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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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抖的手指宣泄了主人此时心中的不安定。
小易寻来的时候,就看到苏阙恍如失魂了一般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双手低垂。小易走上前,将披风为苏阙披上,拢合衣服,才开口:“主子,冬夜寒凉,你本畏寒还是回屋休息吧。”
苏阙寻着体温依偎着小易,也没有睁开双眸,只是双手紧紧攀上小易的手,四手搅合,这才稍微停止颤抖。两人静默地坐了半响之后,苏阙幽幽地说:“小易,我觉得将军还未离开。”
说着又瞥了一眼那泥土,也不要小易的答话,就起身走入梅林。梅花索索而下,映着天上清冷的月色,竟有一种冰冷决然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呜呜,表示最近开始虽然我属于淡定型的还是把握影响到了,然后~就是甄嬛了,我们班好流行,我也被感染了,然后就是感谢暖暖对我的提问的建议,很是受用~于是,在这个感谢大家了~抱住~
感君一顾
第二十七章感君一顾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东宫一下子热闹起来,近一年的冷清好像一下子全都退散了一样,漆都是新刷的,花草树木也新裁剪了一番,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多喜看着上上下下忙碌的样子,搓着双手哈着冷气地笑着,偶尔还拉着来来回回搬着东西的人。
“唉,怎么这么大声,小声点,太子还没起呢,不想活了是不?”
“小的,小的……”
“看你这个样,下次注意了啊,还杵着干嘛,快点去做事啊。”
“是是是……”
刚送走一个太监,又拉着一个宫女。
“怎么这么没力气,这东西贵着呢,摔了是你能陪得起的吗?”
“多喜公公,这不是还没摔吗?”
多喜看着小宫女气喘嘘嘘地样子,一把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碎碎念叨:“还是我来吧,等你摔了不就完了,这可是好东西呢。”
“多喜。”
多喜一听到苏阙的叫声,也不管手中名贵的东西了,放在地上招呼身边的宫女就急忙进屋,小心地关上门防止冷气进入。
“主子,怎么这么早起?是奴才们吵到了吗?”多喜挥手示意宫女侍奉苏阙洗漱,上前卯着腰说道。
“怎么我回来就生疏了,以前那个机灵样呢。”
多喜双眼突然红了,略带哽咽说道:“主子终于回到以前的样子了,自从将军……,奴才该死。”
“多喜,将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苏阙小声说道,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点伤感或者其他。
“是是……”
主仆间正叙旧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苏宇的声音。
“太子哥哥,怎么还没起吗?”
“皇弟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苏宇上前抱着苏阙的胳膊撒娇道:“太子哥哥,小宇有话想和你说,能不能屏退左右?”
苏阙挥手让下人退下,本来微笑的脸也变得平淡,从苏宇手中抽出手臂,淡然地说:“人都走了,就不要装了,正常和我说话吧。”
苏宇嬉笑地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依靠着椅背,一手拿着茶盖轻轻地敲着茶杯,一手勾着鬓角落下的青丝,邪魅地笑道:“皇兄怎么这么平淡,就像冰块一样,怎么不知道那戎国皇帝喜欢你什么。”
苏阙没有言语,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却还是被苏宇捕捉到,苏宇更是邪魅地笑。
“皇兄,紫欲的感觉如何?”苏宇放下杯子走到苏阙面前,俯□子在苏阙耳边深深地嗅着,然后粗重地吐出一口气,一手缠上苏阙的脖子,一手撵着苏阙的耳垂,小声地在苏阙耳边呢喃:“真像看看皇兄服下紫欲的样子,肯定是让人血脉喷张,一定比那春风阁里的小倌更加迷人。”说罢,还舔了舔苏阙的耳垂。
苏阙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想起那日,心中升起的苦意让平淡如他也乱了阵脚,直到感受到耳垂上那稠粘的湿意才回神过来,身子向后仰着,避开这厌恶的接触,平淡地说:“皇弟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宇看到苏阙避着自己的动作,本来满脸笑意现下突然凶狠恼怒起来,手臂下移到苏阙腰部,一用力就将苏阙从椅子上揽起,紧紧扣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从耳后移到苏阙的脑后,双唇紧紧地贴着苏阙。苏宇虽然比苏阙小,平时看起来也是一股柔弱无力惹人宠爱的样子,可是自小习武,双手用起劲来竟让苏阙难以撼动。苏阙对唇边的湿意感到恶心,挣扎着想要避开。苏宇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更加收紧双手,可是对方紧闭的双唇让他无从下口,竟嘬着苏阙的双唇撒娇道:“太子哥哥,张开嘴,小宇难受。”
苏阙被空气中充斥的响声羞红了脸,懊恼地一咬牙,张嘴狠狠地咬了苏宇的下唇,趁苏宇吃痛的时候推开苏宇,走到门口处倚着门廊喘着粗气:“苏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宇也没有追上前,坐回椅子上,纤白的手指擦着下唇,殷洪的血色顿时染上白指,苏宇邪魅一笑,伸出舌头舔着手指。
“看来皇兄是真的生气了,不过生气的样子真是迷人,好过一直那种平淡如水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还是这样更能激起保护欲。”苏宇看着苏阙想要开门唤人,心下想到玩过火了,就收起玩笑的样子,突然满脸悲痛地看着苏阙,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悲伤:“苏阙,你为什么没有死?”
