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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半缘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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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肃亲王府。没准小祭子通报,景颜推门进去的时候,幽正低着头认真地把玩一个老虎的傀儡玩偶。“皇上!” 幽站了起来正欲行礼,景颜抬手扶住了他,“幽,朕想来讨杯酒喝。”
  幽的酒量极好,一大坛子酒喝去了七七八依旧一点醉意没有。景颜握着白玉酒杯淡淡地说:“昨夜,关在内殿天牢的刺客被人救走了。”
  幽微微一惊,只是若有所思地说到:“内殿天牢守卫森严,更有皇兄亲自□□的影卫驻守,看来此人命不该绝。”
  景颜微微皱起眉头,抿了一口酒下去, “也许正是天命如此,不信奈何?”
  刺客被救一事,最终被景颜压了下来,并未深究。只是在半个月后的一次早朝上,永定皇帝把去各地州府征收秋粮的差事派给了幽殿。幽虽然感觉有点意外,但还是接下了这个得罪人的苦差。
  临行前,景颜亲自前来送行。
  肃亲王穿着褐红缀着小金龙的锦袍,白玉扣带,越发显得英气翩然。 “谢谢皇兄关爱,臣弟此去一定将秋粮悉数征满。” 景颜两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十指相触,幽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景颜目光闪动,沉吟不语。
  幽又说到: “烈日当头,皇上还是早点回宫。”
  “嗯,朕看着你走了就回去。对了,幽你那把赤霄宝剑,可否借皇兄一用?”
  “皇上,自己去府中取了便是。”
  “嗯。”
  “皇上回了吧,臣弟上路了。” 话虽然这样说,幽却一直没有上马,而是牵着马一直走到官道,才回头浅浅一笑,上马而去。景颜目送着他们一行五人飞奔而去,渐行渐远。直接命人去肃亲王府取走了赤霄宝剑。
  “赤霄宝剑,乃帝道之剑!” 若明道长的话音犹在耳。景颜望着这柄长四尺四,宽四寸四,重四百零四斤,剑气森森的霸道之剑,举不起,自己果然举不起!“传位皇七子景淳!”他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不敢想,亦不能去想。
  “毁了赤霄,拔了老虎的利齿,方可安享太平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兽 上

  
  中秋月圆,秋风嗖嗖一刮,这天一天比一天冷。秋粮的征收委实困难,幽也是用尽了心力盘旋在各地州府之间,才将这皇粮一点一点地征了上来。
  “还说跟着王爷享清福呢,这皇上啊专门指派这种吃力不讨好,全是得罪人的烂差事给王爷!” 跟着他的近卫们都不禁抱怨到, “这样,还不如回去打仗!”
  “就是还不用受这些个鸟气,看这些个鸟官的脸色!”
  幽只淡淡地瞧了他们一眼, “本王看你们这差事当腻了是不是?”
  “王爷!我们也是心疼您啊?”
  “哦?敢情这征收粮食,比戍边打仗还要困难?一群臭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装样?要不要试试本王的手段?”
  近卫急了, “王爷,我错了,以后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说皇上半点不是!” 说完连忙低头咬着自己手里拿着的窝窝再也不敢吱声。肃亲王一行来到锦州征粮,没想到正赶上锦州旱灾,虽然不至于吃草根树皮,但这米面之中也兑了不少粗糠,吃起来无滋无味还像长了刺一般割得喉咙直发疼。
  说话间天就黑了,跟着幽的近卫们奔波了几日,一躺下就酣然入睡了,四周静静地就连马厩里也是静悄悄的。幽却睡不着,他索性披衣走出了驿站。今天是中秋月圆人圆之夜,遥望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有多少年没和景颜一起过中秋了?整整五年了吧!
  幽掏出了串在玉佩上的玉扣结,这是他最心爱之物,时时都带在身旁。修长的手指摩挲过翠绿的碧玉,思绪却又飘回到和景颜一起在凉州牧马的那段日子,那是自己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了吧?
  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演武殿中,景颜负手而立,望着殿堂中那把褐红的赤霄宝剑,却想起了先前遥远的过往。那些日子里,他就是挥动这把宝剑为自己铺就了一条帝王之路。真的要毁掉这把赤霄宝剑吗?这该是如何残忍?两条剑眉紧紧地拧成一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静静地退出了演武殿。
  赤霄宝剑拿回皇宫已经两月有余,每每发觉景颜凝望着那把宝剑时,左少卿都会心如刀绞,他知道两人之间的情分,知道幽殿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他知道要想达成目的必须使点手段再燃一把烈火。
  次日,退朝之后,左少卿提议去了盛隆楼散心。
  “三位相公请!” 小跑堂的肩上搭了条白收巾,殷勤地将景颜,左少卿和王安领到了临窗的雅座,又忙着沏茶倒水。碰巧这个时候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走了进来,他喃喃自语: “贫道今日当遇贵人,果然,这店里满满的一片富贵之气。” 说罢环顾四周,当他目光与景颜相遇的那一刹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景颜仿佛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只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王安在景颜耳边小声说到: “爷,这位道长是清风观的主持。这京西的清风道观香火日盛一日,求医问药,占卜吉凶的人几乎都踏破了山门………”王安话还没有说完,道士就走了过来看着景颜,“这位年轻人,贫道见你气概不凡,定是一个大有作为之人。不过你眉宇之间另有一股阴晦之气,如果这股邪气不除…………”
  景颜扬了扬一双剑眉问到: “道长何不把话挑明了说?”
