系在慕容泽腰上,所以梁宣不得不将两边裤头扎紧,好挂在胯骨上,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始终有种“裤子又要掉啦”的若有似无的销魂感。

极为不雅地掀起长衫的下摆,无意识地便将手塞了进去,猥琐地提了提裤子,惹得从旁而过的妙龄少女们个个面色绯红,目光飞挑。

梁宣游离的目光从那些姑娘身上一走而过,眼前倏地一亮,顿时扬起嘴角,笑得势在必得。

只这会儿功夫,慕容泽脑海之中已经想过了数十条路子,却又一一被否决,眼下正在计算若是将梁宣抵押在此处的小南院之中,他能顺利逃出来的几率,几番琢磨后得到的答案都很令人沮丧,因为他总觉得,这样有吃有喝有美人,兴许梁宣就再不愿意陪着他一道受罪了。

繁复的思考尚未结束,却是被耳畔突然响起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搅扰,慕容泽不耐烦地抬眼,便瞧见不知何时,他身前已经围上了好些个妙龄的大姑娘。

心头别得一跳,当即后撤一步,面沉如水地将那些抿嘴偷笑的姑娘们挨个儿瞪了一回,偏头便瞧见梁宣那不成体统的模样,一口气郁结心中,当真是难受得令人烦躁。

“不知羞耻,你在作甚?”

压抑的声音仍旧透着十足的怒意,梁宣抬手示意他安静,继续用一种怪异而销魂的动作扭曲着自己的胯骨,一时左一时右,臀部随之荡漾,两条胳膊弯曲着,好似正在寻求某种灵光一般,神神叨叨,异常猥琐。

那些女子们紧紧凑成一堆,俱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梁宣的下半身,就像那里即将发生何种令人惊诧的奇异之事一般。

慕容泽默默磨牙,对眼下正在上演的这一切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的恼然和愤怒,本就知道他厚颜无耻,却从未想过竟能厚颜无耻到如斯地步!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这样不顾道德纲常,竟还有女子如此明目张胆地观看!这、这、这都是哪些人家生养出来的姑娘!实在是有悖纲常!

一口恶气不出着实不舒坦,慕容泽无法动用武力赶走那些恬不知耻的女人,可他有的是力气抬脚踹烂梁宣的屁股。

然而腿刚及抬起,那些女人陡然爆发出了一阵讶然的惊呼,匪夷所思,连连称奇。

慕容泽定睛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梁宣脚下堆了一层布料,仔细看便会发现那正是他的裤子!

动作轻浮淫|荡便也就算了,这混账东西竟然能如此涎脸涎皮地当众脱裤子?!

“梁、宣……”怒到极限声音反倒透着诡异的平静。

一唤之后,梁宣眉飞色舞地弯腰将自己的裤子提起来再一次两头打结固定住,丝毫未曾察觉到慕容泽濒临爆发的怒意,甚至是乐颠颠地冲他摆了摆手,而后便冲那群兀自诧异的女人们摊开手掌,道,“好姐姐们,绝技表演完毕!有钱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去取钱再回来捧个钱场!谢谢谢谢!”

“这当真神奇,适才我分明已经扎得极紧了,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梁宣故作神秘地伸出食指抵着自己的嘴唇,轻声道,“看家本领不能外传,事关饭碗,还望各位姐姐们见谅、见谅!”

梁宣人美嘴甜,自然是将各位围观的姑娘们引逗得喜笑颜开,掏起银子来都格外勤快而大方。

瞧着手心里少说也该是有小五两的银子,梁宣得意洋洋地边回头边说,“泽儿~~瞧见小爷的魅力没有?速速来瞻仰瞻仰!泽儿?泽……”

人呢?

梁宣四顾找了找,却是连慕容泽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曾瞧见,不由诧异,“该不会这样也能丢吧……”

有位好心的姑娘瞧见梁宣眼中担忧的神色,提醒道,“你可是在找适才那位俊俏的公子?我瞧见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梁宣将碎银铜板悉数揣进自己兜里,谢过那位姑娘,撒腿便追了上去,心中不由祈祷着,千千万万不要走太远啊,不然便是这小小一个集镇,他都能笃定他再也寻不到他。

顺着那街头转过去人便少了许多,远远便能瞧见一条河,打这个集镇的东南淌过,冬日里河水泛着阴寒的冷灰色,河面上不时有灰麻的鸭子不嫌冷地游过,嘎嘎叫唤两声,更显得清冷。

岸边栽种的垂柳已经枯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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