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被时间流放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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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溟倩也曾想过离开，也曾想过寻找过去，可每当想要举步向前，却会因毫无方向而茫然无措。可最近那个不断重复地梦魇，为她指明了方向。即使如此，溟倩依然犹豫不决，其实只是舍不得这个如同父亲一般默默守护了自己几十年的师傅。
　　老者从怀中掏出两张用不同文字书写的黄色信封说道：“如果你去贝尔玛尔公国，就去赫顿玛尔找艾伦莱尔，如果你去德洛斯帝国，就去第一领找沧寒公爵，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至于其他地方，都不太太平，还是别去了。”
　　“嗯。”溟倩接过信封，哽咽着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我的‘家’。不管是累的时候，还是找回过去之后，我都会回来。”
　　老者依然满脸微笑，他摸了摸溟倩的头“后会有期。”
　　自己的孩子要出远门，做家长的都会舍不得的吧？只是如果表现出来的话，又怎么能让孩子放心地远行呢？所以只要微笑就好了，微笑着送他们远去，微笑着迎接他们回家。
　　
　　“小倩……快逃！不要回头！”
　　又是那个梦……
　　冲天的烈焰掩去了星辰的光芒，漆黑的夜幕被赤红渲染，支离破碎。残破的尸体，凄厉的哀号，以及恍若来自地狱的刺耳笑声，不断回响。
　　“你们逃不掉的……嘿嘿，谁都逃不掉。”浑身漆黑的家伙桀桀怪笑“被时间流放的人啊……我们是同类呀。”
　　火光下的黑影，眼看就要追上自己的脚步，红发红眸的少年拼尽了最后的气力，拖起沉重地巨剑一跃而起，斩向妄图袭击自己的黑影。
　　黑影轻松闪避，巨大的鬼爪携万斤之力狠狠按住少年的头颅，将他整个人按入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拔刀相向呢？我是来迎接你们的啊……被称作怪物的兄妹两人。我可怕吗？和那些伤害你们的人类相比，我可怕吗？”
　　梦中的自己突然顿住，溟倩仿佛看见了自己还有那个红发红眸的少年奔走于各地，不断被辱骂，不断被唾弃……只因为，时间从他们身边流过，他们却没有丝毫变化。
　　被时间流放者……
　　“跑……”少年颤抖着身体，努力将自己撑离地底“小倩，不要被它蛊惑了！跑！”
　　“炙焰哥哥……”梦中地自己摇了摇头，含着泪向着前方漆黑地世界奔跑。
　　那个炙焰……是自己的哥哥吗？他还活着吗？
　　
　　平静地睁开眼，微微晃动的世界告诉溟倩，她此刻依然在前往贝尔玛尔公国的马车上。不管炙焰是否活着，至少，要找到认识他的人。挥动巨剑的赤色少年……赫顿玛尔的鬼剑士导师应该会有映像吧？
　　被时间流放者……是个怎样的存在呢？和伪装者一样吗？梦中的那个黑影，是伪装者吗？离开前自己曾去虚祖的寺庙里询问，不过，寺庙里的僧侣们都很忌讳这个词呢……结果什么都没有问道，还被警告再也不要询问这种问题。
　　“被时间流放者……”溟倩低喃，再次闭上了眼“雷米迪亚大教堂的圣职者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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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顿玛尔的月光酒馆是整个阿拉德唯一一家由精灵经营的酒馆（精灵与暗精灵不是同一个种族），在精灵纷纷失踪或离开阿拉德的现在，月光酒馆的经营者索西雅留在赫顿玛尔的目的是一个谜。
　　月光酒馆由精灵酿造的酒水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们前来品尝，但没有一定实力的家伙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因为索西雅十分享受激烈的决斗的关系，月光酒馆同时也是决斗场。被挑战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拒绝的话也许会被殴打，而作为营业者的索西雅是不会伸出援手的。当然，这里还有不少醉汉与扒手。
