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三人行-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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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合适的年龄？”小杰趴在奇牙身边，“是今年么？”
“恩。”奇牙点点头，然后看向某个角落，“文森特，我以为你会放我们再玩一会儿……”
文森特靠着树，穿的是号称和库洛洛是双胞胎的那一套衣服：“本来就是特意放你们出来沟通感情的。”
“那布莱克叔叔呢？”小杰对于文森特的出现丝毫都不显的惊讶，明显是早就感觉到了，“他昨天下午跑路了。”
文森特微笑：“他现在正在训练。”言外之意——这个想跑路没有跑成，被他们又抓回去蹂躏了。
“……”布莱克叔叔，我同情你。
奇牙也哀悼了布莱克三秒钟，但是很快就转移了哀悼的目标——现在还是哀悼自己比较好：“我们也要回去训练？”
文森特微笑：“不是，我是带你们出来做特殊训练的。”
“特殊训练？”小杰歪歪头，好奇地问。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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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杰抱着大树，脸色惨白的样子，奇牙丝毫不为之所动：“这是你必须走的一段路，如果你要成为真正对的猎人的话，你必须学会强迫自己去杀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不管对方是老是少，不管对方你认识与否，不管对方是否犯下了罪行……”
小杰歪过头来，惨白的脸上面是满满的坚定：“奇牙，你杀过人么？”
奇牙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微微嘲讽的笑容：“当然杀过，我是杀手嘛……还是你以为，我平时在说的要杀掉谁谁谁全都是开玩笑？”
小杰抿紧唇：“为什么要杀人？”
奇牙收敛了笑容：“因为，这是职业，这是家族传承的事业。”
小杰转向一旁的文森特：“那你呢？文森特？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杀人？”
文森特单手捂嘴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一开始，是意外，然后，是必须，到现在，已经麻木了……我们奉行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小杰垂下头：“你们说，金杀过人么？”
奇牙不语。
文森特点点头：“杀过。你以为一个亲手填满了半个陷阱塔的男人，手上会是一丝鲜血都没有的么？小杰，不要事事都以金为标准……我想他不陪在你身边也有这个原因，我们，都不希望你变得和金一模一样，你是小杰，而不是金的复制品……做出你自己的样子……”
小杰背靠着大树坐下来：“或许吧，从我知道金也是十二岁参加猎人考试时，我就在想金能够一次性通过，我可不可以……也许就是那时候，我就在按照金的标准在要求我自己了……”
文森特拍拍小杰的肩膀：“要不要尝试一下？成为一个强盗的感觉？”
小杰愕然抬头：“强盗？！”
奇牙无奈的叹息：“看来讲座还应该继续……幻影旅团实际上就是强盗集团——虽然在我这个中间势力者看来高等强盗与猎人做的事情没两样……”
小杰收敛了惊愕的表情，问文森特：“为什么要找我？”按照实力来说，奇牙不是更合适么？
文森特笑了笑，不是平时生气或者是恶作剧得逞时的微笑，而是那种小杰没有见过的，整张脸都化开的灿烂笑容——像是小杰自己的笑容：“不要自卑，你其实只是缺乏规范的训练，按照你的说法，你是一直在森林中玩才练就的追踪本事和超强嗅觉，再加上布莱克时有时无的训练……奇牙是从四岁开始就有家里为他制定的专门的训练计划，一直到后来我们拉着他跟着我们幻影旅团行动开始见识真正的战斗……你其实天分一直都不比奇牙差……而且你们之间的区别除此之外就是身份问题，奇牙成年结婚之后会继任揍敌客家族的家主之位，我们与他之间更多的会是合作的关系……而你那个不负责的老爹除了希望你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之外没有任何要求，猎人和强盗其实并不是水火不容——库洛洛还和尼特罗会长喝过茶不是么？”
小杰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可以……”
“是的，你可以，只要你想。”文森特肯定的点点头。
“我想……”小杰犹豫了一下，然后哦狠狠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想！我不要按照金的路线行走，成为第二个他！”
奇牙无奈的望天，原来文森特拐人的本事丝毫不比库洛洛差……
“乖孩子……”文森特拍拍小杰的头，“如你所愿，你会是和金不同的人。”
小杰点点头，然后卡壳了一下：“文森特……商量一下……我可不可以不要杀人？”
“为什么？”文森特挑眉，刚才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费了那么多口舌就是为了把小杰从那个话题里面捞出来，（虽然说顺带拐了一个优秀苗子回家）没想到自己这里才一松口这孩子就自动自发的，把话题拐回去了。
“杀人是不对的。”小杰明确地记得米特阿姨教导自己的。
文森特眉毛再挑：“你那个米特阿姨教你的？”
“恩。”小杰点点头。
“你很幸运，你的米特阿姨是爱你的。”文森特微笑，“不过，你的米特阿姨真的很自私，身为世界前五的念能力者之一的金·富力士的妹妹，她怎么可能如你所说的那么干净？她的手上也沾染过人血，但是出于对你的爱护，你的米特阿姨选择把你教成一个绝对天真纯洁的孩子，永远只在鲸鱼岛生活的单纯少年……她这是害了你……”
