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悍妃谁敢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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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么想过,然不过是想想而已,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将这人救活,只要能,那么她便是会拼尽全力的,莫说是作为一个医者,更是为了那个她从很久以前就喜欢的男人—百里惊鸿,以前没有千夜倾城出现就罢了,现今有了千夜倾城的百里惊鸿若是再失去了千夜倾城,那么明月想,百里惊鸿就再也不会是任何人的百里惊鸿了,所以将千夜倾城救活,她没后悔过,哪怕痛的是她自己,宁愿得不到,至少要让她深爱的人好好的啊!
“我在,就好!”百里惊鸿如此回答明月,却是得到明月最严厉的拒绝。
只听的明月道“师兄,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废话,现在你立刻去将那丫头找过来搭手,然后你去外面呆着,否则我便是不给她治,哪怕是你杀了我!”
“好,我去!”百里惊鸿这辈子哪里这样无力,受到人威胁过,但他心甘情愿,因为现在危在旦夕的是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此刻,看着明月,他甚至没有勇气问问箭拔出来,他的孩子会怎么样,只能垂着手疾步出了营帐。
明月瞧着百里惊鸿如此垂头丧气落寞的背影,眼眶红了,遂回头看向躺在床榻上没有一点儿生气的女人,念叨了一声“你一定要为了他活下去!”
爱儿很快的就被百里惊鸿给找来了,按着明月的要求,并且端来了热水,和一些救治的伤药,而百里惊鸿也很听话的没有进到营帐里来。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救治了。
小心翼翼的将千夜倾城的衣物解开,看到那伤口,明月不得不倒抽了一口冷气,早先瞧着那血就知这伤重,却不想那人是如此的狠毒,竟然是倒箭,也就是有挂钩的箭,这若是换了其他人,其实没怎么棘手,但此刻,这箭可是落在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身上,真是恶毒至极,
肚子里的孩子,方才诊脉的时候,明月便已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是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箭取出来,将那死胎弄出来,这样说不定她能活一命,也只是说不定,若是她醒不过来,那么她也无能为力。
只短暂的走神,很快的,明月便是忙活起来。
……。
从天明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明,整整十二个时辰过去,明月才满心疲惫的从营帐里头走出来。
一脚才跨出门槛,就遇到阻碍,抬起头看,百里惊鸿就站在前方,那一身血迹斑斑,身上还散发着恶臭味昭示了他昨夜没睡,而他脸上,别说是干净了,就差能看得清眼睛鼻子嘴巴了,其余的地方都是狼狈至极,此刻他就盯着她,不让开,却也不开口。
明月知他是害怕,却也不能瞒着事实,微微叹了一口气,略有沉重的开口“…。”只是张嘴,却还是不知从何处开始讲,只觉所有声音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但终归是要说的,是以再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明月终于是开口了“箭,我已经替她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只是那箭是倒钩式的,伤的很深,又是腹部,孩子没有保住,至于她,若是三天之内能醒过来,那么便是活着,若是不能…。”说到孩子没有保住的时候,明月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全身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大步,她不由伸手想去扶住他,手伸到半空最后还是缩了回来,然后顿了顿继续将话说完。
“……”男人的眼是血红色的,里头有雾气,流没流过眼泪,明月不知道,但他的悲痛她是感觉的到。
“孩子,能不能给我看看!”良久的沉默,明月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谁知最后他是开了口,不过说出来的话着实是让人感觉格外的沉重的,他心性,明月自觉还是有半分的了解的,但是此刻表现出来的,她却只觉猜不透彻。
“师兄何必!”听到他的话,明月想起那一团血肉模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试图劝说百里惊鸿别看。
“那是我的孩子。”百里惊鸿依旧自我坚持着。
明月知这人坚持的东西几乎没有人可以改变,若说有也只会是里头的那一位,所以她没再坚持什么,只朝着里头喊了一声“爱儿”。
那孩子是爱儿在料理着,所以明月喊着她。
趁着爱儿端着那死胎儿出来的时候,明月还是没忍住提醒了百里惊鸿一回“师兄,别太难过了,只要她的性命没事,你们还可以有孩子的。”说完这句话,明月的眼眶也红了,双手紧紧的绞着自己的衣袖。
说来,明月也是个可怜之人,救自己爱的人爱的人的姓名就罢了,还要安慰着对自己爱着的人说“别难过,你和她还会再有孩子的”
这无疑是极其残忍的一件事,只是三个人的爱情,终究是有一个人不能有姓名。
很快的,爱儿就端着那死胎出来了。
“给我。”自爱儿出来,百里惊鸿的目光就定在了爱儿手上的那个盆上,那一双眼里的血红色越发深了,伸出去的手抖的不成样子。
爱儿没见过这样子的百里惊鸿,又是刚刚出来,有些的被吓到,手中一个不稳,差点就将手中的盆甩出去,幸好百里惊鸿接住了。
因为全心都放在那盆上,百里惊鸿并不曾对爱儿有什么表示,倒是明月横了爱儿一眼。
这爱儿做起事来,给她的感觉是很稳当的,毕竟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儿敢帮着她处理死胎就算得上是很厉害了,也该是很经得住吓了,怎么就这么一下就变成这样?明月心里略有疑惑,却因为过度的紧张疲惫也来不及深深探究。
百里惊鸿端着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朝着营帐里走,没有再顾身后的一干人。
外头很冷,而营帐里头燃着炭火,有些温暖的感觉,但是这表面的温暖却并没有让百里惊鸿感觉多温暖,他极其缓慢的走到床榻边,血红色的眼几乎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他瞧着她,很久,久的好像有整整一个轮回那么长,才缓缓的开了口“城儿,我在这里,我们的孩子也在这里!”说这话,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盆中血肉模糊的东西,其实也算不得血肉模糊,五个多月的胎儿已经基本发育成型了,能瞧得出一些人形了。
其实从抱过这孩子开始,百里惊鸿还没敢仔细瞧着,虽他一直盯着看,也没敢仔细看,直到现在才睁眼瞧了这小小的一团,瞧着眼眶就湿了,一滴滚烫的男儿泪就滴在上头,声音几乎是哽咽的让人有些听不清“城儿,是个男孩儿,明月告诉我说是个男孩儿,嗯,我瞧着长得很像我,但似乎也很像你,小小的眼睛,皱皱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倒也有些的像你,不过实在是太小了,我瞧着真的有些分不清,城儿,你若是见了定然是分的清的,所以城儿,你快些醒过来吧,看看我们的孩子吧,看看他最后一眼好不好?”百里惊鸿的声音哽咽着却没听出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于自己的事情,只不过,那从眼眶里一直不停不停的滑落出来的眼泪却还是出卖了这个男人的心情。
“城儿,你醒过来好不好?”顿了一会,见床榻上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百里惊鸿的声音像是终于有了一点的起伏了,他瞅着千夜倾城,有些无助的喊“孩子离开我了,那么你也要离开我了么?你倒也真是舍得要走么?明月说若是你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是醒不过来,那么千夜倾城你是不是要跟着孩子走了?是不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要跟着孩子走,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了?”
