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被时间流放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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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卡西亚斯决定跟着露米娜，就像她的其他召唤兽一样。
　　卡西亚斯想知道露米娜能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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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里就是她的终点呢？”雷古勒斯残忍地说出卡西亚斯最不愿意听见的话语。
　　卡西亚斯倒是十分坚定：“不会，绝对不会！所以，不要放弃她，只要她没有消亡，哪怕沉睡数百年，也不要放弃她！如果你赶时间，我可以带着她和你们一起上路。这里绝对不会是她的终点！”
　　就在此时，一个银色头发的龙族少年跑来，他并没有行跪礼，而是低头呈恭敬状道：“卡西亚斯大人，雷古勒斯先生，巴卡尔陛下召见。”
　　
　　雷古勒斯和卡西亚斯来到巴卡尔所在的正殿，只见巴卡尔手持红酒背对着他们瞭望着远方的风景，地上，是一个沉睡的少年……或者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伊耿·坦格利安！
　　“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带走他。”背对着他们的巴卡尔沉声道。
　　
　　“各位，该回家了。”雷古勒斯扛着伊耿的尸体来到露米娜的房间，对依然沉默的众人道。随后拿出镰刀在房间内一划，轻易撕开了空间“这个裂缝通向艾尔文防线，你们要去亡者峡谷也好，要回赫顿玛尔也好，请随意。加雷斯和穆琪留下。”
　　卡西亚斯率先抱着沉睡的露米娜走了进去，还有弗利特，默克尔和阿奎利斯。乔恩搂着威利也准备走进去，却被雷古勒斯一把拉住，她瞪雷古勒斯一眼问道：“干什么？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你似乎忘了你的任务啊，亲爱的乔恩。”雷古勒斯把伊耿的尸体丢给乔恩，乔恩立刻被压倒在地。
　　“雷古勒斯……”乔恩双手握拳，恨得牙痒痒，伊耿对她而言有些过重了。
　　银上前将乔恩从伊耿的身下拉起，随后扛起了伊耿的尸体对乔恩说：“我来吧。”
　　“没说不许找人帮忙！哼！”乔恩再次瞪了雷古勒斯一眼，然后做了个鬼脸跑了。
　　银对雷古勒斯点点头，也跟离开了。
　　埃德加一直在入口踌躇，雷古勒斯对他耳语：“如果你想和我签订契约，请发自内心地呼唤我的名字。”
　　埃德加一怔，点点头又摇头，逃也似地离开。
　　
　　裂缝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合上，如往常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雷古勒斯将双手覆住加雷斯和穆琪的眼，说道：“接下来你们去德洛斯帝国，在那里的赛丽亚旅馆安顿后，我会去无尽祭坛，你们则在那里等我。‘自我进入无尽祭坛开始，我们视野共享，听力共享，直至我离开无尽祭坛，仅此一次。在那里看见和听见的一切你们都无法用任何方式告知我们之外的第四人，哪怕是被动的记忆与梦魇。这是雷古勒斯的言灵。’记住，必须是赛丽亚旅馆。”
　　言毕，雷古勒斯划开了通往德洛斯帝国的空间裂缝后又问道：“在离开之前，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尽祭坛里有我存在的答案吗？”加雷斯问。
　　雷古勒斯点头，加雷斯沉默。
　　“为什么是去德洛斯帝国？”穆琪问。
