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之蝶恋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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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秋国师对这事便没有自己的见解么?”卫聆似乎紧紧咬住秋蓝御不放,非得让他给自己一个答复不可。但是秋蓝御却拱了拱手道,“蓝御既不是谋臣,也未深究这类事情,蓝御只不过是掌管宫里祭祀罢了,王爷此类问题,还是和朝里的文臣武将谋划罢。”
哼,不是谋臣?那你为何频繁往皇帝寝殿跑?卫聆心里不爽,但是面容上依旧挂着笑,道,“要让秋国师开金口谋划,还真是比登天还难啊,”卫聆颇有些感慨,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秋国师,听说今日宫里的大司乐知景似乎经常……”卫聆有意的停顿,未道出下文。
秋蓝御依旧是恭恭敬敬的道,“希望景王爷不要再将此事拿来开玩笑。”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只是淡淡的道出这句话,其实也是默认了的确有此事。
“秋国师,若是本王有法子将江湖人士揽于朝廷旗下,你当如何?”这句话倒是明确了卫聆的目的,意思便是:你秋蓝御莫碍着我的事儿。秋蓝御当然也能听出这言下之意,他轻声道,“必当支持王爷。”
卫聆再次爽朗一笑,这才发现这已经走到皇帝寝殿之前了。秋蓝御未跟卫聆打声招呼,便径直的朝寝殿而去。秋蓝御走到守在寝宫外边的宦官身前,道,“请李公公通报一声,秋蓝御有事求见与皇上。”
随后不知为何,秋蓝御便噗通的跪在地上,又道,“若皇上不见,秋蓝御便一直跪在这里。”在后边的卫聆一愣,不知道这秋蓝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位李公公见到这般状况也是一愣,不敢上前将秋蓝御扶起,只好转身要去通报皇帝。正在转身之时,卫聆走上前来道,“本王也有事求见圣上,请公公通报一声。”
李公公踏上白玉石阶,步伐有些仓皇,急急忙忙就到了寝殿门前。他在门外压低的声音通报着,“皇上,秋国师求见。”
“不见!”寝殿里面传来皇帝沉重的喘息声,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着出来的。李全自然知道现在不是打扰自己主子的时候,但是也不能让秋国师在外面一直跪着罢?他无奈的继续道,“秋国师说有急事求见,若皇上不见他,他便一直跪在殿外边。”
“那便一直让他跪着!”皇帝声音低沉的吼道,李全正还要说求见的人还有景王爷,可还未等李全说话,里面便传来一个冰冷带有嘲讽味道的声音,那声音也是夹杂着喘息声,道,“陛下,难道您要误国么?”
“你!上官月歌,是你设计的?!”皇上语气带着愤怒,狠狠瞪着被自己紧紧按在软榻上无法动弹的人儿。那被皇帝压着的是一名少年,身躯娇小,大约十五岁的模样,眉形修长,向上微扬着,眉宇间尽是冰冷的气息。
他容貌精致,面容却苍白得只剩一丝血色,有一种病态之美。细致白皙的皮肤,眸中带着深邃与阴冷,如墨般黑亮的长发随意散乱榻上,衣衫敞开着,露出他肩部那白皙的肌肤。在皇帝卫赤的眼中是如此妖娆。他薄唇有些红肿,嘴角旁还有一抹猩红,与卫赤唇旁新的咬伤相辉映。
“秋国师有急事求见陛下,这是臣能设计的么?”上官月歌冷笑了一声,语气里依旧尽是嘲讽。在殿门外的李全当然对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无奈的打断里面的对话,用他尖细的声音道,“皇上,求见的人还有景王爷。”
上官月歌依旧冷笑,见卫赤按着他的力道小了许多,他便立即推开皇帝。衣衫已经在和卫赤撕打的时候被卫赤扯得破烂不堪了。上官月歌拿起在一旁桌案上放着的卫赤赐给他的衣衫随意的披在身上。
“若陛下觉得隐忍难耐的话,臣建议待秋国师道明急事之后,便吩咐李全公公去翻娘娘们的牌子罢。月歌乃男儿之身,无法为圣上排、忧、解、难。”上官月歌特地在后面四个字中加了重音,嘲讽之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甚至带着厌恶与愤怒。
