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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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烈一战 (3)
宋歌不懂武功,很难看透其中的奥秘。
而赵颖,学过两年功夫,大致看出了这里的凶险,以为小可怜已避无可避,要被坏太监此中下颚,“啊——”惊声尖叫,闭上眼睛,靠在了宋歌的手臂上,双手紧紧抓住宋歌的手臂,用力掐了进去。
宋歌吃痛,咬牙切齿,但是人家是公主,貌似不好动粗,只得忍受着。要是别人,宋歌早就伸手拍向他的脑袋了!
小可怜却并非只会往前,往左,往右,它还会往后!只见它在这危急关头,居然生生地向后翻了一个跟头,避过了童贯这往上的狠命的一击。
童贯这一击志在必得,用劲很大,当他感觉到落空的时候,下腹的破绽就大大的露了出来。
小可怜一个后翻落地,毫不停留,倏地又冲了上去,用头重重地顶在了童贯的腹部,把童贯顶到了几十步之外的地上。然后纵身跃了过去,在童贯倒地的瞬间,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一个巴掌拍在了童贯的脸颊上,把童贯的半个脸颊打的豁了进去,一口的牙齿飞溅如漫天花雨。
童贯却并没有就此被打倒,他在小可怜的巴掌拍在他的脸上的同时,伸出右手,抓住了小可怜脖子下的皮毛,猛地一提,居然跳了起来,一个翻身,骑到了小可怜的背上。然后,举起弯刀,朝着小可怜的脑袋上斩去。
小可怜当然不会任意童贯斩它的脑袋,就地侧翻,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童贯立即被摔到了地上,而他手上的弯刀,在小可怜滚地的时候,也切进了小可怜的后背上,鲜血顿时染红了周边的毛发。
小可怜根本不顾身上的刀伤,在童贯弹跳起来的瞬间,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前,把他重重地拍在地上,然后张口咬住了他倒在一侧的手腕,咔嚓,咬断了手腕上的骨头,猛地一甩头,就把童贯给重重地丢了出去。
接着小可怜又跃起,追了过去,在童贯眩晕的一瞬间,又咬碎了童贯的另一只手腕,然后扑在他的身上,张口往他的咽喉咬去——
宋歌在远处喊道:“小可怜,让他活着!”
小可怜听到宋歌的喊声,转过头,把童贯的两只脚踝都咬碎了,让童贯烂泥似的倒在地上,成了彻底的废人,这才看向宋歌。
宋歌和赵颖急忙跑了过去。
这边,四名灰衣人见到自己的老大被小可怜咬翻了,心慌意乱,而长时间的打斗,本就身上有伤的他们,体力已然不支,虽然拼力厮杀,但是心中的急切之情,让他们在招式上有了变形,在林冲卖了个破绽之后,一个灰衣人冒险进攻,被林冲一枪挑死!
另一个灰衣人见同伴死亡,两个人都占不了上风,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无法对抗林冲,居然转个身,撒腿就跑。
惨烈一战 (4)
林冲看准灰衣人的后心,猛地丢出手中长枪,长枪箭矢一般,夹风而去,倏然穿透了灰衣人的胸膛。灰衣人“啊——”一声惨叫,顿时倒地,长枪连同他的尸体,深深地钉在了地上。
对付武松的两个灰衣人,看到大势已去,根本无心战斗,其中一个破绽大开,被武松一记重拳打中胸口,胸骨剌剌断裂,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尸身飞入颖水中,随水漂去。
还有一个见必死无疑,猛地飞身直踹武松的腰腹,被武松撩手抓住了脚踝,猛地摔在地上,顿时整个身躯血肉模糊,死的无声无息!武松的手中,仿佛拎着一只刚砍下的猪腿,“扑”地丢到了地上。
战斗很惨烈,但很快结束了!
以命相搏的战斗,往往在瞬间!
