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花血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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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的说,像公子这样丰神俊朗的人正是适合呢!现在就流行白衣少侠这打扮,你看那若善阁的阁主华秋公子,一身白衣多么飘逸,若是这位公子也着白衣,定然不输予旁人!”
梦知看着那一身白衣,不知怎么的就很憎恶似的:”飘什么,又不是阿飘!像坟头上的挂青一般,晦气死了!”
老板娘见着这小姐不吃这套,立刻扯出一件红衣:”小姐您看这件怎样?红色可是够喜庆!”
虽然红色是姑娘家的最爱,可是像栖雪这般美丽的人也许着红色也不错,随即点头:”换上看看!”
栖雪到是不在意,麻利的换好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那灼灼的光彩顿时闪瞎了在场者的狗眼。
少年一身俏丽的红衣如秋日红枫似火似霞,一转眼便成了冬雪红梅傲骨临风;微翘的妩媚眼波,白玉般莹润的肌肤,纤细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拂过肩头乌发,弱不胜衣的窈窕身段如弱柳扶风。
栖雪走过来,在女子的面前停住:“可以付钱了。”
梦知回神,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人:“合身么,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说出来,我也好杀杀价。”
“腰带太紧,还是穿少点更舒坦。”淡漠的。
“……”
老板娘喜道:“小姐这衣裳不贵的十两银子而已。”
梦知取出银子递给她就拉着栖雪走出了店铺,只听见身后老板娘喊道:”本店还有二十件同款衣裳!欢迎各位踊跃抢购!”
梦知不由得嘴角抽搐。
两人随意走进一家茶馆,准备喝杯清茶去去火气,才坐了没多久就有一群身穿青衣统一配剑的人走进茶馆。
小二连忙招呼:“几位侠客要点些什么茶,这大热天的薄荷茶可最是去火,几位要不来几杯?”
那为首的人不耐烦:“随便。”
“好嘞,您稍等!”
其中一个人道:“这大热天的赶路真是折磨人,摘星大会三个月后才开始,咱这么着急出来干嘛!”
那个浓眉大眼的说道:“摘星大会何等重要,各路英雄豪杰都要到场,我凤兰教自然不能缺席。只是落城此去路途遥远恐生变数,早日启程未尝不可。”
这时小二端着茶水过来:“各位客官茶水来了。”
此刻梦知想着“摘星大会”到底有什么名堂,反正无事可做不如去凑个热闹!
“小二,结账。”
“一共是三钱银子。”
梦知付了钱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五文钱了,这下可怎么办?
梦知漫无目的的走着,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堵墙边议论纷纷。梦知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主,随即挤进人群,看着那张告示。看完之后大笑三声:“有钱了!”然后一把撕下告示嬉笑的对一旁的家丁说:“城主的病我治得!”
家丁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想那半百的老名医都治不好的病怎的也不会被这小女子治好吧。
“姑娘切莫说笑。”
最讨厌人家质疑她的医术,这就如同你不能质疑酸秀才会做文章厨子会炒菜!
“谁跟你开玩笑,我才没那个闲工夫!”
“那好,姑娘请随我来。”
神医是自封
那个家丁把他们带到城主府上,让两人稍作休息。
梦知无聊死了,开始与栖雪聊天。当然,这是一个更无聊的举动。
“你说这城主是好人还是坏人?”
栖雪双腿交叠,背打得很直,眼神打量着四周,左手放在木质的桌上,右手无名指无意识的放在下唇瓣处,似乎根本就没听清楚梦知在说什么。
“你说城主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下毒的。”
那个少年端起左手边的茶杯,揭开茶盖看了一眼,又端起来凑到鼻尖闻了一下,却没有喝。
梦知很无奈,她完完全全被忽视掉了。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过来,径直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眼神随意的扫过两人。那名家丁上前行礼:“夫人,这位姑娘便是来为城主看病的大夫。”
梦知微笑:“夫人安好。我是梦知,他……”
“放肆!”话语被妇人打断,“全福,本夫人是叫你请名医来给城主治病,怎么带来这种丫头片子!怎的,她旁边的是谁?可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侍宠?”
梦知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倏地站起来,“你才是侍宠!你全家都是侍宠!”
一旁的栖雪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这种氛围影响,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位夫人那受得了这种气,顿时大怒:“把这两人抓起来!”话音一落迅速从门外冲进来一众家丁。
“怎么,这是想要强行扣人?我梦知天不怕地不怕,想要找老娘治病的人队都排到城外去了!打架虽然我不在行,但谁要敢伤我 ,就要祈祷这辈子不要得病!”即使没病也会弄出点病。
一众人都被梦知的泼辣给弄得一愣,栖雪垂下眼睑。这边正一团乱,忽然见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公子走进来。他一走进来一众家丁像找到救命恩人一般,“少爷。”
“都退下。”
于是一干人等纷纷退离。
“既然姑娘如此有把握,那么敢问姑娘的授业恩师是哪位高人。”
“从小都是我爹教我,我爹是神医梦天。”梦知站在屋子中央,底气十足。
少爷眼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敢问可是十二年前消失的那个神医梦天?”
“对啊,我爹退隐江湖很多年了。”
“那敢问令尊现在何处?”
