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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含笑by雪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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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濒云心上挂念的少年,面朝下倒在地上,看不出来是生是死。席天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少年,只见少年已气绝多时,嘴角还隐约浮现一抹笑。
席天呆住了,抬起头,见到少年的哥哥躺在床上,亦已断气,那副惨状,令人不忍卒睹。
席天望著眼前凄惨的光景,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少年尸身,猛地冲向门口。
必须去通知濒云!
席天冲出铁铺,来到路上,正想一口气飞去濒云所在之处,却为背後忽然传来的冰寒杀气,震慑得停下所有动作。
「这是。。。。。。」席天难以置信地转过身,见到一团庞然黑雾。那雾,分明正是之前两度袭击席天的妖雾,当时那雾只有一人大小,此刻却已扩大成数人之高,以漫天盖地之势,朝席天扑来。
猝不及防下,就算席天想要唤来雷电,也为时已晚。
在被黑雾吞噬之前,席天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濒云温柔如水的笑颜。
如果他死了,濒云。。。。。。会为他哭泣吗?

25
早在席天离开之前,濒云便已醒来,却兀自闭著眼,任由席天抚摸他的脸,恋恋难舍地亲吻他的唇,终至穿过风墙,跌跌撞撞地离开。
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濒云是这麽想的,才会放任席天独自离开。但人一走,濒云却又忍不住怀疑起,这麽做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纵使席天再怎麽痴,再怎麽傻,也不可能不明白,濒云给他的,并非他想要的全部。濒云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夜他俩相拥时,席天搂著他,露出如何凄楚的表情。濒云从来不想在席天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却没想到,到头来,自己正是那个伤害他的元凶。
爱了,是伤害,不爱,依旧是伤害。
睁开眼,失去了重量与体温的怀抱,显得空空荡荡,无所适从。
怔忡间,迎来了春季常见的骤雨。濒云移到草地旁一棵大树下躲雨,心里想著,不知席天那只笨狗,这会儿人在哪里躲雨?
雨来了,雨走了,薄云依风飘散,露出天际一抹残月。濒云倚著树干,默默等待。
夜色渐渐浅了,天空渐渐亮了,晨曦初发,斑斓耀眼。濒云望著那片昨晚他俩相偎相依的草地,叶尖的露水晶莹垂落,继续等待。
直至晌午,日头高照,仍不见席天的踪影,濒云这才叹了口气,放弃等他回来。
或许,席天需要多点时间好好想想;也或许,他根本什麽都不愿想,只顾找个地方闷著头躲起来。不论是那种情况,都不是濒云能够解决的。
当然,席天也有可能就此离开,再也不回来。但是濒云一想到这点,便苦笑著将这个可能性否决掉了。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以席天那执拗的个性,是不可能轻易放弃他的。
明知如此,还给席天那样半吊子的承诺,自己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啊。。。。。。濒云心里一阵酸楚,说不清是对席天的愧疚,还是疼惜。
举步漫行,心念流转间,本打算绕到小山村看看,转念一想,还是作罢。嘴巴上说是让席天一个人静一静,其实心头仍是挂念不已,禁不住想要寻找席天的冲动,索性回到丰都四下转转,想不到每遇到一个熟人,都被顺口取笑上一句:
「哟,这不是濒云大人吗?这几天躲席天大人躲得很辛苦吧?」
外人哪里知道他俩的关系,以为席天四处寻找濒云,又是为了寻衅。濒云闻言,只能苦笑以对。如今得知席天当初找自己找得有多辛苦,也只是徒增心酸罢了。
不经意间,来到酒楼外。想起席天捡起的那孩子,应当还由老板娘照顾著,若是席天回丰都来,说不定会过来看看孩子,於是走进酒楼。
才一进去,便听见嘹亮的啼哭声自厨房传来。薄薄一层布帘根本挡不住那凄厉的哭声,酒楼里没有客人,想必是被孩子的哭声给逼得逃光了。老板站在柜台前,手足无措地频频望向厨房,濒云朝老板微微一点头,便撩起布帘,走进厨房。只见老板娘坐在桌前,正不住地轻晃怀里的婴孩,温言哄著,却怎麽样也无法哄得孩子止住哭闹。
「大姐,怎麽了?」y
老板娘见是濒云来了,蹙著眉道: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这孩子自午夜起便哭个不停,到现在都大半天了,连滴水也不喝,就只知道哭。请大夫来看,说是没病,但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没病也要哭出病来了,真是,唉。。。。。。」
「难道是受了惊?」话一出口,连濒云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这孩子打从被席天捡回来开始,从没对丰都这满城的妖啊怪的表现出什麽被吓到的样子,更何况他跟老板夫妻俩住了这麽些天,只有更加习惯的份,怎会忽然间受到什麽惊吓?
