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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梁二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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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曲轩本以为这下子要带伤了,可听到那花瓶碎裂的声音却只感到背上贴上来一个人。他控制不住冲力,压着后面的人往地上栽去。
  
  侍卫听到声音都陆陆续续的跑了进来。
  
  梁二少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宣世隶坐在地上,四周都是碎掉的瓷片,他咬紧牙齿道:“把梁三公子送回府。”
  
  两片手掌大的瓷碎片插入了他的背部,伤口的血随着他拔圌出碎片一下冲了出来,染了大片衣服。梁曲轩慌了神,也顾不得梁曲天了,赶快把四周的瓷片都移开,作势要扶他起来。
  虽说那瓷片刺的有些深,但宣世隶似乎也并未表现出虚弱,他搭了一把力从地上站起来倚靠在梁曲轩身上。
  
  “我没事。”两个人靠得极近,梁曲轩能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你是来通风报信的?还是跑来挨操的?”
  
  梁二少刚刚因为紧张满脸涨的通红,一听了这话,整个脸像被泼了一层漆,立刻就青了下来。不过没等到他爆发出来,宣世隶就开口道:“扶我回卧房,先把背上的血止了。”
  
  梁曲轩嘴角抽圌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开口把宣世隶扶到了床上。左总管很快就把佘大夫叫来了,那背上的伤口有四五条之多,大多数已经模糊了,只留了点点印记比其他地方深一些。这两个瓷片留的伤口和其他的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
  
  梁曲轩想,从他认识这个开始,就经常看到他受伤,这具躯体从一开始就刻满了磨难的勋章,也许某一天有一刀刺下来稍微深那么一点点,他就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了。
  
  这样的感触让梁曲轩觉得很不舒服,像悬在空中一直无法触地一般不安稳。
  
  “坐过来。”宣世隶拍拍床边,“曲轩,我们谈一谈。”
  
  梁曲轩一下子紧张起来,“谈什么?你要听梁曲天的?”
  
  “我要走的话,你跟我走吗?”
  
  “跟着你有什么好处?我没什么用,我还姓梁。”
  
  “走吗?”
  
  “去哪?”
  
  “去最穷最危险的西南。去吗?”
  
  梁曲轩想说不去,梁二少受不了苦也受不了累,怎么可能放弃京城的大好生活,跟着一个随时身陷危险中人去过风风雨雨的日子。但此刻,那紧紧相握的手掌传递出的温度像一剂毒药流窜在全身的血脉中,他张开嘴巴,拒绝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
  
  “去。”
  
  “好答案。”虽然最后的结果不会因为梁曲轩的答案有任何转变,可是亲耳听到自己想要的,这种感觉无可取代。
  




☆、守西

  皇宫西门口顺着街道站满了士兵,他们都穿着禁卫军的盔甲,笔直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最高统领下达命令。
  
  李大统领收紧下巴,正了正皮带,对下面的人道:“下令包围湛王府。”
  这道命令很快就传遍全城,奉宪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皇帝调动所有禁卫军包围了湛王府和所有与之相关官员的府邸。
  
  宣世隶坐在窗下的软榻上,那金缘短腿檀木桌上铺着一张地图,正是王朝西南部的全貌。他喝了一口茶,眼光却无法聚焦到那地图上,时不时瞟向床上睡得正熟的人。他想,这地方以后可不能像现在这么苦了。
  
  床上的人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这点声音并不影响这个房间里两个人的交谈。
  
  “王爷,皇上已经发兵了。城门校尉朱帆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点头,他那边就可以放军进城。”齐元绍和湛王对坐着,两年前薛谦被调到他帐下做参谋开始,他和湛王之间就从来没离得这么近说过话。早十年他就料想过现在这种局面,不过那时候以为湛王最终和皇帝对垒是冲着皇位,现在情况却有了惊天逆转,齐元绍自己都觉得眼前的局面实在是牛刀杀鸡,过了点。
  
  “等着。”宣世隶一脸平静,“我等着宣世连亲自入这府门。”
  
  “中书监梅惟府上已经派人查探过了,当初秋狩刺客的猎箭箭头稳稳的锁在梅大人的仓库里。王爷当时留下的那个活口已经招供了,随时可以做人证。”
  
  湛王点点头,“等我去了梧州,把那边打扫好了,师兄再带着匈奴公主过来玩一玩。以后要见一面就难了。”
  
  “我是你,绝不会选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我也是没办法,这地方,宣世连最放心,我也就最不操心。”
  
  窗外响起一列士兵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元绍站起来退到了湛王背后。
  
  皇帝陛下优哉游哉的走进了湛王的卧房,“还是永宁最知我,宝顶雪芽,这茶多少年没喝过了。你倒是还记着。”
  
  他坐下来,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齐元绍,笑道:“齐大将军如今还是站在永宁身后,也不怕过了这一晚,再也见不到新婚的公主了?”
  
  “陛下亲赐的婚事,不至于这么快就让公主守寡吧?”宣世隶也不看皇帝,指着那地图道:
  
  “梧州,穷山恶水之地。前两月爆发了民乱,你派了邹小将军去守城,有结果吗?”
  
  皇帝扔给湛王一封密报,“如你所愿,镇不住。邹小将军要求要么京城派兵支援,要么他就带着麾下的部队返京。都是你教出来的,把这军令玩得得心应手。说吧,你想怎么办?”
  
