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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欲网(君臣虐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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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儿果真被他这番话逗得笑了起来:“呵呵~~~公子,你现在越来越坏心眼了呢。”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照顾好万丞相!”将喜儿托付给随侍在侧的太监总管,莫怜飞身赶去查看。
  
  还没出得御花园,莫怜便被一人直直地拥入怀中。
  
  “我晚上不能满足你吗?!居然给我翘家翘了一个月!”
  
  本是与那人打斗的侍卫纷纷停手,呆立当场。
  
  这个人、这个人好不知羞啊!
  
  这个家夥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如此羞耻的话语,莫怜脸上的红晕刷的红到脖子下面去了。
  
  “混、混蛋!臭小子,你说的什麽浑话!”莫怜狠狠推开那人,眼睛红红地怒瞪著对方。
  
  对方却是一副欠扁的嬉笑模样。
  
  莫怜顿时怒上心头,握起拳头就要挥过去。
  
  “啊哈哈~~~原来是莫堡主,好久不见啊!”喜儿拽住莫怜举起的手臂,刻意往自己怀中送去,挑衅地瞪著面前之人。
  
  哼!这个死混蛋莫彦,出卖公子、伤害公子,却偏偏霸占了公子所有的爱,真是越看越不爽!
  
  “哼!好久不见,请不要染指我家娘子!”莫彦毫不客气地从对方手中抢夺莫怜的手臂,恶狠狠地警告喜儿。
  
  都是这个狐媚万喜儿招蜂引蝶,害我家怜被他家的醋缸子钱元瓘害得这般凄惨。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闪烁著诡异的波动。
  
  这边挑衅著:让你吃醋吃死你!
  
  那边又回击著:给我拿开你的臭爪子!
  
  “你们都给我放手!”
  
  晴天一道霹雳,二人纷纷松手。
  
  待莫怜疏散了围观的侍卫们後,莫彦强行将喜儿交给太监总管扶著,自己则是黏在莫怜身上,一路向寝宫走去,一路吃著莫怜的豆腐。
  
  喜儿瞧著那个慢慢把手伸进莫怜衣襟中的色狼莫彦,朝天翻翻白眼,提醒他:“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随时随地发情啊?你好歹也要顾及到我们旁边的人吧!?”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找你家王上解解你的饥渴呀!”莫彦依旧故我,又凉凉的回敬喜儿。
  
  莫彦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喜儿因他的这一番挖苦,眼中一阵酸涩,默默地不再开口。
  
  “小彦……”莫怜拽出莫彦伸入他衣襟的狼爪,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低声埋怨了一声。
  
  “哼!活该!”莫彦把手放回莫怜的腰际,把头一撇,甚是不屑。
  
  “喜儿,小彦他……”莫怜为难地向喜儿请罪。
  
  喜儿强作笑颜:“公子,没事。”
  
  “啧啧~~~真是没用。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家王上乖乖回来。”莫彦忽地道。
  
  “小彦,别胡闹!”莫怜戳戳莫彦的额头,厉声警告。
  
  “哼!不信算了。”牢牢握住莫怜的手,莫彦故意激道,“等你伤好了,天南地北地找他去吧。他存心躲你,看你找不找得到他!”
  
  喜儿经他一说,果真有些心动,忙开口问道:“什麽方法?”
  
  “成亲!”
  
  “诶?”喜儿、莫怜,以及扶著喜儿的太监总管皆是一呆。
  
  半个时辰後,西府郊外的一处宅院中传出一道惊天吼声。
  
  “什麽?!喜儿要成亲!!”
  
  一时间,惊落一群飞鸟,惊颤整座宅院。




第四十七折 多情自古伤离别

  傍晚,王宫之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只是,站在喜堂内的几位王子脸色不是怎麽的欢快。
  
  虽然说这个叫做莫彦的家夥告诉他们,这个喜堂是为他们的五哥和万丞相布置的,可是众王子还是非常怀疑这人所说的真实度。
  
  瞧瞧他身上所穿的这套红得刺眼的衣服,这是伴郎穿的吗?
  
  “喂!我说叫做莫彦的小子,你为什麽也穿这麽红的衣服啊?”最崇拜自家五哥的钱传璟首先表达了自己对莫彦的不满。
  
  “啊呀呀~~~这麽喜庆的日子,身为伴郎的我怎能穿得寒碜呢?是吧?”莫彦绑好头顶豔红的发带,说的那个理所当然。
  
  “那、那为什麽我们都只穿我们自己的衣服啊?”钱传璟继续追问。
  
  “哎!要是你们也穿了红衣服,怎麽衬托你们五哥的光辉形象啊?”莫彦一句反问,将钱传璟的问话堵了回去。
  
  一想到如果因为自己穿红衣服,而害了五哥的新郎形象,钱传璟心里就一阵内疚,默默地退了回去。
  
  只是,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疑道,自己穿红衣服跟五哥的新郎形象有什麽必然联系吗?
  
  然後,他终於发现自己被耍了。
  
  当他回过神来找莫彦算账的时候,那个混蛋莫彦早就没了踪影。
  
  而就在这时,一身新郎喜服的莫怜与一身新娘喜服的喜儿相携而来。
  
  这是大夥儿商量好的,先让莫怜穿著新郎喜服在这喜堂内晃悠一下下,等正主到了,就让正主换上另一套喜服,而莫怜牵桥搭线的光辉任务完成後就去内室换下。
  
  缩在角落里、东张西望的钱传璟此时手中正提著另一套新郎喜服。
  
  其实,在喜儿穿上凤冠霞帔的时候,钱元瓘便已经躲在暗处偷偷地瞧著了。
  
  瞧著喜儿一边被伺候著贴花黄、戴珠花,一边幸福地与身旁的宫女谈笑,心中就是一阵一阵的刺痛,又是止不住的怨恨。
  
  为什麽?!
  
