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科幻电子书 > 身外化身 >

第14章

身外化身-第14章

小说: 身外化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考虑“发酵”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恰当,想了一会,想不出更好的说法来,才继续说下去:“知识在脑部发酵的过程中,必然产生思想——人的思想就是这样产生的。在有知识、有思想的情况下,复制人当然——”

亮声在这时候打断了我的话头,疾声道:“——当然不再只是复制人,而是真正的人!”

刹那之间我眼前像是出现了几十个、几百个甚至于几千个“卫斯理”,情景又诡异又滑稽,完全无法形容。

白素在这时候,也发出了一下古怪的声音来,显然她更无法接受这种情形。

一时之间我和白素的神情都变得非常怪异。

而杜良和亮声却很轻松,好像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早已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ZEi8。Com电子书

杜良向亮声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这个问题应该由亮声来解答。亮声搓了搓手,像是要开始演讲一样。

就在这一瞬间,白素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留心亮声的动作,在白素没有碰我之前,我已经注意亮声在说话,尤其是有重要的话要说之前,总会搓一搓手。

在我的记忆之中,亮声好像并没有这种小动作的习惯。

白素显然也是因为如此,才感到奇怪,要我留意的。

然而我却想不出那代表甚么,向白素望去,她也摇了摇头。我急于想知道亮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问题和我关系密切之极,因为有不知道多少个“卫斯理”将要产生!而且这些“卫斯理”还会有知识,会产生思想,这种情形远远比“宇宙大同”还要难以想像。

亮声顿了一顿,望看我,道:“然而这些‘卫斯理’除了外形和你一样之外,还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道:“不只是外形一样,五脏六腑,最重要的是脑部结构也完全一样。”

亮声立刻道:“最重要的是产生的思想完全和你不一样——决定一个人是甚么人,由这个人的思想决定,所以这些复制人不会也不可能成为卫斯理第二,一个也不可能。”

那种事情很不对头的感觉重又袭上心头,我神情木然,不做反应,心中很有“上了当”的感觉——一直是在以一个复制人为前提在讨论问题的,等到我有了决定,同意他们使用我的复制人了,忽然从一个变成了许多个,而他们却告诉我,许多个和一个是一样的。

我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吗?

从我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我对刚才的决定有了犹豫。

亮声笑道:“你放心,道些复制人,活动范围绝对不出勒曼医院——不出勒曼医院中杜良医生的研究室。”

对于亮声这种保证,我非但不相信,而且异常反感,我冷冷地道:“有知识有思想的人,能够一生只在研究室活动吗?”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处于脑部是空的情形之下,可以随意摆布复制人,等到他们的脑部有知识而且产生了思想之后,如何还能够将他们一辈子留往研究室中?

想不到这个在我想来简直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亮声立刻回答:“当然能够。”

我看到白素的反应也非常讶异,就问:“如何能够?”

亮声道:“复制人的知识,由我们给予,在一开始就告诉他们,生命活动的全部空间,就是研究室,他们完全没有机会知道在研究室之外还有可活动之处,当然就只会在研究室活动——一辈子从生到死。电子书,也就一定只在研究室之中。”

我怔了一怔,亮声的这种说法,不是不能成立——要是除了一个空间之外,根本不知道还有甚么空间,那么生命当然只在所知道的空间中进行。

我思绪相当紊乱,摇头道:“别忘记,曾经有复制人逃出勒曼医院的事情发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勒曼医院的存在!”

亮声哈哈大笑:“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勒曼医院设备简陋,疏于防范,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勒曼医院的一切设备,都不是地球人所能想像——”

奇)他说到这里,并没有停下来,我在记述故事时,将他连续的话分成两段来记述,是因为我必须在这时候插入听到他说话者的反应。

书)听得他这样说,最快有反应的是杜良,在杜良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虽然只是极短的时间,可是显示出来的怒意,却非常深刻。

网)我很了解杜良为甚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亮声刚才的话,很轻视地球人,杜良一向以外星人为敌,当然对外星人话中的轻视很敏感,会有愤怒的反应。

而我的反应是奇怪多于生气,我奇怪的是,亮声在和我的交往之中,一向非常注意不轻视、不得罪地球人,唯恐我听了会产生不愉快的感觉——这一点,在我过去记述和亮声有关的故事中,可以有充分证明。

刚才他却这样“口不择言”,莫非是兴奋太甚,有些头重脚轻?

本来以我和亮声的稔熟程度,我可以以更不敬的话骂回去——熟朋友之间,骂来骂去,是很普通的事情。亮声既然得罪地球人,我也可以讽刺外星人一番。我连要说些甚么都想好了,正准备开口,向亮声望去,只见亮声像是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已说了甚么话,一点也没有在意,继续在往下说。

这种情形,表示刚才的话,是他心中想法的直接反射——正因为他心中对地球人一贯是那样想,所以才会那样说。这和我认识很久的亮声不一样。

亮声虽然是外星人,可是我可以肯定,他心中并不轻视地球人,这也是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的原因。

所以在刹那之间,我感到对亮声十分陌生,我张大了口,却没有出声。

因为同样的一句话,用来骂熟人,被骂者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用来骂陌生人,就可能因此产生血案。

我把要说出来的话硬吞了回去,那神情自然尴尬得很,可是亮盘并没有注意。

我向白素看去,她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

正如曾经特别说明过的,在叙述那些反应的过程中,亮声并未停止说话。

他在说了“不是地球人能够想像”之后,打了一个哈哈,更有甚焉地道:“就算是真正的卫斯理,也绝对不能逃出去,别说是卫斯理的复制人了!”

