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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县令睡大山贼作者:江风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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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沉重的眼皮,一片黑暗尽入眼帘。
  怔忡半晌,布帘被揭开一角,只见木瓜拎著一只油灯探入车厢,透过灯火,
程茜发觉被那人脱下的鞋袜已回到了脚上,而环在身上那双强壮的手臂,却已经不在了。  
  木瓜看程茜一副睡眼惺忪,眉宇间掩不住的疲倦,暗自咕哝了下,便道:「老爷,衙门到了。」语罢,程茜微微颔首。就见木瓜向後空出位置让程茜跨出车厢,再小心翼翼地扶著程茜下车。
  方脚踏实地,程茜便仰起脸看向满载星斗的夜空,一旁的木瓜不解,凑上去好奇问道:「老爷啊,您在观星?你啥时对这个有兴趣的啊?」
  程茜闻言,心中一叹,忽然觉得郭眠果然是他的知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思。
  摇摇头,程茜懒得多作解释。观这黑沉沉的天色,大概已快戌时了吧?他们午前启程,行了这麽长时间,总要歇息。那人恐怕就是在那时离开的吧?不然木瓜早就大声嚷嚷了。
  木瓜向前投帖,然後走过来学程茜举头观天,笑道:「嘿!这一路上马不停蹄总算到了,天都这麽暗啦!」
  闻言,程茜突地转头看向木瓜,慢悠悠地问了句:「你们……都没……歇……息?」腮帮子还是酸疼得紧,但起码不会一开口就痛得流泪。
  「是呀!不过咱们行李少,沿途看看风景,一边走一边看还挺惬意的。」一边的莲藕提著几个轻便的小包袱走了过来,向木瓜使了使眼色,木瓜会意,尴尬一笑立即回头去取还放在马车里的行囊。
  同时,程茜也回了头,望向马车,心中疑窦顿生。
  莫非是梦?但,一切却又那麽真实。
  思量间,莲藕轻噫了声,指著程茜的肩膀道:「老爷,您甚麽时候披了这件大氅啊?」只见程茜一身青色衣袍,不知何时给披上了件鸦色大氅,上头滚有银线,尾襬在晚风中被吹动,质料轻薄,穿在身上却十分暖和。
  程茜垂眸,摸了摸披在身上的鸦色大氅,心下了然。
  大概,是他武功高强吧。
  撩起眼皮,对莲藕挑了挑眉打算呼弄过去,莲藕还要问,便见县门走出一人,朗声道:「大人一路上舟车劳顿,青桓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程茜等人闻声抬头,就见那人长身玉立,俊雅非凡,一双带著笑意的眉眼看起来十分可亲,那人走到程茜面前,打了个揖,道:「见过程大人,在下葛青桓,是前任县令吴朝松吴大人的师爷。」
  程茜拱手,对上葛青桓诚挚的目光,努力地对他摆出一个笑脸。
  「大人快请进。」葛青桓还以一笑,摆手做了个请。
  程茜点头,带著莲藕随著葛青桓走入大门,葛青桓心细,向著在一旁收拾行囊的木瓜道:「小兄弟,行李在下会请人收拾,你且随著大人进去吧。」木瓜闻言道谢,也跟著程茜进入县门。
  葛青桓转头对下人吩咐了会儿,随後立即跟上程茜。
  「自从吴大人染恶疾病逝後,常槐县令这个位置便一直空著,在下盼了好些日子,可终於把大人给盼来了。」葛青桓亲热地说著客套话。
  程茜一边听一边点头,除此之外,再多的反应就没有了。
  葛青桓一楞,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莲藕见状,不得已只好开口胡诌道:「葛师爷,我家老爷体弱多病,前阵子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嗓子哑了好些天,现下还无法开口。」
