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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花榭-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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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骕去找太医了。
  仲谦也不管地上的金鱼了,一路跑回去找安宁,跟她哭诉了这件事情。安宁听后也有些着急,正准备带着仲谦去给馨妃陪不是呢,可才走到一半,便听说馨妃把皇上请了过来,一边等着太医的诊治,一边声泪俱下地哭着呢。
  这下可完了,馨妃说完,皇上必定先入为主,自己到时候再怎么说都没用了。
  果然,那天晚上,旨意便下来了,幸而仲骕并无大碍,所以旨意中只斥责安宁教子不严,罚俸半年,仲谦罚抄书三百遍。
  
  “明明是他们先骂人的,”仲谦脸上的尤带着泪水的痕迹,愤愤道,“父皇怎能如此清白不分。”
  安宁垂下眼帘,罚俸半年对她来说,可算是一个大困难,她不像其她出身好的妃嫔,平日里娘家还可以贴一点,她这罚俸半年,可算是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了。用平日里积攒下的银子,也最多可撑两个月的用度,那么那剩下的三个月,该怎么办?
  饶是如此,她还是摸了摸仲谦的头,对他柔声道:“谦儿不必难过,娘定然会有办法替你讨回公道的,只是这样的话,出了凉音阁,便别再说了,知道么?”
  仲谦看着安宁的眼睛,认真点了点头。
  
  那一夜,安宁一夜无眠,辗转反侧了多次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一个月后,便是除夕了……
  
  自那日以后,安宁竟天天往太后那里跑了,每日都施以淡妆,身上的衣服也是极其得素净,馨妃瞧见了,讥讽道:“不愧是宫女出身,连衣服也都这样寒酸。”而安宁听后,只是报以淡淡一笑。
  她每日忙上忙下地侍奉太后,捏肩捶腿,端茶倒水,偏生她聪明,之前本就是做宫女的,所以这些讨好的动作在她做来,就如同在家中随意孝敬老人一般。太后是个与世无争的,长居秦兴宫,偶尔也会觉得寂寞,正巧这时候安宁来了,给老人家解解乏逗逗乐,正对应上了太后的心思。
  太后十分喜欢安宁的名字,说就喜欢女孩子这样安安静静,不烦不闹,也难怪安宁之前受宠。
  安宁稍稍垂下头,一副羞赧的模样,道:“母后打趣臣妾,安宁只是想平日里皇上操劳于政事,臣妾也只好做些微末的事情,叫皇上觉得舒心。”
  本来大宸宫规,除了皇上与皇后,其他人一律要恭称太后,如今安宁与太后相处了这些日子,一时竟这样喊出来,她才说完便察觉不好,赶紧跪下道:“臣妾逾矩了,请太后恕罪。”
  太后慈眉善目,把安宁扶起来,道:“哪会怪罪于你,哀家喜欢听你这样称呼。”
  安宁恭顺地站起来,走到太后的身后,为她轻轻锤着背,脸上却在不经意之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来。 



60、第六十章 平反
  
  安宁天天往太后那儿跑,但也总要歇上那么一两日,请太医来诊平安脉。那日,她便是从太医的口中知晓了许由是通敌卖国的事情,且听说此事似乎还牵连到了常明兮,她默然地听着,恍然出神的模样,其间大概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轻一挑。
  “娘娘,好了。”太医轻声提醒。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收回手腕。
  太医道:“昭容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臣给您开几道滋补的方子就行了。”
  安宁的身子稍稍往前探,眉目间带着几分急切,“本宫……本宫当真是……”说到这里,她因为难过,吞了一口口水还缓解喉间的哽塞感,“当真一点有孕的希望都没有么?”
  太医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垂着头道:“这……这方面臣倒真不拿手,娘娘还是去问问别的太医吧。”
  安宁的目光飘忽,许久,才坐直回去,愣愣地看着某处,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匆匆退出凉音阁了。
  
  次日,仲谦一早醒来便看见安宁坐在床沿边上,刚要起身行礼,却又被安宁按了回去:“你不必动,就这么躺着。”
  仲谦不解,而后安宁与他说了一番话,待一切都叮嘱完之后,才往太后那儿去。
  
