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有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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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过就是告诫他嘛,谁叫他欺负你了,何况我还是蒙着面的,任他能耐,也拿我没辙。哼,还有二哥他上那种地方做什么,也真是的,难怪爹要把他留在府中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看他了,哦,对了,大哥和大嫂也从苏州赶来一起过年了,你去前院去看看,大哥说运了许多酒来了,你去给二哥取写幡龙醉和百花酿来,顺便和大哥说我已经回家了。”
季承擎说着对着舒航一笑,便向着书房走去,舒航听了后微微一怔,这三公子年纪倒是沉稳了许多,只是不做那等惊世骇俗的事就好了。想着,思绪复杂的看着手中那撮胡子,心有戚戚焉,这三公子深夜闯入那紫衣侯府,难道真的仅仅只是给将他的胡子刮下不成。
随即摇头,头疼的不知道拿这一撮胡子做什么。
最后无奈的收好,向前院而去了。
这边书房中的季承尚正在看季壬巍留给他的账簿,近来都是喜怒无常,脾气也变得暴躁,正看的正烦闷呢,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眉头一皱,头也不抬的就喝道:“我说过了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了,你进来做什么!”季承尚刚喊完接着就听到门边有人扑哧一笑,季承尚一听,抬头恨恨的瞧过去,看到季承擎靠在门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见到他,连忙站起身,脱口而出。
“三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承擎似笑非笑地望着季承尚,随后眉头假意委屈的说道:“二哥刚刚不是要赶我走吗?”
闻言,季承尚微愣,随即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乱说什么,我刚才一位那是说舒航来着,你也真是的,回家也不捎封信来。来,过来让二哥看看你这一年长多高了。”
这季承擎虽然在外习武,但是每年倒也回家里过年,如今一年没见倒是和季承尚一样高了。
季承擎听话的走到季承尚的跟前,皱着眉道:“二哥,你平常都是那么吼舒航的么,我不在的时候你铁定经常欺负他。依我看,要是一直这样子,哪天舒航走了,看你哭死。”
闻言,季承尚哭笑不得的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哼,你这是咒谁呢。谁欺负得了他,他别出去给我惹麻烦,我就要烧高香了。”季承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提到舒航,就想到这些日子受到的闷气,天天闷在家里不说,外面传的那些话,他哪里会不知道。总之,如今季承尚很是后悔当时为什么去那秦楚楼了。
“二哥……”季承擎看季承尚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犹豫的喊了一声随后,说道:“二哥,你……别多想了,这错又不在舒航身上,都是那紫衣侯在外面放出的风声。要我说,昨晚上真应该把他扒光了吊在他家门口才解恨呢。”
“你说什么啊?”季承尚闻言,抬眸,有点莫名的看向他。
季承擎被季承尚这么一问,立时掩口,支吾道:“没什么啦,二哥,这事情都过去了,你别烦心,也别给舒航脸色了。我瞧他挺自责的,你这样他总会在心底乱想的。”
“你见过他了?”季承尚闻言,不耐烦摆摆手,问道。
“刚才在外面见到了,我叫他去拿酒来。啊,对了大哥大嫂也来京城了,今天晚上我们三兄弟便可以一起行酒令,不醉不归。”
“哦,大哥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同大哥一道来的?”季承尚闻言扬声道。
“他们坐车,我驾马来的,比大哥早了许多天,早上在城门口的时候看到大哥已经进城了……”
闻言,季承尚眉头一跳,便拖着季承擎道:“你既然早就回来怎么拖到现在?你可见过爹和娘了?”
“还没……”季承擎撇撇嘴,做了一个鬼脸。
就知道!
“你这小子,老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回来了也不先去看看爹娘,倒是先跑我这院子里来教训我了。你啊,还不随我去见见爹和娘。”季承尚说着,拖着季承擎就要走人,可是却被他一把拉住,季承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季承擎一把拖住,季承尚站稳后,拍了拍胸脯,随即笑道:“三弟,你手劲还挺大的。”
“那是,不过一年没见,二哥你倒是变得神神叨叨的了,我们这就去见爹娘。”最后一个字浮起,淡淡地融化在醉人的风里……
季承尚还没有领会过来的时候,被季承擎一把拦腰抱住,就绝地而起。凌空在屋檐间行驰。
季承尚吓得一把抱住季承擎的腰,这才后怕的看看地面。
心里暗道,想不到这三弟的轻功已经如此出神入化了。
第三十章 沽酒行醉
更新时间2010…11…23 14:42:31 字数:2609
这夜季承尚三兄弟总算是聚在一起了,家里多了许多人,倒是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晚间,季承行命人在自己的后院里摆了一桌子酒,三个兄弟聚在一起说着这一年来大家的经历。
席间,季承行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两个,都不省心,老惹爹他闹心,说说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特别是你,老二,你这来一趟京城倒是赶上时景了,你说,你去那秦楚楼到底做什么,闹得现在还不太平。”
因为老大的一句话,让原本和乐的气氛,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
