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世安深蒂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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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唯将头埋进张浩谦的胸膛,不语。
“赫唯,你是不是因为微服私访没说要带你一起,所以不高兴?”张浩谦环着安赫唯的肩。
“你怎么知道?”安赫唯抬头,额头却碰到张浩谦尖尖的下巴。
“我不是说过,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张浩谦深深地看着安赫唯,就像要把他困在眼眸中。
“你成心的!”安赫唯嘟着嘴。
“我想等你说和我一同去,可你却不愿开口。”张浩谦嘴角挂着坏笑。
安赫唯不语。
“生气这么多天,还把我那年送你的玉佩当银两给了店里的小二。”张浩谦佯装怒容地看着安赫唯。
“还不是你一直气我,在轺车上一直说微服私访要去苏州,杭州,还有什么绍兴,又说要带谁谁谁,也不说带我去。”安赫唯双颊绯红。
“所以你就委屈了,就哭了。”张浩谦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安赫唯小巧高挺的鼻梁。
“那你带不带我一起?”安赫唯看着张浩谦的眼。
“还说锦儿笨,我看最笨的是你,那日早上你说在宫里无聊,我便问你改日随我出去走走可好,你都忘了?”张浩谦问。
安赫唯吻上张浩谦的唇,靠在张浩谦身上。
“赫唯,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抱我,从来都是我抱你。”张浩谦在安赫唯耳畔喃喃而语。
“那让我抱抱你。”安赫唯说着便坐起身来,张浩谦顺势倚在安赫唯怀里。
“浩谦,很累吧,这样的生活。”安赫唯环抱着张浩谦,长发被风吹起,掠过张浩谦的脸。
“不累,赫唯,你是不是累了?刚才我有些冲动。”张浩谦直言不讳的说。
“没有。”安赫唯耳朵忽的热起来,脸颊通红通红的。
“你又害羞了,男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张浩谦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也不知怎的就在安赫唯怀里睡着了。
平日里都是安赫唯在张浩谦的怀里睡去,早上要么是张浩谦已经起床后才醒来,那么直接睡到张浩谦散朝后来唤自己起床。几乎没见过张浩谦睡着后是什么样,总以为夜深时的他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现在才知道,睡梦中的他却像一个容易被惊醒的孩子。他累了
24、第二十四章 。。。
,疲倦了,高处不胜寒。有好几次半夜醒来发现他也醒着,以为只是翻身或者起夜,现在才恍然大悟,张浩谦为了国事时常夜不能寐。而自己就在他的身旁,夜夜同宿,那么近的距离却什么也没有察觉。
张浩谦就像一只鹰,孤身翱翔在迷雾漫漫的云层之上,有时候会很迷茫甚至痛苦,却只能独自承受,孤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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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有一种爱是孤独却深刻的,撑起最强大的羽翼庇护所爱之人。这样的爱很绝对很纯粹,可越是强大的爱,弱点就越容易被攻破。被庇护之人消失不见,他的强大将变成坚硬冰冷的躯壳,掩盖伤痕累累的心,直到枯竭而亡。
张浩谦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安赫唯的腿上,映入眼帘的是安赫唯睡去的摸样,伸手抚上安赫唯的脸颊。
“浩谦。”安赫唯眨了几下眼,衣服滑在肩下。
“把你弄醒了。”张浩谦说。
“快到傍晚了。”安赫唯看了看灰蓝色的天空。
“恩。”张浩谦坐起身,为安赫唯穿戴好斜在肩头衣裳,系好腰带。