濒云将孩子自老板娘手里接过来,只见孩子哭得满脸通红,脸上满是眼泪鼻水,一到濒云怀里,眼一挤嘴一扁,哭得更大声了。
「您瞧瞧,是不是住不惯咱们这地方,水土不服什麽的。。。。。。」老板娘忧心忡忡地猜测著,濒云没说话,心里虽没个底,却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
这孩子,可是天人降生而来,没缘没故的,怎会哭闹不休?难道这附近有什麽危险,让这孩子感应到了?
濒云心口一紧,没来由地想起,席天还没回来。那只笨狗,早先黏他黏得跟麦芽糖似的,就算真要躲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思及此,心头有股不安开始隐隐骚动。对了,先前他在外寻找那把妖刀的下落,却被席天给打断,如今那把妖刀仍下落不明,若是让席天再度碰上那把妖刀……
濒云豁地站起身,怀里抱著孩子,不顾老板娘在身後呼唤,迳自冲出酒楼。出了丰都,濒云驾著风,火速赶到山村。昨夜,他追踪妖刀到了村内,在铁铺前遇著席天,然後,一切都乱了调,才会害他忽略了,让席天一人在那附近晃荡,是多麽危险的一件事。
他怎麽会这麽粗心呢?他已亏欠席天许多,若是席天有什麽万一,他该如何弥补?
濒云抱著孩子,稳稳地降落在铁铺前,甫落地,便觉得不对劲。这里本是个宁静的小山村,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此刻整座村子却安安静静的,闻不到一点人气,死寂得像座鬼城。
按下愈发不安的心情,濒云走进铁铺,却什麽人也没找著。
少年不在,少年的哥哥也不在。屋子里一切如常,就是少了那两个长年生活在这里的兄弟。
濒云又探遍了村子里每户人家,每间屋子里都不闻人声,每个角落里都不见人影。有些人家家里,桌上都还点著蜡烛,有些人家家里,床上都还铺著被子,这怎麽看,都不像是村民们连夜撤村,或是临时出远门的样子。
这是怎麽回事?昨天为止还生活在这里的居民,都上哪儿去了?
濒云再也无法压抑剧烈的心跳,以及不祥的预感。怀里,本来哭累了的孩子,又发出一声呜咽,彷佛他也感受到笼罩在这里的,属於死亡的氛围。
「来晚了吗。。。。。。」濒云喃喃自语著,脑海里浮现少年爽朗的笑颜,还有他那体弱多病的哥哥,坐卧在床上清瘦的身影。
不行,他怎能现在就放弃!濒云一咬牙,直窜上高空,俯视大地。只见四周一片郁郁苍苍,浓密的山林间,不见一丝可疑身影。
然而,有个地方,明显地与周围其他地方不同。那里没有生气,没有声响,明明长满茂密树林,却像是没有活物的荒漠,笔直地朝某个方向延伸。
濒云一个俯冲,大胆地窜入那片山林,强风在他身後刮起落叶,形成林中唯一的声响。
濒云速度极快,转眼间已飞了百来里,沿途皆是死寂一片,彷佛除了他与怀中的婴孩之外,再无其他生命存在。濒云一边提高警觉,注意四周,一边算了算方位,赫然发现,这个方向正好通往龙姬所在的湖泊。
若是有龙姬相助,不论为祸者是何方神圣,都不足为惧,或许还来得及将村民救回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找到的住持的转世,怎能眼睁睁看著他再次遭逢横祸,死於非命?
