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暗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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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敌人不就可以拽住他们的头发打他们了吗?如果头发被猝不及防地拉住,大部分人都会有短暂的失神和动作停顿,哪怕再短暂的停顿都足以造成一场战斗的成败。
不过圣斗士和冥斗士都很喜欢啰嗦,战斗前都要巴拉巴拉巴拉地啰嗦好久,不是说一些战斗的胜负甚至连一秒都不需要就可以决定了吗?难道就因为胜负决定的时间如此短暂,他们才有那个空闲时间啰嗦?
艾俄罗斯被我踢中后背,但因为我的力道不重,他甚至都没有摔倒,“不是说用拳吗?”
“这时候脚更方便。”基于这是普通的对练,我也开口说话了,但在说话的同时朝着艾俄罗斯冲去,将用了七分力的拳击在他的肩膀上。我是个厚道人,打小孩子的腹部和胸口实在是太暴力了,所以我打人往往都是挑脊椎和脑袋这类地方打。但因为这只是小孩子的对练,我才会选择打艾俄罗斯的肩膀。。。。。。不过这样一说,我好像也没厚道到哪里去。
艾俄罗斯往后退了几步,见他还想冲过来,仍然留在原位的我用右脚脚尖挑起了一点刚才我和他因为脚步挪动而弄出的尘土,在他快要接近的时候抬腿朝着他的眼部扫去。尘土弄得艾俄罗斯一个措手不及闭上了眼睛,这样的他无法躲开我的攻击,直直地被我踢飞了出去。
撒加跑到了艾俄罗斯身边,大概是因为尘土进了眼睛的关系,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我站在原地,看着撒加小心地掰开艾俄罗斯的手,小小的棕发男孩因为眼睛进入异物不由自主地流着眼泪。见撒加开始安慰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有以前我初来圣域时不肯吃那粗糙的食物时才会出现,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我讨厌对我好的人对别人也好,从上辈子起就是这样。
“加隆,艾俄罗斯只是和你对练而已,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卑鄙的手段对付他?”撒加小心地扶起了依旧捂着眼睛的艾俄罗斯,看到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皱着眉头训斥道。
听到撒加的指责,我愣了下——这。。。。。。还是撒加第一次指责我吧?我犯了什么很严重的错误吗?我只是。。。。。。我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对练罢了,谁想好端端地打持久战啊?尤其是我体力不行,就更要避免持久战了,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这有什么错的?而且在战斗中,敌人又不像对练时的搭档一样会手下留情。
“我没觉得我哪里做错了。”虽然心里想了那么多,但我说出口的只有这样一句。
“加隆,这次的确是你不对。”身后突然传来了教皇史昂的声音,我立刻转过头去,发现身穿教皇长袍的他带着头盔站在我的身后,虽说他的脸因为头盔下的阴影我看不见,可是我却可以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应该是不好的,“像撒加说的那样,那样把尘土弄入对方眼中让对方短时间内失去方寸从而进攻得手的手法太卑鄙了,尤其是艾俄罗斯还是你的同伴。”
“我没觉得我哪里做错了,尽全力取胜有什么不对?”我不明白,我只是想尽早结束而已,犯得着像是我要刺杀女神一样严肃吗?
“圣斗士本是为了维护大地上的爱和正义而存在的战士,如果他们自身都无法贯彻正义,那么又如何去维护正义?”史昂弯下腰,他一米八多的身高即使弯下来也让目前身高没过一米的我感到有些压力:“加隆,告诉我,你心里的正义是什么?”
“正义?”我皱着眉头思考起来,虽说之前一直在听爱和正义的口号,但真的要我说出正义的概念还是很困难的,“正义。。。。。。只有在利益冲突中才可以体现出。在结果出来前,代表着更多人利益的那方就是正义;结果出来后,胜利者就是正义,失败者无论之前的口号喊得怎么好听都没用。雅典娜和圣斗士代表着大地,代表着以亿计算的人类,冥界人员没那么多,所以目前圣斗士一方是正义的。其实每个人对正义的看法不一定是一样的吧?为什么要把自己心中的正义灌输到别人的头上?”
“。。。。。。那么在你心里,胜利者无论多么邪恶都是正义的?”
“邪恶只是相对的,或许在冥界眼里我们才是邪恶的。史昂大人,在你告诉我们的故事里,雅典娜女神是温柔而又慈悲的,可是她在神话故事里是最厉害的女战神不是吗?她主掌战争、智慧和工艺,她应该喜欢战争和鲜血才对,另一个战神阿瑞斯就是如此,而且爱神是阿弗洛狄忒和厄洛斯、正义女神是忒弥斯,为什么圣斗士的口号会是‘爱和正义’?”
“她本身就是手持长矛手拿神盾从神王脑袋里出生的女神,这样的她为什么会讨厌武器?要我们保护大地却又不允许使用武器,这是不是太矛盾了?更何况作为女战神的她真的会慈悲吗?潘多拉的制造里有她一份,引发特洛伊战争的金苹果之争里也有她一份。。。。。。她是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说完这些,我自己都呆掉了,我怎么又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崇敬过希腊神话里的雅典娜,但我对圣斗士里的雅典娜没好感——作为一个神话里少数英姿飒爽、战斗力强大、不和其余男神乱搞关系的女神,她或许做过错事,但和她的好事一比却不算什么,这样的她竟然会沦落到一个需要被人类保护的花瓶?还温柔慈悲善良?