  “当今尘世妖孽猖獗,正气不张,在此污泥浊水之中,能成就一番事业实属不易。不过贫道奉劝居士一句,切莫为了红尘俗世,儿女情长毁了生平宏愿。” 说罢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次日,景颜亲自前往清风道观,乘兴而去却败兴而归,并未见到那日偶遇的清风道长。于是隔了几日他又差遣小丸子前往清风道观相请,结果又清风道长以各种理由推搪掉了,迟迟不赴皇帝召见。世外高人都是性格古怪的,所以景颜并不恼怒。
  清风道长这故作清高的姿态委实打动了永定皇帝,十日后心急如焚的他亲自登门拜望。 “道长,朕有一事请教,现如今已经是天下承平,百姓安居,道长为何说是妖孽猖獗,正气不张?”可是清风道长只是一脸凝重却并不开口说话,他故意显得迟迟疑疑犹豫不决,实际上是又在玩弄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可景颜人却一心单纯地期盼他能为困惑中的自己答疑解惑。
  “求道长指点一二!” 景颜见清风道长迟迟不应,有些急了。
  “道长,当今天子堪称明君,道长得道高人,若能指点一二,也是造福天下苍生。” 左少卿在一旁缓缓说到。
  “也罢,本道就依了皇上吧。” 清风道长终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几案前,提起毛笔一气呵成画了一只猛虎, “此乃妖孽!”
  景颜也起身站了起来,看了画中之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道长,伏虎不是战神瑞星吗?理应是福而非祸啊!”
  “瑞星?何瑞之有?战争即是祸,即是死亡,哪里还会有福泽?” 清风道长眯起眼睛,单纯的帝王并不知道他和左少卿之间的关系,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私下里做的交易。要说服这么一个皇帝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只要他对他有一丝的不满,有一丝的嫌隙,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左少卿趁热打铁。清风道长将破解的方法一一说出,却听得景颜如木雕泥塑一般呆立着。“皇上,妖孽不除,宝应国迟早易主变天!”
  永定五年一月,幽殿才在宝应国各州府间将去年的秋粮征齐了,遂赶回京师赴命。景颜只是简略地问了问秋粮征收的情况,便说道: “幽,这次你回来得真巧,明日朕将在宫中设宴庆祝少卿金册加封。他放弃一切跟着朕,朕也得对他有个交待………”原来自己外出办差这段日子,左少卿已经成为景颜册封的妃嫔了。幽在心中长叹一声,“恭喜皇兄,明日,臣弟一定前来祝贺!”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兽  下

  
  大殿中,一片灯火辉煌,欢声笑语不时从殿中传出。坐在永定帝旁边的左少卿穿了一身大红宫装,胸前和袖口都用金丝绣着华丽的龙纹(妃嫔只能绣凤纹但是景颜特许左少卿绣龙纹),白净的脸上一双凤目格外传神。席间不断和景颜眉目传情,一切都好是精心排好的一出戏,他顺当当地进了宫,极尽恩宠,看着景颜英挺的侧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和妒恨。
  皇帝特别赏赐的御酒,一杯接着一杯,肃亲王已经微有醉意,他心中不悦,只是闷头喝酒。宴乐声声已经到了热闹至极处,只觉得烦扰不堪。幽又喝了两杯,就起身走出了大殿。仿佛是月下闲散的样子,顺着高高的宫墙慢慢走到庭院湖心的围栏前。
  只是不知道左少卿为何也从宴会上退了出来, “王爷,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喝闷酒?你这木讷的性子,怨不得皇上不喜欢。”
  幽恍若未闻,垂首又自斟自饮一杯。
  “王爷,皇上说与你云雨毫无乐趣,因为你是一只长满毛的怪物。禽兽焉能与人为伍?”他冲他轻笑,“也不知道皇上说的是真是假?”
  幽殿终于转过头来,淡淡地道: “数月未见,左公子倒真叫人刮目相看。” 轻轻将酒壶放到了围栏上, “本王并不恼恨皇上,更不会恼恨你。只盼西凉遗孤能够忘记旧仇旧恨,好好陪在他的身边。”
  “什么西凉遗孤?” 左少卿心里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心中明白。”
  左少卿定定地看着幽殿,眼中是千尺寒潭,冷如窗外冰雪。猛然间他飞身拔剑扑到了幽的身前,幽抬手 “铛” 的一下弹掉了他手中的剑。没想到左少卿跃在半空中的身子却重重地摔了下来,一道砂线从他脖子间齐齐穿过。
  “——幽!” 如一团火焰冲过来的景颜,怒目瞪视着幽殿。此刻,穿着大红宫装的身子直直倒在雪地上,左少卿已经身首异处,命陨砂下。
  景颜愤怒地挥下一剑,幽没有躲闪,那剑在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温热的血液喷洒在景颜当时那无论如何也熄灭不了的怒火里,“幽!朕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冷酷无情,如此胆大妄为!你到底以为你什么身份?居然在皇家内院,杀了少卿!你果然是个怪物,妖孽!”
  伤口的血液汩汩流下。景颜你为何能为了别人,什么也不问便指控我,误会我?幽内心升起一股无论如何也无法压制的怒意,他顺手捡起左少卿落在地上的宝剑,抬手挡住了景颜凌厉的杀招。“左少卿,不是我杀的!”
  景颜的眼眸此刻就像是两把淬闪寒光的利刃,带着凌厉凄楚的恨意,仿佛想在他身上剜出两个窟窿。“你以为朕引你入宫,会毫无准备?” 皇帝尖利的笑声回荡在宫中,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潮水般的声音直涌了过来,铺天盖地地涌过来,无数侍卫将这宫中庭院围了个滴水不漏。
  幽殿心口突如其来的一阵压痛,痛得入骨,他剧烈地咳嗽,呛出一口鲜血,“你……给我吃了什么?”
  “赤炎珠!”
  无数雪花漫天漫地卷上来,幽殿只听见自己一颗心狂乱地跳着,听到自己粗嘎的呼吸。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知道他只不过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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