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神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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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覆上了陆钧麟想要拔剑的胳膊,冲著秦华笑了笑:“阁下这般轻佻,就不怕那边的美人生气?”暗地里捏了捏陆钧麟的腰身,陆钧麟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恩?什麽”就在秦华失神思考的瞬间,闵子谦不知何时出手,轻巧地将对方身上的腰带解了开来,红衣轻散,腰间的令牌应声落地,秦华忙著去捡,却让那两人翻窗在自己面前逃了出去。
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秦华抬起头来,见封时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没有什麽表情,那人看著秦华散开的衣衫下纤细腰身,不由得眯了眯眼:“哼,左使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麽,怎麽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对付不了?还是说……你看上那小子了,恩?”其实刚才闵子谦出手的时候他看到了,只不过那人出手太快,就连他也来不及阻止,看到秦华被那人搞成这般样子,不由得有些气恼。
“右使哥哥……”秦华捡起左使令,有些委屈地低低唤了一声,他只不过是被那漂亮的笑容蛊惑了而已,那张像极了自家阁主的脸上的笑让他有些失神,这才让那人得了手。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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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闵子谦与陆钧麟默契地从客栈二楼的窗户跃下,不等小二反应便从他手中夺过缰绳策马扬尘,飞奔而去。
陆钧麟瞬间凝起的杀意渐渐消散,那红衣男子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深莫测,若是真的与之为敌,陆钧麟抿了抿唇,“胜算很小啊……”闵子谦见陆钧麟在自己身前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麽,不由得笑了,拉著缰绳的手将陆钧麟的手包裹住,轻轻摩挲著,似是在安慰。陆钧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後的人,那人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他,“麟儿莫要担心,如果他是来寻仇的,刚才就不会这般轻易让你我逃脱了。”
说的也是,凭那红衣男子的武功,定能追上两人。闵子谦的话让陆钧麟静下心来,感觉到对方收紧的臂膀,陆钧麟动了动身子,靠在了闵子谦的怀中。温热的阳光晒在两人身上,他们两人缓步前行,一路说说笑笑。
最後两人索性将马儿放生,步行穿梭在山水之间。如此一来又过了几日,昨晚夜宿山林,加上又下了雨,两人休息的并不是很好。天蒙蒙亮的时候,陆钧麟便想起身去附近的小溪边取水洗漱,那人的胳膊紧紧地揽著自己的腰身,陆钧麟不由得抿唇笑了笑,他悄悄凑过去,在闵子谦的唇上轻轻一触,继而红著脸将自己的外衫盖在那人身上,匆忙起身取水去了。感觉到陆钧麟离开,闵子谦的眼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唇上的触感依旧鲜明,他不由得勾起唇角,满足地抱著陆钧麟留给自己的衣衫蹭了蹭。那人的体温那人的味道,都是让人难以忘怀的留恋。
陆钧麟快步离开山洞,往西面走去,来的时候他记得在这附近看到过一条小溪,刚刚放晴的天还带著一些初春的阴冷,陆钧麟感觉到一丝冷意。终於找到了那条隐蔽的溪流,溪水清澈见底,潺潺而流,陆钧麟将水囊灌满後捧起一捧水简单清理了一下面部,快步回了山洞。
闵子谦已经起来了,正拿著陆钧麟的衣服发愣,不知在想些什麽,见陆钧麟回来,忙将衣服给对方披上,“怎的不穿外衣便出去了,若是伤风了可怎麽办?”训斥里带了许多宠溺的语气,让人听得心里暖暖的。
两人打点了一下後,便继续上路,传说中的下九流门究竟是什麽样子,陆钧麟在脑海里想象过,但想的更多的是少时闵子谦的样子,长得这般俊俏的人儿定是很讨人喜欢的吧。陆钧麟这般想著,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美人。
从林间野路出去,两人来到了一处村子,这里距离江南城大约还有三日的路程,不急不缓地慢慢行路兴许还能赶上吃药膳。闵子谦早就听说浅堂药铺的药膳卖得好,夏日的头几天采的草药与食材炖煮在一起十分的补身子,南方的药铺几乎都会做这个来赚钱,江南城中自然是浅堂药铺里做的最为好了,实乃难得一品,既然这大当家是自家小舅子,那便好办多了。闵子谦早些年来江南,只是听说过,但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很难品尝到药膳,现下可算赶了个巧。闵子谦笑了笑,想到那被自己视为情敌的顾澜暄见到自己时跳脚的模样便有些窃喜。
村子不算小,房屋也都是修葺一新的,看上去并不是那麽荒芜的村落,但两人走了这一段路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陆钧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闵子谦,那人也同样有这种感觉,闵子谦用唇语道了句:“小心为妙”。陆钧麟点了点头,右手轻触了一下身侧的灵秀剑。
行了一段路後,嘈杂声突兀地响起,夹杂著孩童的哭声,陆钧麟警觉地向西面一瞧,见远处围了一圈人,“许是村里的人都来这儿了。”闵子谦站在陆钧麟身後轻声说道。
“不对,子谦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过去看看。”没等对方答应,陆钧麟便先行往那边走去,闵子谦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笑著摇了摇头,他家的陆少侠啊还真是……
河边围了一圈村民,议论著什麽,陆钧麟探头探脑地挤到人群里,见岸边的木棍上绑著一个孩童,不由得皱了皱眉,现下临近端午,难不成他们要用这孩子祭河神不成?
“造孽哟,村长这是在造孽啊……这麽小的孩子……你们於心何忍!”一位大娘抹著眼角的泪怒斥站在河岸上的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却不以为然,“他的存在招来灾祸,自从他和他娘来到村子,我们村子变成什麽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娘死了,还害死了村长家的儿子,这孩子不是灾星是什麽?”
