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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帝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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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全捧著满把的裸子,忍了半晌,终是有些不自然的应了。
  
  德全都险些没忍住,更别说帝後那边,望祁睿好歹拿袖子遮了侧过头去,月熙简直就差没拿指著雀苑前仰後合了。
  
  雀苑见状满脸憋的通红,本只想逗父皇开心,谁料到母後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当下恼恨,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不过,好歹父皇笑了就好,雀苑抿唇,尽管……母後临到自己走的时还不忘将这事翻来覆去的说著戏弄自己……
  
  
  
  有了雀苑闹的这麽一出,待到帝後二人独处时也自然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月熙本想起岚邱岳所说之事,念著要不要提一下,可望祁睿难得舒展眉头,想著还是不要再提国事扰他心烦了吧,也便没有开口,随口说著近日的後宫趣事。
  
  临到落灯时分,月熙看著那人褪了描金黄袍,卸了五蕴龙冠,不知为何内心一阵悸动,缓缓上前环住那劲瘦的腰肢,感到手下瞬间紧绷。
  
  “我……”
  
  未出口的话语却被打断,头顶上方声音传来,“你这是做什麽?”
  
  “没什麽……”其实月熙也不太明白自己此时动作的原因或者说明确的意味著什麽,他只是想,便这麽做了,於是他迟疑著解释,“……我只是突然想抱著你……”
  
  “你可知朕是谁?”
  
  “皇上……”
  
  “朕的名讳。”
  
  “望祁睿……”
  
  头顶上方的声音顿了一下,再响起时凭的冷硬疏离起来,“知道还抱著朕?”
  
  “什麽……?”不明白望祁睿的意思,月熙抬头,却正对上他回眸中复杂微妙的神情。
  
  “知道你抱的是朕,还想抱吗?”
  
  迟疑了下,虽然对於望祁睿的意思不太明白,还以为他介意天子身份之类,月熙咬咬牙,“我知道是你,你是皇上……可我还是想,不可以吗?”
  
  瞬间一阵头晕目眩,好似被摔在了什麽地方,却不是很痛,定睛一看,已倒在了床上,望祁睿狠狠地压上来,目光冷厉的瞪著自己,“看清楚你抱是谁!朕可不是谁的替身!”
  
  “什麽替身……?”月熙愣住,随即被望祁睿那困兽一般的神情刺痛了内心,主动伸出手环住那人的肩膀,轻轻印上对方的唇,“你不是谁的替身,你是你,我的夫君,不是吗?”
  
  被月熙突如其来的吻封的有些失神,然而迷茫了短暂的片刻之後望祁睿立即恢复过来,一掌挥开还压在自己唇上的月熙,挫败的咆哮,“滚开!月熙你给朕搞清楚!朕容你一次两次可不代表朕就能容你骑到朕头上来!他岚邱岳要让朕当他的替身!他还不配!”
  
  月熙被这一挥摔在床柱上,左肩立刻青了一片,但此刻他哪里顾得上什麽疼痛,抓住望祁睿话中的关键,急声问,“什麽替身?怎麽回事?和少爷有什麽关系?谁把你当他的替身了?”
  
  “月!熙!”
  
  望祁睿最最听不得月熙叫岚邱岳少爷,那叫法,似乎月熙还是那人的书童,还是岚邱岳的人,而不是他望祁睿的正宫。
  
  如此压抑的低声咆哮镇住了月熙,然而只是一瞬之间,他就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从哪里生出了无穷的力气,翻身抱住那眦目欲裂的人,任凭怎麽甩也甩不掉。
  
  “怎麽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你告诉我啊,你听我说……”
  
  “放肆!你给朕下来!”
  
  望祁睿一次次的将那瘦弱的人摔在墙上,床柱上,被褥上,然而那人却都恍若未觉,执著的攀附上来,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倒在床褥间靠著雕花的床栏喘息,待到两人都稍稍缓过气来,月熙终於找到了说话的时机,“到底怎麽回事?”
  
  然而身前仍然被他紧紧扣著的那人,传来冷硬的声音,却不是解释,“大将军如今统领三军,其官爵之高即便是前朝大司马也难出其右,而你贵为後宫之首,如此……私密的称呼朕看就免了吧。”
  
  “私密?”月熙闻言差点呛到,咳了两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我只不过叫他少……啊……”
  
  猛然想到什麽似的,突然环紧手下的身子,无视那人横眉冷瞪的高压怒视,生生凑上去在他唇畔浅啄一下,抚慰似的轻声喃到,“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叫了,可好?”
  
  “你!”怒於月熙轻薄似的举动,却又苦於被麻花似的缠著使不出力,望祁睿难得放任自己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闭目休整。
  
  轻轻靠在他的身畔,月熙静静看著那人,描摹著他的眉眼,越看越是心喜,声音也前所未有的轻柔起来,“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吗?谁拿你当大将军的替身了?”
  
  说著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眉眼不自觉的蹩了起来,“……可是……我?……可是那天晚上?”
  
  望祁睿仍旧闭著眼,然而身子却紧绷起来,眉目也不快的纠结起来,隆成深邃的川字纹。
  
  月熙心头一阵闷痛,不自觉的抬手按上那人眉间,缓缓揉开,“……那夜……我都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好麽?”
  
