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枯叶蝶-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著隐居生活,还是出世吧。”
“恢复记忆与会不会同琉璃在一起有关?”收下瓶子,阿文疑道。
“呵~这便要你自己做选择了。你的真名唤作李郁文。”话说得点到为止,莫怜拱手辞行,“我还有要事需回去处理,便就此告辞了!”
“慢走不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阿文的全副心思都在了手中的瓶子和莫怜的那句话中。
莫怜倒也毫不介意他的失礼举动,转身踱步离去。
李郁文?
李乃大唐的国姓,我究竟是谁?
原本坚持要恢复记忆的信念,一下子便变得摇摆不定。
而拿在手中的瓶子也让阿文顿觉重愈千斤。
才行至山下,却又一辆马车候著,心知这马车中之人该是等著自己,莫怜也便停下脚步,走近这马车。
帘内之人许是听到了莫怜的脚步声,掀开了帘子。
“景兄?”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莫怜瞳孔一缩,语带戒备。
“呵呵~~~怜弟,可叫为兄好等哪。”景卿笑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有何意味。
莫怜双手环胸,乜斜著眼,出口相问:“数日不见,不知景兄候在此处所为何事?”
“本是去莫家堡寻你叙旧,却有人告诉我你来了此处,我便寻来在这山脚下等你了。”景卿倒也不因莫怜的不满而心生恼意,只笑著向他解释。
“哦?”景卿这半真半假的话,直教莫怜心中更为戒备。
有人告知他?
那麽,跟踪我到了这山脚下的是莫彦的人,还是景卿他自己的人,或者二者的都有?甚至,其他还有虫子跟著?
这麽一想,莫怜遍体生寒,心中懊恼万分,我真是太粗心了!要是从我这泄露了二皇子的行踪,非但帮不了琉璃和二皇子,连我自己也会牵扯进去。
“怜弟在想什麽想得如此入神?既然等到了你,我们便一起离开这里吧。你快快上马车来!”景卿热情地相邀。
“啊!好的。”既然人家特意等著自己,莫怜也不推辞,依言上了马车。
待莫怜入得车厢内,车夫挥鞭赶车。
嗒嗒的马车离这凤凰山渐行渐远。
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心不在焉的莫怜交谈,景卿心中却是盘算著,呵~怜弟啊怜弟,你可知大唐二皇子之事我已查到了与你有关,也许能借由此事让我们彼此更为贴近。我思虑了十多日,对你我终是放不了手!
当景卿真正使出手段将人困在身边後,他用了一生去後悔自己所做的。
这是後话,这里暂且不提。
“怜弟是在想是谁告诉我你在这里吗?”本是闲聊,景卿却突然将话锋一转,试探著问道。
“呃?景兄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哪。”莫怜先是一惊,脸微红了一下,只好拿这打趣的话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实,既然我是从莫家堡过来的,这告诉我的人自然便是莫家堡堡主莫彦了。”景卿心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自己也探到了你的行踪就是了。
“啊!这样啊!”不知为何,当听到景卿如此说,莫怜心中一阵轻松。
在莫怜的意识中,莫彦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自己可以毫无戒备地去依靠相信的人,即使对方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
景卿被莫怜这瞬间放松下来的神情轻轻地刺痛了一下,淡笑回应的面孔下是坚定而疯狂的信念,总有一天你会只为我而开心,只为我而难过!为此,我会不计一切後果,不折手段!
“怜弟,我一直好奇你与那莫堡主的关系,你们真的只是拥有同一个姓而已吗?我总觉得你们最起码是同一个宗族的堂兄弟。”虽然一直怀疑二人的关系,景卿却偏偏挑这个时候试探莫怜。
“啊!这个,我们只是同姓而已。”莫怜心虚地笑笑,即使被景卿撞破了与莫彦的情事,但是二人的血缘关系,莫怜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他。兄弟相奸的罪名,他舍不得让莫彦背负。
景卿倒也不追问。
与此同时,像是感应到莫怜心情般的莫彦却在疾驰的马上,阴测测地笑著:“呵呵~~~莫怜,我为你带去的礼物希望你能满意。至於那二皇子今後的安排,便由我接手吧!”
对於莫怜,他从没把自己的信任交付与他过。
第十七折 秘籍被盗君发难
所谓暴风雨,便是一阵接著一阵地吹刮,直至将人耍弄得精力憔悴疲於应付。
才因为绸缎供给被断一事而将二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拉开长长的裂缝,不过几日,莫彦存放在密库里的半本《情有误》便在未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被盗。
这个事件好似刻意要验证最近这段时间的那个关於莫怜的传闻。
在排查除了莫怜之外,堡里会否出现内鬼後,莫彦狠狠扫下密库的案桌上的一切物品,怨恨大叫:“莫怜,即使要偷盗这本书,你也做得如此显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真是让我敬佩不已啊!而你,又一次地背叛了我哪!”