濒云下定决心,更是加快速度,一心只想赶快找到祸首,救回少年。想不到忽然间,一记雷击劈来,濒云猝不及防下,只来得及护住怀里的孩子,当下被劈得往旁斜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
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又是几记雷击劈来,濒云出自本能地唤来风墙护住周身,竟只能堪堪挡住头两次雷击,第三次,风墙被硬生生劈开,当场消散无踪,濒云连忙往旁边一滚,闪躲间,眼角瞥见,那横空划过的雷,竟是那麽眼熟的紫。
那。。。。。。不是席天的紫雷吗?
26
「席天!」半信半疑间,濒云大喝一声,想不到原本接连劈来、毫不给人喘息空间的紫雷,竟真的顿了一顿,濒云觑著空隙,飞身跃上高空,正要唤来风暴护身,眼见空中又出现电光,情急之下,只好出手反击。
拜托,可千万别是你啊,席天。。。。。。濒云一咬牙,催动妖力,霎时间,无数道银白雷电夹带著狂风直扑而下,席卷濒云脚下方圆百里之地。高耸通天的龙卷风无情地侵袭已然失去生气的森林,数不尽的断枝残叶被龙卷风卷上高空,其中却不见任何活物的身影。濒云暗暗心惊,他都已经使出六成功力,若是席天当真在此,定会被他迫得不得不现身,然而对方却迟迟没有动静,好似这番惊天动地的攻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忽然间,怀里的婴孩呜咽一声,风暴内平地乍起一道雷柱,迸发出激越电光。濒云心知不妙,搂著婴孩急急往後撤,却及不上紫雷石火之速;迅速拢起的风墙转眼间便被电光冲散,濒云护紧婴孩,背过身,闭上眼,仍能感受到电光将视野染成一片死白。
若是死在这种地方,那麽住持、村民,还有席天的下落,该要怎麽办?思及此,濒云拼著被紫雷劈得魂消魄散的危险,止住後撤的步伐,一边运起浑身妖力抵御紫雷,一边回过头,想要用毕生修为,发出雷电与之抗衡。
然而,电光刚起,便被无声无息地吞噬。随即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蒙天盖地的黑暗。
糟了。z
濒云只来得及将婴孩抛下,伸出去的手便已连同身体其他部份,一块儿被黑暗吞没。感觉身体被团团包围仅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接下来便失去五感,被侵入,被分解,被吸收。
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昨夜与席天的厮缠、巧遇住持转世的少年、几百年来的飘零流转、在湖中眼睁睁看著住持的尸体漂走,还有每夜蜷曲在住持膝边聆听住持的诵经声。。。。。。明明已经失去视觉,漫长的一生却在眼前快速闪过;明明已经失去听觉,浪花拍打湖岸的汩汩声却不绝於耳。
湖,是龙姬的湖。浪,是龙姬的泪。
莫哭啊,龙姬。。。。。。我不就在这儿吗,龙姬。。。。。。
潮水声渐退,取而代之的,是女子凄厉的哭声。
「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走?谁要走?谁要带我走?
沈重的身躯瘫在冰冷的泥地上,动弹不得。
「谁都不能把你带走。。。。。。我的郎啊,你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嚎泣过後沙哑的喃喃声,有如诅咒。身体好像融了,化了,和泥土掺在一起,一起腐朽。
好,龙姬,我不会走,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
「大胆龙女,竟敢斩杀冥吏,扰乱轮回,奉天帝之命,将你拘拿到案,回天庭受审!」
叮叮当当的铁鍊声响起,下一刻,始终守在身旁、不离不弃的女子,发出尖锐的惨叫。
「不……!放开我,放开我!」z
铁鍊的声音,拖曳的声音,抓耙地面的声音,还有女子哭号的声音。所有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渐行渐远。
发生了什麽事?不是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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