苏阙被苏宇眼中的悲伤所震撼,就算苏宇恨自己也就罢了,为何这样悲伤。苏宇蜷起双腿,双臂抱着双腿,将脑袋埋在手臂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你不是那样爱慕将军,为什么没有死。我一直以为你那样喜欢他,一定不会承欢在别人身下,必死无疑,可是你却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低声的抽泣伴着喃喃的自语,让苏阙震然。
“为什么将军会那样喜欢你?我不懂,从小父皇都那么喜欢我的,宫中每个人都喜欢我的,将军开始也是喜欢我的,可是后来他就喜欢你了。”苏宇扬起脸,怔怔地看向远处,脸上开始微笑:“那年是我的生辰,父皇给我办了个酒宴,我窝在父皇的怀里,看着他远远走来,风度从容,满脸温暖的笑意,那是我见过最温暖的笑了,连父皇,母妃都未曾那样温柔地对我笑过。我刚想同他说话,小易就来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突然满脸着急,就走了。那是我过得第一个不快乐的生辰,后来就一直不曾快乐过了。”
苏阙不禁想起往事,那年苏宇办十岁生辰,自己突然高烧不退,容妃也不准自己请太医,所以小易才去请将军,那时候,朦胧中闻到熟悉温暖的气息,自己的头痛竟也没有太难熬。
“所以我恨你,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死,你竟然承欢在闻人谨的身下。你怎么可以,拥有将军那么多的喜欢。”
苏阙看着眼前一边恨着自己一边沉浸在悲伤茫然中的苏宇,心中叹息不已,一股血气上涌,最后被自己压下。
你错了,将军喜欢的不是我,是父皇……
“你说你爱慕将军,当年父皇受右相所惑要召回将军,没有及时给以援兵,你为何没有阻止?”
“我不知道将军会死的,我只是想如果等将军回来了,我再劝父皇,将军一定会感谢我的。”苏宇狠狠地摇着头,全然失落。
“你一点也不理解将军,将军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回来,他定会守护郁血关的。”
苏宇突然笑起来,不是平时撒娇的笑,不是刚才邪魅的笑,是那种平淡无波的笑,却更加让人觉得悲痛。
“呵呵,将军,是我害死将军的?是我?哈哈,是我……”
“苏宇……”
突然苏宇收起悲伤恨意,甜甜地对苏阙一笑,揉着眼睛说道:“太子哥哥真讨厌,老是要欺负我?就是看我哭了才高兴。哼,我走了,以后再来看太子哥哥。”
说着就往屋外走去。多喜看到苏宇出去,就急忙进屋,看着衣衫凌乱满脸悲伤的苏阙,以为苏阙被欺负了,连忙上前整理苏阙的衣服。
“七皇子就占着皇上的宠爱欺负主子,奴才真是没用。”
苏阙收起悲伤恢复到平静的样子,从枕头里拿出残简,细细抚摸,抬头对多喜说:“多喜,这天要变了。”
多喜茫然地看着外面的天色,很是奇怪,真好好的要变天?是要下雪还是怎么?
苏阙看着眼前茫然的多喜,轻笑出声:“算了,和你说也不懂,你还是出去摆弄那些礼品和花草吧。”
多喜听话地走出房间,一边关门一边思索:变天,主子胡说,谁说我不懂,不就是变天。双手恍若大悟一样拍打了一下,看到那些忙碌的宫女太监动作那么慢,就吆喝起来:“怎么这么慢,快点,这天气要变了。”
苏阙看着手中残简,听到多喜的话,不由地笑了一下。
若是只是天气变,那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实验考完了,可是没考好,嘤嘤~我就要虐人~~
知君健在
第二十八章知君健在
“主子,最近总是有一批一批难民从北方涌来,其中混入不少孔武有力的壮年,戎国按捺不住了。”言安收到探子的回报,就急忙进宫同苏阙禀报。
“看篱妨送我们回来已有半月却还声陈仰慕我朝文化没有回去,便知道戎国是在等这次机会,待右相宫变的时候趁乱攻占晋国。”
“内忧外患,内忧未平,难抗外患。”
“如果我们现在采取行动,右相便会察觉而不动,我们只能等。”
“是。”
“子鱼最近如何?”苏阙想到半月前让简子鱼从军,就问起子鱼近况。
说到自己爱徒,言安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和些许自豪。
“回主子,子鱼这小子在军中混得正香,你别看他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却能在军中与将士门陈兄道弟,大家反而觉得他这个样子可信。半月来虽然没有大战役,但是这小子在小事上到是出彩,也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加上军中有许多人曾经都受过将军和太子的恩惠,知道子鱼是太子身边的人,也委以重用。”
“子鱼才十三,却行事果决有想法,外冷内热,若好好培养,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苏阙看着窗外的落雪出神。
半月来,御医说父皇的病情有所好转,怕是父皇停止对自己用药了。苏阙百思不解,父皇当初为何对自己用毒?若说示弱引蛇出洞,可是现下是关键时刻,停止用药必定会引起右相的猜疑;若不是为了引右相造反,那又是为了什么?
“言安,你说父皇为什么对自己下毒?”
“主子,皇上这几天闭门不见外人,只有太医院的几名太医可见,臣总觉得此事很是蹊跷。”
苏阙沉默一阵子,突然想到那日在史府见到随舟的场景,心中突然铮亮却又惶然。
“言安,你去查查叫随舟的人,他身边有一只灰色灵猴。”
“是,主子。”语罢言安就退下,苏阙看着桌上的残简,心中总是弥漫起一股不安,便坐不住就往苏朝靖的寝宫走去。苏阙走到殿门,发现这里的侍卫突然减少,而且都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来往的太监宫女也数量锐减,寝宫的殿门紧闭着,四周用黑布帷幔遮上,让人不能窥探一二,门口只有几名侍卫和常常伴在父皇身边的王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