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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将君令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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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觥筹交错之间,歌、舞、鼓、瑟齐放,平日里的紧张、血汗及争功的压力全然释放,整个校场之内一片喧嚣,如同蒸腾的热雾般渐渐弥漫开来,欢声笑语、放声高歌、你来我往以及猜酒划拳纷纷上演,正是喜庆、热闹。
  主座上斜斜坐著的一人,身著蓝布衣衫,身形瘦削、容貌清俊、白面无须、眼若碎星者,正是乔云飞。只是此时,他原本白皙的面容上已是红霞斜飞──不过三杯酒而已,不知是醉了还是因著缭绕火光的映照。
  这时节,自然没人扫兴,大多数汉子们喝得高了,谈来谈去的,除了几次连胜,便是女人了。
  “那些封泰的娘们儿,个顶个儿的彪悍,要说抱著舒服的,还是软绵绵的天竺游妓!”
  “娶回家的,还是咱大魏的女人贤惠啊!”
  “说起来,乔将军,您如今带著两个孩子,军中又不好照顾,该是找个好女人续弦才是啊!”
  一旁乔云飞笑著摇了摇头,却是不应答。
  “那两个小崽子机灵著呢,有没有後娘都无所谓吧!反正咱们军中这麽多师傅伯伯的,还怕照顾不了他们?”提起话头那人根本也没准备乔云飞应答,早先孩子小时、许多人屡次奉劝也是未果,如今不过是凑个话头罢了。
  “那是、那是!昨个儿两崽子自己跑来营中找俺,吓了俺一跳!”
   “话说老李你家的孩子,应该也是差不多大了吧?”
  “哪里,允翔、允翊都五岁了,我那孩子才三岁,还在家中吃奶呢!”
  “不如你也把他接来,让我们几个做叔叔伯伯的抱抱才是!”
  “滚开滚开!我那是个闺女,抱来军中让你们几个老兵油子带坏了可怎麽是好!”
  “哈哈哈哈!还是乔将军好啊,两个儿子给我们营里添了多少乐子啊!乔将军,干一杯!”
  “好!”乔云飞微笑著抬手举杯,杯盏之後,眼头却似微微蹙了起来。
  “话说前个儿我去了城头红袖招……”
  宴席上的高谈阔论还在继续,主座上一直笑著聆听、时不时便要举杯一饮而尽的男子,却益发的不安起来。
  无人察觉的桌案底下,席地而坐的双腿盘起,手指似乎自然的搭在上面,然而却在无人察觉之时,忽而紧紧抠住衣角,忽而又一根一根不断地摩擦著,似乎是有些焦躁不安。
  ……身子早已隐隐约约的禁不住而瑟瑟作抖,幸而是夜里,众人又兴致甚高,无人发觉。
  乔云飞勉强地压制著浑身的颤抖已是不易,还要装作兴致高昂、洗耳恭听的模样,时不时有人举杯邀饮,海量之名早已远扬的他,自然是不能拒绝。
  不过浑身的那股躁动,随著十多杯水酒下肚,已然是益发呱噪了。蠢蠢欲动的瘙痒及一股股浪潮,前赴後继地从下身侵袭至脊椎,他几乎忍不住要不断地变换姿势,更不知道这麽做到底是为了让自己更能舒服地保持坐姿、使那些瘙痒的地方更难被触碰,还是借著那动作间的摩擦、让那欲火烧过的肌肤得到些安抚。
  
  “各位,我今日略有不适、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也好去瞧瞧允翔允翊……”
  “嗳──嗳嗳──乔将军这就不对了啊!”
  “是啊,大家夥儿还才刚刚开喝,将军怎麽就想跑呢!”
  “不行不行,大罚三杯!”
  “是啊,将军这就不对了!咱辛苦练的大面舞都没跳呢,将军就想走?”
  “罚三杯!必须罚!一会儿还看大面舞呢!”
  “这……”眼见一旁的人几乎都要拥上来拉扯住他,乔云飞苦笑著、半抬起的身子又落下了。
  “这怎麽够啊?将军不够义气,居然说什麽不能喝!不行不行罚三杯!”
  “罚三杯!”
  “罚三杯!”
  渐渐众人仿佛在叫著号子,齐声地呼喊道:“罚三杯!”
  有人更起哄道:“罚──十──杯──!”
  无可奈何之间,斟满的酒已递到眼前;骑虎难下的男子生怕众人靠近,连忙抢过杯盏,一口一口,连干而尽!
  “好──!”一片欢呼雀跃。
  