  一片沈寂,望祁睿不开口,月熙也不著急,只注视著那人,指尖轻轻在他面上揉著。
  
  约莫一炷香後,几不可查的一声叹息,望祁睿终於开口,低沈的嗓音缓缓而出,带著些微的压抑,“……那日你本醉了,该是不知事的,朕想著有些日子没来凤仪宫,也是时候宿一日了,德全与嬷嬷们伺候好就退下去,你有些那意思,朕也……本念著夫妻一场也没什麽,初也确实……咳……後来你诉著喜欢云云,朕也便依了,”顿了一会,好容易在月熙抚触下松开的眉峰又紧紧纠起,“可你终却叫出他人的名讳……”浑身肌肉不由自己的绷紧,握紧的拳头甚至迸出了青筋,“……月熙,朕待你如何,朕不信你不知,初时许是朕妄自尊大强了你进宫,但如今半年过去,宫中如何,朕如何,你该是知道的,今日朕就问你一句,你,究竟将朕置於何地?”

作家的话:
H会有的嘛……在解开心结之後……
之前两次不好的回忆……在敞开心胸以後才能好好地彻底的大(重音)干(/重音)一场不是嘛……【够




☆、第三十三张

  看著那向来骄傲的人此时因著怒气紧绷瞪目的模样,月熙仿佛也随著那眉宇紧紧纠结起来,他轻轻俯身,纤细白皙的手掌抚上那人握紧的拳头,唇印上那人的眉宇,细细吻了半晌,理清思绪,侧身倒在他身边,揽住他的颈项,正巧嘴对著耳朵,索性也不换位置,就著望祁睿的耳畔喃喃细语。
  
  “……我少时流浪四方,无父无母,饥不果腹,直到七岁那年,大将军路过我盘踞的街头,见我可怜,将我收进府中,从此待我如父兄一般。我感他恩泽,却终究不知如何报答,曾想过倾尽己身一世伴其左右,虽不能作他的左膀右臂,却也终究能帮他打理家业尽些绵薄。
  
  那日大将军远征回京与我相聚,言谈间问及我对他的感受,我自然回答爱恋,我一直相信、并自我告诫,那就是爱恋。然而大将军却告诉我,鸡仔破壳而出,乍见的若不是母鸡,若是鸭子或鹅,也自会跟从鸭鹅生活作息,莫有异处,那麽我对大将军的感情,或许也如这破壳的小鸡一般,我一直以为的爱恋,或许是些什麽别的情感也说不定。
  
  那日我回去想了很久,我对将军如何?我对你如何?确实,将军对我有恩,再生之恩没齿难忘,然而却也不只是恩情,相伴十年,虽无血缘却亲如兄弟,虽位不及却也自有一份友情在,我对他有感恩之情、有亲情、有友情,或许还有别的,但现在想来,却唯独没有爱情。
  
  你知道吗,即便在当初我告诉自己我定是爱著他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与他……同床抵足尔眠,我只想过辅佐他、助他、甚至伴他,却唯独没有情欲,我希望他幸福,但这个幸福是不是我带来的,却不是那麽重要,我从未反对过他娶妻生子,甚至想过帮他挑选一个良家闺秀共结连理。
  
  然而我对你却不同,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我会不自主的注意起你的一举一动,仿佛是天生一般,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会在乎你是不是太累、有没有好生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明知道有太多人围著你转,却还是止不住的担心,不想看你板著脸皱眉的样子,不想看你为朝政所苦的样子,之前那两次……或许我是没了记忆,但该说是身体的本能吗?即便你说那次我把你当做将军的替身……你可知,曾经多少次我和将军醉在一起,面对著本尊,我可什麽都没做呢。”
  
  说著见望祁睿毫无反应的样子,自嘲般的轻声笑了下,复又开口。
  
  “我……每次听说你要去别的宫宇,虽知道这不是我,甚至不是你能够左右的,却还是不甘、不快,曾想过若可以的话,索性锁了你,或者掳了带去什麽偏远的地方,只有你我,或许再带上雀苑?我们去隐居,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到时让大将军也辞了官,带著老婆孩子住在我们隔壁,闲暇时可以聚在一起唱个小曲什麽的,岂不快哉?”
  
  这麽一长串出来说了足有两刻锺,奈何好不容易停下得以喘口气,对方却全然一丝反应也没有,月熙不安的微抬起身,只见望祁睿虽仍闭目,却已舒展了眉宇,见状勾起一抹笑意,月熙倾身在他唇畔轻点,这才又躺回去道,“现在如何?可还生我的气了?”
  
  望祁睿终於有了反应,轻哧一声,“十岁那年你便是这耕田种地的梦想,如今快九年过去,竟还就这点追求?”
  
  知道他不气了,月熙也便起了玩闹的心思,贴近那人拥著,笑道,“我可就这点追求,你还不快应了我?”
  
  又顿下,望祁睿悠悠喘了口气,“朕……可是皇上……”
  
  皇上,两个字,重逾千斤,昭示著,不论是月熙还是望祁睿,此生的梦想,怕是再难实现了。
  
  月熙闻言也是轻轻一叹,“可我衷心的却正是你这个皇上啊……望祁睿……”唇舌勾转间那个名字呢喃著吐出,包含著脉脉情愫,难以辨别,“你说,这可怎麽是好呢?”
  
  浑身猛地一震,望祁睿不由得回身对上月熙,“你……”
  
  温柔的笑著,月熙起身跪在床上,展臂尽力将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揽进怀里,“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不是吗?”
  
  一股从未感受到的暖流窜进望祁睿心底,融化了从上位便开始冰封的内心,有些迫不及待的抬头,抬手按住月熙的後脑压下,冲著那绯色的唇畔迎了上去,唇舌间的勾缠,望祁睿第一次有了些急切难明的燥热,一吻罢,两人都有些微喘,月熙抵著望祁睿的额,有些尴尬窘迫的指著两人皆已挺立的分身,“……这……”
  
  “闭嘴!”
  
  粗暴的打断月熙未尽的话语,望祁睿单手扯下外袍丢出帘外,另一边也不忘扶住月熙,对准薄唇,再一次印了上去。
  
  望祁睿脱的干净利落,月熙也在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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