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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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堇墨,闪开!”安陵禹灝迅速的扑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萧堇墨,两人纷纷跌落在泥沼中。
如同密雨般的暗箭纷纷射了过来,刘蒙他们不由得心中一惊,迅速的拿出盾牌挡在身前的去接应安陵禹灝和萧堇墨。
而四大高手早已经在独孤傲闭眼的那一瞬间也失去了能力,因为他们只是用独孤傲内力才能维持的玩偶,刚刚又提供给他太多的能量,所以此刻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当疤四发现自己的亲人把武器面向自己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的反抗与躲闪,却迅速的抱起独孤傲转身面向安陵军,一支支利箭穿毫不留情的穿透了疤四魁梧的身躯,却也阻挡不住疤四的奔向安陵军的脚步。
“所有安陵军听令,把你们的精神让清军好好看看,凡是投降的一律可以饶恕,誓死抵抗的全部铲除,我今日要夺下清平帮!”安陵禹灝终于下达了命令,清军们等待这一刻等了很久,尤其又目睹了刚刚的一幕,让他们更是愤怒,这样激起的斗志是所向披靡的。
安陵禹灝毫不迟疑的在得到刘蒙的盾牌后,向疤四奔去利箭似乎还未停止,而疤四的力气却也用尽,鲜血染红了背部,插满利箭的身躯犹如胜利的旗帜,昭示着他的忠心与骄傲,在看到迎面过来的安陵禹灝,终于露出最后一抹会心的微笑,“安陵禹灝,请原谅我疤四所做的一切,谢谢…你的不杀之恩,此生我疤四无…无以回报,老大…老大就交给你们了,带我向老五问好,恕我不能亲自去看望他了,老…老六来接我了,你们保重!”
终于在急促的喘息中,疤四停止了话语,然而却没有闭上那早已瞳孔散尽的双眸,瞪大眼睛望着天空,密密的细雨打在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温热,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子夜在盾牌的守护下,跑到安陵禹灝他们的身边,“独孤傲还没有死!”摸了摸独孤傲的脉象,说了一句足以再一次震惊大家的话语。
在安陵军的掩护下,子夜和萧堇墨等人带着独孤傲和身中数箭的疤四转向玉龙关的城楼内。
而最让安陵禹灝不可思议的不是子夜刚刚的话语,而是原本就认为独孤傲死去的他并没有想去把他接应过来,是萧堇墨态度坚决的说,独孤傲肯定不会轻易死去的,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无助与不安,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没想到战争竟然还没有激烈的开始,有很多的清军便主动投降了,不愿再听从赵顺成的指挥,甚至他发疯似的咆哮与威胁也还是无济于事,正是因为他们如此那般的惧怕死亡才让他们领悟到自己的懦弱,就算是没有投降的清军,似乎也有些无心再战,他们不是军队,他们不是士兵,他们是住在一起,分享劳作的兄弟。
最开始的初衷是什么?最真挚的想法是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内心的无知而改变,让原本可以幸福的生活被打破,人总是这样,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看清真相,认清自我,却也没有机会再去挽回什么。
而早已经愤怒交加的赵顺成早已经看透这些清军了,在他眼中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胜利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他今日都有信心夺取这次战斗的胜利,因为他知道他不会一个人战斗,一会他的盟军就会赶到,只是现在似乎形势有些不妙了,奈于盟军还没有到来,眼见清军内部就要瓦解,自己也掌控不了局面,随即趁乱走为上策。
老二和老三早已经也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看到赵顺成慌张的逃跑,两个人也紧紧跟随其后的离开现场。
孰不知三个人早已经被别人盯上,一路默默跟随。
一切都归于平静,在发现赵顺成已经不在的清军们更是没有了作战的心思,就直接的都选择了投降,那样落寞的神情绝对不是因为战斗的失败,而是分明写满内疚与自责,竟然不约而同的跪在玉龙关的城楼下,不是乞求苟活,而是真心的忏悔,这样壮观的一幕,不禁让安陵禹灝有些佩服独孤傲了。
(出关途中)
赵顺成三人一路没有停歇的策马奔驰着,却也不像没有目的般胡乱逃窜,只是一路南行的奔走。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老二不免有些好奇的追上一直在前面领路的赵顺成,虽然和他一直在同一条船上,却也不清楚他太多的事情。
“带你们去好好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在山中待久了,都看不穿外面的世界了。”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让赵顺成还没有平复心情。“还有我要清楚的知道,今天为何会失败!”
