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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半缘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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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炎珠!”
  无数雪花漫天漫地卷上来,幽殿只听见自己一颗心狂乱地跳着,听到自己粗嘎的呼吸。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知道他只不过是朝局间的一颗棋子,任他武勋功高,从此便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景颜,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风吹过,翻卷起了漫天雪花。在三千影卫簇拥下景颜将手中宝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受伤的幽殿,看着他的胸前的伤口在慢慢自行痊愈,他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赤炎珠” 的灼热搅得体内的神威不断翻涌,此刻映入脑海,全是血腥之梦。幽下巴一紧,声音变得嘶哑: “皇上,你,也要杀我!?”
  “你杀了,朕的少卿!” 景颜长剑迎风挥出,一道寒光直取幽殿的咽喉。
  “我说了,没有!” 幽殿脚步一溜,后退了几步,身体却腾空而起,手中的剑却不受意识控制般的也化做了无数剑影,向景颜当头洒了下来。周围方圆三丈之内,都已在剑气笼罩之下。 只听 “叮” 的一声,火星四溅,清风道长手里的软鞭,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皇上,小心!妖孽道行太深,看来赤炎珠奈何不了他,皇上快去取弓矢来。”
  饶是清风道长化解了幽殿的这招攻势,但是被剑风扫到之处还是齐齐躺下十几个影卫。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这些围着他的影卫在一瞬间灰飞烟灭!清风道长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这就是伏虎落到人间的灵体真身,太想要了,太想要他身上那锋利无比的虎牙!
  幽殿控制不住自己想挥剑的感觉!他控制不住自己是什么!他控制不住,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感觉这个。这不是自由的意志,这是注定的命运!
  “咄” 的一声箭响,景颜拉响了震天弓,羽箭射在景颜胸膛之上,深深地透过他的心脏,尖利的箭镞沾着一缕血红穿胸而出,坠落在雪地上。只留从赤霄宝剑上取下的刃尖插满心房在雪夜凄冷的月光下闪着白锐的寒光。幽殿趔趄了两步,远远看着那张如铁如石的面孔,看着冷如利刃的双目,心真的被这赤霄的刃尖割得零零落落。 
  “幽,赤霄宝剑可否借皇兄一用?”
  “幽,朕明日将在宫中设宴!”
  “幽,这是西域进贡的美酒,朕特意给你留着………”
  。。。。。。。。。。。。。。。。。。。。。。。。。。。。。。
  “啊——!” 雪夜里悲愤而凄厉的咆哮,有白色的雾气不断涌出,不断变化形状,一瞬及凝聚成一只白色的巨虎,开口咆哮着,高高地扬起了爪子………
  “畜生现形了。快,用灵魄锁链!” 清风道长兴奋地高声叫到。
  手持紫黑锁链(特制的锁链灵、体的威力会被锁死)的影卫们在清风道长的指挥下,按照他们演练过百遍的步骤,挥动锁链上下移动着。脖子、手、脚一一被牢牢套住,清风道长持剑冲了上去,闪电般地从白虎口中拔下利齿。
  巨大的白虎消失了,幽的身体从空中坠落。
  景颜看到了。看着他痛苦地扭动身体,不断坠落。他终于筋断骨折,浑身是血地瘫软在雪地之上。 “这样都死不了,穿上了人的衣服,骨子里也只是——怪物!”
  “没听懂皇上的意思吗?畜生穿什么人的衣服,还不快拔了它的皮!”
  此刻幽殿是负伤的小兽,带着最后的绝望挣扎,哪怕是死,他也不愿意受这样的侮辱。只是他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光耗尽,影卫们将他牢牢地按在地上,无数只手伸上来,抽开他的腰带,扯掉他的衣服,脱掉他的鞋袜。串着玉扣结的玉佩滚落在地上,瞬间被踏得粉碎。
  腥湿的雪地上他被拖来拖去,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全是狼藉而肮脏的雪水。穿着靴子的脚不断踹上□□的身体,还有火辣辣的鞭子也抽了上来,接着是刀背剑柄不断落下,延绵不断无止无尽。淋漓的血迹在残雪上如同一幅凄厉的狂草,点点滴滴蘸满了惊人的骇痛!
  他的伤口总是很快就能愈合,然后又添上新的伤痕, “果真和道长说的一模一样,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怪,这样都死不了!”
  “这样都死不了!”
  幽殿的心里只有冰凉,只是那面具之下,眼眶之中,还是有一串温热涌出滚到鬓间,没入雪里…………
  丁宇将手中的锁链塞进了旁人的手中退了出去。 
  “丁宇!丁宇,” 王安叫住了他, “怎么了?”丁宇的视线扫过混乱不已的庭院和几近疯狂的人群,因为皇上一直派他暗中调查肃亲王的母亲,所以他在无意中知道了很多关于幽殿事情。 “就算肃……就算他当真私通西陇国和他们签下了平分天下的契约,皇上抓住砍了他就是,断然不该这样百般侮辱……”
  王安望了望将左少卿身体和头颅抱在怀里离开庭院的永定皇帝, “是因为皇上心爱的无双公子(景颜封左少卿为无双公子)死了吧!丁宇,你觉不觉得最近皇上有点不一样了?”
