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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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瑾,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
你可知,那一剑险些要了我的命,如果没有花容我早就死去。
为什么六年过去,你还要回来!你凭什么!
沐清歌坐在榻边,手中丝绢温柔地为慕容苏擦着额头汗水:“将军…你如果出什么事,臣妾就成了慕容家的罪人。”
冷星脸色凝重地端着药碗进来:“夫人,天就快亮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去休息会吧。”
沐清歌摇头,自责道:“我就是个负累,若不是为护我,那刺客怎伤得了将军。”
面对善良的沐清歌,冷星看着昏迷的慕容苏叹气,他不懂少主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沐清歌取悦花容,在他心里沐清歌比花容好太多,花容此人狠毒就不说了,总觉他身上有股阴寒气息,就好似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
忽然,慕容苏睁开眼,眼里充斥暴戾之气,他抬手就要朝自己脸上抓去。
“将军不可啊!”沐清歌大叫,想要拉住慕容苏的手,奈何力气悬殊太大,人没拉着反而被甩到地上。
冷星一惊,连忙上前压住慕容苏的手,手指在他身上一点:“少主,得罪了。”慕容苏停止挣扎,再度昏了过去,冷星额头冷汗涔涔,他清晰看到一条虫子出现在少主脸上,它顺着血脉在肌肤下疯狂游走,似乎想要穿透肌肤而出,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鬼杀对少主下了蛊虫?
“冷星,将军为什么会这样?”沐清歌从地上爬起,她没有看到那幕,但慕容苏刚才的样子还是吓到她。
冷星蹙眉:“夫人莫担心,将军怕是做了噩梦。”
“是吗?那君莫瑾是谁?将军刚才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沐清歌坐回榻边,握住慕容苏的手,轻声问道。
冷星:“……回夫人,冷星不知。”
*
第二天,等绯雪衣醒来,鬼杀带着他回到马车处。
柳伯看到鬼杀回来,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老奴了。”
“柳伯,我没事。”
“公子,小七人呢?”
“我没看到他,估计是去了别的地方。”鬼杀刚钻进马车,划破手指将血滴入安二额间,就听到柳伯的惊诧声及询问声。
“姑娘你是?”
鬼杀顿感头痛,绯雪衣不知道抽什么疯,又装扮成女子模样,手里持个绣花绷子,也难怪别人要把他当做女子,而关于柳伯和小七的身份,他不打算给绯雪衣解释,绯雪衣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绯雪衣绣花绷子半掩面,眨眼轻笑:“奴家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但你家公子无以回报就以身相许,现在奴家肚子里有了你家公子的孩子,你说奴家是谁?”
此话如惊雷劈下,柳伯大跳起来,随即摇摇晃晃的钻进马车。
“公子,那位姑娘所说是真的吗?可是身为月祭祀的婚事必须经过花神同意,那位姑娘漂亮得就像个仙子似地,花神一定会满意,不如我们现在回族里……”说到这里,柳伯悲伤的住了口。
族,他们的族早在六年前就变成一片废墟。
鬼杀收回手,正想开口解释却见绯雪衣进来,仿若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问道:“咦,这人怎么了?相公,他是你的新玩具吗?”
鬼杀眼皮一跳,知这人是故意,只得无奈道:“不是玩具是仇人。”
绯雪衣若有所悟的哦一声,下刻又似好奇宝宝的凑过去,赶在鲜血完全隐入肌肤前,如玉的手指沾上了一点:“相公你在他额头滴血作甚?为什么他好像很恐惧一样,他看到了什么,难道是嫌相公你的模样吓人?哼,他自个长得丑,嘴又闭不上,还敢嫌…”
话尚未说完,绯雪衣突然头疼欲裂,脑中闪过无数模糊画面,高高祭祀台,白衣少年走火炭,好听的歌谣,漫天大火,凄惨哀叫声,地上鲜血蜿蜒,人皮鼓,真当他想要看清这一切时,画面嘎然消失。
15第十五章
鬼杀一把握住将绯雪衣的手,将指尖的血擦净,他的血、他的咒语只对木月族人有用,绯雪衣这个反应是怎么了?莫非绯雪衣也是木月人,如果真是这样,倒解释的通他为何会绣情荼花,以及在知道自己是木月人后,竟没有半点害怕或嫌恶之意。
不过,他是吗?
手指恢复干净同时,绯雪衣亦回过神,猛地甩开鬼杀,哼唧道:“可恶!竟然敢嫌弃我相公生得丑,虽然他的确很吓人。”
鬼杀双唇紧抿,下刻,就见绯雪衣手指间的绣花针寒光一闪,一针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落下。
不过眨眼间,安二已经满嘴是血,嘴唇被丝线缝得严严实实,他依旧恐惧地瞪大眼,眼泪不断的顺着眼角流下。
绯雪衣淡然的摸出丝绢擦了擦手,随手一丢,丢在安二脸上,然后无辜又乖巧地望向鬼杀,柔声道:“相公,我手艺可有进步?”
“嗯,走吧。”鬼杀微一蹙眉,领着某人走出了马车。
一旁的柳伯早被这幕惊呆住,脸色惨白,这娇滴滴柔弱弱的夫人好恐怖,如果说公子的恐怖残忍是基于仇恨,那这夫人就完全是在玩,她根本就是个魔鬼,公子怎会认识这样的人。
哎,罢了,罢了,姻缘天注定,为了肚子里的小公子,他要好好劝劝夫人。
心底踟蹰片刻,柳伯追上去道:“夫人,你现在身子金贵,下次这种事让老奴去做就好,切莫再脏你的手。”
绯雪衣扬了扬眉,手指绕上一缕青丝:“柳伯不怕吗?”