  为什麽喜儿要在我的寝宫内与莫怜成婚?!
  
  为什麽我的兄弟们都没有阻止?!
  
  我给了他们在我的寝宫内通行自由的权利,可不是让他们在我的地方给我这般耻辱啊?
  
  耻辱?
  
  呵呵~~~我又有什麽立场说这番话呢?
  
  将莫怜害得差点死去,害得喜儿用死来逃开我。
  
  他们这般待我,也不为过。
  
  怀著这般痛苦与悲伤交织著的心情,钱元瓘一路跟著喜儿,眼见著喜儿欢欣地与莫怜执著手入得喜堂。
  
  他真的好想冲出去拽开莫怜的手!
  
  他真的好想握住喜儿的手告诉所有的人,这个人是他的!
  
  可是,真的这样,喜儿会不会又以死来逃开我呢?
  
  这麽一想,钱元瓘才上扬的心情又萎顿了下来。
  
  他不想喜儿再受到伤害了,尤其是自己对他的伤害。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不亚於索魂的叫唤声:“吉时已到!”
  
  钱元瓘双手一阵哆嗦,险险就要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一阵碎屑在只戴了凤冠、未盖喜帕的喜儿脸上划过一道痕迹。
  
  喜儿嘴角微勾,心中暗笑,哈哈~~~居然躲在了我的头顶上,他这梁上君子做得真当有趣啊!看我不激他一激。
  
  “司仪,吉时不是已经到了嘛,还不开始呀?”喜儿故作埋怨地催促道。
  
  诶?在场观礼的几位都傻了,而钱元瓘的心碎到了极点。
  
  喜儿他竟是这麽迫不及待地要同莫怜成婚!
  
  他怎能对我如此绝情?!
  
  钱元瓘的手指不自觉的深深掐入横梁中。
  
  深知喜儿脾性的莫怜马上便会意过来,悄悄地往喜儿头顶的横梁望去,果真见到一抹衣角。
  
  这个钱元瓘竟是藏在了那里。
  
  於是,坏心眼起来了的莫怜也道:“司仪,可以开始了。”
  
  两位正主都这麽发话了,司仪也就扯开喉咙重唤一声:“吉时已到!”
  
  莫怜与喜儿肃容并立一起。
  
  钱元瓘心中天人交战,下去把喜儿抢过来?默默地祝福他们?
  
  “一拜天地!”
  
  莫怜与喜儿齐齐叩首。
  
  二人身後的几位王子开始骚动了起来,躲在内室的莫彦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冲出去夺回他的怜了。
  
  钱元瓘继续踌躇。
  
  “二拜高堂!”
  
  莫怜与喜儿再次叩首,额头开始冒起细细密密的汗来。
  
  王子们继续骚动,莫彦碰地打开内室的门,脸色阴郁地向外走来。
  
  钱元瓘咬咬牙,心中坚定道,出去与他道别吧!道别後,今晚我就到灵隐寺当和尚去!
  
  “夫妻对拜!”
  
  莫怜与喜儿额头汗如雨下,磨磨蹭蹭地相对而立。
  
  “且慢!”
  
  “停下!”
  
  一人从喜儿头上降落,一人从偏门奔入。
  
  众人齐齐看傻了眼。




第四十八误 相顾无言泪千行

  跳下来时,心中想得那般洒脱,真面对这人时,钱元瓘千言万语都梗在了喉间。
  
  他不晓得是笑著祝他幸福呢,还是再一次没用地在他面前哭著说自己要出家当和尚。
  
  倒是喜儿捂著嘴,笑问他:“王上,您这是……”
  
  钱元瓘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开口:“我、我这是来祝你、祝你、新婚……”
  
  支支吾吾地,却怎麽也无法把“愉快”二字说出口。
  
  “哦…这样啊!”扬起细润的下巴,喜儿故作恍然,目光偷偷地瞥向莫怜那边。
  
  与他们这边相顾无言的状况相比,莫怜那边可谓是热闹非凡。
  
  “要是我没出现,你真就跟那个狐媚子成亲吗?怜!”醋坛子莫彦已然打翻,拽著莫怜的肩膀兴师问罪。
  
  “谁叫你那麽没节操!哼!”莫怜故意板起脸,撇开脸,就是不拽这只醋坛子。
  
  “那、那,大不了我一天只做六次?今晚过後我们就回家!”莫彦从醋坛子一下子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狗,拽著莫怜的袖子不断讨饶。
  
  “六次?你要做死我啊?”莫怜不依,继续反抗。
  
  “哼!就这麽决定!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小狗莫彦再一次变身成为大色狼,目光灼灼地盯住小白兔莫怜,一步步靠近。
  
  话到了这个份上,已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喜儿将目光转了回来,却见钱元瓘的眼眶发红。
  
  他这是……
  
  还没等喜儿惊讶完,钱元瓘已是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开口:“喜儿,我知道我曾经伤了你太深,我也没那个资格请求你的原谅。现在,我放你自由,只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可是,你莫要委屈了自己啊!”语气中尽是心疼与爱怜。
  
  “唉?”喜儿一呆。
  
  “他们那般,定然是两情相悦,而你进门是要同他的弟弟分享他吧。我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你这般委曲求全,能换得他一心吗?”
  
  细细地瞧著这面前一身新娘装扮的喜儿,钱元瓘心中有多麽地不甘,又有多麽地心疼。
  
  不甘与他执手相伴的不是自己;心疼他竟然委曲求全地与另一个人分享他的爱人。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虽然不满於他迟迟不向自己开口表白,喜儿却也是感动的。
  
  曾经的他,只是一味地强留著自己,一味地想要夺取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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