  正在众人上蹦下跳之间,有人高声叫道:“大面舞!大面舞!”
  一众带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的魁梧将士们,已经纷纷走到场中间,排成个井然有序的阵列来。
  “咚──咚──咚──!”两个赤膊的大汉端起酒坛牛饮半晌,一手正拿著鼓槌、反复敲击,巨大鼓面上擂声阵阵。
  “喝──哈──”数十名将士齐声呼和,更添声势。
  这便是大面舞了。
  原来乔云飞三年多前伤好回营後,为了避及昔日阴山之辱,从此出阵便戴上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除了营中府中日常之外,更是甚少取下那大面。
  那面具上面目狰狞,将他人整个头脸全然遮住,只留一双孔洞下深不可测的眼睛,对战之间让本来就呈败势的敌人肝胆欲裂,没一年便得了个“大面将军”的称号。
  三年前乔云飞为了提高军中士气、加强将士们的武力,曾专门教习了一种简单有效的练武之法,逐步在军中层层普及。这一回,几个千夫长为了庆功宴,竟把那练武的套路改成了舞蹈,又特特请人配上鼓乐,名曰“大面舞”,专为了感谢乔云飞。
  此时数十人随著一阵阵震入人心的巨大鼓声而一齐动作,更伴随著众人齐声的呼喝,煞是振奋、震撼。
  校场内众人都齐声跟著呼喝,以此来代替喝彩,人人更是不错眼地瞧著那阵势的变幻,真真是奇哉壮哉。
  只是此舞流传的根源、独坐一席的乔云飞,此刻却全然无心欣赏这壮观的阵舞,眼帘早已不断颤动著,就连身子也不断的坐卧不安、百般摩擦,席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不为人知的下身,已然泛滥成灾了!
  体内的灵犀蛊又在作祟,一阵阵麻痒带动内壁不断蠕动著,一股股如电光般窜上脊尾,逼得他不时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盘曲大张的双腿间,他几乎忍不住主动去收缩和摩擦肉穴,以期稍稍的摩擦能够减轻那种难耐的焦躁。
  趁著众人全神贯注地观赏舞阵,男人甚至无法自抑地伸出一只手,探入下身处,隔著衣衫摩擦被连环锁紧紧封死的那处。如阵脚一般被一个个连环封住的花唇密闭著堵住了穴口,这种隔靴搔痒的徒劳无功,反而加速了那一波波上涌的急躁难安……

44 一日千年(暗黑)

  众人正是兴致高昂、全神贯注观舞之际,乔云飞已是握紧了拳头,暗暗忍耐。
  然而肠内前列腺、花芯之处,正有两片薄片样的东西,紧紧贴著甬道壁,仿佛在微微抖动,不断带起一股股瘙痒。
  空虚难耐之外,今日不得已喝的许多酒,早已化作愁肠,全都下了腹内,鼓涨涨的难熬。自从前面尿口被堵死之後,平日便轻易无法解脱,如今更是憋得浑身发抖,稍一动作就觉肚子被压得几乎撑裂一般。
  “好──!”众人一个齐声叫好,声如雷鸣。
  黑暗中的乔云飞却忽而一个激灵、颤栗间打了个哆嗦。
  随著这一声震天的众人吼声,憋不住的尿液倏忽失禁喷发──却不是泄了出来,而是有少许顺著那机关、倒灌入了囊袋!顿时两丸益发肿胀得想要喷射、随著一声低吟,男子浑身打摆子一般的长时间抖动起来:受激的两丸发硬收缩,顷刻间一股洪流倒灌而入、复又涌入尿泡!这种反复倾射的痛苦感受,令他连咬紧牙关也不能够、只听见一片喝彩之中,自己双齿上上下下随著抖动互相磕碰的声音!
  浑身热汗淋漓,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著修长的身形。乔云飞忽而咬牙破舌,剧痛逼他清醒了些许──再不走,当众不知还将作出什麽淫态来!借著更衣之由、匆忙尿遁。
  
