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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玉人谋-第102章

小说: 玉人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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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男子的恩爱如衣履,要常换常新才好。

她是有错在身,私藏男子玉佩,这男子还是皇帝的亲弟弟,可她与他并无任何奸/情。

只是,他疑心她,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紫宸殿的厉声问询、中秋家宴上皇后的挑唆、再至上林苑春猎时少彻的疑心。

他从来没有第一时间关怀过她,而是一味计较着。

他从不信她。

吱吱几声,似有鼠鸣,灵儿头皮发麻,往榻上缩了缩,几只老鼠嗖的从灵儿脚边窜过,灵儿吓得一抖。

头越发的昏沉,疼痛无力及巨大的悲痛再一次袭击了她,灵儿又一次地陷入了昏迷。

而娆娆,此刻也在小蜻蜓的陪同下,挽着大大的包袱往西宫而来,她的额伤已被涂了伤药止了血,虽然还有些疼痛,却不至于叫她倒下。

因跑得急了,未料前面有人高喝道:“是谁如此大胆?”

娆娆急忙刹住脚步,心知定是比她位高的妃嫔,忙与小蜻蜓跪在下方。

那来人却正是云贵妃的妃驾,她端坐在那肩舆上,一手托腮瞧着跪着的苏娆娆,而一旁走着的正是那日与娆娆起口舌的兰芬。

兰芬见是苏娆娆,想起那日的口舌,便道:“贵妃娘娘要去紫宸殿伴驾,是哪个贱婢?”

娆娆沉默一时,回道:“贵妃娘娘万安,嫔妾是麟趾宫苏美人。”

云贵妃一阵冷笑,苏美人?不就是与那刚被贬入西宫的谢昭仪交好的么?还未及说话,那兰芬就对云贵妃道:“贵妃娘娘,这就是那日我跟你说的那个苏美人,那日在内务府,她仗着谢昭仪受宠,对婢子好生辱骂,还说娘娘您年老珠黄不受圣宠,平日里又脾气古怪,怪不得小宫女都会在草纸上写您的名字糟践您。”

“够了!”云贵妃低低说了一声,冷笑着看向地上的娆娆,“当真有此事?”

娆娆听那兰芬颠倒是非,气血上涌,口中道:“回娘娘,嫔妾不曾说过此话,嫔妾当日在秀船之上,娘娘便对嫔妾照顾有加,嫔妾怎会如此胡言。”

兰芬见娆娆反驳,立即道:“娘娘不要信她,内务府的秦桑可以来作证!”她狠狠地剜了娆娆一眼道,“这苏美人一向没有恩宠,她从前还说娘娘偶尔侍寝都是因为谢昭仪不能侍寝,圣上无奈之下才找您的。”

云贵妃气的大怒,啪的给了兰芬一个响亮的耳光,怒斥她道:“这等话还来学给我听!你作死吗?”说着让那肩舆放下,自己慢慢走到娆娆面前,狠狠道,“你既知在秀船上,本宫的人便待你不错,为何入了宫,却不依附本宫?与那谢昭仪日日在一起厮混?这话本宫瞧着你定是能说得上来!”

娆娆平白地被兰芬这般冤枉,心中气愤不已,见云贵妃步步逼近,分辩道:“嫔妾从不曾说过这等话,娘娘莫要被小人利用。”

“小人?本宫的贴身宫婢岂是小人?本宫现下告诉你,本宫七岁入宫,与圣上青梅竹马,圣上冷落谁都不会冷落本宫。”她逼向苏娆娆,手轻轻拂过娆娆的脸颊,娆娆只觉那尖尖的指甲一下一下地划着自己的肌肤,心中恼怒不已。

“本宫要去伴驾懒得跟你计较,你给本宫跪着,兰芬看着她。”云贵妃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上了肩舆而去。

兰芬领了几个小内侍,恶狠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娆娆。

“那日你瞧不起我,今日我叫你瞧瞧我的厉害。”兰芬死死盯住娆娆。

娆娆冷冷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兰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给了苏娆娆一巴掌,声音清脆极了,一旁小蜻蜓急道:“你怎能打人?”

兰芬使劲踹了小蜻蜓一脚,小蜻蜓立即吃痛倒在地上,娆娆气极,护着小蜻蜓怒道:“贵妃娘娘只叫我跪着,没说叫你打人!”