这怨恨的话语中满含著无法排解的被背叛的心痛。
此时的莫怜首先想到的嫌疑人,却是不久前与之相认的水儿。
重逢至今的十多日来,莫怜第一次主动找上了水儿。
在水儿住著的院子里见到匆匆归来的水儿,莫怜几步上前便将人拦了下来。
“这几日不见水儿你过来我的院子坐坐,不知水儿最近在忙些什麽呀?”将身子挡在水儿面前,莫怜似笑非笑地开口相问,那眼里却是十足慑人的寒意。
“呃,最近发觉这西府风景宜人,就到处逛逛。这几天没找师兄你,真是抱歉哈!”在他人面前何时都能够八面玲珑、巧言善辩,一到这莫怜面前,水儿却变得口拙起来。
“哼!看水儿你脸色不是怎麽好呢。是去见了老夫人了吗?”虽是问话,莫怜却给了肯定的语气。
“我……”水儿惊恐地瞪大眼睛望向莫怜,心中惊惶不已,师兄他,他是怎麽知道的?难道、难道他……
一想到那种可能,水儿的身体便止不住地颤抖。
满意地看到水儿的反应,莫怜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往上掰,无力也无心反抗的水儿被轻易地提了起来,异常难受的她只得紧紧拽住莫怜的袖子,扑腾著双脚,眼泛泪花地求饶著:“咳咳~~~师兄…师兄…你、你快放开我!我、我要透、透不过气来了。”
这虚弱的表现并非造假,莫怜眉头微微一皱,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了。
“那个女人,又虐待你了?”细细端详了水儿一番,莫怜迟疑地开口问道。
“哼!你明明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猫哭耗子假慈悲!”水儿把目光一撇,赌气著回答。
才把目光撇开便看到院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水儿心生一计,轻轻地放开手,假意地往自己袖中伸去。
心知水儿定不会乖乖任自己摆布,莫怜一直便戒备著她,现在发觉她这举动,出自本能地,他一甩手,狠狠地将她甩到了地上。
半是假装半是真实的哀伤悲痛从水儿脸上显现出来,水儿手按著胸口不断地咳嗽著,将自己早前被伤了的脆弱完全地暴露出来。
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的莫彦顾不得什麽,快速奔至水儿身边,蹲下身子将之护在怀里,冲著莫怜怒吼:“莫怜!你在干什麽?!”
完全没有料到莫彦会出现这里的莫怜被莫彦这一番呵斥惊得忘了该如何反应。
当莫彦再次低头时,水儿口中分明咳出了血来,本就强撑的身子一歪,昏在了他的怀中,莫彦怨愤的面颊顿时变得刷白一片,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从胸口涌起。
“水儿!水儿!你醒醒啊!”撕心裂肺的叫唤,好似怀中之人已无生还的希望。
水儿的闺房内,大夫坐在床前为水儿医治,一波一波的仆人丫鬟进进出出,而莫彦则靠在床边握著水儿的手,不忍放开,生怕这一放开眼前这人便会离自己远去。
爱怜地望著床上这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莫彦皱著眉,暗自思量:“如此在乎你,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你了?只是把你当做心儿的替身,还是把你单纯地当做李若水来喜欢呢?如果我要的是替身,只要莫怜一个便够了。如果只把你当做你自己来喜欢,那麽我的心中已淡了对心儿的执念?那麽,看著莫怜的那张脸,我心中一直未散的绮念又作何解释呢?”
至於莫怜,早在莫彦跌跌撞撞将水儿抱起时,便在莫彦的命令下被关入地牢中。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反抗,只为了在水儿醒来後给自己一个清白。
水儿的闺房内经过一阵忙碌闹腾後,终於安静了下来。
“水儿的身体,究竟怎样?”未待大夫收拾起施医的工具,莫彦便急急开口相问。
“禀莫堡主,这位小姐身体被重伤,伤了脾肾。”大夫简短地回答後,便坐到一旁的桌前,伏案开方。
“被重伤?”细细地咀嚼这三个字後,莫彦面露凶光,恨恨地吼道,“莫怜!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怨恨难平的莫彦也不等水儿醒来听她的解释,轻轻放下她的手,握拳离去。
莫怜,你如此伤害水儿,伤害这个一心爱著你的水儿,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本事吗?
第十八折 梦魇重现心太伤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难道你委曲求全一心要呆在我身边,真的是为了夺取我那半本《情有误》来实现你还未死心的霸业?那麽,将水儿重伤至昏迷,你又为了什麽?你告诉我啊!”掐著莫怜的脖子摁在染著暗红血迹的粗糙墙面上,莫彦双目充血,恨不能将他杀之而後快。
“咳~如果,我说,咳~你的那半本《情有误》是,咳~水儿盗走的,你可信?咳咳~~~”强忍住来自於脖子上的不适感,莫怜反问,直视著莫彦的目光一派坦诚和浓重哀伤。
“哈~原来如此!原来你是拿水儿做的替罪羔羊哪!”莫彦大笑,将手收得更紧。
闻言,莫怜无法置信地盯著莫彦的脸,喃喃道:“咳~原来,原来如此。”瞳孔瞬间变得一片灰败。
恨著我的你,怎会相信我的所言?我的努力,永远都换不回你的信任吧!那麽,我留在这个世上又为的什麽?
即使脸被掐得胀成深紫色,眼球有凸起的趋势,莫怜却卸下了身上仅剩的那一分力道,闭上眼,放弃了为生的挣扎。
察觉到从莫怜身上散发出来的求死的气息,莫彦竟想到了半年前那个错误的晚上,同样的地点,是自己将被他折磨得毫无生气的莫怜压在地上狠狠侵犯。
正是那次之後,清醒後的莫怜用著无比坚定的语气对他说:“我把我的一切交付於你,请你即使多麽怨恨我,也把我留下来吧!”
那时的自己一边用著恶毒、轻蔑的话语数落他的下贱,一边却真的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回,他是想故伎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