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碎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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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恐惧和悔恨远远地抛在脑后。
　　“我很抱歉，姨父！”那个新生的灵魂碎片代替她抽泣着说，“对不起！会乖的！我会乖的！”
　　“该死的你最好能做到，小子！否则我就把你踢出这个家，让你在某个臭水沟里自生自灭！”Vernon狂怒地把他甩回了那个黑暗的碗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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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Harry在碗橱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清前一天Vernon曾回家过，那些记忆被他身体中另一个男孩保有。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从来没有吃饱过，并且还要随时接受作为一个怪胎的惩罚。另外的那个男孩时常会出现，代替Harry表现出屈服和顺从，他会尖叫着祈求那些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慈悲和谅解。
　　Harry从来都不记得发生在另一个男孩身上的事情。他不记得自己两周以来每天晚上都会被鞭打。他不记得Petunia每隔两三天都回粗暴地把他拽出来，拖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着他身上可怕的汗味和尿臊味——有时候Harry实在是忍不到他们放他出来使用浴室的那个时候。
　　Harry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打扫着自己的碗橱。有时候他会一整天都在做这些，把堆积在这里的垃圾扔出去，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吃点东西或者喝点水。但是同样的他也发现了一两件陈旧的玩具，并欢天喜地地将它们收藏了起来。这样在他被锁在碗橱里的时候就会有东西可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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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他五岁时的圣诞节才有所改变。当时Petunia或许想到他也可能会擅长些什么事情，于是她走到了碗橱那里拉开了门。Harry已经听到了她接近的脚步声，马上把那本故事书藏了起来——这是他之前从垃圾箱里捡回来的。
　　“男孩，出来帮我一下。”她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道。
　　“是的，Petunia姨妈。”Harry一边回答着，一边艰难地爬出碗橱。
　　“你那样磨磨蹭蹭的什么也帮不上，小白痴！过来把自己弄干净，快点！”
　　Harry匆匆忙忙地跑进浴室。二十分钟之后，他身上所有的污垢和灰尘都被洗得一干二净，而且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要受到惩罚。他意识里的另一个男孩缩回去继续睡着——他通常都会用魔法来治疗自己，所以Harry从来不会受伤。Petunia把这视为这个孩子仍旧在使用那些邪恶能力的证据，却对此保持了沉默。事实上，这个男孩并没有被恐惧压倒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好事情。
　　“过去把那些做蛋糕的面糊搅匀。”
　　“好的。”Harry快乐地微笑着，兴冲冲地去做她吩咐的事情。
　　但他的幸福很快就被抹杀掉了。Petunia每次在给他新的工作之前都会说一些特别伤人的话。她曾经告诉他他的父母都是坏人，所以他才会和他们一样毫无价值可言。她还对他说因为他是个怪胎，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他。而一旦他开始哭泣，她就会狠狠地打他。
　　“你居然还敢哭！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这肮脏下贱的小杂种！”她朝他尖声咆哮着。
　　又一次，当面对着自己承受不住的东西的时候，Harry选择做他已经学会了的事情——他意识中又一个新生的部分被推上了前台。Petunia教它如何烹饪以及打扫房间。随后，还教了些园艺方面的东西。可能是被Harry姨妈单独影响了的缘故，Harry体内的这一重人格决定了自己要做一个女生。而当她意识到Petunia的名字取自一种花卉之后，她微笑着为自己起名叫做Rose，这样她就可以和自己所尊敬的这位女士有着某种相似之处了。她非常渴望自己能够取悦她，从而被她喜爱。
　　每当Petunia需要他在厨房或者花园帮忙的时候Rose就会出现。她也读了所有Petunia塞给她的礼仪方面的书籍。所以当Petunia邀请邻居的主妇们过来的时候，Rose总会甜甜地微笑笑着，非常得体地招待着她们。同时她也很少开口，而每次开口也只是说些‘我可以么？’‘非常感谢。’和‘您好。’之类的话。
　　甚至当有些女人想要将她拉进她们之间的谈话中时，Rose也只是以点头或者摇头作为回应。但这并不代表她想要表现的不礼貌。Rose并不像其他的几重人格那样健康。她有先天的残疾——她是个聋子。唯一能够指引她的只有那与生俱来的匪夷所思的能力——她可以感知周围人的情绪，让她能正确地猜出他们的需求。而读唇的能力则使她能够跟随Petunia学习，并且服从她的指示。
　　但对于她来说，这个先天的残疾却是得大于失——她可以借此从她姨妈的那些伤人的言语中保护自己，让自己能够一直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去招待别人。礼貌和笑容是必须的，如果她表现出了任何其他的情绪，都会为自己招来一场惩罚。而此时她就不得不让位给另外的那个男孩子来处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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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Harry的成长过程中，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家人忽视他，抛弃她，把他锁在阴暗的碗橱里，并且很少让他吃东西。实际上，Rose每天都会吃早饭，还会和Petunia一起吃下午茶，但他们共用的这具身体仍旧没有长出一点肉来。原因在于大部分的能量都在Vernon拿他出气之后被那个男孩的治愈魔法消耗掉了。Harry在家时很少有离开那个黑暗的碗橱到外面去的记忆，但在学校的时候他通常都是觉醒的。