  听了缘由,葛青桓随即释然,然後温声道:「那交接事宜在下等大人身子好转再说,大人现下就先去歇息吧,天色实在不早了。」
  才刚说完,一阵咕噜声蓦地响起,众人神色颇为尴尬,只见罪魁祸首还若无其事地摸摸肚皮,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脸无辜。
  木瓜拉了拉程茜衣袖,小声道:「老爷,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程茜闻言,转向木瓜,盯著半晌,然後慢腾腾地摇摇头。
  木瓜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垂下肩膀,低头看鞋子。
  程茜……
  程茜抬起头看天上的月亮,一脸从容。
  莲藕看得眼角忍不住一跳,随即对葛青桓笑道:「葛师爷莫要见笑,老爷他这一路上食欲欠佳,今天更是滴水未进,实在是、实在是……」
  「姑娘快别这麽说,这饥饿乃人之常情。」葛青桓不以为意地笑笑。
  莲藕连忙附和:「是呀是呀。」
  「只是这厨子都回家歇息了……」葛青桓有些苦恼。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还请葛师爷带路。」莲藕毛遂自荐。
  「如此有劳姑娘了。」葛青桓颔首,先领著程茜进入自己的院子歇息,再带莲藕往厨房去。

*

  待事情都安置好後,已近亥时。
  程茜坐在桌前,望著眼前空荡荡的碗碟,满足地放下手中的调羹,拿起一旁的净巾擦擦嘴准备入睡,才站起来,对面的木瓜就开口了:「老爷,你……你在那山寨到底发生了甚麽事啊?」现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正是谈这件事的好时机。
  程茜抬眼,跟木瓜来个深情相望。
  木瓜打了一个冷颤,故作平静道:「老爷你不用担心,木瓜备了纸笔,你就以笔代口吧!」木瓜祭出文房四宝,开始认真地给程茜磨墨。
  程茜没法,只好又回座。
  磨好墨後,木瓜将白纸铺好,毛笔沾墨,递给了程茜,程茜撩袖接过了笔,对木瓜比了个请。
  「嗯……」木瓜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本来一大堆疑问要待程茜说明,此刻却脑子一片空白,踌躇了半天才道:「你在那山寨到底发生了甚麽事啊?」
  程茜点点头,迅速地在纸上挥毫,眨眼间,两个端正秀丽的字跃然纸上。
  木瓜一看,小小的绿豆眼忍不住一抽。
  喝茶?这甚麽答案?不算不算!
  咽了口口水,木瓜再接再厉:「那帮贼子到底对老爷你做了甚麽事啊!老爷你好端端地走上去却被背下来,嗓子还哑成这样!」  
  程茜没有想多久,又开始落笔,字成,木瓜凑上去看,脸色瞬息万变,缤纷有若烟花绽放。
  「甚麽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老爷你该不会跟那帮贼子……」木瓜不敢再往下想。
  程茜看木瓜一副快厥过去的样子,连忙又写了几字。写罢,墨水未乾,木瓜怯怯地看了过去,一张脸顿时惨白。
  甚麽叫「只有寨主」啊?这样很值得骄傲吗?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老爷怎能跟一个山贼为伍啊?就算只是个芝麻小县令,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啊!老爷只是开个玩笑,想想,就算老爷想跟那山贼大王这样那样,那山贼大王怎会随便跟老爷这样那样?世上又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好?
