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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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洛含泪的望着哈尼斯,眼中闪动着脉脉的温情。
烈布翕动着双唇,心头一阵阵的揪紧。
“好好去爱你的酋德吧,或许,他原本就不是我的,哈,”哈尼斯柔美一笑,她向着徒洛伸出了手臂,“来,巨人,我们走吧——”
烈布强忍住蓄满眼眶的泪水,他看到哈尼斯的身体忽的变得雪亮,像是透明的水晶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徐徐升上半空,美女的少女向着向着徒洛粲然一笑,伸出了她的手,徒洛毫不犹豫的伸出大手,一把握住了哈尼斯的手指,烈布看到,徒洛的手臂也被那光晕照亮,须臾间,巨大的身躯也被映照在夺目的光芒之中。
烈布惊异的发现,徒洛粗壮的手臂连同那狰狞可怖的脸庞都在奇异的变幻着,像是褪掉了一层轻纱,一个眉毛浓黑,双眸炯然,一脸英气的男子映现在了他的眼前。
哈尼斯与徒洛对望着,徒洛英俊的脸上绽放着无比幸福的光芒。
哈尼斯向着烈布点点头,烈布连忙伸出手臂,向着哈尼斯挥手告别,两个人的身影似乎渐行渐远,轮廓愈发的模糊,转瞬,他们化作一道烟尘迅速的消散在了风中,在烈布的痴望中无影无踪。
烈布的手臂停在了半空,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王,大王,你快来看啊,酋德醒了,他醒了!”巴图的叫声忽然在身后响起,烈布缓慢的转过身体,他看到巴图正站在马车上,向他疯狂的晃动着手臂。
“大王,”巴图带着哭音大声喊叫着,“酋德醒了!”
烈布猛然回神,酋德醒了?烈布转过身疯也似的奔了过去。
烈布俯下身子,他攥住酋德的手,他感到了那掌心的温度,天,酋德真的活过来了,烈布的手不能自抑的颤抖着。
酋德缓缓的睁开了双眸,那漆亮的眸子如水般的清澈,睫毛卷动,双唇微张,他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神情有些怔忪,他疑惑的望着眼前两个满脸泪光的男人,他似乎吓了一跳。
你们——酋德讶异的吐声。
啪嗒,一颗滚烫的水珠滴落在酋德的脸上,酋德惊异的凝望,眼前的人谁,那熟悉的眉眼,那高挺的鼻梁——可是,他怎么满头白发,满脸是泪,他怎么了?这是烈布吗?
大王?酋德努力想支撑着坐起来。
酋德!烈布忽然张开双臂,一把将酋德紧紧的抱在了怀中,“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酋德似乎挣扎了一下,烈布的胸膛滚烫,剧烈的起伏着,双臂死死的将他抱紧,酋德不再挣扎,他知道,烈布的臂膀如同铁箍,挣扎也是无用的,酋德把头靠在烈布的胸前,烈布忽然大放悲声,哭得震天山响,酋德吓呆了。
“你怎么了,大王?”酋德不住的抚着烈布的脊背,他这时才发觉,烈布消瘦的几乎变了形,“大王,你怎么了?”酋德用力挣开烈布的双臂,捧起了那哭歪的一张脸。酋德心中一阵绞痛,“你怎么了,大王,别伤心,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很近的凝视着,酋德眼睛一热,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腮边,“大王,你病了吗?你怎么这么憔悴?”酋德不住的用手指擦拭着烈布的脸颊,“你怎么那么不注意,你瘦了好多啊,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啊——”
哈哈哈哈哈,烈布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他舞动着双臂,“苍天有眼,苍天有眼,酋德,你活了,你真的活了!”
酋德望着疯癫的烈布,惊异的张大了嘴巴。
酋德——巴图哭泣着爬到了近前。
巴图?
酋德,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巴图的脸上悲喜交集,“大王等你等的好苦啊!”
☆、第297章 我才是那笼中鸟(三更)
酋德迷蒙四顾,这是什么地方,他感到了潮湿的沁润,兰陵怎么会有这样的空气,酋德望着烈布,烈布嘴巴一裂,他拉住酋德手,“来,我想你已经睡足了,跟我一起下来吧。”
烈布灵敏的一跃,率先跳下马车,掀开了湿漉漉的车帘,湍沛的湖水卷动着Lang花,击打在雪白的岩石上,青山翠绿,飞鸟盘旋,他抚着酋德的手臂,拦腰一抱,酋德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酋德的眼中已是惊喜万分。
这是什么地方?酋德顾盼环视,迷茫不已。
家。烈布揽住酋德肩膀,“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烈布用手一指,“我要在那边盖一个阁楼,最好三层,站在上面可以远眺远处的风景,夜晚聆听你的笛声。”
泪光在酋德的眼中闪动,他望着眼前似乎一夜沧桑的男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大王——酋德呢喃。
“我不再是大王了,亲爱的酋德,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布衣草民,或者就是一个渔夫啦,”烈布提了提半边已经被Lang花沁湿的长袍,哗的的一下,他将身上长袍抖落下来,随手一团,高高的抛向了半空。
“酋德,如果我告诉你,我决定与你终生相伴,永不分离,你会答应吗?”烈布一双凹深的鹰眼温情的望着酋德。
酋德颤动着双唇,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他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眼前的一切亦真亦幻,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境?
怎么,烈布用肩膀碰了碰怔忪出神的酋德,“我终于下了决心,你不是要反悔,不要我了我吧?”
酋德扭脸望着烈布,“您不再是兰陵王了?”
