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碎魂-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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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抽动了几次，随即又静止了下来。
　　“啊啊啊啊……”那冷酷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兴奋。“是的！……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机会……虫尾巴！……我们天一亮就走。是时候回来了。那个忠诚的仆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是的，主人！”虫尾巴卑躬屈膝的说。
　　“阿瓦达索命！”Voldemort突然喊道，随后开始大笑。
　　塞纳斯毫不抗拒，任一切都再次陷入黑暗。那恶魔般的笑声紧紧跟随着，让他无法克制地颤抖。他很想知道，那死去的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秘密让Voldomort如此兴奋。更重要的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是谁，居然让那个邪恶的混蛋有胆子再爬回英格兰？……
　　塞纳斯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四下里看着自己的灵室。壁炉里火焰正安静地燃烧着，照得书架上所有的书籍都微微发光。在他看到刚刚的那些之后，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非常诡异。掀开绿色的床单站起身，他在镜子里检查着自己的外表。梳了梳头发，他离开房间走向客厅去看看自己错过了些什么。加百列正坐在沙发上，转过蓝色的双眼望着他。
　　“你还好吗？”她问道。
　　塞纳斯犹豫了一下。他的天性反应是讥笑并且无视那个英雄，但是……今天下午和Snape教授的疗程片断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闪烁，他真的没有自我欺骗。他需要知道他们正面对着的威胁，特别是来自于内部的那些，然后进行正确的评估。Snape的预测也是个威胁。如果面对其他人可以避免Snape教授所遇见的毁灭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去做。他必须学会信任，至少也要有一点点。封闭自己只会反受其害，然后通过他影响到意识的其他部分。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无论相信与否，唯一那个让塞纳斯能够相信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就是加百列。
　　“我做了个梦。”他承认道，面对着自己的格兰芬多部分。“更像是一个幻象。”
　　“哦，是吗？”加百列看上去很感兴趣。“你看到了什么？”
　　塞纳斯对他和盘托出。
　　“这说明了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做？”棕发少年好奇地问。
　　“我想这幻象本身就能说明问题了。”塞纳斯讥笑了一声。“至于我们要做什么……我们等待。一直观察，并且做好准备。”
　　“要不要告诉什么人？”加百列皱着眉头问。
　　“谁？Snape？”塞纳斯摇了摇头。“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在此之前，告诉他并没有任何意义。我还想把这种能力保密一段时间。天知道如果人们发现Harry　Potter和黑君主有精神连接会发生什么。”
　　“你怎么会和黑君主有连接呢？”加百列向前倾了倾身体，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松松地在腿间交握着。
　　“Demon。”塞纳斯假笑了一下，坐回沙发里用眼角瞥着那个格兰芬多。“我猜因为我是离Demon最近的，所以才会有幻象。我并不是在抱怨。知道那个混蛋在打算些什么对我们很有好处，好让我们不至于措手不及。”
　　加百列摇了摇头，“所以说因为Demon是Voldemort灵魂的一部分，你可以看到那个暗黑老混蛋在打算些什么。但是……Demon也是我们灵魂的一部分，所以……Voldemort能一样通过这个看到我们所做的事情吗？”
　　“可能不行，因为我们的意识已经断裂成若干个人格。这会让我们意识的末端结成一团，非常难以穿透。虽然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特别是通过我，既然我离Demon最近。所以我才会和Harry一起学习大脑封闭术。”塞纳斯直直地看着前面，就像正透过一扇窗子一样，只不过那里一片黑暗。如果Harry醒着，那里就会变得清晰。他们可以通过那里看到外界发生的一切。“我错过了什么？”
　　加百列又皱了皱眉头。他痛恨塞纳斯突然转变话题。不过说实在的，他还需要再说些什么？显然，他们与Voldemort之间的连接确实非常危险，但塞纳斯已经意识到那种危险，并且在积极应付。或许他也应该重视一下那个大脑防御术课程？他又谈了口气。至少那个斯莱特林跟他说了，而不是将一切都他妈藏在心里。看样子和Snape的那堂课还是有些价值的。
　　“Snape继续进行了身体训练，并且开始让Neville和我们尝试真正的决斗。Harry并不太介意那些联系，或者对抗练习，但要说真正喜欢，即使只是练习，也会让他非常困扰。他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即使是要保护自己。Snape非常生气，Harry则因为自己真的不是很好斗而伤心不已。
　　“于是我就转换了出去，并获得许可说每一次由我来承担这部分课程。”说到这里加百列得意地咧了咧嘴。“我比Neville要熟练很多，在战斗方面也有更多的天赋。所以后来我就开始和Snape进行一对一的专门训练。Remus则可以作为Neville的搭档，这样他就爷可以学习了。他并不是很糟糕，防御上可以说非常出色。但是就像Harry，他还不具备进攻所要求的特性。”
　　塞纳斯点了点头。“几点了？”
　　“快到十点半了。Harry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加百列回答道。“你睡了不到十三个小时。为什么会那么长时间？你觉得那个幻象会不会不是真实时间？其实你看到的可能会是过去或者未来发生的事情？”