他说到这里,可能是真正感到好笑,所以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足有半分钟之久。

我瞪看他,他也没有注意,白素很冷静地道:“卫斯理为甚么要‘逃’,才能‘出去’?”

白素虽然语气冷静,可是她的话却是相当严厉的责问,亮声怔了一怔,可能到这时候,他才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然而他只是挥了挥手,道:“这是为了说明复制人没有离开勒曼医院的任何可能性!”

白素没有再说甚么,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表示她对亮声有相当程度的不满正和我一样,我还感到,如果亮声这种态度不变,我们之间的友谊,可能要结束了。

亮声显然误会了我们的反应,以为我们对他所说的“复制人绝对不会离开勒曼医院”有怀疑,所以他略停了一停,道:“若是两位还不放心,那可以采取消灭的办法——研究有了进展和成果,可以不再保留——”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霍然起立,亮声这样说法,太可怕了,若不是心中根木将那些复制人当成了白老鼠,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表示了适当的愤怒,大声道:“‘不再保留’是甚么意思?他们都是人啊!”

我的反应很强烈,亮声意识到了他的话说得太过分了,超出了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他在刹那之间,有相当尴尬的神情,然后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像是在表示歉意,而更多的意思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作讨论。

我也无意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作进一步的讨论。

因为“复制人是不是人”这个问题,要讨论起来,在地球人和地球人之间,都有截然不同的相反意见,何况是地球人和外星人之间!

由于对生命的观念不同,这个问题的讨论,永远只是争论,不可能有结论。

而且这“复制人”又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复制人,而是有知识,有思想,所以使得问题更加复杂。

我的观念是:他们当然是人!

而根据亮声刚才的话,他的观念,显然把他们当作只成试验品!

这种完全不同的观念,怎么可能讨论出结果来?

杜良在这时候,表示了他的意见,大声道:“当然不可能采取消灭他们的方法,在我的长远计划之中,他们的地位非常重要,他们可以成为知识转移的中介体,知识转移到他们的脑部,再由他们的脑部转移到普通人脑部去,在‘人’的地位排列上,他们会处于很高的位置……”

他略想了一想,继续道:“他们会成为知识的传播者,相当于如今的教育工作者。”

杜良的这种说法,相当新鲜,完全可以接受,也说明他的研究计划具有想像不到的宏观。

我点了点头,亮声笑了一下,道:“可是转移知识的效果,却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杜良也笑,气氛变得缓和了许多,可是我心中还是在想:亮声一会儿非常肯定有口识、有思想的复制人是“真正的人”,一会儿又说可以“不再保留”他们,怎么会如此混乱,如此矛盾?

这完全不像是我所熟悉的好朋友亮声!这时候我完全想不通为甚么会这样,一直到后来,才恍然大悟,原来非常简单。

亮声不等我再说甚么,就作了结论:“很多复制人是研突的必需,对卫斯理先生来说,并没有特别不同的影响,卫斯理可能觉得的异样感觉,只不过是心理上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而已。”

他说着,神情很轻松,像是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我对他这种态度,相当反感,道:“心理上不能接受,就不能同意自己的复制人被利用!”亮声在那刹间,有非常不耐烦的神情出现,这种神情甚至于看起来有些狰狞,像是如果我继续表示不同意,他就会采取严厉的对付手段一样。

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是还是令我十分厌恶,甚至于不想再看到他,所以我转向杜良。

杜良立刻道:“我认为不应该再有问题了!”恰恰相反,亮声和杜良的态度,使我更必须问我的问题——问题还是老问题,就是不久之前,我和白素同时表示有问题时候的那个。

我道:“刚才白素问了她的问题,我还没有问呢!”杜良向我作了一个“请问”的手势。

我问道:“我非常不明白,你们完全可以不告诉我,而自顾自进行研究,为甚么要让我知道研究工作的内容,而且一定要取得我的同意?”直到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确然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为了甚么!

我本来可以接受,是勒曼医院方面将我当成朋友,顾及我的感受,所以才将要利用我的复制人一事告诉我。可是自从来到勒曼医院之后,只是在感觉上一次又一次地觉得不对劲,友谊可贵的感觉越来越淡,所以问题更成了问题。

我甚至于可以肯定在这个问题背后,一定另有文章——他们一定有非要取得我的同意不可的理由,而且我还强烈地感到如果最后我不同意,他们会使用非常的手段,而不是继续说服我。

本来我是不应该有这样感觉的,因为虽然杜良一直以我为敌,可是亮声却是我的朋友,而且我和勒曼医院关系很好,不应该会伤害我。

可是自从知道了我是在一个很巧妙的圈套下被骗到勒曼医院来,和对亮声产生了陌生感之后,我已经完全不能肯定我和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