　　“因为我想玩一场游戏，而作为阿拉德第一强国的德洛斯帝国，会是我最好的据点。”雷古勒斯微笑，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即将与之共享的视野和听力，算是变相违反厄里斯准则。
　　厄里斯准则对死神的约束是绝对的，因为死神本身就是厄里斯准则的一部分。那么，如同加雷斯的存在一样的‘擦边球’似的变相违反厄里斯准则，是否会被默许呢？
　　“你们在赛丽亚旅馆安顿好后，我就会进入无尽祭坛。在我们的共享结束之前，你们绝对不能离开赛丽亚旅馆。”雷古勒斯拿出一卷用魔法封好的羊皮纸递给穆琪“这上面写着你的任务，完成时限是一年，允许使用任何手段。”
　　穆琪点点头，接过羊皮纸收好，指着加雷斯问：“那他呢？在视野共享完后怎么处理？”
　　“随他吧，他愿意离开就离开，愿意留下就跟着你。”雷古勒斯耸肩。
　　加雷斯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转身走进裂缝，穆琪也迅速跟了上去。
　　目送穆琪和加雷斯离开后，雷古勒斯从露米娜的房间内消失，并出现在西海岸，龙界与阿拉德的时间差导致他的出现时间为午夜。
　　雷古勒斯信步在西海岸闲逛起来，即使是午夜，依然能在西海岸的大街上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虽无法与白天的繁华相比，却也不算寂静。
　　生活在阿拉德的天界人，无论最终归属哪个势力，哪个国家，只要有能力，都会要求死后被葬在西海岸的最西边，因为那里是被誉为距离天界最近的地方。他们中绝大部分人穷其一生都没能找到回去天界的方法，只能选择在距离故乡最近的地方长眠。
　　自天空之城被巴卡尔封闭起，西海岸的最西边就被改造成了最受天界人青睐的墓地。耶西也被葬在了那里，小小的汉白玉墓碑上简单地刻着他的名字、出声年月和死亡日期，没有墓志铭。
　　
　　当雷古勒斯走回亡者峡谷时，穆琪和加雷斯已经在德洛斯帝国的赛丽亚旅馆安顿完毕。雷古勒斯并没有在亡者峡谷看见属于自己的城堡，但那不重要。他甚至没有考虑乔恩那些人此时在哪，而是直接走进了无尽祭坛。因为他相信德莱弗斯定会有所安排。
　　无尽祭坛可以说是亡者峡谷的旅游胜地了，因为这里发出的邀请函最多，奖励也绝不比其他的地方差的关系，来此的冒险家们络绎不绝。
　　如今已是万阑俱寂的午夜，却依然有零星的冒险家自祭坛走出，带着丰厚的战利品。
　　每个挑战完无尽祭坛出来的人都能得到奖励，没出来的则成为了死神力量的一部分。而那些奖励——金币的数量、装备的品级则需要看运气。金币的数量基本大同小异，装备的品级却相差千万，有些人获得的只是战场中随处可以见的垃圾，有些人却能获得绝世神器，正是这些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绝世神器，引得冒险家们前仆后继。
　　据说阿加雷斯还会不定期举行‘恶魔的诱惑’活动，从活着离开无尽祭坛的人中抽取一些幸运儿，一等奖是1亿金币。
　　1亿金币对于死神来说不算什么，死神不需要金钱。但这在普通人眼里却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那些为了好装备不惜砸重金，弄得自己身上常年没有超过50万金币的冒险家。
　　恶魔的诱惑谁能拒绝？这只会让更多那些想要一夜暴富的家伙们趋之若鹜。
　　
　　“阿加雷斯真是幸苦呢。”仰望着是自己两倍高度的阿加雷斯，雷古勒斯微笑着向他打招呼道：“初次见面，我是雷古勒斯。”
　　“新生的死神？”同德莱弗斯一样毫无感情地声音自阿加雷斯的恶鬼面具下传来，他身后本该为尽头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扇石质的雕花大门，他说：“我们进去说话。”




☆、第十九章

　　与德莱弗斯像图书馆一样的房间不同，阿加雷斯的房间更像是神殿。
　　这里的每一面墙上都是雕工精美的浮雕，这些浮雕描绘着一个个来自《泰拉创世纪》里的传奇故事，橘色的火把不停地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石质的长桌，石质的座椅，石质的摆设，目所能及都是石头阴沉的青灰色。