  到了秦兴宫的门口,安宁先在门外踟蹰了一会儿,随后一闭眼,很快流下了两行清泪,衬着她今日的素净妆扮,看得尤为叫人怜心大起。芹月看得诧异,道:“主子,怎么了,您怎么哭了?”
  安宁对芹月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拿起绢帕在眼下拭了拭,却不拭得十分干净,这才装作脚步匆匆的样子,走进了秦兴宫内。
  “今日怎的来得有些晚了?”太后见她进来行礼,虽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中一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带着些宠溺。
  安宁故意别开脸去,像是在遮挡着面容,道:“是臣妾不好,臣妾今日贪睡了。”
  太后才不是瞎子,这么一看自然是瞧出了些什么,不禁伸出双手扶过去,哄孩子一般的口气道:“好孩子,今日是怎么了,过几日就是除夕家宴了,这么漂亮的小脸哭成了泪人可不漂亮了。”
  安宁仰面,看着太后,眼中的泪水忍不住般的一点点蓄上来,哽咽出声:“太后……”
  这下太后是更受不住了,赶紧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抚着她的背道:“跟母后说,是谁欺负你了,太后去给你做主。”
  安宁断断续续地说:“倒不是欺负……臣妾……臣妾是担心谦儿。”
  “谦儿,谦儿怎么了?”
  涉及到了自己的孙子,太后更是关心了。
  “谦儿这一个月来,终日郁郁寡欢,一丝笑颜也见不着,不过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竟渐渐消瘦起来,也不愿意见旁人,今早连老师那儿也不愿去了。旁的孩子到了这个时候,正是精神最足长身体的时候,他却……臣妾瞧着实在心疼。”
  太后听了愕然,道:“怎么会这样,莫不是生病了?”
  安宁道:“臣妾本以为是自己不会带孩子,也自责了许久,但是就是这几日,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臣妾怕给皇上增添烦恼,不敢禀明皇上,只敢与母后您说一声。”
  “你只管说。”
  “谦儿……谦儿他这孩子,是受委屈了。”安宁说完,眼泪又涌出来不少。
  太后又惊又疑:“谁敢叫皇家的孩子受委屈,不要命了么?”
  安宁这才把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太后说了一遍,她说得极有技巧,也并未说那“贱人”二字,只是说许是自己无意之中得罪了馨妃,馨妃竟教着自己的儿子以污秽之言来辱骂谦儿,两位皇子都是皇上的骨肉,教皇上的儿子说出这样不堪的话来,也是对皇室尊严的侮辱啊。
  太后听了气极,先顾不得别人,赶紧叫安宁搀着,带她去凉音阁看心疼受苦的皇孙。仲谦一早得了安宁的嘱咐,一听太后驾到,立刻一副挣扎着要下床行礼的模样。太后自然是不让,看着自己的孙子神情倦怠地躺在床上,抱着她好一通心肝儿肉的哄慰。仲谦本就是真的受了委屈,又见皇祖母先掉了泪,自己也瘪了瘪嘴,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咱们不哭,”太后安慰道,拭去脸上的泪,对身边伺候的人道,“来人,去把馨妃和骕儿请来,哀家要看看这位馨妃,是如何教导咱们的皇子的。”
  
  馨妃很快就被请到了,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起先总归是不惧的,太后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吃斋念佛的软心肠,就算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太后又能严苛到哪里去,自己到时候好一通软话下来,不也就成了么。
  于是,往凉音阁的那一路,馨妃倒是抬头挺胸地牵着仲骕去的。
  
  进了凉音阁,太后的神情已经看不出有异了,她也是这宫里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赢家,如今自然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馨妃盈盈冲她一拜,笑道:“臣妾一直想着向太后略尽孝道,若早知道太后到安妹妹这儿玩,臣妾肯定一早便过来侍奉了。”
  安宁向馨妃行礼:“馨妃姐姐。”
  馨妃早先便是因为一口伶牙俐齿引得仲仪注意的,这么些年来也习惯了,见谁都是两句俏皮话,太后也不例外。
  太后跟着冷笑一声,道:“若是哀家不出这个秦兴宫,也许馨妃早将哀家忘了也未可知。”
  馨妃一愣,听着太后语气不善,不由的心中漫起几许寒意来,此时却也只能讪讪的赔笑:“太后说笑了,怎么会呢。”
  太后不再理她,转而看向仲骕,换成一副笑眯眯的脸,张开双臂道:“骕儿许久没有去哀家的秦兴宫玩了,想不想皇祖母?”
  都说隔代亲,是不错的,虽平日见得不多,但皇子们都很喜欢这位慈眉善目的皇祖母,与她在一起也没有和父皇在一起的拘束的感觉。仲骕往太后的怀里一扑,道:“儿臣想皇祖母宫里的莲酥糖,嗯,也想皇祖母。”
  童言无忌,太后笑起来:“原来皇祖母还不及莲酥糖啊。”
  仲骕想了想,又道:“儿臣还是更想皇祖母些。”
  太后被哄得通体舒畅,却也没有忘了今日叫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循循善诱道:“那骕儿,皇祖母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许说谎,但凡说了一句谎,以后都没有莲酥糖吃。”
  仲骕不知太后要问些什么,但是显然更舍不得莲酥糖,眼珠子转了转后,童声软糯道:“好。”
  “皇祖母问你,那天你和谦儿哥哥打架,你有没有骂他?”
  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仲骕呆了一下,扭捏着半天不愿回答,但过了会儿偷偷抬眼,对上太后的目光,只好垂着头,低声说:“有。”
  太后听了,不动声色,继续柔声问:“那你骂他什么了?”
  “我……我……”仲骕支支吾吾地道,“儿臣说了,皇祖母不要凶儿臣好么?”
  太后抚摸着他的头:“皇祖母当然不会凶你。”
  “儿臣说……说他是小贱人……”
  话音刚落,太后的脸色就骤变,一道狠厉的目光霍然间瞪向馨妃,馨妃吓得膝盖一软,登时就浑身瘫软跌跪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想到她进宫多年,永远小心翼翼,谁曾想不过是一句后宫诸人谁都会咒骂的话,竟被自己的儿子听去了。
  
  “绮兰,你领二皇子出去玩,哀家有事要和馨妃说。”太后对身边的嬷嬷道。
  嬷嬷微微颔首,将仲骕领出去了。
  馨妃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先前来时的轻松劲儿完全消失一空。
  
  “馨妃,你好大的胆子!”仲骕一出去,太后便怒道,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来,太后是第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就连安宁都有些吓住了,坐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臣妾真的是无意的,臣妾许是在训斥下人的时候,被骕儿学去了,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太后道:“有你这样满口污言秽语的母妃,还怕教不坏哀家的孙儿么!”
  馨妃听了大惊,先前已有谦儿被交给安宁抚养的例子,若是自己的孩子再被夺走,馨妃刹那间满面泪水,道:“太后,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会了,臣妾自己掌嘴!”说完,馨妃便自己抽打起自己的耳光来,一下一下对自己竟是毫不留情,仲谦还小,此时看见这一幕,吓得拿被子蒙住了头。
  这时候,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安宁居然走了过来,冲太后跪下,道:“太后,臣妾之前不愿禀报皇上,一是怕皇上为此烦忧,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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