“这东西哪儿来的?”安赫唯捡起掉在地上的花形银质小盒。
“你收着吧,反正只有和你一起才用的上。”张浩谦边说边给安赫唯插上发钗。
“不知道锦儿他们去哪儿了。”安赫唯背对着张浩谦,脸上像火烧。
“走吧,去找他们。”张浩谦拉着安赫唯的手,十指相扣,两根红绳一如往昔。
张浩谦和安赫唯在芦枝林里四处走了一圈也没看见李墨纤和锦儿的身影,想是天色也不晚了,或许在外面客栈吃点东西。两人随即朝来时的那条小路走去,走到那两排芦枝树旁时却听到河水潺潺和有人说话的声音,芦枝树下放着两件青色的薄衫。
“还很痛吗?”一个轻柔的声音。
“恩。”另一个有气无力的应着。
“本想让你休息片刻,可公子和安赫唯许是要回来了。”原来是李墨纤。
“没关系,下山后有轺车。”
“都流血了。”
“锦儿,你怎么了,受伤了?”安赫唯兀自穿过芦枝树走到河岸边蹲下。
“安,安赫唯,你怎么在这里?”锦儿浸在河水中,河水淹到了锁骨,见安赫唯走来便有些惊慌地躲到李墨纤身后。
“把衣服递过来一下。”李墨纤从容地对安赫唯说。
“给,锦儿受伤了吗?”安赫唯拾起放在岸边的衣裳给李墨纤。
“不碍事。”李墨纤说。
“我先出去,你们快上岸吧。”安赫唯起身往外走去
“好,你快出去。”锦儿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急切。
蛰伏的骤雨倾斜而下,淅淅沥沥,惹湿了行人的衣,弄脏了过客的鞋。下雨的原因,客栈茶馆和店铺早早地就关了门,只有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三人在一个长长的屋檐下躲雨。安赫唯依偎在张浩谦怀中,锦儿面色有些苍白地靠坐在石墩上,过了一会儿,李墨纤从对面撑着一把青竹伞快步走来。
“公子,只有一把伞。”李墨纤走进屋檐,将散立于地上。
“这可如何是好?锦儿摔伤了。”安赫唯对张浩谦说。
“赫唯,你和锦儿撑伞走。”张浩谦淡淡地说。
“那你怎么办?”安赫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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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我和墨纤比你们走得快,先下山等你们。”张浩谦说着已经走出了屋檐。
“公子,万万不可。”李墨纤急忙说。
“就这样。”张浩谦斩钉截铁,说出的话无可能收回。
“公子,请您和安赫唯先行回宫,待雨势小些我再和锦儿下山。”李墨纤坚持。
“你想抗旨不成?”张浩谦压低声音。
“臣不敢。”
“我等你。”张浩谦将伞交与安赫唯手中。
张浩谦和李墨纤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锦儿,你能走吧。” 安赫唯关切地问。
“当然,不用担心,走吧。”锦儿撑起疲惫的身子,走到安赫唯身边。
“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我看看。”安赫唯说。
“不用不用,不要紧,快走吧,天色晚了。”锦儿连忙摇手,拉着安赫唯便朝前走,额头上渗出些许汗珠。
青竹伞,烟雨天,冷雨连成线。风骤起,萧瑟景,折煞陌路人。
安赫唯和锦儿到达山脚下时,张浩谦和李墨纤已经各自回轺车里了。锦儿撑着伞先将安赫唯送上轺车,两人共撑一把伞,还是湿了衣裳。
“都弄湿了吧。” 安赫唯坐在张浩谦旁边,用衣袖拭去张浩谦脸上的雨水。
“不要紧。”张浩谦轻抖衣襟,只有些微润。
“你是万圣至尊,哪能不要紧。”安赫唯拨了拨张浩谦微润的发,年复一年,尘世变迁,斑驳了人心却未斑驳张浩谦俊朗绝尘之颜。
“之于你,我只是张浩谦。”
安赫唯暖心的笑却被张浩谦接下来的一句话僵住。
“而你之于任何人,都只能是我的安赫唯。”
彦芷院
东西各三十六厢房,陈设简易素雅,香炉萦绕淡淡白烟。楚习影随竹轩到彦芷院,视察秀女入宫这半个月以来的作息。随便看了几个秀女住的地方后,便朝东墙头一间屋子去,开着的房门被楚习影轻轻掩上。
“玉人参见皇后娘娘。”白玉人本坐塌上休息,见竹轩前来连忙起身行礼。
“你知道自己是谁就好,本宫问你,白玉荞身在何处?”竹轩自进屋不曾看过白玉人一眼。