兰芬恶狠狠道:“打的就是你!”说着又指着小蜻蜓,命身后人道,“把她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那些人得令,将小蜻蜓拖到一旁,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打,娆娆心疼小蜻蜓,站起身就要去救她,兰芬一下子拉住娆娆,给了娆娆一巴掌,口中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娆娆气极,一下子推开兰芬,就去拉小蜻蜓,兰芬怒道:“给我抓住她。”

正在纠缠不下之时,一声女声响起:“快住手。”

众人皆闻声看去,来人却是杜婉约杜贵人,她正好携着婢子从此地路过,见这里闹成一团,认出是苏娆娆,忙出声喝止。

兰芬见是正六品贵人,不情不愿地放手,娆娆忙去扶小蜻蜓,心疼极了。

杜婉约口中气道:“苏美人是圣上亲封的从六品美人,你怎能如此打骂?”

兰芬有些倨傲道:“奉劝贵人一句,是贵妃娘娘下令要打的。”

杜婉约忍住怒意道:“贵妃娘娘一向温柔怎会下这般命令,你打也打过了,可以走了罢。”说着见兰芬有些悻悻地,杜婉约便招呼娆娆道,“苏美人,请随我来。”

娆娆不理兰芬,拉了小蜻蜓便随着杜婉约而去。

“妹妹受委屈了。”杜婉约挽了苏娆娆之手,慰道。

娆娆与灵儿素日与杜婉约并不熟悉,此时竟见她来相救,心中感激,见时日已然不早,忙道:“贵人姐姐今次相救,妹妹铭记于心,此时妹妹要赶着去西宫照顾谢昭仪,要先去了。”

杜婉约早知灵儿之事,听娆娆这么一说,忙道:“妹妹快去吧。”想了想,又道,“我地位不高,虽说不上什么话,但若灵儿与你有事,我定会尽力帮忙。”

娆娆心中感动,拍了拍杜婉约之手,与小蜻蜓往西宫而去。

那西宫门外早有重重侍卫把守,见苏娆娆来了,盘问许久,知是皇后娘娘准她来的,便放了她进去,而小蜻蜓却被拒之门外。

如此,娆娆只得让小蜻蜓回去告知明瑟、青葛雪竹等人,自己孤身随着那两名侍卫往西宫灵儿所居之所行去。

西宫常年无一人居住,平日夜里也不点灯,此时黑沉沉一片,娆娆跟在这两名护卫之后,踩着那冰凉的石板,越走心中越发的悲痛。

将灵儿所居的宫殿门推开,身后两名护卫见娆娆走进去,便重重地将门关上,娆娆深一脚浅一脚,借着隐隐的光亮往内室走去。

“灵儿”娆娆轻声唤着。

无人应声,一只老鼠嗖的从娆娆脚边窜过,娆娆差点叫出声来。极力忍住心中的害怕,娆娆轻声唤着:“灵儿。”

只听有人低低说着:“娆娆?”声音大了起来,湣鸩桓抑眯牛版�

娆娆乍听见灵儿之声,一阵狂喜,往内室奔去,见窗下透着一点儿月光,映着那榻上挣扎着要做起来的一个人影。

“灵儿”娆娆扑上去,将灵儿抱在怀中。

“好娆娆,你怎么会来??”

“我永远陪着你。”

☆、124何处

一阵忽来的行雨簌簌沙沙;落在暗夜的街市之上,不知相隔多少重山叠峦的一处野寺里;绕山渡水的传来了夜钟的余韵;在这寂静如井的夜色里显得尤为肃穆。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一匹高头骏马撒开了步子在漫漫长道上疾驰,马上之人一袭黑袍;青玉冠的肱带和着袍带在马上随风飘动,正是大周朝九殿下宗武。

驶至丽景门,身后已有巡夜的武侯们在其后追赶;宗武勒住马;见丽景门前守卫的兵士执枪对准自己;九殿下一扬马鞭,马儿听令转了几圈,他在那马上居高临下地指着这些武侯卫守门兵士,口中厉声道:“我是大周朝九殿下,谁敢拦我!”