　　“艾伦，好久不见。”索西雅冲着刚在吧台坐定的男人招呼道：“来杯冰啤酒怎么样？”
　　“我可喝不起要付费的东西。”艾伦说着，将半人高的麻袋放在了索西雅的吧台上“数百只幼龙的心脏，我要德鲁克香槟。”
　　艾伦全名艾伦莱尔，是个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天界人，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眸，留着碎胡茬，衣着很随意，一看就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家伙，整天嬉皮笑脸的。即使如此，赫顿玛尔的女性们还是很亲昵地称他为艾伦，因为艾伦莱尔从来不会拒绝女士的要求。比如：帮索西雅猎取幼龙的心脏，帮卡妮娜照顾弟弟妹妹，帮罗莉安寻找走丢的宠物等等，最重要的是不求回报！
　　艾伦莱尔通常会在赫顿玛尔到处找零工做，也会去布告栏接点冒险任务，现在住在赛丽亚的旅馆里，是个付不起房租的特困户。
　　“哎呀呀，真是帮了大忙呐，幼龙的心脏一直都非常紧缺呢。”索西雅从吧台后的酒柜里拿出几瓶绿色瓶装的香槟“对了，艾伦，有个暗精灵找你，他现在在灰衣剑士右边的包厢里。”
　　灰衣剑士就是曾经名动一时的阿甘左，但是由于悲鸣洞穴发生的那件事，他一蹶不振，颓废起来，整天就知道在索西雅的酒馆里借酒消愁，比艾伦莱尔还要不务正业。在艾伦莱尔眼里，他是一个‘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家伙。
　　“暗精灵？”艾伦莱尔打开一瓶德鲁克香槟，连杯子都不用就直接对嘴吹。
　　在艾伦莱尔的记忆里，他只认识一个暗精灵，而那个家伙自从几年前回了暗精灵王国后，就一直了无音讯，据说是去诺伊佩拉调查什么了“索西雅，你知道诺伊佩拉吗？”
　　“那个和诺斯玛尔一样爆发传染病的暗精灵城市？据说和诺斯玛尔一样，没有任何幸存者。现在貌似被一个叫做‘暴戾搜捕团’的团体占领了。”索西雅回答道，见艾伦莱尔陷入沉思，索西雅又说：“来找你的暗精灵，是个大美人呢。”
　　“大美人？！”艾伦莱尔立刻起身，将桌上的德鲁克香槟都揽在怀里，向着包厢的方向走去“那我一定要请她喝一杯！”
　　索西雅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对着艾伦莱尔的背影微笑“美丽不分男女哦。”
　　
　　“……”打开包厢的大门，艾伦莱尔嘴角抽搐。这里的确有一个暗精灵，但是绝对不是索西雅说的大美人！因为他是个男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几年前回去暗精灵王国就了无音讯的家伙！
　　“哟，艾伦，好久不见~”银发紫眸的俊美暗精灵冲着呆立在门口的艾伦莱尔招手示意。
　　“卡曼，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暗精灵美女？”艾伦莱尔继续嘴角抽搐，索西雅从来没骗过他的，虽然他隐约察觉到在索西雅的观念里‘美丽不分男女’，但是仍然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卡曼摇头“从我来到现在，暗精灵只有我一个。”
　　艾伦莱尔挑眉，将德鲁克香槟全部放在了卡曼面前的桌子上“那你回来干嘛？别说你想我了，我可不信。”
　　“少恶心了，喜欢哥布林也不会喜欢你。”卡曼白了艾伦莱尔一眼，继续喝酒。果然不管是什么种类的酒，只要产自月光酒馆就美味的一滩糊涂。
　　艾伦莱尔做弃妇状，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可是我怀了你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卡曼放下酒杯，脱了上衣随手丢在一边，边解裤带边靠近艾伦莱尔“那就再怀一个吧，老子禁欲好久了。”
　　“住手！”艾伦莱尔立刻弹到门边求饶道：“我错了，卡曼，我真的错了，你知道我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卡曼鄙视地看了一眼艾伦莱尔，捡起外套坐了回去，继续喝酒“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艾伦莱尔跟着坐在了卡曼对面“我哪里不正经了？话说你这么久都了无音讯，我还以为你死在暗精灵王国了呢。”