“他玩儿去了。”回神,“你老打听我爹干嘛啊?你喜欢他?可是我爹有我娘了。”
于是,就算是那个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很淡定的栖雪都被梦知的口不择言呛住了。
那位少爷脸色一白:“姑娘真是风趣幽默。” 顿了顿,“请姑娘为家父诊病。”
梦知随那个少爷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儿。走进一看,城主睡在床上,脸上有一些青色的斑点。脉相十分紊乱。
“这是中了百回丹之毒,这百回丹结合了一百种毒药,其中有一味是青蝶,这种东西很难找,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能炼得出这种毒?”梦知话语里的佩服不言而喻。
“那这毒姑娘可解得?”
“自然,不过有味药叫【祝余】,药铺里买不到就到山上去采,这草药喜欢长在大石头下面,待会儿我画个图。”对于治病救人,梦知向来不敢马虎。
“在下安排了厢房,不知这位公子与姑娘是否安排在同一间房里。”少爷猜测的说,从刚才他进屋到领人来这儿看病,那个少年一句话都没说。通常情况下,人们会把貌美如花又不显露才能的男子理解成小白脸。
梦知一愣,斩钉截铁:“那怎么可以!必须两间房!”
栖雪眼神无辜:“我们天天睡在一起,没你我睡不着。”
咳咳。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在树林……”梦知急急地辩解却被打断。
少年垂下眼睑:“为什么不一样?”微微靠近带来一缕异香,似乎是在蛊惑神智。衣带有些松,锁骨上方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梦知脸上一红,怎么这话暧昧的像是她跟他有什么关系一样,其实她跟他只是萍水相逢吧。若不是本身知道他是个迟钝又清澈的人,她会以为这是在勾引。
少爷恍然大悟,“既然如此,全福会带二位到厢房去。”然后那位少爷就离开了。
什么既然如此!如此你个头啊!
回到房中,梦知有些恼怒:“你怎么能那样说!”
无辜,“我是实话实说。”
“你——”指尖颤抖:“睡地上!”然后撂了床被子在地上。
少年很顺从的打了地铺,宽衣解带。
梦知别过脸去:“你不要那么随便好不好!”
过了好久都没声音,梦知转过头去,发现少年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梦知再泼辣也不会在屋子里有男子在时大方的宽衣睡觉,于是揉了揉眼睛和衣而睡。奇怪的是,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似乎有一缕若有似无的香安神。
第二日,梦知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叩门,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
“姑娘,药备齐了,您是否可以为城主医病了?”
“哦,一会儿就来!”
梦知迷糊的坐起来,整了整衣衫,才发现栖雪已经穿戴整齐的立在哪里了。
梦知拿了工具,吩咐:“你就留在房中吧,反正也无事可做。”
点头。
“把这些草药蒸煮后倒进浴桶中,再把城主放进去。当然,千万别脱衣裳,我还要给他针灸。”这种毒一旦进入人的身体便会阻碍人的气血流动,一日两日尚未发觉,三日之后便可沿着经脉走毒。毒性扩充到全身,致使皮肤上出现青色斑点。现下她用银针走穴,引导气血活动,又有药浴清理毒素。三个时辰之后便可将毒完全排出。
这时候,周围自然有那个少爷守着,梦知的神情十分专注,没有一丝懈怠。少爷自然不敢打扰,直到梦知收针才敢说话。
“不知家父的情况如何。”
梦知边收拾边说:“三日后便可醒来。到时候那黄金百两能不能换成银票?”
“自然可以,还请姑娘待家父转醒之后离开。”
“怎么?信不过我!”
少爷听出她话中的不快,解释:“姑娘救了家父,以家父的性子定要当面感谢的,若是姑娘一走了之,家父醒来必定责骂我等的不是。”
“好吧,我就再住三日。”
梦知准备回厢房,却在半路遇见了栖雪。只见一个锦衣华服干瘦干瘦的男子站在栖雪面前。那男子说道:“跟着她有什么好?倒不如跟着大爷我,包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眼睛色色的往栖雪身上瞟,还恶劣的伸出中指舔了一下。
这,难道是调戏?
栖雪居然被调戏了?
梦知愣在当场,由于栖雪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那男子伸出手去,往栖雪的肩摸去。梦知看不下去,冲过去一把把栖雪拉开,“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调戏我家雪雪!”
意想不到的反应,那男子惊愕的死盯着栖雪,瞳孔放大,全身都开始发抖,哑着嗓音:“他……他……他不是人!”
他明明看见,自己的手从那个美少年的肩穿了过去!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梦知处于愤怒当中,完全无法顾及其他。
只是,那男子也颤抖得太逼真了吧。回头:“你是不是人类?”
栖雪乖巧的点头:“我是。”
梦知欣慰的看着他,又对那男子道:“看吧,他说他是!”
“……”
这时走过来的蓝衣公子,看见颤抖中的男子:“二弟,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梦知抢先一步:“他调戏我家雪雪,还骂我们不是人!”
“不……不是,他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人……”二少爷继续吐词不清。
大少爷止住他:“休得胡言!”又向两人赔礼,“我二弟散漫惯了,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这还差不多!”然后拉着栖雪扬长而去。
这真是……一众家丁全部都憋着笑,试想,一个妙龄女子居然恬不知耻的拉着一个男子说“我家”;一个男子被另一个人调戏,居然是一个女子来为他解围;一个纨绔子弟调戏美少年居然被吓成这样!不得不说,这件事很滑稽,很滑稽……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有些昏暗,红烛燃起,一滴滴珠泪流下,如美人哭泣的妆容。烛光摇曳,照在女子的脸庞忽明忽暗。
“虽然你是男的,但你怎么着也不该让那么恶心的男人摸你吧!”女子坐在木椅上翘着腿,表情很奇怪。
一旁的少年弱弱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