随后继续冰冷的道,“恕臣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离去。卫赤叫唤着,带着怒意,“上官月歌!”可是上官月歌根本不理会他,径直的走到大殿门口,将门推开后,一阵凉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翩翩舞起,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单薄,随后他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李全听见自己主子的吼声,和见上官月歌一脸冰冷的走出,也是愣了一下。可是上官月歌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去。
上官月歌走到秋蓝御身前之时,秋蓝御抬起眼帘望了上官月歌一眼,而上官月歌也垂下眼帘望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道任何的话语,只是匆匆的一瞥,上官月歌便从秋蓝御的身边擦身而过。但是上官月歌对一旁的卫聆,却是连撇一眼都懒得的。
秋蓝御的神情似乎松懈了一些,没有之前那般紧绷着。听到李容在那叫喊着觐见,秋蓝御便站起身,向寝殿一旁的偏殿去了。而卫聆微微蹙眉,但是还是跟随在秋蓝御身后,也往偏殿去了。
第二十五章 云深处(下)
更新时间2010…11…2 7:18:34 字数:3307
“景王,你有何事么?”卫赤坐在偏殿的宝座之上,一副慵懒的神情,问着卫聆。卫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温和的语气缓缓道,“臣并未有什么事,只是想皇上您小叙一番。”卫聆将自己从怀中拿出一把折扇,双手呈到皇帝眼前,继续道,“这是臣偶得的宝扇,想赠予皇兄。”一声皇兄,便是将自己与卫赤的关系拉近,说明自己到此并没有任何的目的。
卫赤打开折扇一看,呈现的是一副春暖花开时期,一条清澈的小河潺潺流着,小河旁的树都都发了嫩芽,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好似身临其境了一般。看笔法,画此画的人在那时,心情是何等的愉悦。可是这扇画是如此眼熟,似乎在哪见过。扇旁还赋有一首诗。卫赤看到这首诗时,神色有些吃惊,旋即又恢复以往的神情,缓缓道,“此扇画果然是副好画。”
“圣上喜欢便可。臣还有一事禀报。臣在市井中偶然听闻,君壁重现。”卫聆语速颇慢,似乎想吊谁的胃口,但是卫赤根本没有一丝的兴趣,他挑了挑眉,只是与卫聆一样,缓慢的道,“哦?朕听说,君壁在前朝的时候便已失踪了。”
君壁,是一种玉。玉面光滑,比其他的玉都大得许多,浑然天成,从未经过任何的修饰。玉的全身似乎是黑色的,但是在夜间时,放在烛光下一看,便闪现出墨绿色的光芒。而且还能看到,在玉的中间,赫然有一只腾飞的龙!
龙向来便是皇族的标志,所以皇帝便赐名为君壁。曾有人传言,君王要是拥有君壁,就等于得到天下兴盛的吉兆。如今卫聆说君壁重现,是君王都会想得到手。
“是如此没错,但此时,君壁却重现了。”卫聆眯起他的桃花眼,微微笑着道。卫赤望了卫聆一眼,道,“那这君壁寻回之事,便由景王办了。”
“臣遵旨。”卫聆微微弯腰一拱手,道。随后卫赤一挥衣袂,示意卫聆退下。卫聆会意,便道了一声“臣告退”,便匆匆的转身离去了。卫聆离去之后,这偏殿里,就只剩下卫赤与秋蓝御了。
“秋国师,现在就说说你有什么要事。”听卫赤的语气,很明显还对刚才和上官月歌的事情被秋蓝御打断而生气。秋蓝御二话不说便立即跪在地上,月白色的长袍披散在地,就似一朵盛开的雪莲。
秋蓝御双手呈上一份折子,道,“这是皇上几日后祭天的礼仪与各类祭品,都在此折子上。”“这点小事便是你说的要事么?!”卫赤恼怒的走到秋蓝御身前,扬起手一掌便将秋蓝御手中的折子拍掉了。
秋蓝御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卫赤这一掌打得生疼得很,但是他的神色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依旧用他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皇上曾对臣说,都备好后便立即通报。”
“朕不记得说过这句话!”卫赤一挥衣袂,背对着秋蓝御。秋蓝御缓缓应答道,“圣上日夜批改奏折,劳累至极,有些事不记得也是常事,但是吩咐臣的事臣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卫赤似乎还要发作,但是却忍下了,“罢了!”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和秋蓝御作口舌之争,他一挥衣袂,道,“退下罢!”“臣还有话要说。”秋蓝御依旧跪着,缓缓道。卫赤怒瞪着他,语气里已经十分不耐烦,“快说!”