　　“……”卡曼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亡者峡谷出现了新的建筑物以及新的死神，艾丽丝四处游走，蛊惑冒险家去为她探路，行程里自然包括了暗精灵王国。”
　　“哈？”艾伦莱尔挑眉，艾丽丝他是知道的，人称颂运者的预言家，兼职吟游诗人。德洛斯帝国国家占卜师，由于占卜百发百中，连苛刻的暗精灵长老们都奉她为贵客。卡曼作为暗精灵，用‘蛊惑’这个词来说艾丽丝似乎有些欠妥，不过想想卡曼的性格，艾伦莱尔也就释然了。
　　“死神是她们计划的唯一变数呢。”卡曼勾起嘴角“所以，才要我们这些炮灰去试探死神。”
　　“哈？”艾伦莱尔越听越糊涂了。她们（在通用语里，‘他’、‘她’、‘它’的读音是不同的，‘他们’、‘她们’、‘它们’也不同）？艾丽丝和谁？什么计划？
　　卡曼放下酒杯，表情是少有的严肃“你知道一群被称为‘被时间流放者’的存在吗？”




☆、第二十三章

　　相对而坐的两人先是沉默不语，直到卡曼率先开口：“其实‘被时间流放者’只是被‘镜子’选中的‘死神候补’而已……”
　　艾伦莱尔惊讶地看着卡曼，他实在是无法消化刚从卡曼嘴里听来的消息“死神？镜子？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死神全部都诞生于厄里斯魔镜，而死神灵魂的来源，90％是‘被时间流放者’。除非有比他们更适合的灵魂……”卡曼轻抿德鲁克香槟，陷入沉思。遥远到几乎要飘散的记忆再次慢慢聚集起来，那抹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一出现，便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卡曼，你在开玩笑吗？这可一点都不好笑。”艾伦莱尔对此嗤之以鼻，就算他来自天界，并不代表他没有‘下面’世界的常识，《泰拉创世纪》还是看过的“死神源自混沌。”
　　“混沌起于厄里斯魔镜。”卡曼接道。
　　“……”艾伦莱尔词穷，他嘴角抽搐“好吧，就算事实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近千年前的事了，在比‘暗黑圣战’还要遥远的过去……”卡曼放下酒杯，娓娓道来。
　　“！”虽然知道暗精灵拥有近乎永恒的寿命，但艾伦莱尔还是被卡曼的真实年龄给吓到了，看似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伙，其实比自己的爷爷辈还爷爷，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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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亡者峡谷只有两个死神。除了至今都被称为第一死神的德莱弗斯，还有一个与其说是死神，更像是白马王子的光耀。与成天包裹在斗篷里的德莱弗斯不同，光耀的衣着与常人无异。
　　光耀人如其名，金色的短发如同阳光的碎屑，碧绿的眸子像是绿宝石般熠熠生辉。他是一个喜欢微笑的人，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讽刺吧，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存在，居然是死神。
　　那时候的死神只负责引导亡者转世，像现在这样的迷惘之塔、死亡之塔、绝望之塔、无尽祭坛、极限祭坛是不存在的。
　　那时候的人类和死神关系还算和睦，而‘被时间流放者’们也拥有属于自己的‘家’，由‘被时间流放者’们组成的城市——诺斯维姆，意为‘被神遗忘的城市’。
　　那时候的卡曼还是个孩子，因为某种原因来到‘地上’世界（暗精灵王国位于地下），被诺斯维姆的居民们收养。
　　光耀会经常去诺斯维姆，他会给‘被时间流放者’们讲诉《阿法隆真相》。
　　真是可笑呢，大家都被一面‘镜子’所束缚。
　　其实‘被时间流放者’就是人类，只是‘镜子’中意他们的灵魂，赋予他们永恒的生命以做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