  “不是我想怎么办。是你想怎么做。我的人你都一个一个围起来,逼着他们选队伍,他们选了你,是好事。但那些不选你的,你打算怎么办?全部杀了?这些空缺你要调哪一家的来补?一旦上了位,稍有疏漏,你这手底下的势力又要不平衡了。”
  
  皇帝摸摸下巴,“你不放权,才是最大的不均衡。你围了城,捡齐了中书监大人犯事的证据,逼着我先调军来讨说法。现在还要我先下话,哪里找这么好的事情,永宁,你没在这个位置上,我要是不做绝,你不反,其他人也有要反的。况且外面还有个大麻烦。”
  
  “下话容易,放权也可以。今晚一过,我就远下守西。邹小将军身世清白,无党无派,我本是养来自己用的,现在双手过给你。你把我封去梧州,我自此远离京城,无皇帝诏书绝不踏入京城半步。”
  
  皇帝盯着床上的人,绷直了嘴唇,“软硬兼施,由不得朕不同意。城外有多少军队?”
  
  “加上城门军,一共六万,你手上三万禁卫军,最多再加一万的宫门禁卫,也才四万。西南恶民暴乱,邹源树手头有两万人,你起码要调五万人看能不能一边平乱一边堵邹小将军。半边兵符在我手上,齐将军在我这边,镇北军你调不动,其他三军你能调走一半。各地封王握着私军,你不得不防,再减一半。就算我坐在这里不动,你要赢也是自损八百,这个账你要算清楚,侥幸彻底赢了,尾盘怎么收?匈奴人你当是放在边境的玩具?现在是盛世,不比动乱,你这一围府爽了,江山被你糟蹋一半。你也知道外面有个麻烦,他就等着你对我下手呢。”
  
  皇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句我坐在这里不动,你侥幸赢了,实在有点伤他的面子:“梧州是吧,带着梁二公子一起去?”
  
  “你说呢?”
  
  “永宁,这局势你看得清楚,这几年也没少操心,按你的说法,该布置的你都布置了。你也不怕朕削你的权,但是临到头了,怎么又突然转调了。”
  
  “你牵挂江山,我牵挂的只有一个人。偏偏梁家站在你身后,不是站在我身后。”
  
  “梁曲言不会放他跟你走。”皇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你可以封他个梧州刺史从事。他给你了带了不少我的消息。”
  
  “朕只要剩下的半个兵符。”
  
  “可以,等我平了西南暴乱,在梧州安了家,自然会把兵符交给你。”
  
  “那朕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才放人。”
  
  宣世隶脸上的表情凝固起来,“收了兵符,我不会再管镇北军,匈奴单于身体已经坏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能丢命,换了新王,现在的局面就保不住了,我怕你到时候内忧外患。”
  
  皇帝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梧州两个字:“那就去吧。明天上朝,中书监的位置,让梁曲言顶上。”
  
  梁曲轩迷迷糊糊的觉得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其实他是被人捏住了鼻子。他醒过来天才蒙蒙亮,他以为自己睡在家中,正要唤夕园,却看到头上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湛王府。
  
  “你要去上朝了?”
  
  “最后一次了。背痛,起来帮我穿朝服。”
  
  “我昨天怎么睡过去了,你的伤口好些了吗?”梁曲轩帮他套着最外面的官袍。
  
  “好些了。等好完了就启程去梧州。”
  
  “我也去吗?”
  
  “你也去。”
  
  “我怎么跟家里说?或者收拾了东西就跑?”
  
  “皇帝会说。你等着领旨吧。”
  
  那一晚,最终以平静的撤兵落下了帷幕,知道的人永远都三缄其口,不再提起。不知道跟往常一样等到天一亮就穿上朝服入宫。
  
  当然,所有人都谨记着这天早上,它是一个莫大的转折点。中书监梅惟梅大人因秋狩中指使刺客行刺皇室成员湛王宣世隶而锒铛下狱。邹小将军急报,西南动乱已经蔓延到梧州首府柴城,急需朝廷出兵支援。湛王自请守西,皇帝准其意愿,下放西南,割地封王。
  
  奉宪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新任的梧州刺史从事梁都尉跟着西去的西南军和湛王一道前往梧州,平息西南民乱,这三万军马行至西南屏障万情山脉却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灾,全军将士被困于屏障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唔,上部完结。
下部会把前面隐藏的情节都慢慢窜起来。
王爷的心里活动和想法会慢慢加重。
撒花。




☆、饿狼

  举目望去,全部是银银的白雪,有时候能看到几颗枯树顶立在雪地上,显得尤为寂寞。
  
  三万大军已经行至万情山群之间的山道上,若要折回去绕路行军,只怕所带的军粮撑不了那么久。况且西南的民暴,究竟发展到什么势态了,他们并不十分清楚,现在抢的是时间,多逗留一天情况就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是,这大雪已经接连下了两天了,一点消停的迹象都没有,山中阴寒,积雪不化,那雪地堆得有小腿深,又松又软,这三万人中,有两万人都是骑兵,行路起来实在有点困难。
  
  “王爷,前面就是陂马道,如果继续走大路,这大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只怕后面行军速度越来越慢,等不到我们从这雪山下去,军粮就不够了。”
  
  “你的意思,是走陂马道?”
  
  “分开走,骑兵的马恐怕不好从陂马道上过。”冉冲佝偻着身子,这事他不敢做决定,现在的情况是进退两难,食物消耗太大,又根本没有补给。想从大道下山,只怕那些战马就全部保不住了。王爷入西,手上要是没有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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