“皇上沉迷男色,日后会误国误民,请皇上三思。”秋蓝御十分直白的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本来卫赤也没想发作,但是见秋蓝御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件事,他便眯起双眸,语气里尽是怒意的道,“秋蓝御,朕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
“臣只是直言劝谏。”秋蓝御丝毫没有被卫赤的气势吓倒,依旧那般清冷平淡的语气说着。卫赤听着这句话怒气更大,“是不是上官月歌特地找你来的?!”
“是与不是,皇上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么?”秋蓝御说这句话时候语气似乎带着一些不满,缓缓的道。卫赤愤怒的便是给了秋蓝御一掌。随后他狠狠扼住秋蓝御的下巴,冷冷道,“朕的私事,轮不到你管!”随后一扬手便将秋蓝御推开了去。
秋蓝御唇边滑出一抹殷红,他依旧平淡的道,“沉迷男色,不是一个明君的所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卫赤不知为何笑了起来,随后他语气冰冷的道,“听说大司乐对你似乎也有些意思。”
卫赤很明显的看到秋蓝御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很满意的笑着道,“要不朕就赐你们两个择日完婚,让你也尝尝男色如何?!看看你这名国师是否在沉迷男色之后,是会像这般直言劝谏,还是误国误民!”
“皇上三思!”秋蓝御再次伏地不起,“历代从未有这般赐婚先例!”“那朕就开了这个先例!”卫赤现在便是有意的折磨秋蓝御,看着秋蓝御那张不亚于上官月歌的精致容貌,他心里的确觉得有几分可惜了,便宜了大司乐知景。
“若圣上一定要开这个先例的话,便赐婚罢。”秋蓝御神情平平淡淡的道着,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请允许臣辞去国师一职,归田罢,这般君主,不适合我秋蓝御继续待在此地。”
“你以这个威胁朕么?”卫赤眯起双眸,望着这个一直跪坐在地身着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秋蓝御向卫赤磕了三次头,随后便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所穿的月白色长袍官服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内衫。在这寒秋,秋蓝御现在却没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双手捧着官服,道,“草民今晚便回家乡去了。”“秋蓝御!朕准许你了吗?!”卫赤怒得双眸都通红了,似乎现在就想把秋蓝御杀了。
“草民自己准许了。”
“秋蓝御,朕问你,朕可曾有不上早朝之事?”卫赤恼怒的问着。秋蓝御倒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从来没有。”
“那朕是否久不理朝政?”卫赤又问,秋蓝御依旧回答,“没有。”“那朕是否因为上官月歌误国误民了?”卫赤三问。秋蓝御此时便没有回答卫赤的这个问题。
“你等朕真的无可救药再离开也不迟!退下罢!”卫赤一挥衣袂,便转身背对着秋蓝御。
“是。”秋蓝御轻声回应道。他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随后一挥衣袂,转身准备要出了偏殿,他又停下脚步,道,“臣依旧是那句话,皇上不要沉迷于男色,还有,也莫太相信于景王爷说的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