“白玉荞被误认为是其妹白玉人而被刺杀身亡。”白玉人抿唇而言。
“错,你应该说,我的姐姐白玉荞被误认为是我而被刺杀身亡。”竹轩缓缓侧头看向白玉人。
“玉人谨遵娘娘教诲。”白玉人颔首。
“习影,剩下的事你给她交待清楚。”竹轩转身而去。
“是。”楚习影应声。
“玉人恭送皇后娘娘。”
“你可记住了,你再不是白玉荞了,而是你死去的妹妹白玉人。千万不可说漏了嘴,再也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我和皇后娘娘也不会再提起。” 楚习影随即掩上房门。
“玉人知道了。”白玉人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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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温润如玉。
“你们呢,这辈子大概是出不了这宫门了,不过你只要照指示做,自然可以让你与家人相见。”楚习影轻叹一声。
“玉人姐姐,玉人姐姐在吗?”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是谁?”白玉人随楚习影的手势而问。
“是我陶樱。”陶樱又轻轻叩了叩雕花红木门框。
“找我有事吗?”白玉人上前开门。
“刚才发下来每人一幅刺绣,我见玉人姐姐没去领,便给你拿过来了。”陶樱手中提着竹篮,里面装着两幅刺绣和一些丝线。
“谢谢你,陶樱。”白玉人说。
“这幅刺绣好难,小樱有些地方不明白,想请教姐姐。”陶樱拿起其中一幅比划着。
“我晚些时候去找你好吗?”白玉人接过刺绣。
“姐姐不方便吗?恩,屋里有人?”陶樱微微伸了伸脖子朝屋里探去,身子好似黄莺灵巧可爱。
“我先走了。”楚习影手持银剑从屋里走出。
“是楚姐姐,楚姐姐你怎么有空到彦芷院来?”刚走到门外,陶樱便两步迎上去。
“自然有事。”楚习影看了看陶樱,这样娇嫩欲滴如樱桃般的女孩子,就该静守闺房娴心刺绣。
“楚姐姐,小樱没事的时候可不可以到倾竹宫找楚姐姐玩啊?”陶樱眼里盛满期望地看着楚习影,生怕被拒绝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想要保护她。
“倾竹宫是皇后娘娘住的地方,你怎可跑去捣乱。”楚习影毅然回绝。
“小樱不是捣乱,小樱只是见得楚姐姐一身好武艺,倾慕不已。”陶樱有些委屈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小声地说。
“没事不要乱跑,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有些地方你们是去不得的。你们这是要刺绣吧,好好绣,我走了。”楚习影瞥了一眼陶樱手中的竹篮。
“楚姐姐留下来一同绣吧,小樱女红学得不好,想请姐姐指点指点。”陶樱笑脸盈盈地望向楚习影。
“女红我是不会,你若是想让我在刀剑上指点指点倒是可以。”楚习影不理会陶樱愣在身后的摸样,兀自踏步离开。
袭香宫
“你来找我就为了喝茶?”安赫唯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撑着下巴看着在他对面坐了一下午,几乎化成石雕的锦儿。
“在这般清雅的地方做石雕也不错。”这是锦儿在这个凉风阵阵的下午说的第一句话。
“你若要做石雕上别处做去,我这里可不缺摆件。”安赫唯直接下了逐客令。
“是吗?看来我做错了。”锦儿挑挑眉,舒一口气。
“知道错了就赶紧走,真没意思。”安赫唯起身,搭在肩头的发带顺势而落。
“石雕不喜欢,玉雕总喜欢吧?”锦儿慵懒的坐在木椅上,手上拿着安赫唯那日留在尘垣山山脚客栈的那块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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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晃来晃去。
“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