　　“我觉得是真实时间的。”塞纳斯将自己及肩的头发挽在耳后。“我想在幻象之后我睡着了。我很累。”
　　“你痛恨睡觉。”加百列宠溺地微笑了一下。
　　塞纳斯给了他一记愤怒的瞪视。“我要出去练习大脑防御术了。”说完他的房门就向外打开，他本人消失了。加百列打着哈欠爬上了床，一边暗自轻轻地笑。
　　xXxXxXx
　　TBC

　　暗和光（下）

　　塞纳斯只练习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窗子那里就又传来了一阵敲击声。他的嘴角缓缓地牵出一个微笑，又去确认了一下加百列已经睡着了之后才站起身打开了窗子。Malfoy的鸟安静地飞了进来，抬起拴着信的腿。塞纳斯做了一次咒语检查，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才解下了信。那只鸟只低低地鸣叫了一声，随后就展翅飞出了窗口，消失在暗夜之中。塞纳斯在桌边坐了下来，飞快地数了数日子。距上一次他回信去描述一年级发生的那些事件已经过去了十三天。在阅读手上的这封信件之前，他仔细地想了一会儿这其中可能包含的暗示。
　　向你致意，暗影，
　　你起名字很有一套。在上一封信里，你把自己叫做暗影真的让我吃了一惊——你居然会选择如此带有黑暗意味的词语。虽然我意识到你的表现并不像在学校时的那样，但同样，我也很难相信你身上会有什么黑暗的东西。你仍旧是个格兰芬多，还是那个活下来的男孩。
　　总的说来，给东西起名字还不是你唯一的天分。你还是个杰出的讲述者。并不是说我怀疑你说的东西，但你也不能否认你的生活真的是太多姿多彩了。我已经等不及要去读你二年级的冒险了。然而在那之前，我自己也有个故事可以和你分享，大概能够作为你上一封信给我带来的乐趣的一点回报。
　　我的父亲已经越来越长时间地离开家。你可能不太清楚，他在魔法部拥有一个很高的职位，在好几个委员会都有席位。出于好奇，我开始对此加以关注，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占用了我父亲如此多的时间。
　　从我父亲的只言片语中，我猜这大概是和某种国际事务相关。毫无疑问，当发现他同几位霍格沃茨董事一起工作时，我觉得他肯定是在掩人耳目，并不想让我发现这些。但就在昨天，我收到了一位德国朋友的壁炉呼叫。似乎我的父亲根本就没有误导我。有些事情发生了，霍格沃茨和国际事务都被搅了进来。
　　当然，世界杯还有几个月就要举行了。我认为霍格沃茨大概是在某些方面参与其中，这些让我父亲忙得脱不开身。但就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父亲说了些非常有趣的事情。他说“为什么那些纯或非要赶在英格兰承办世界杯的这一年开始这该死的锦标赛，这真让我难以理解。而且竟然还在霍格沃茨！我们永远不可能来得及准备的。”
　　只有一项锦标赛会同时牵扯到不同国家的学校——三强争霸赛。但这项竞赛因为参赛者的重伤和死亡在很早以前就被禁止了。我不知道是谁让这重新启动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魔法部里肯定有很多人会相当不满。
　　好吧，我希望这个信息可能会对你有些用处，暗影。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拼图，火候的控制也很引人深思。在这里致以我最诚挚的问候，希望早日读到二年级那场不可思议的故事。
　　你真诚的，
　　蛇纹
　　塞纳斯用羽毛笔尖轻戳着嘴唇。Draco的信息确实非常有趣。一场在霍格沃茨举办的，牵扯到几个国家的竞赛。这是不是就是在那场幻象中让Voldemort如此兴奋的信息？Snape教授知道这场竞赛的事了吗？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Snape应该说些什么吗？他应该为他守口如瓶而暴怒吗？塞纳斯摇了摇头，他等一下再去考虑这些，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筛选他在下一封信里告诉Draco的东西，以及他什么时候将这封回信寄出去。
　　一方面，他可以把事情变得平淡，登上一个星期再寄出去。但这就意味着那只鸟要每天午夜都过来一次，看他是否已经写好了回信。而那鸟每来一次，他和Draco的通信就越容易被发现。另一方面，他可以明天就把回信寄出去，把皮球踢还给Draco，思考他为何会如此快速地回信。那听上去确实不错，塞纳斯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于是他开始组织自己的回信。
　　在信的开头，他保守地同意这场竞赛确实听上去非常有意思，并且接受了关于他在笔名选择上的赞扬。接下来他对Draco的父亲因为忙于工作而不能回家表示的慰问，随后开始描述在第二学年发生的故事。再一次，他小心地不去提起他们的情况，但同时讲述了所有真正发生了的事情。他很惊讶这真的写了很多张纸。
　　最后，他又要求更多的信息，并且留下了个话头来让Draco作为开场白。从Draco选择拿什么话题告诉他最适合这方面，他可以了解到很多。想到这里，塞纳斯满意地封上了信封，藏起来等着明晚寄出。
　　xXxXxXx
　　“你们两个，我真不觉得这是必须的。”Neville一边朝麻瓜小镇走去一边喃喃着。
　　这是个星期六，而且就像之前承诺的那样，Harry和Remus带着Neville去置办衣物，希望一个新的形象能够让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少年更加自信一些。塞纳斯在两天前把给Draco的回复寄了出去，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过去的一个星期内所收集到的信息，整个人变得越发安静起来。加百列的注意力则放在了此时此刻，希望能够给Harry（还有他们几个）也买上几件新衣服。
　　“这会很有趣的。”Harry安抚着他的朋友，伸手揽住了Neville。“能出来走走真的很不错。我们差不多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
　　Neville微笑地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能出来真是不错。Remus大笑着告诉他们不会逛太长时间。Neville最后的一丝紧张情绪也慢慢消失，快乐地笑着看着慢慢接近的小镇。今天的天气确实非常不错，街上有很多人，商店里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