  “哎!” 丁宇叹了口气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皇上哭丧去了,这里的事我们也做不得主,我去找鲁王。”
  幽殿于皇三子鲁王景翼有救命之恩,所以丁宇没费什么口舌他就赶到皇宫庭院。
  鲁王亲眼见过皇帝与肃亲王幼年时候深厚的兄弟情谊,也亲眼见过肃亲王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姿。他也曾经嫉妒过幽殿的声名显赫功高震主,但此时此刻看到他赤身露体,遍体鳞伤,颤颤缩在寒风凛冽的雪地里,景翼只觉得心里一酸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兔死狐悲,身在帝王之家果然没有半点亲情可言,有的只是猜忌,只是杀戮。。。。。。。。。。
  景翼和幽两人兄弟情谊淡薄来往得也并不密切,可是他毕竟叫了他十三年的三哥,还曾经冒死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呵止了侍卫,脱下外衣披在了幽殿身上,尽量盖住他□□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押进天牢,等皇上处置!” 作为一个没有太多实权的王爷,他能为他做的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凌妃萱拿着幽殿的令符来到幽州边关,顺利地入了军籍。这个性格豪爽,看似大大咧咧却粗中有细的郡主在军营中颇得人心,尤其和军师周舟在一次一次的斗嘴斗气中竟然斗出了一段儿女情长。
  冬至前夜,两人相约在幽州的和平饭庄吃饭。周舟握着一双木筷子,偶尔翻动一下锅子里煮得汩汩冒气的羊肉, “郡主,皇帝当真准备给你和肃亲王赐婚?”
  “废话,要不是肃亲王死活不肯娶我,我也不会吧啦吧啦地跑这么远来便宜你啊。”
  周舟干笑两声, “我听郡主这么一说啊,心里还真有点不落实。你看皇上迟迟不让王爷回边关,在京师叫他查河工的吞没案把户部和工部的高官显贵得罪了个遍,秋至又叫他去征收秋粮还真把各州府的封疆大吏又得罪了个遍。这王爷要是那天稍有差池,朝中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
  “你的意思是——皇上,借刀杀人?”
  周舟皱了皱眉, “我也希望我是想错了,不过自古伴君如伴虎,这卸磨杀驴是帝王最爱干的勾当。”
  “要不,我回京师看看去?”
  “不妥。这事回头,我去跟李副帅说说去。”
  可是李书白听了周舟的这番话,则哈哈大笑, “军师你绝对是多虑了。王爷和皇上关系好得紧,王爷自个都说小时候是皇上在宫中一直庇护他的。你没看见皇上写给王爷的信,他都像宝贝一样地收着,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你也会说那是小时候,而且你也只看见王爷对皇上的好,可皇上呢?” 周舟那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眸看得李书白一阵别扭。 “如果皇上是真心待王爷好,就不应该把王爷推到风口浪尖让他成为不折不扣的众矢之的。皇上借王爷的铁腕惩治朝中奸佞污秽肃清异党,又借文武百官之口将王爷推入万劫不复的死地。”
  李书白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虽然不如周舟聪慧,但他也知道王爷就算知道皇帝给他的是蛊是毒,也会选择慢慢吞咽下去。 “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李副帅,你借回冀州省亲之名,带一百精骑绕道回京师一趟,如若王爷没事那是最好不过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如若元帅有半点差池,我李书白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救出来!
  次日早朝,永定皇帝拿出幽殿与西陇国骁冀大将军欧阳玄三签订的契约盟书,吩咐小丸子呈给文武百官传阅。 “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肃亲王是利欲熏心咎由自取,怨不得朕不顾及手足之情。” 皇上这话一出,诸王大臣便见风使舵地纷纷开始数落肃亲王的种种不是。
  “肃亲王拥兵自重独断专行,排挤打击其他各位亲王,而现在更是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国家。他本来就是孽障之身却对当今天子怀有淫乱之心,还因为妒恨杀死了皇上的妃嫔……肃王之罪简直是人神共愤,罪恶滔天……”
  景颜的脸色越发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说到: “即刻将肃王罪状一一罗列,昭示天下!诏令削爵,财产入官,平毁府邸,身判活刮之行,即刻西场子执行!” 从牙缝中一个个地迸出这几句话后,景颜立刻觉得心里轻松了一大截,这样对惨死在他手下的少卿总算是有个交代了吧?
  “皇上,还请彻查羊皮盟书。肃亲王驻守边关六年,功勋卓越………” 马承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刚想开口为幽殿求情,就被永定帝大声呵斥住了,“朕知道他劳苦功高,所以朕待他与其他亲王完全不同,良马任他乘,美服任他穿,佳肴任他食,还特意为他修建了那么雄伟的一栋大宅,但他是如何回报朕的?自持武艺高强,不把朕放在眼里,这宝应国到底朕是天子,还是他?马承明朕念你年老糊涂,准你辞官归田………”
  一场雪后,肃亲王府庭院里的梅花疏疏地开了两三枝。小祭子一早起身就来到院中扫雪,刚刚执着扫帚,前来传旨的内官和影卫就冲进府中,把偌大的肃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监奸细的喉咙,缓缓念出—— 活刮之刑,今日西场子执行云云,小祭子就哭了起来, “不可能的,皇上不会这样对王爷的。昨个皇上不是还请王爷去宫中吃酒了吗?”
  “我说小祭子啊,你家怪物王爷倒了…………” 这声音仿佛含着一根尖锐的刺,一下子就凿到小祭子心坎上去。
  “王爷…………” 小祭子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府外跑去,却被影卫抓住,一把将他的脸摁在雪地里,接着就是一顿皮鞭抽打,疼得他身子一跳一跳, “王爷!” 滚烫的热泪融入冰冷的积雪。
  皇榜贴了出去,今日正午京师西场子活刮亲王。
  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一条九尺宽的小道两旁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的简直就像踏在人的心坎上一样。监刑官丁宇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身深紫色的影卫队长锦袍,外罩紫貂斗篷一直垂到靴下,斗篷软密的绒毛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铁质的囚车摇摇晃晃地紧随其后,手脚都被紫黑锁链锁住的幽蜷在牢笼中。后半夜他只是被丢进了阴冷的大牢无人问津所以身上的伤倒好了不少。一袭青色的罩衣穿在他身上犹嫌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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