“大哥,我们今天…”老三终于也开口,却显得没有底气,似乎还有些犹豫,“我们今天是不是把清平帮毁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路的风雨,正如这成长的印记,充满着酸甜苦涩,演绎着百味人生,天空的细雨竟也逐渐停止,甚至透过那密密的云层能感受到那一抹光芒。
赵顺成听到老三的问话,显然有些不悦,“我们毁了清平帮?独孤傲才是罪魁祸首。”
望着有些怒气的赵顺成,老二和老三都不敢吱声了,只是默默的跟随着他,因为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那样兴盛一时的清平帮已经不复存在了。
(玉龙关)
横尸遍野,生灵涂炭的玉龙关内,没有了继续的厮杀与呐喊,只剩下安陵军英勇的驻守在那里,所有的清军死的死,逃的逃,归顺的随顺,而山寨内剩下为数不多的清军也被秦向开带领的安陵军所打败,整个清平寨都被占领了。
看着被抬出去的疤四,所有人都明白他的确已经救不活了,连子夜这样的神医都说回天乏术了,那么一切都是徒劳,只得好好安葬,让他在另一个地方可以过的宁静与安详。
望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独孤傲,萧堇墨眉头紧锁,总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这个人对他而言是那般重要。
安陵禹灝虽然知道萧堇墨原本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无论对于谁都会发自内心的去帮助和照顾,但是当他看到萧堇墨这样义无反顾的对这个独孤傲的时候,心里却有那么几分酸涩。
“萧堇墨,你刚刚淋了这么大的雨,难道不应该好好休息吗?本来身体就很不好,还这么一点都不注意。”安陵禹灝自然也是担心着萧堇墨的身体,而另一方面看到他总绕在独孤傲的身旁不肯离去,自己就会有些不舒服。
“无碍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晓,阿嚏!”才刚刚说完自己的情况,就打了一个喷嚏,看来真的是有些着凉了。
“萧堇墨,我命令你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安陵禹灝语气中竟然没有了温柔,而是像点燃的火焰般炙热和焦灼。
“堇墨哥哥,我们去看看安陵皇妃吧,她好像更需要照顾呢。”梦儿识趣的赶紧拽着萧堇墨的胳膊,“我们难道不应该好好的谢谢她吗?”梦儿这也确实是心里话,从那日救了她和萧堇墨的那一刻起,就改变了很多对她的看法。
“对啊,光想着独孤傲,宁儿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萧堇墨恍然大悟,甚至没有过多的理会安陵禹灝的怒气,便步履匆匆的走向宁儿的房间。
安陵禹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萧堇墨现在如此这般也就算了,只是梦儿对待紫宁竟也这般热情,虽然这样和睦看起来的确很好,内心却总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望着凌紫宁疲惫的面容,微闭的双眸,还有颈部的斑斑血迹,萧堇墨心痛的轻拂着凌紫宁额头的发髻。
“堇墨,你来了?”凌紫宁轻轻的睁开双眸,不像是以前那般单纯的少女光泽,而是透着成熟般深邃的摄魄。
“我打扰到你了吧?”萧堇墨温柔的问道。
凌紫宁温暖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刚刚在梦里还见到你了。”
“有没有梦到我?你最好要说有哦,不然梦儿可会不高兴的。”一旁的梦儿赶忙调皮的问询道。
“梦儿,不可以没大没小。”萧堇墨虽是在斥责,可无论是从语气还是眼神都透着宠溺。
“都梦到了,所有人都梦到了,而且那个梦是那样的幸福,一定可以成真的吧?”凌紫宁似乎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萧堇墨的回答。
“会的,所有的梦只要是幸福的,都会实现。”萧堇墨望着如同孩子一般渴望答案的凌紫宁,坚定的回答道。
谁没有梦境,谁又不渴望幸福?或许内心深处的期望,只有在自己脑海中存留,衍生成缕缕哀愁。
忽然眼前一黑,身体竟然一瞬失去了力气,萧堇墨有些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幸亏梦儿的机灵,赶紧上前扶住萧堇墨。
“堇墨哥哥,你怎么了?”梦儿急切的问询。
“可能…可能是有些受凉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萧堇墨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有些慌张的说着,“宁儿,你好好养身体,我和梦儿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所以今后我们两个也不会允许你有什么闪失。”
凌紫宁也看出了此刻的萧堇墨似乎状态有些不好,脸色惨白,气息甚至都有些急促,似乎比自己的情况还要严重。
“堇墨,你?”凌紫宁不禁有些疑惑。
“放心,我不能让你白白救了我一命,我会好好的,让梦儿带我回去休息一会就好。”萧堇墨忍着身体的痛楚,却还硬挤出一丝的笑容。
说罢,梦儿便搀扶着欲要倒下的萧堇墨赶快离开了房间,忽然感觉到自己不用那么费力的搀扶了,好像她的堇墨哥哥完全脱离开自己一般。
“还不快点把门打开!”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便看到萧堇墨被其拦腰抱起。
“鬼月?”梦儿惊讶的表情,却也不忘记赶快打开房门。“堇墨哥哥到底怎么了?他说他不过是着凉了。”
“你觉得呢?”鬼月一边把萧堇墨放在床上,一边回应着。
梦儿把杯子盖在萧堇墨的身上,顺便走到桌子旁,拿起瓷杯倒了一杯热水,“我看不像,他刚刚身上一会凉一会热的,完全不是受了风寒的症状,却也不像是噬魂症的发作,就好像体内有什么在控制着他的血脉。”
“赶紧去把子夜叫来,还有,切记千万不要让安陵禹灝知道。”鬼月神秘的向梦儿提醒。
虽然没有问询原因,但是梦儿还是听话的去寻找子夜了,在她看来,此刻绝对也不能再惊扰安陵禹灝了,本来就是那样的脾气,倘若知道萧堇墨再一次病倒,不知道他又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呢,所以还是先隐瞒一下为好。
安陵禹灝从独孤傲房间出来以后,觉得应该去凌紫宁那里看看,由于所有的事情都太突然了,来不及一一的问询与照料,所以自己也认为有些疏忽了她,毕竟事情得一件一件来,想到此便走向凌紫宁的房间。
想想从凌紫宁来到这里的一刻,似乎自己从未像一个男人一样去保护好眼前的女人,总是让她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明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何自己却那般的不能守护好呢?
安陵禹灝终于露出怜悯而温柔的神情,安静的坐在她的身旁,突然发现自己想用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到头来却都是因为他而伤痕累累,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
“原谅我不能给你太多的爱,因为我已经把全部都给了他,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会用生命的全部去保护你,一切都是我种的因,自然要去承受这份果。”安陵禹灝暗暗的发誓。
泪水从眼角滑落,原本就没有睡着的凌紫宁听到安陵禹灝这般真心的话语,不自觉的任其泪水的肆意,她不奢求他的爱,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他的身边就好,虽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这般的忍受,但当面临无法割舍却又得不到的爱时,这样的选择也是甘愿的。
“宁儿,对不起。”安陵禹灝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