是啊,酋德,巴图不知何时跳到了酋德面前,“大王已经将王位禅让给了上将军,今天就该是上将军的登基大典,你要是不要他了,那他可是就没人要了啊——”
去去,烈布白了巴图一眼。
“我是谁?”酋德像在喃喃自语。
啊,啊?烈布与巴图面面相觑,不会吧,酋德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我真的是酋德吗?酋德似乎猛然惊觉,一双手抚在双颊上,脸上一片惶恐之色。烈布点点头,搂住酋德的肩膀,“我一朝顿悟,什么才是我一生最想要的,就是你,酋德。”
“我真的是酋德?”酋德仰望着烈布。
哈哈,烈布愉快的大笑起来,“傻瓜,那你还会是谁呢?”
不,酋德恐惧的大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惊恐的后退了两步。
“酋德,看这里,”酋德一惊,猛然回身,巴图手中竟然端着一面铜镜,笑嘻嘻的望着他。
“我特意带上了这个,你来看看啊,”巴图把铜镜举到酋德的面前,酋德侧着脸,他犹豫的悄悄瞥视了一眼烈布,烈布含笑点点头。
酋德迟疑的转过身,他看到了一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庞,镜中的男子惶惑的与自己对望着。
“哈哈,我怎么觉得你比眼前还要帅气呢,酋德?”巴图笑了起来,“古书上有讲,睡眠能让人容光焕发,酋德,你这一觉补得好,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哦。”
嗯嗯,烈布也高兴的频频点头。
酋德眼前一片模糊,他紧紧抿住双唇,他望着烈布,忽然,他张开双臂一个纵身飞进了那个怀抱之中。酋德呜鸣着,他紧紧的抱住眼前高大的身躯,“对不起,烈布——对不起——”
烈布不解的皱皱眉,“你啥地方对不起我了,简直胡说!”
“我让你伤心了——你看你的样子,请原谅我——”酋德放声痛哭。
烈布疼爱的抱着酋德,温存的晃动了两下,“好傻,我都懂,别哭,我们再也不需要眼泪,你看看我,”烈布拍拍酋德的脸颊,一幅委屈的样子,“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吃饭了吗?我快饿死啦!”
酋德与巴图闻言,噗的笑出了声。
月色皎洁,夜晚的暹罗湖微风习习,带着丝丝的甜味,他们三人架起了篝火,巴图下水,费了半天气力叉住了几条肥大的湖鱼,巴图麻利的开膛破腹清洗干净,美滋滋的挂在树枝上烧烤起来。
烈布与酋德坐在湖边,依偎在一起,一直在低声絮语,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巴图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烈布一口气吃了三大条鱼,匝匝嘴巴,意犹未尽,“巴图这么笨,还能叉住这么多鱼,我看这暹罗湖的鱼儿,就是我们吃上三辈子,也吃不完啊,哈哈。”
巴图不高兴的翻了烈布一眼,我怎么笨啦,我这可是第一次捕鱼哦。
暹罗湖?听到这个名字,酋德沉默着若有所思。
“天色已晚,大王,您不如与酋德先去安歇吧,车子里面我已经铺盖好了,正好可以睡下两个人,”巴图谦恭的望着烈布与酋德。
“不,你去睡吧,我们就睡这里,”烈布仰面躺在了岸边的沙地上。
啊?巴图眨眨眼。
“对啊,”酋德一笑,“大地为床,天空做被,多舒服呢。”
咳咳,巴图讪讪的一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低声嘟囔了一句,“好吧,你们尽情的去Lang吧,”,巴图说完,哼着小曲,颠颠的转身走了。
烈布摊开手臂,示意酋德过来,酋德温顺的躺在了烈布的臂弯中,两人久久的对视着,万籁俱寂的星空下,他们谁都没有讲话,千言万语似乎都凝聚在了无言的凝望中。
酋德轻轻闭上了双眸,他抚摸着烈布宽阔的胸膛,“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烈布闭着眼睛,轻轻吻了吻酋德的发梢,“哈尼斯救了你,她真是个好女孩——”烈布娓娓道来,像在讲述一个缠绵的故事,“哈尼斯对我说,人总是会忽略那些爱自己的人,即使他们做了一切,还是会被你漠视,因为,你的心你的眼睛总是放在你爱的人身上,即使他并不爱你——”
烈布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已经冰冰凉的一片潮湿,他拍了拍酋德的脊背,“我现在才明白,那个可恶的徒洛原来竟然是个如此可爱的家伙,100年啊,当真是个千古难寻的情种——”
“别哭,酋德,如果哈尼斯没有看到我们的深情,或许也不会那么释然,我真的很感激她。”
酋德仰起湿漉漉的脸庞,“告诉我,你真的不后悔放弃做一个王吗?”
不,烈布笑着摇摇头,“你离开的时候,我身心俱焚,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以前的我是多么的愚蠢,如果没有你,权力与王位又有什么意义呢?”
酋德一笑,“那,如果我同意跟你进宫,你既能做一个王,还能拥有我,是不是你会感觉更完美些?”
真话?烈布认真的看着酋德。
当然,酋德颔首。
“不会,就像鸟儿不喜欢被关在笼子中,它们喜爱的是天空,它们渴望的是翱翔。即使是镶嵌着金丝宝石的笼子,它依旧不是小鸟想要的。如果你爱这只小鸟,就要给它自由,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小鸟飞走,就把自己也变成一只鸟,陪伴它一起翱翔。”
哈哈哈,酋德笑得前仰后合,“你把自己变成了一只鸟?”
嘘嘘,烈布煞有介事的用手指挡在了酋德的唇边,“你让我明白,我天生就是你陪伴你身边的那只小鸟,活在笼中的一直是我。”
从未有过的暖流霎那涌遍了酋德的全身,他捧起烈布的脸庞,将两片滚烫的双唇紧紧印在了烈布的唇间。篝火将两个人的脸颊映透得绯红,他们紧紧的簇拥在一起,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体完全的融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