原来,这孩子与他的娘亲两年前前来到这个村子,明眼人一看便知晓是未婚先孕,这种情况往往是遭人鄙夷的,但那女子为了繈褓中的孩子还是选择了留下,至少这里有地方可以为他们挡风遮雨,谁知自从她来了之後,村里就莫名地发生一些灾祸,村民们把她当做灾星,避而远之。前几日孩子的娘死了,死在了村长的家中,连带著村长的儿子也跟著死了,这下让村长这两年中的积怨爆发了,正赶上端午祭河神,便以这个理由将这灾星的儿子处死。
陆钧麟听得真切,原来竟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将这孩子溺死?幼子何辜,缘何要这麽残忍?河岸上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咳了一声,高声道:“这孩子的娘亲定是惹怒了河神,所以才给我们村带来这麽大的灾祸,现在我们就把这孩子献祭给河神,愿能平息河神的愤怒,保佑我村平安。”说罢便指挥著村民想要将那孩童丢进河里。
“住手!”陆钧麟高喊一声,见村民的目光都向他投来,接著说道:“幼子何辜,你们这样做才是助纣为虐!”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村长怒喝一声,“拦住他,快点把这孽障扔下去!”
几个村名将陆钧麟围住,以他的武功不出三招便可轻巧突围,奈何那些村民拉著自己,若是使出内力定要伤到这些人,陆钧麟并不想这样,他只想把那个孩子救下来,眼见绑著孩童的木棍连带著一块巨石被推了下去,“子谦!”陆钧麟一把推开拉著自己的村民,高声叫道。
闵子谦的轻功比自己要快,若是他出手还有一线生机。闵子谦一直站在人群的外围淡漠地看著这一切,被世人诅咒的孩子,只有被抛弃和死亡两条路,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变得冷情。本不予理睬,却被陆钧麟的一声哀求唤醒,那人开口他怎能不应,也多亏了他站在外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脚尖轻点飞身往河上略去,轻功是他的绝学,无人能及。脚尖轻点了几下水面,便一把将快要沈底的孩子抱了起来,用内力震碎了绳索将那孩子救了上来。
孩子似是呛到了水,一直咳个不停,陆钧麟跑过来看了一眼闵子谦怀里小小的身体,除了呛水,孩子身上还有别的伤痕,对这麽小的孩子居然下此毒手,简直可恶至极。
村长的脸色变得不是太好,他命令村里的几个壮年围住闵陆两人,想要将孩子夺过来,但刚才的一幕那些人都看在眼里,这俩人明显是混江湖的,会武功,若是真的硬碰硬,他们赢不了,但又不敢得罪村长,只能硬著头皮将人围住。
陆钧麟本不想伤了这些无知的村民,但眼下看到那孩子的可怜模样不由得有些愤怒,紧握的拳头彰显了现下的怒气,闵子谦皱眉看了一眼怀里脏兮兮的小孩,他的白衣因抱著他而变得污浊,那孩子的呼吸急促,体温灼热,似是快不行了,一双小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著他胸前的衣衫。闵子谦抬眼看向那些想要上来抢孩子的村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只手垂下碰了碰陆钧麟紧握的拳头,冲他摇了摇头。
“你们既然觉得他是灾星,那麽这孩子就让我们带走,否则休怪我无情。”陆钧麟将灵秀剑举起,示意他们让路。
几个壮年纷纷看向村长,那村长似是也有些犹豫。儿子的仇他还没报,怎能让这孩子轻易地逃走。“不行!不能把孩子交给他们!否则河神会惩罚我们村的!”
这句话明显起了作用,迷信的村民再也顾不得这麽多,上前去抢夺孩子,陆钧麟也不再客气,几招便将那些人打趴下,带著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河边。
学著闵子谦的样子吹了一声口哨,马儿便寻来了,陆钧麟接过闵子谦手中奄奄一息的孩子翻身上马,打马往前赶去,现下最重要的是救活这个孩子,刚才因为激烈的奔跑,孩子在闵子谦怀中吐了一口血。闵子谦也翻身上马,打马追上前面狂奔的陆钧麟,眼下他的衣服是不能要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胸前中了一箭。
本身修习过一些岐黄之术,闵子谦可以感觉到那孩子的状况很不好,生命在流逝。出了村子,行了一刻便来到了一个小镇,幸好小镇上有医馆,两人打听了地方便马不停蹄地往医馆赶去。
医馆的大夫本在替一名妇人诊脉,哪成想一个年轻人抱著一个孩子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进来,著实吓了一跳,见到孩子那般模样更是惊讶,连忙招呼他们到内室去。一番诊治後,却不是很理想的结果,小地方的医馆,纵使是大夫医术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只得先用一些药材吊著孩子的命,陆钧麟付了钱道了谢後便抱起孩子从内室出来了,外堂里闵子谦换了一身衣服正坐著喝茶,医馆外围了一圈人,大约是没见过闵子谦这般模样的人,只不过没人敢进来造次。
见陆钧麟出来,他放下茶盏,询问情况。见陆钧麟咬著唇摇了摇头,一脸的沮丧,不由得有些心疼,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孩子还能坚持多久?”
“两日。”陆钧麟用手指摸了摸孩子发烫的脸颊,轻声道。
“回江南。”闵子谦说道:“我们马上回江南兴许还来得及。”
两人日夜兼程,不敢耽搁一刻,终於是在第二天清晨回到了江南城中,这会儿浅堂药铺还没开门,管家见陆少爷回来了很是欢喜,想要去通报主子,却被陆钧麟一把拉住,让他速去叫顾澜暄或付之臣到他的院子里来。
顾澜暄昨夜熬夜看了医书现下正睡著呢,被管家叫起来十分不情愿,有些怒气冲冲地往陆钧麟的院子里赶,本以为是替那小贼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