　　进入房间后的阿加雷斯变回了正常的高度，他看向雷古勒斯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雷古勒斯勾起嘴角，阿加雷斯和加雷斯一样少言寡语，直指重点。
　　“打个招呼而已，德莱弗斯我是见过了，你和阿伽门农我还没见过呢。你不觉得应该拿下你的恶鬼面具吗？”雷古勒斯是见过德莱弗斯，不过他的五官都被斗篷的阴影掩盖了。
　　阿加雷斯沉默，手倒是很配合的摘下了脸上的恶鬼面具。
　　果然如雷古勒斯所想……
　　与雷古勒斯视野共享的加雷斯和穆琪更是面面相觑。
　　拿下恶鬼面具的阿加雷斯，拥有和加雷斯一模一样的脸孔！
　　阿加雷斯自五百年前诞生于厄里斯魔镜，加雷斯在五百年前被巴卡尔丢进了时间的裂缝……
　　因为穿越时间的铁律不可逆，真正的加雷斯被厄里斯魔镜吸收，并以死神的身份，名为阿加雷斯重生。而他对赛格哈特的那份执念，强烈到具象化成为了现在的加雷斯。
　　“呐，你觉得赛格哈特怎么样？”雷古勒斯想知道这个名字会不会唤醒阿加雷斯前世的记忆，那份强烈的执念，还会不会存在于这个灵魂之中？
　　阿加雷斯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一点都不像一提到赛格哈特就会失态的加雷斯，他客观地评价道：“赛格哈特是使徒的所有物，我们不应该插手与使徒相关的事情。就无视厄里斯准则而言，赛格哈特是个不错的仆人，忠诚，强大。”
　　阿加雷斯不再是当年的加雷斯，他的所有记忆都被厄里斯魔镜里的世界磨耗殆尽了，现在的他是阿加雷斯，是死神。而加雷斯因为本体成为死神的关系，所以附带拥有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加雷斯能感受到死神召唤术了。
　　这样一来，只要阿加雷斯不消亡，加雷斯就能一直存在下去。即使赛格哈特恢复记忆，使他们对彼此的执念消失，会消亡的也只有赛格哈特而已。
　　“怎么会突然问到光之城主？”阿加雷斯问：“我听说你这次出去的目的就是为自己的城堡募集打手，难道你看中了赛格哈特？”
　　雷古勒斯觉得有必要收回之前说阿加雷斯和加雷斯一样沉默寡言的话，因为如果换成是加雷斯，他绝对不会问多余的问题的。
　　“随便问问而已。”雷古勒斯耸肩，明显敷衍的回答道。
　　阿加雷斯突然戴回了他的恶鬼面具，略带歉意地说：“新的挑战者来了，我该去迎战了，你自便。”
　　望着阿加雷斯离开的背影，雷古勒斯突然有种惆怅感。即使曾经的执念深入骨髓，刻入灵魂，经过厄里斯魔镜内混沌世界的磨耗，最终也会消失殆尽呀……
　　阿加雷斯能如此平淡无常地谈论赛格哈特，属于他的记忆他的执念，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意外的继承者……如果不是加雷斯的存在执着地延续着这抹思念，谁又会知道那曾经属于他们的疯狂？
　　雷古勒斯陷入了沉思。
　　‘那……我也有过去吗？’
　　‘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个人，像赛格哈特一样，屹立百年不倒，只为我而守望？’
　　雷古勒斯又回想起了厄里斯魔镜内那片浓重的黑暗，在那个混沌的世界里，这个名字出自不同的声音，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
　　他们认识自己。
　　可他们是谁？
　　自己又真的是雷古勒斯吗？
　　
　　“雷古勒斯？”比女人还要白皙细腻的手掌在雷古勒斯眼前晃动，随后是阿加雷斯那张带着恶鬼面具的脸，他摘下恶鬼面具问：“你还还好吗？”
　　‘比加雷思会关心人呐……’雷古勒斯感慨。
　　话说回来，既然阿加雷斯回来了，那么自己发了很久的呆吗？
　　“没什么，你回来的很快嘛。”雷古勒斯随口答道。
　　阿加雷斯点头“嗯，一般我都会在五分钟内解决问题。我给自己定了一个伤害值，只要冒险家给予我足够的打击，我就会假死并算他们挑战成功。如果他们无法给予我超越这个数值的打击量，死的就是他们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