童贯死亡 (1)
对于这样惨烈的一战,公主赵颖吓坏了,不敢看那些血肉模糊死状悲惨的尸体,抱住宋歌的胳膊,把眼睛埋进宋歌衣服的褶皱里,瑟瑟发抖。
林冲见到小可怜受伤,他在禁军营里长大,对于治伤颇有些了解,就帮助小可怜拔出背上的弯刀,为它止血。
武松受了些伤,但都是皮外伤,对于这个皮糙肉厚的汉子来说,小意思而已,一会儿就连疼痛的感觉都已经没有了。他站到了宋歌的身后,看着受伤倒地无法动弹的太监童贯。
童贯的脸颊几乎被小可怜的一巴掌给削去了半边,四肢关节的骨头全部碎裂,受伤非常严重,但是,至始至终,他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此时,他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两眼怨毒地瞪着宋歌,恨不得能够射出毒箭利器,击毙宋歌。
宋歌冷笑地看着童贯,“我说过,我要替天行道,杀掉你这样疯狂的变.态之人!”
“我疯狂?你替天行道?哈哈……”童贯狂笑起来,口齿不清,喷出一嘴的血沫。
“你笑什么?”
“我笑你找错了对象,比杂家疯狂的人,遍地都是。”
“看不出来,你童贯讲出的话还挺富有哲理,你说说,谁比你更疯狂?”
“你!就是你宋歌,比杂家疯狂的多!”
“呵呵,童贯你还真会开玩笑!”
童贯冷眼看着宋歌,说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到京城有什么目的?你为何接近皇上,为何妖言惑众,蛊惑君心,博取皇上信任,为何打压端王,引起太后与皇上的斗争?……一切的一切,你难道没有就阴谋?你的所做,难道不比杂家疯狂的多了吗?”
被童贯这一连串的反问,宋歌反过来一想,这段时间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还真是一段能让小人浮想联翩的过程!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外人看来,都是献媚讨好皇上,博取官位与名利的手段而已!
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大约就是这种心境吧!
宋歌无奈地摇头叹息,苦笑了一下,对童贯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没必要对你这个太监解释什么,但也不想让你死不瞑目。我告诉你,我宋歌或许有私心,或许不是好人,但是我绝不会像你们一样,用自己的小命去博取官位,博取名利!我到京城后所做的一切,甚至用小命做赌注,都只不过希望中国能够更加繁荣富强,中华民族不被外族侵略,中国百姓能够免于灾难而已!”
“哈哈……一派胡言!”童贯这样的人,是无法明白的,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明白。
“童贯,那我告诉你,如果赵佶当上皇帝,你将留下千古骂名,你相信吗?”在弄死这样一位中国历史上最牛的太监之前,宋歌有心让他懂得一点青史留名的意义。
童贯死亡 (2)
“只要生前人上人,管他死后万人骂!”童贯冷酷地说道。
看来,太监这一类人是无法理喻的!宋歌不想再说了,“童贯,我无话可说了,你可以去死了,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童贯绝望地看着宋歌的眼神,明白再没有了生机,叹息着说道:“我一直希望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活着无法实现,但愿死之后,你们能挖个坑埋了我,并且把我怀里的大家伙丢在我的裤裆上,也算是给我一个完整的躯体。下辈子,哪怕做畜生,只要有命.根,我童贯也就满足了!”
真想不到一个男人,既然已经做了太监,却对于命.根,有如此的渴望和崇拜!或许,失去才倍感珍惜吧!世上功能健全的男人,谁又会明白太监心中的苦楚呢?
“好,这一点我可以满足你!”宋歌点头答应,同时问出了心中的困惑,“既然你不是真正的男人,为何长了一下颌的胡须呢?”