“米特阿姨才不会害我！”小杰大声抗争着。
文森特眉毛第三次挑动：“是么？你敢说你这一路上来如果没有布莱克的话，你会平安的到达？你信不信，如果没有人保护，如果你不是金·富力士的儿子……就你这种‘杀人是不正确的’说法外加你这单纯的性格……你会被人生吞活剥或者是拆成一块一块的按斤论两的卖了？”
小杰沉默了，文森特，说的是事实。
“世界上，没有什么对或者不对的……”文森特以一种极为感叹的口吻说，“有的，只是应该与否……那些你所认知的所谓的道德准则只是为了保证世界大部分人能够活下来，能够相对地活的公平。我们……都是在维持平衡的人……”
我们，都只是在取回自己应该拿到的那一部分……
“一般人，如果没有危害到我们的利益，我们是不会主动出手的，更别提杀人……借揍敌客一句话说：没有钱拿杀人多费力……”文森特改用调侃的语气说着，“我们又不是见人就杀的变态，就连西索那样的疯子杀人都是挑着来的……没有谁会去无缘无故的杀那些杀起来丝毫没有挑战性的平民百姓，而不巧，世界上最多的便是这种平民百姓了……那些脱离了平民百姓的人，大多都是在考虑到了脱离平民这一名头会带来的利益和危机之后才做出选择的……所以，我们并不违背那最基本的一条准绳……”
“这就是……维持平衡？”
文森特摇摇头：“我所说的维持平衡是维持那些‘非常人’能够触及的世界的平衡——黑道、猎人、亡命之徒。幻影旅团所属的阵营便是亡命徒，准确说，流星街人都是亡命之徒。就连揍敌客都沾了点亡命之徒的边——他们家的女主人和仆人大多都是来自于流星街。”
小杰看向奇牙，奇牙点了点头。
文森特接着说：“亡命徒在某种意义上属于猎人协会和黑道之间的润滑油，拿揍敌客家举例——一旦猎人协会或者是黑道方面出现了单方面压制，那么他们家就会作为‘刀’将他们的实力平均……或者是某一方出现大乱，他们家也能大赚一笔。而我们则是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势力，我们虽然人少，但是走的是少而精的路线，幻影旅团随便一个人扔出来都可以毁灭一支军队，这导致了他们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不留神，被我们趁虚而入了……”
“这就是……幻影旅团的作用？”小杰喃喃的问。
文森特摸摸小杰的头发，感叹果然富力士家族都是正义附身的刺猬：“虽然很多人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是分析下来，是这样的没有错……世界上每一件物品，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存在的必要，如果他们没有必要存在了，时间会作为最公平的审判者将之毁灭。”
小杰点点头：“文森特，我懂了。”
文森特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么，小杰，给我你的答案。”
小杰大声地说：“我想要加入幻影旅团，我想要知道我存在的必要，我想要参与更多的事件，我想和我的朋友并肩作战！”
文森特点点头，将小杰拉进怀里，狠狠地拥抱：“小杰，相信我，这些都会实现的，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实现的。”
“恩。”小杰点点头，又恢复了以往的坚定。
监视器的另一端。
金目瞪口呆的看着文森特说了自己不懂得的一大串之后成功拐了自己的儿子当强盗，拉拉凯瑟琳：“老婆……你们ＶＣＢ实在是……太天才了……”
凯瑟琳得意的甩甩尾巴：“那是，也不看我们都是谁～～哪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金抱着自己的老婆，默默垂泪，我宁愿你们别那么厉害也不要我家儿子被拐啊啊啊啊啊……
文森特成功的拐了小杰，通过逼迫小杰亲手杀了第一个人加上一大段说辞。
事后，文森特问奇牙，旁听的感受。
奇牙灌下一整杯可乐，然后说：“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听到有人能把强盗这一职业吹得那么伟大……”所以当时都听木了，根本没反应过来……
对话
成功的把小杰催眠了，文森特很有成就感的把人顺回了他们的集训地继续训练，得意洋洋（虽然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的向库洛洛邀功：“亲爱的，小杰以后就是我们的后备团员了。”
库洛洛微笑：“辛苦了。”根本连他是怎么把人拐到手的都不需要多问一句。
奇牙默默捂脸，小杰，我应该同情你么？他们这绝对是有预谋啊有预谋……这一对夫夫，绝对是谁遇上谁倒霉啊谁倒霉……
戒备尔岛剩下的几天就在训练＆看戏＆互殴（？！）中度过了。
当飞艇降落在戒备尔岛上空时，合格者也就那么几个——
４４号，西索。
５３号，暴库尔。
９９号，奇牙·揍敌客。
２９４号，半藏。
３０１号，集塔喇苦。
３６０号，库洛洛·鲁西鲁。
３６１号，文森特·ＶＣＢ。
４０３号，雷欧力。
４０４号，酷拉皮卡。
４０５号，杰·富力士。
４０６号，布莱克·ＶＣＢ。
共计１１人。
在飞艇上，有美食与舒适的房间供考生休息。
受凯瑟琳委托，豆面人透露了一下他们将面临的是最终考试。
“啊……最终考试啊……”布莱克咬着巧克力棒，无所谓地说，“我是无所谓啦，我陪着我家小杰来的，现在小杰大概也不大在意了……能不能过都无所谓了啦……”甩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豆面人你多想了哈～～我姐不会不让我们过的～～不然就太没面子了灭哈哈～～”
豆面人擦擦汗，ＶＣＢ家这都是什么货色啊……我能说不愧是……凯瑟琳大人的弟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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