  军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乔云飞回归边塞,日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流淌过去,不过一眨眼功夫,已经过去半年了。
  如今封泰因著四年前的那场大败已元气大伤,乔云飞又步步紧逼,连年的节节退败已使封泰疆里退出了上千里。
  有著昔日王慕的比对,乔云飞当初在军中一升数职之後,顺顺利利地便获得了众多新将、老将们的支持,没遇到任何阻碍──说起这一点来,连他也不得不佩服李熙的谋心手段。
  何况如今他在军中没了什麽擒制,又是四年前阴山之战的最大功臣,自然是人心所向、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到了现在,往往只需一声令下、坐镇玉门谋划大局便可,反而不需凡事亲力亲为了。
  最大的事情,便是奉养父母高堂,以及养育永翔、永翊两只小包子。将军府上下早已被乔云飞打造成铁桶一块,为的就是隐瞒两个孩子的存在;当年的影卫们在阴山一役十去其七,更何况熙帝三年多来早已是伤透了心,并不派影卫探听乔云飞的消息──当初撒下弥天大谎,找来战乱中的两个孩童尸骸,李熙深信不疑,便是佐证了。
  与之相反的是,乔云飞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朝中、宫中更少不了他的内应──如今他位高权重,少不了马前奔走的人。
  
  永翔、永翊已近五岁半了,最是活泼伶俐的时候。跟著乔云飞时而东奔西跑,时而去军营住上半月,倒也没有往昔的娇贵,小孩子成长的最重要几年,周围都是些军中的粗豪汉子,跟这个学剑、缠著那个学机关、每日里比著练字画画,日子倒是份外的热闹。
  “爹爹爹爹,你瞧我这柄木剑,是朱叔叔给我们做的,威风吧?”
  “爹爹,昨天永翔又尿床啦!哈──哈──哈!”
  “永翊你──你没有兄弟义气!看剑──!”
  “看招──!”
  两个孩子,早忘记了婴孩时的宫中生活,活脱脱就是军中出生的小痞子德行,只不过古来稀的敬国公乔林,每日里逼著两人读书习字,甚是看重仁义礼智信,又有日常乡里行走、了解民间疾苦,永翔、永翊倒不是一味的顽劣。
  
  日子平静如水,只除了两件事。
  一则,便是乔云飞立誓要抓捕淳维,报仇雪恨,至今未能如愿。那淳维虽则部族被打得七零八落,到底是一代人杰,如滑溜溜的泥鳅般,甚是难以捉摸其行藏。
  二则,便是半年前所中的灵犀蛊和连环锁了。时不时的,乔云飞心尖便要隐隐作痛,那疼痛如泣如诉、钝而不锐,只是却如一种会不断蔓延的毒药一般,让乔云飞整个人都如同沈浸在一种特别的伤痛里,低沈、寂静、孤独,胸口涩而沈闷地,就如同某个人,曾经带给他的感觉一般。
  每逢雷雨之日,那种瑟瑟的酸痛及哀伤,便如铺天盖地的浪潮般慢慢的侵吞整个心房和思绪,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的泪与笑、傲然与强势、卑微的情感和祈求,以及最後强压下一切热情後释放出的那股冷然。
  每当此时,乔云飞便强硬地压下心中的那股寂寥及感伤,逃避般不去回想、不去回望,只是如今军中的一切、朝上的命令、日常的行事、进退攻防的策略,以及永翔永翊日渐张大的面容,总是试图破坏这一切。
  一切不过孽缘罢了。这一切都已远去,正如同那个相隔千里的人──乔云飞如此宽慰自己:起码现在,一切都已经完结。
  
  若说那种心间时而弥漫的种种情绪可以强硬地压下,那麽每日那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发作的蛊毒,则不是那麽好相与了。
  几次三番,乔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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