那护卫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九殿下将一块令牌扔到那护卫的怀中,那护卫颤抖着将令牌接过,仔细一瞧,顿时跪拜在地,其余诸人见了均随着他下拜,齐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少废话!开门!”

丽景门被缓缓拉开,那城外的风直直地刮进这城墙里,将宗武吹的发丝散乱,他奋力一扬马鞭,往那城外疾驰而去。

他此番要去的目的地,是元修在京城以外的别苑。

元修的别苑位于京西玉山之下,玉山山中的水流在苑里积泓成池,形成碧湖一片,别业中的亭台楼阁皆围湖而建,临着山围着湖,景致分外幽深。

宗武听闻了谢灵儿被禁足封宫之事,先是往祖宗陵墓而去,寻元修不见,又往京城朱雀门大街上的七王府邸,被人告知元修在京西别业养伤,宗武马不停蹄再往别业赶去,这一夜的功夫便过去了大半。

只是还未行至那别业山门前,便见那山门缓缓被打开,一匹骏马嘶鸣而出,那马上之人白玉冠白衣衫,在清辉与阑月的照耀下,清俊疏朗。

宗武大喜,将马儿嘞住,口中叫:“七哥。”

元修乍一见宗武,松了一口气,跃下马来。

“七哥,我找你找了一夜。”宗武恨不得赶紧将宫里的事跟元修说了。元修点点头,将宗武引至那山门内的树下,有示意身后的护卫将山门关上,说道:“你是为她而来。”

宗武急急点头:“我不管哥哥和谢灵儿什么关系,她此时被皇兄禁足封宫,娆娆叫我来寻你,说你定有法子救她。”宗武着急,一把抓住元修的左臂。

元修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冷气,宗武忙将手抽回,一脸愧疚之色:“竟忘了哥哥的伤了。”

“无妨。”元修一双俊眉蹙起,“方才圣旨到了我才知此事,正要回京。”他看向宗武,见他一脸着急之色,心中便很是感念他为了灵儿奔走,沉吟道,“我与你一同回京,只是我如今牵扯在其中不好出面,现下有个法子可以救她。”

宗武连连点头:“我答应了娆娆一定要将灵儿救出来。可是皇兄这次……”

元修想到灵儿此时被禁足宫室,身上又带了伤,只觉心中痛楚难当,灵儿这次是被自己连累到了,沉吟良久,口中道:“你可愿救她。”

宗武急的跟什么似地道:“哥哥快别啰嗦了,我与灵儿是朋友,我又心系娆娆你不是不知道。”

元修点点头,拍了拍宗武肩膀,口中道:“你可记得七岁之时校武场一事?”

宗武冷不丁听元修说这事,有些纳罕,七岁那年在校武场,他艳羡他人可以使枪,便去放满枪支兵器的架上去舀枪,结果一不小心将整架兵器架带倒了,那时元修离宗武最近,奋力将宗武一拉,宗武才幸免于难,那时宗武便非常崇拜元修,说要与元修结拜为兄弟,元修笑他傻气,他二人本是亲兄弟为何还要结拜。宗武哪里肯依,父皇便打趣说,交换一下信物便是,如此元修便与宗武交换了玉佩,此事过了几年,宗武长大了想起此事只觉自己孩子气,才又自己跑去与元修换了回来。

宗武想到这,见元修望着自己,似乎有点儿醒悟了:“哥哥之意是这玉佩是我交与灵儿的?可圣上给灵儿定的罪便是私通,纵然这玉佩是我的,灵儿还是脱不了罪啊”

元修微微点头:“你随我来。”翻身上马,引领宗武往别业中驶去。

宗武跟随元修其后,想起方才他说圣旨一事,忙问道:“哥哥,圣旨怎么说的?”

“行军大元帅元修,德行有亏,自圣旨下达之日起,速回辽东,十年不许还京。”元修朗声背诵。

宗武微微怔了一怔,口中道:“皇兄怎能这般。”

元修一笑,并无言语。

此时夜已然深了。

元修这厢与宗武商议,而那京城皇宫之外却也有一人彻夜难眠。

自白日灵儿在封妃礼上被贬入西宫,谢成煜心急如焚,父亲似乎也是知道了此讯息,在家中与他暗中商议,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了不让母亲知晓了担忧,谢成煜晚间便出了谢府往祖父的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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