。。。。。。饶了我吧,我宁愿她是一个暴力女。
第5章 第五章
人。。。。。。真的不能说真话吗?人,真的要一直带着面具说着假话才会被别人认同吗?
我不明白,所以上一世的我选择了用沉默来掩藏自己那张老爱说实话的嘴;这一世的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觉得我目前的身体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这样的小孩子本就是不会掩藏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存在,不用再把嘴管得那么牢也不要紧。
只是,我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在我六岁那年我对史昂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我感觉到我的待遇更是不如撒加了,甚至是远远不如。我的饭菜会被人遗忘掉,以前我和撒加有着同一个导师,但现在他被派去和艾俄罗斯一起去训练,以前的导师还是在训练我。虽然只有我一个人,但他往往是布置好了给我的训练任务后就不见踪影。他说他忙,但我却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在训练青铜或白银的候补。
如果放在从前,我可能庆幸和高兴,这样我能尽情地偷懒,但现在的我只觉得心已经凉了半截: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六岁孩子,被这样对待会怎么样呢?连我这个内心远不止六岁的人都可能受不了,如果是真的孩子,他能够受得了吗?
以前在圣域里,对我好的就只有撒加,那时候的我并不在意;而现在在圣域里,恐怕撒加都会因为别人的劝告而远离我了。。。。。。其余的圣斗士候补都有朋友或是亲人在,而我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了,虽然我总是嫌他啰嗦——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实话,所以要把这个都剥夺掉吗?
真正的加隆。。。。。。他是不是也因为像我这样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实话,才会造成了除了撒加、史昂和艾俄罗斯外几乎无人认识的局面?
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已经知道我错了!!!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去买本字典把上面关于“正义”的解释一字不漏地背下来,被人问起的时候就那样回答对方,而不再是把内心想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这样的代价真的让人难以接受啊。。。。。。
在这样的被孤立中,我到了十岁,我的修炼进度停滞在了六岁阶段,而撒加据说已经快摸到第七感的门槛了。这个时候的圣域里不仅仅只有双子座和射手座的候补,其余黄道十二星座的候补们也一个个来到了圣域。以前的我很喜欢他们,虽说容貌的因素占了很大的部分,但他们的精神也是我所敬佩却绝对不想学习的。。。。。。我到底还是一个怕死的自私鬼。
我想要去看看他们,他们现在还小,最小的才刚刚两岁,我即使再怎么不堪,但是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可是我刚刚接近时就会被阻拦,有些时候是艾俄罗斯,有些时候是撒加,有些时候是其他负责照料他们的人,除了撒加的表情有些不忍外,其余的人都是有点嫌弃的表情,他们是不想我把那些“错误”的思想灌输给他们吗?
我是暗星,只是撒加的影子,本身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就是撒加,而我只是个随手捎上的东西罢了,所以我毁了不要紧,只要撒加没事就可以了;同样的,为了杜绝其余黄金圣斗士里出现像我这样的异类,他们坚决地像是防住什么恶心的病菌一般要将我和他们通通隔离,即使我仅仅是想看看他们一个字都不会说,但这样也是坚决不行。
圣域放弃了我,导师放弃了我,撒加也不要我了,既然那样,我还辛苦地训练干嘛?在试着接触小黄金几次都失败了之后,我在导师离开后就去圣域附近的海边。说是导师,但他却在那之后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只是敷衍地叫我练拳和跑圈,连眼神都不屑于给我。
这就是所谓的爱和正义吗?我受教了,也受够了。
每次去海边,我都会坐上很久,等到了傍晚时才会回去。在海边时我大部分时候都是抱着膝盖在那里发呆,只是这一次稍微有些不一样,越看着大海,我就越有往里面跳的冲动。。。。。。今天我在一如既往地完成了六岁时那基础的体能训练后,我意外捡到了一个迷路的小黄金米罗,他把我认成了撒加,我没有反驳,只是告诉他回去的方向。
结果没多久我就迎来了他那怒气冲冲的导师,警告我远离所有的黄金候补。
这一次的我又做错了什么?我虽然也说了实话,但那是为了给米罗指路,可以让他早些回去而已。更何况米罗只是迷路才会遇到了我,我也只是给他指了路而已,其余的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连揉揉那头乱翘的头发都没有,就要那么避我如蛇蝎吗?
“真不知道撒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弟弟。。。。。。”在米罗的导师离开时,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没有刻意去听,对方也没有刻意放轻声音,所以我听得清清楚楚,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啊啊,活得那么糟糕,还不如死了吧?至少我死了,那些人会来看看我,即使只是为了在我的尸体上踩上一脚。
“继续往下走,你可是会淹死的。”直到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才缓过神来,我发现我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海中,胸以下的部分已经被海水给淹没,可是我之前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的冰冷。我朝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一个黑发红眸的男子站在海边,双手抱胸地看着我:“真是糟糕的孩子,居然想寻死?”
“有些时候活着还不如去死。”我没有回去,而是留在原地。
“以前有个人也那样对我说过,可是他做出的选择和你却有些不同,他说‘我早就想去死了,可既然我有那个能力拉整个世界陪我一起去死,何乐而不为呢?’。比起他,你差的太远了。”黑发男子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屑,“你其实很怕孤独吧?比起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死,为何不拉整个世界一起下地狱?”
这个人。。。。。。是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