闻言,季承尚原本要去夹菜的手顿了下来,脸上阴沉的看不出表情。这边季承擎看到,微微努努嘴,对着季承行摇了摇头。随后吆喝的说道:“啊,大家难得聚一聚的,大哥你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来大家干杯。”
季承行也看到季承尚面色不愉,心知自己这个弟弟这些天收到禁足,想来也不快活,最后叹了一口气,眉头一皱,接着目光定定的看向季承擎道:“老三,我还没有说你呢,你才多大,这酒少喝点。还有,你说,你最近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
“没有,哪能啊?”季承擎闻言,讪笑两声,连忙抢答。
季承行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今天来的路上可是听说了,那紫衣侯府遭袭,听说那候爷也受到连累。这事儿最好是和你没有关系。”老大说着,那眼睛横扫了一眼老三,这让季承擎心里暗自嘀咕,这事情知道的就自己和舒航,舒航是不能出卖自己的,大哥又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呢。难不成还学会卜卦了不成,想到这个,季承擎眉头挑了挑,连忙移开话题,说:“大哥,你别说那扫兴的事了。总这样,像爹一样,多没趣啊。好了,喝酒喝酒……”
季承行无奈的看了看两个弟弟,随后摇了摇头,无奈的举杯同他们喝了起来。
没过几天,便是大年三十了。
晚上,一家人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在前厅吃着团圆饭。
席间,那季家的大媳妇看了看季承尚,然后温声细语的说道:“前些日子婆婆捎来的信,静瑜也看过了,听婆婆信上的话,物色个好些的姑娘,要二叔春后就把事情办了。静瑜也就在苏州留意了下,想我娘家是有个表妹,年龄也和二叔一般大,倒也很懂事,长的也极是标致,前些日子差人到家里去要了她的肖像来,二叔吃晚饭要是有空的话,便去我的院子里看看可好,要是中意的话。这门当户对的,事情也便成了,我这表妹以前常听说我过你,这事情她也是极满意的。两家人也不算是外亲了,婆婆,您看……”
这封静瑜是季承尚三月时娶进门的,如今她嫁进季家这也快一年了。两家对着婚事都很是满意,这季承尚的事情她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张罗婚事,她自然是希望两家能亲上加亲。
她才说完,季承擎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季承尚,忙问道:“二哥,你这是要把什么事情办了?”
季承尚闻言,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这一年多没有见他了,倒是越发的英俊了,只是性子还是直来直去,没个正经的。
暗自在心中想,这京城传言都把自己菲薄成这样了,再不娶个媳妇,自己真的就娶不到了。
这封静瑜听老三说完话,悄声笑道:“三叔,你也别急,这算算,你明年也该娶媳妇了。”
闻言,季承擎红了一张脸,道:“谁要去娶媳妇了。”
季家二老看看自己懂事的长媳,不由的含笑着说道:“静瑜说的是,三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说来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你们两口子也没有个消息,都成婚有大半年了。”
闻言,那封静瑜微微红了一张脸,季承行也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季家两老吃吃的笑着,只是季承尚听了这话煞是刺耳。一听自己春闱过后要娶亲了,脑中便想到,自己想来是不爱女人的,那日在秦楚楼时候,要不是紫衣侯和舒航一搅和,或许,自己真的就做下去了……
想到这些,季承尚心里就不由的沉重起来。
等过了年,大年初四的早上,老三季承擎居然连招呼都没有打,留下一封书说是去给人保镖了,就这么走了。
晚间的时候,季承尚让舒航取了许多酒到自己的房间里,又让人做了些小菜,本想要找人喝酒,却又因为他大哥的脾性像季壬巍一般持重,严谨。想喝起来也不痛快,最后只好一个人闷闷的喝着。
不一会儿,看到舒航外间的烛火亮着,便对着外间说道:“舒航,你进来,陪我喝一杯。”
这些天,大过年的,家里都挺热闹的,可是在说到出门去看看,拜大年什么的,便没有季承尚什么事儿了。
这季壬巍也不管他,也没有说让季承尚出去,也就是明着说他还不能出府。
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去拜年,却只有他季承尚一个人守着这院子,发闷,一连好多天,明明是大过年的好事,对季承尚来说却极是不痛快。
本来季承擎在的时候还会和自己讲讲外面的经历,现在他回来没有几天又出去了,闹得现在季承尚又烦闷起来了。
而舒航这些天自然是陪着季承尚闷在家里。
这时候听到季承尚叫自己,舒航也只能无奈的走进季承尚房间,看到他桌上摆的那些酒瓶,眉头就不由的就皱起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走到季承尚身边,轻声说道:“公子,夜了,早点歇着吧。酒喝多了伤身,你别喝了。”
闻言,季承尚抬头白了一眼舒航。接着一把把舒航拉过来坐到自己身旁的位置上,醉意微醺的说道:“舒航,我睡不下,你陪我喝,快点,别磨蹭。我们行酒令,输的人就喝。”
“公子,你醉了,别喝了……”舒航见他这样,心里着实不好受,一把抢过他的酒杯,扶起他就说道。
“我没有醉……醉了才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季承尚嗤笑了两声,拧起眉头,拿起酒壶,仰面就喝。
舒航看了,抢又抢不不过,只好在一旁看着,最后季承尚副模样,似乎还要说什么。
可最后还是犟不过季承尚,只得坐下来同季承尚行酒令。
直到三更天,舒航见季承尚已双颊绯红,东倒西歪,见他醉态可掬,心头暗笑。可是季承尚还不罢休,还强着舒航同他行酒令,舒航无法只的继续和他行令饮酒,不过半个时辰,一向酒量很好的季承尚终于醉得人事不省,一头栽倒在酒桌上怀中。
舒航看他借酒消愁,微微在心里头叹气,看着凌乱的桌面,于是先是起身,俯身扶起季承尚,进了内室,将他放在床上。
然后叹了一口气,自己动手开始在外面收拾起桌子,片刻之后,便收拾完毕。
舒航抬头看窗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