　　Harry爱上学。他想要呆在阳光下，被喜爱他关心他的人们包围着。Dudley比他高一个年级，这让他能放心地去玩耍，去表现出自己的才智，而不用去担心会因此为自己招致惩罚。但操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一到下课Harry总会找借口和老师们留在教室里，以避免他那个又大又壮的表哥过来伤害他。
　　他是班上最聪明的学生。在上学前他总是在读书，而到了学校里他也像是一块海绵一样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所有的知识。但当他被问及是否想要跳级的时候，Harry马上就隐藏起自己所有的天赋，并开始在上课和考试时故意回答错误。他的老师们问他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也只是回答说自己还没有学到这么深，之前也只是受姨父姨妈的教导学了一点点而已。老师们接受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再谈起跳级的事情。Harry如释重负，非常庆幸自己不用被强迫着和Dudley呆在同一个班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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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序章…完

　　Harry在一天天地在长大。Rose一直伴随着他，而另一个男孩则是毫无动静。要么他一点都没有成长，要么就是已经变得比Harry更加成熟。不过无论么样，他还是依旧还是一个5岁的无助的孩子，被困在了一个有着无止境惩罚的世界里。除却了这些，Harry的生活还是非常快乐的。然而在Harry快要过8岁生日的时候，变数又一次悄悄降临。
　　Harry看着Dudley被关了紧闭，老师们也就他的暴力倾向以及破坏行为找了他父母谈话。他原本不应该知道Dudley为什么会接受处罚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去偷听了那场谈话——他就是想听听他们到底是怎么评价自己的表哥的。他非常关心这件事情。
　　他知道Dudley不是什么好人。Petunia和Vernon曾经很快地告诉过他应该如何表现，Harry也确实非常努力地去服从。但是Dudley则把所有的规矩踩在了脚底，竟然还会为此得到奖励。在家的时候，那个男孩甚至会尖叫着揪打自己的父母，而那对夫妻也只会温柔地责骂上几句，最终还是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Petunia和Vernon和老师们据理力争，说他们对于自己宝贵的Dudley做出了完全错误的评价。
　　他生命中第一次由衷的感到了愤怒。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被锁在碗橱里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对的。他也开始憎恨Dudley，憎恨他在那样恶劣的行为之后居然还会逃过惩罚，憎恨他能够得到他根本不配享有的照顾以及溺爱，憎恨他可以在自己被所有人忽视的时候被爱着。Vernon发现了Harry翡翠双瞳中表现出的截然不同的眼神，他马上开始了又一轮的责打。
　　“你居然敢那样看着我，小子！你这个怪胎！”他一边怒斥着Harry，一边把他掼在地上拳打脚踢。他的肋骨碎开了，前臂和胫骨折断，颧骨被打得塌陷下去，眼睛也受了重伤。Boy（Harry体内的那个男孩）出现了，他痛苦地哀号着，更多的是因为疼痛而不是因为抱歉。最终，这次虐待同样超出了Boy的承受范围，在被野蛮地扔到一边时他失去了意识。
　　Harry整整3天都没有苏醒。在昏迷之中他得到了治疗，但即使是Boy的治愈魔法也无法彻底修复他眼睛周围那些精密脆弱的组织。他也许要在此后的一生中都与眼镜为伍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对Dudley的表现出的愤怒，同样也不会再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憎恨或者不忿。相反，那些阴暗的情绪都被吸了出去，成为那沉睡在Harry灵魂深处——甚至比Boy和Rose还要深——的那股黑暗能量的饲料。依靠着这些，它也开始慢慢地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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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Harry仍旧坐在碗橱里，对周围的黑暗感到厌倦。他抬起头仔细地聆听着——Petunia正呆在厨房里，鬼知道她在做什么；Dudley在客厅里打电动；Vernon则还在上班。Harry感到此时很安全。于是他小心地把碗橱开了一道缝，让光线照进来，随后转过身去拿出那些他藏在自己小床的地板下面的那些破碎不堪的玩具和书本。
　　最终，他决定抓出一些被踩烂的小兵模型来，坐下来把他们都在自己的小床上摆好。他认真地在一边摆了7个，在另一边摆了5个，然后开始操纵着它们，想象着自己是一个小分队的指挥官。
　　他观察着周围的山地地形，接过一个士兵递给他的报告：敌人一共有七个，在自己部队的正对面分散成一个半圆。战斗会很艰难，但他一定会带领他们冲出包围。指派了两个人作为诱饵，Harry带领着自己的小队穿过了包围圈的空隙。紧接着他站了起来，命令整个小分队在敌人的后方开火。Harry笑着，得意洋洋地举起自己的手臂。胜利！
　　这时，一封信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Harry眨眼之间就把自己的玩具又都藏回了小床下面，然后在Petunia走过来取信之前重新关上了碗橱。“Dudley！你学校的成绩单寄到了！”她兴奋地喊着。
　　Dudley总是会参加一些暑期补习班。这个胖胖的金发男孩的家庭作业总是做得很好，但他的考试成绩却糟糕透顶。但无论如何，他也总还是能通过几门课的，另外的一些则被当掉了。他的父母和学校的老师都认为这个男孩大概有某种考试焦虑症，从而导致了分数上如此大的差距。Dudley也总是拿这个作为借口。Harry还记得他的表兄对父母的解释：
　　“我知道所有的答案，真的！我一直学习的非常刻苦，并且在家庭作业中得到优异。但当我坐下来开始考试的时候，这些答案就统统不见了。我真的非常抱歉！”
　　Harry对此只是嘲讽地喷气。他的表兄是个完全的白痴。他作业之所以会得到优秀是因为他让Harry帮他做了那些。Harry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真的介意这些。在放学后Petunia会让他在碗橱外面呆上一会儿去完成作业，所以他并不介意会多一些额外的。再加上自己年级的课程让他感到很无聊，相比之下Dudley的作业会更有意思。虽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