“也好,也好,你跟着孩子走吧,走吧,大不了我也就随着你走了吧,大不了就这样吧,其实想想这样也是挺好的,至少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么,你不是一直想着她像我多一些还是像你多一些么,我们到了阴曹地府便是可以看的清楚了去,若是你真的要跟着孩子走了,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到阴曹地府再聚,到了阴曹地府,城儿,你可不许不原谅我,不许怪着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们,不对,不,你该怪的,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好你们母子,只是城儿不要不要我,城儿,城儿…。”百里惊鸿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着话,说到最后,唇哆嗦着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瞧着千夜倾城,深深的瞧着她。
那眼底的爱恋足以毁天灭地,那眼底浓烈的情绪足以吞噬一切。
只是纵使是这样,纵使是这样,床榻上那人还是躺着一动也不动,就像是深深的沉睡了过去无论百里惊鸿是咆哮还是深情的呼唤都没有半点反应。
而这一场痛,百里惊鸿痛了,千夜倾城痛了,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极痛的。
门外,明月疲惫的身子靠着营帐无力的垂落下去,就着着地坐着,听着里头男人沙哑的哭音,难过的咬唇,咬破了尝到腥甜味也没有觉得痛,因为她的心比身体更痛。
百里惊鸿对千夜倾城的感情,或者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在那一日早上她心里已是明白的很分明了,她也告诫自己,该放下,这么几个月下来一直表面无事,也避免见他们,但心里还是会痛,时不时的,这一回瞧着他们如此,瞧着那一团血肉模糊,听着百里惊鸿无力的嘶吼,亲眼再瞧着他对她爱的如此深,感受他们的爱,还是不由得红了眼眶,为自己难过,因为知道真的该放下了,为百里惊鸿,为他们两个人难过,为他们爱的如此多灾多难。
抬头望向天空,明月瞧着被乌云遮挡住却努力想要冲破乌云遮挡的太阳,不由祈祷,祈祷自己放下之后好好过活,祈祷里头那两人能安全度过这劫。
------题外话------
真的写的自己好难过,要死了,写宝宝没有的场景真是好罪过的。
建议亲们看的时候听听【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不痛】【等不到的爱】
很悲的感觉!
呼呼,接下来还是有点难过的…。
找个借口,就是因为要写这个,所以我才拖了这么久。
咳,借口,快把我拖出去砍了!
☆、V4,一个人过一天像是过一年
三天的时间算起来是很短的,不过是闭眼睁眼三次循环,但是对于百里惊鸿来说却是很难熬的,三天断的是千夜倾城能不能醒过来的界限,三天牵着的是他的一生,这期间的等待怎是一个“难熬”能形容的完的?
不过比起三天快些的过去,百里惊鸿倒是更加的希望这三天能够慢些的过,越到后头,他更是如此的希望,漫长的等待至少代表的是无尽的希望,而瞬间过完之后却可能是绝望。
只是无论他是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还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时间他都不会听从他的想法,它依旧是按照着自己的规定不缓不慢的走着,直到三天的尽头。
“城儿,今日就是第三日了呢!”炭火燃烧着的温暖营帐,有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出来,顺着烛光瞧过去,能见一人半跪坐在地上,身子朝前倾着,头颅恰好靠在营帐里的唯一一张床塌上,也恰好与床上躺着的人儿的头颅相抵,这人是百里惊鸿,自千夜倾城出事第一日开始,他便是陪在这里不曾离开过,别说是不管军中的事务了,甚至连吃饭洗漱也不曾有过,整个人邋遢狼狈,全身散发着血腥恶臭味。
“城儿,你还不愿意醒过吗?”三天来,百里惊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几乎是把他前半辈子的话都要说完了,只是他说的再多,床塌上的人儿还是没有给他一点儿的反应,别说是身子动动了,就是睫毛,若不是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想必也是不会有一点的颤动的,若不是她还有些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