“哈哈……”童贯像个魔鬼似的苦笑,“自欺欺人而已!”下巴用力往胸前的衣服上蹭去,他颌下那飘逸的长须,掉落了下来,滚到了地上。掉落的还有童贯的自信以及凄苦,他颓唐地仰望夜空,夜已黑沉,天上的星星已经显露了出来,一闪一闪,发着微光。据说,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对应天上的一颗星星,只是,有的是恒星,有的却是流星。
宋歌也觉得好笑,一个太监,常年弄了假胡须挂在下颌,也算是亘古未有的第一虚伪太监了!自从第一次见到童贯,童贯的长胡须就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太监居然长了胡子,他还以为变异或者特异功能呢,真不愧是历史第一太监啊!现在想来,也觉得十分好笑,“童贯,你想怎么个死法?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
“可以吗?”童贯问道,“能让我自己了断吧!”
宋歌疑问,“你现在这样,还能自己了断?”
童贯转动眼珠子看着武松手中的弯刀,说道:“小兄弟,帮个忙!”
武松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甩,手中的弯刀,“噗”地深深地插入到了地上,露出一半,刀刃就在童贯的脖子边上。
童贯看着武松,说了一声,“多谢!”抬起脖子,用咽喉去噌刀刃,由于没有任何着力,力气太小,无法一下子割破咽喉,于是,他就用咽喉,对着刀刃,上下扯动。
刀刃接触咽喉上的皮肤和骨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童贯咽喉上的皮肉,逐渐被割破,鲜血顺着刀刃,流到了地上,很快就是一滩殷红!
这太监,实在太残忍了!
对自己都这么残忍的人,对别人,哪里还会有仁慈之心呢!
宋歌不忍再看,转过了头。
就连武松,都看的身子微微颤抖。
童贯死亡 (3)
过了一会儿,宋歌没有再听到吱嘎的声音,回过头,发现童贯已经死了!他的咽喉上的口子,仿佛一个张开的嘴巴,似乎在向这个世道疾呼和诉说他的遭遇!
一切,都是自作孽!
至死,童贯都没有明白自己悲哀的命运是他自己作孽所造成的!
这时,林冲已经为小可怜清理了一下伤口,止了血。他回过头,突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啊!——”就连他这样镇定的人,都不免惊呼了一声,“宋公子,对岸的蔡王和皇太妃的马车不见了!”
宋歌一惊,转头一看,只见颍水的北岸,由两名副虞侯带着上百名御营士兵,手握朴刀,守着河岸,而那辆载着皇太妃和蔡王的马车,已然不在,那名带队的年轻虞侯,也没有在对岸出现。
宋歌大声疾呼,“御营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其中一名副虞侯大声说道:“宋大人,虞侯大人说了,此次迎送蔡王和皇太妃的使命,不再需要宋大人的主使!宋大人暂且在颍水南岸休息一晚,改日北上向皇上报告吧!”
看来,这队御营军也是向太后的人,现在,他们已经带着蔡王和皇太妃消失了!
就地杀了?抑或押解上京交给向太后处理?……
一切都不得而知!
公主赵颖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都被贼人劫走了,呼喊着要跳上木筏,渡到对岸去寻找,被宋歌从背后抱住,“公主,对岸守着御营士兵,去了等于送死!”
赵颖哭着,“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亲和弟弟被贼人害了!”她挣脱了宋歌,跳上了木筏。
“武松,把她丢回来!”宋歌喝道。
武松立即跳下木筏,拎住赵颖的衣领,把她丢回了岸上。
赵颖摔倒在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看着宋歌说道:“宋歌,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公主,我要杀了你!”
宋歌道:“先别说你杀不杀我,你觉得你现在到对岸有用吗?除了你的尸体漂浮在这颍水之上,难道还有别的结果吗?”
“哼,怎么没用?我是公主,他们敢杀我吗?”
“他们连蔡王和皇太后都敢劫持?难道不敢杀你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公主?”
“这……”赵颖在宋歌的诘问之下,恢复了一丝的理性,知道感情用事于事无补,又无计可施,心中难受,“哇——”哭了出来。
宋歌看着对岸,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