  「老爷,你老实说,你跟那山贼头子到底谈了些甚麽?」木瓜强自镇定,望著程茜,神色十分严肃。
  程茜这次不写字了,撩起眼皮送给了木瓜一个颇为羞涩的秋波。
  「这怎麽可以!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能这麽不挑啊!那可是山贼头子啊!」木瓜痛心疾首,有了想抚案痛哭的冲动。
  程茜无奈,执笔又在纸上落下几字。
  木瓜这次不抱任何希望了,随便看了一眼就道:「老爷,你根本一点分寸都没有!还敢说你自有分寸!」
  这句反驳惹得程茜不满了,只见程茜执笔沾了墨水,飞速写下了回答。
  「……啊。」木瓜呆愣地望著纸上墨迹未乾的八个大字,乾巴巴地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
  分寸自有,贞操却无。
  木瓜绝望地想,是否要在此打住,可嘴巴比脑袋瓜动得更快,乾涩地挤出一句:「为甚麽?」
  程茜挑眉,换了一张新纸,又要挥毫,木瓜伸手阻拦,无力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老爷不宜晚睡。」
  程茜将笔搁在砚台边,然後对木瓜竖起大拇指表示嘉许。
  木瓜眼睛一抽,起身伺候程茜上床歇息,帮程茜掖好棉被後,垂头丧气地走回去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
  哎!他木瓜真是管太宽了!想想,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奴仆,怎能期盼老爷事事告诉他?虽然老爷一向没有甚麽主子的架子,但是他怎能逾越身分呢?毕竟,这主仆二字,终究有别。
  况且,老爷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凡他不想说的事情,怎麽问都别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算了!老爷这番上山,只是跟那山贼头子那个啥,又不是被那个山贼头子断手断脚,能这样平平安安的下山,已经够了。他会好好斟酌情况写信回程家报平安的,嗯,总不能事事依赖莲藕,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
  就见木瓜磨磨蹭蹭地终於收好了桌面,捻熄蜡烛,转身就要离开。
  程茜看著木瓜颓丧的背影,心中一叹。
  也罢!嘴巴酸又何妨?说了也不会少一块肉。
  於是程茜磨动嘴皮,慢慢地开口:「……江……容。」
  沙哑的嗓音轻轻拂过耳畔,木瓜往外厅走的脚一顿,回过了头,愣愣地望著程茜,一时之间不确定自家老爷是在呓语还是在对自己说话?
  江容?
  莫非……那山贼头子长的像江容,所以老爷才投怀送抱?
  木瓜鼻子一酸,万般不舍地望著程茜的床铺,瞧瞧,那睡姿是多麽的寂寞!如果这是老爷等待已久的春天……他是否应该要给予支持?
  幽幽地嗟了一口气,木瓜挠著头向外走去。  
 
*
  
  翌日,日上三竿时,程茜悠悠转醒。
  昨晚他睡得极沉极稳,导致他一觉醒来时全身懒洋洋的完全不想翻动,睁著眼睛静静地望著床顶直到思绪清明,打了一个呵欠,程茜终於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开始打量这个未来的居所。
  嗯,还算不错。
  虽称不上美轮美奂,但房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倒有一股清雅之意。前任县令吴朝松逝去多时,本以为这个内院就算没有杂草丛生,多少也会有荒废之态,没想到昨晚随意一逛,庭院不但没有一点荒凉,反而整洁清雅得紧,看来是有下人天天维护打理。  
  这一切,倒像是有谁特意为他安排好的。
  这人,当然不会是木瓜。木瓜与莲藕这几日都为了他的事焦头烂额,昨日来到县衙也跟他一样,都是初来乍到。
  前任县令病逝後,这个县衙看样子都是那位笑容可掬的葛师爷代为管理,这个葛师爷想必不是个单纯的人物。
  思量间,木瓜端著水盆走进了内厅,木瓜看程茜望著房里某处出神的样子,走到床边,打断程茜的思绪:「老爷!洗把脸漱个口好起来用早点啦!」
  「早。」美美睡上一觉,程茜觉得精神颇佳,连带昨日的不适都好了大半。当然,说话时嘴巴还是有点酸,嗓子还是有点哑,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简单交谈。
  木瓜听了撇撇嘴,一边伺候著程茜盥洗一边碎念:「不早啦,等会儿用完早点,莲藕还炖了人参鸡汤,老爷您最近身子弱,得吃补一些。」
  程茜应了一声,接过递过来的净巾擦去脸上的水珠。洗好脸後,木瓜将用过的脸盆往旁边的矮几一搁,开始帮程茜理容整装,一边说:「老爷啊,等会儿吃完咱们还要去找葛师爷,他今天一早起来就吩咐我,说他在书房等你。」
  「哦,他倒挺惦记我。」程茜有感而发。
  木瓜听了暗道不好:「老爷,您可别对葛师爷有甚麽别样的心思。」
  「这话说的不对,是他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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