话音刚落下,素来老实善良的柳伯脸色一变,冷声道:“当然害怕,不过对付这种畜生,就算再狠的事老奴都敢做。”
“哦?不如柳伯给我讲讲这个畜生都做过什么事,以后咱们一一还回去。”
柳伯看鬼杀一眼,道:“那些惨无人道的事夫人还是不晓得好,反正有公子在,那些人全都别想躲掉。”
绯雪衣似笑非笑的勾唇,并没追问:“你打算让马车内的丑八怪跟着我们一路?”这话是看着鬼杀说的。
“我必须带他去盛京。”他的仇人在那里,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报仇。
绯雪衣半眯起眼,声音陡然阴冷:“我若不答应?”
“你的意见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为了报仇,任何阻碍他的人或事,他都会毫不留情的舍弃或不计代价的铲除,想要他放弃报仇,除非他死。
“好无情的人呐。”绯雪衣伤心的捂着胸口,一副小媳妇模样:“柳伯,你家公子怎是这样的人。”
柳伯有些为难的解释:“这…公子是别无选择,夫人多体谅体谅。”他总觉自家公子与夫人之间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那里。
“是吗?”绯雪衣神色间已染上怒气和嘲讽,抬袖一拂,柳伯便倒地昏了过去。
对于绯雪衣阴晴不定的性子,鬼杀习以为常,单膝跪地,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主子,其他任何事属下都可以听从于你,惟独这件事不行,请主子同意。”语气虽谦恭,但态度坚定不退让半分。
绯雪衣冷冷审视着他:“鬼杀,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我的命是主子所救,主子若想取走,随时都可以。”
“呵。”绯雪衣自嘲一笑,我倒是想,可他妈就是下不去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绯雪衣拿着绣花的绷子,一针一线的慢慢绣着,鬼杀则单膝跪地看地面,两人不言不语,气氛却没有因此变得压抑或诡异。
突然,天空响起一声长鸣,鬼杀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五彩缤纷的大鸟在上空盘旋高鸣。
绯雪衣手臂微抬,那只大鸟立即乖巧飞落在他手臂上。
看完密信,绯雪衣微微皱了下眉,朔丞来信说朝中接连几名大臣死于家中,死前均有人看到他们体内爬出拇指大小的红色虫子,朔丞让他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一条恶心红虫子的线索,他上那去调查,真当他是神了不成。偏偏他还真是个‘神’,想着那些描述,一些零碎的记忆又从脑中闪过,木月,血控术…他真怀疑奈何桥上,孟婆汤他没喝净,所以这世才老会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鬼杀,听说木月有一种血控术,你可清楚?”
鬼杀恭敬答道:“血控术与普通的操控术不同,它是一门极其阴邪的术法,主分两种,一种是血煞也简称煞,另一种是傀儡蛊虫。煞相当于魔的存在,它要先用千名童男童女的血打造出一座血池,再投入百种毒物和七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需十年时间来炼制,炼制出来的便是煞,煞都无情无欲,没有任何的弱点,一个煞能抵十万雄狮,但煞千万不能动情,不管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旦动情,它就只算是一个利害点的杀人工具罢了。而傀儡蛊虫就简单许多,它先取得那人的血用来喂养蛊虫,蛊虫若炼制成功,就放入那人体内,蛊虫会以吸收他的血液慢慢长大,而长大后便开始侵入他的脑中,将脑髓一点一点的全数吸尽,最后操蛊者彻底将其控制。”
绯雪衣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继续问道:“那有什么办法看出是否中了傀儡蛊虫,或者取出蛊虫?”
鬼杀仔细想了想:“因人而异,如果中蛊者情绪波动较大和喜爱行云雨之事,蛊虫长大速度就会变快,偶尔会看到它在肌肤下游走,不过听说天山尊者有一支玉箫,那支玉箫吹奏出的箫音能催动体内傀儡蛊虫显现,不过但凡遇到这种情况,箫声若不停,中蛊者会痛苦不堪,直到七窍流血痛死。至于如何取出,属下就不清楚了。”
绯雪衣听完沉吟不语,鬼杀却反问道:“主子,血控术是禁术,就算木月族人都鲜少有人知晓,不知主子从何得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去找慕容苏了。”绯雪衣嘴角微扬,眼角飞扬,但眼神极其冰冷,老妖怪,这又是你辛苦炼制出的破烂玩意吧,靠,总有天老子要踩你在脚下,让你学狗叫。
是的,学狗叫!
从小到大,脑中就有两道怨念的声音缠着他不放,一道是找回那人,一道是找到老妖怪,在杀死他前,一定要把他狠狠踩在脚下让他学狗叫。
鬼杀站起身:“那……”
绯雪衣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打断:“等回来本宫自有安排,而汝族之仇,吾一并担下。”言罢,摸出一个绣着百花图瓣的香囊挂在马车上,百花囊,百花宫,代表这辆马车内是百花宫之人,不管江湖人还是其他人看到,都会避而远之。
鬼杀盯着那个香囊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随即他又淡淡开口:“多谢主子好意,可复仇这条路,我一人即可。”
“哈哈哈!”绯雪衣大笑:“吾绯雪衣送出的东西,说出的话,是断不会收回去的。而且,汝之决定亦不在吾考虑的范围之内。”
原话奉还,堵得鬼杀无话可说,其实他本就没真要拒绝,他势单力孤,就算有七弦琴在手,若是没有强大力量支持,杀死慕容苏与花容后,那个黑袍人该怎么解决,绯雪衣如果是百花宫宫主,若有他支持这条路的确顺坦很多,最主要绯雪衣还认识商家人。
“谢主子。”他默默抱起柳伯放进马车里,再出来就看到绯雪衣在捣鼓自己的脸。
绯雪衣戴好人皮面具后,又转身细心为他戴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