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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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这有些不对劲啊,他揉了揉头发,揉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曾赤身坦诚相对,这算不算的上是互相心悦了,他难为情地想着。
触感还在,那种被拥入怀中紧紧抱着的温暖……
“所以,你送阮涟回府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把她送去了医馆是么?”霍宵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沈琛尴尬地点了点头:“大夫抓了些降火之药,幸好阮大人实为男子,否则真不好意思和他说明原委。”
老管家点头:“此事的确没想到,那阮正泽为搏名利居然连收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都能陷害。”
“事后阮涟回府了吗?”霍宵皱眉问道。
沈琛回道:“不曾,我觉得此事有异,不敢再贸然待他回府,便留在医馆中,当下听闻王爷在裕华楼之事才把阮涟从医馆送回府,青天白日当有许多人见到,所以不怕再生事端。”
霍宵点点头,对他的处理感到满意。
而老管家的眉头却深深深地皱了起来,他刚要说话,却听霍宵缓缓说道:“本王,自老将军逝世后就懵懂扛下霍家,皇上多次明里暗里削弱军权本王都当做他是在保护霍家不给敌人眼红的机会,但近日本王才懂,从头到尾霍家不曾有任何支援,无人。”
沈琛和霍汀心中皆是一惊,霍宵眼中的冷意简直要冰冻三尺:“如今,三军终于收回,圣上也会更加关注本王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多年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敢问王爷可是想要娶了阮家小姐,定家稳君心?”老管家绷着脸问道。
霍宵看了他一眼:“不。”
老管家一梗,只觉要听到最害怕听到的结果了。
“本王现在只求,在本王做想做的事情时,无人拖本王的后腿。”
凉飕飕的声音吹过霍汀耳边,他睁大了双眼,王爷不曾把事情完全说出已经算是留了他面子,自从闻人煌来了这里他多次对闻人煌冷嘲热讽希望赶走对方,王爷虽面上不说,但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吧。
亲眼看着霍宵长大,从小小顽童到现如今威风堂堂的大启端王,连老将军都不如他上心,见霍宵小小年纪丧父丧兄他也是心力交瘁,可不想霍宵终是继承了老将军顽强的心智,以一人之力撑起风雨中飘摇的霍府,受封爵位远离京城,在边陲宁安重新开始。
这些年看着他一次次死里逃生换来军功显赫,倒是希望身边能有个人陪着,却未曾想过霍宵心里一直怀抱大仇不曾安宁过,更别谈儿女情长,这让霍汀愈发急白了头发,却又只能干着急无能为力。
闻人煌的出现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惊吓。
这个青年是栖凰山之人,并且一出现就和王爷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这让霍汀对闻人煌的第一印象奇差无比,端王若是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那霍家岂不是无后了?
而随后王府失火,闻人煌失踪,霍宵不顾王府追去,这更是令他对闻人煌全无好感,这样一个人,怎能伴在霍宵身边?
今日霍宵一席话,已经点名了立场,不希望他们干扰他和闻人煌的事,霍汀默默听着,见霍宵那副终年面无表情的脸在提到闻人煌时总是带有了异样的光彩,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道:“老奴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阮正泽回到家中,发现阮涟正坐在厅堂内静静喝着茶,顿时怒上心头上前问道:“你一晚上去了哪里!”
阮涟轻轻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还尽失望和悲恸。
“沈侍卫原本要送我回府,结果路上身体不适,便在医馆里呆了一晚。”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阮正泽一听更生气:“你和他走作甚,王爷请你吃饭你便让王爷送你回来呀!”
“大哥,你是否太高估我了?”阮涟放下水杯,“还是,你太看轻我了,觉得我无关紧要可以为了你的前途牺牲所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阮正泽说话。
阮正泽噎了一下:“你这说的什么话,和王爷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不好,”阮涟一字一顿地看着他,“你若是想用下药的方式让我和王爷在一起,那就是不好,王爷是何许人也,若是逼得他紧了,阮家都可不复存在。”
阮正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一向怯懦的妹妹口中说出:“你,你说什么?”
阮涟深吸一口气道:“你既让我讨好乌丞相,又何必让我失身于端王呢,这样最后我落得残花败柳一般有何好处?”
阮正泽瞪大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阮涟又缓缓道:“乌丞相毕竟……是二哥的同僚,比之端王是可靠些的,不如好好和乌丞相相处,听他安排啊。”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阮正泽惊疑不定。
阮涟点点头,不再说话。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若是早能有这样的觉悟那我也不会勉强你去见端王了啊,端王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可真不是什么好归宿,这不,今早去我还以为在他床上的是你,可一见竟是之前他身边的那个闻人公子,原来两人竟是这种关系!”阮正泽为讨好阮涟,顿时将霍宵抹黑的一塌糊涂,口不择言。
阮涟面色一变:“端王和闻人公子?”
阮正泽莫名道:“对呀,今早那闻人煌就在端王的床上,一身都是痕迹。”
看来昨夜的药到底还是起了作用啊,阮正清心中苦笑,闻人煌是凤王的掌中宝,这是所有凤凰都知道的,现在霍宵和闻人煌是这种关系了,恐怕以后路途会更加艰难了吧。
“啪——!”
茶水杯被打翻在地,凤天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衣角被茶水沾湿都无动于衷。
乌鸦站在一边微微颤抖了一下,可姿态依旧强硬:“还请凤王不要顾念旧情,如此背叛栖凰山者当诛。”
孔雀站在凤天身后同样面无表情,只听凤天慢慢说道:“当不当诛,我心中自有分寸。”
乌鸦不甘道:“凤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一个闻人煌而坏大事?当日若是直接让臣一把火烧了端王府就不会生出如此事端,为救闻人煌已经失足一步,现在又要如此?”
凤天眼眸一横:“你懂什么!他是不能动的人!”
孔雀身形微微一动,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了嘴。
“原本您宠爱他没什么,就算没灵力也能说得过去,可他不识好歹不仅逃开您身边还更加过分投靠了端王,如此包藏祸心怎可留他,若是他再向端王泄露了栖凰山上的事情那就挽不回来了。”乌鸦恨恨道。
凤天眉头紧紧皱起:“他与霍宵真的行过那事了?”
乌鸦道:“未曾亲眼所见,不过听闻兵部侍郎阮正泽想要用药撮成他妹妹与端王,可最后却是误让闻人煌与端王春风一度。”
凤天面无表情地脸上划过一丝狰狞,嘴上说道:“老皇帝的药还有多久?”
乌鸦一滞,皱眉算计道:“现在皇上已经开始防备我,药只能靠秃鹫侍寝时偷偷让他服下,禁宫中的侍卫也被调了很多批,很多都是新面孔,恐怕再难控制住。
“看来他也想自保,不复往日英勇无畏的隆宝王爷了,”凤天低声道,“早知会如现在兢兢战战度日,早年可还会逆天篡位呢?”
“二皇子……”孔雀见凤天沉默许久,犹豫道,“重伤一直未愈,从紫金山回来之后一直修养东宫,可否需要……”
一听到“二皇子”这个称呼,凤天的眉头猝然皱紧:“为何还未痊愈?”
乌鸦漠然:“凤王为何不希望他早死?”
凤天的心猛然被揪了一下,低沉说道:“我当然要他早死。”
孔雀迟疑道:“可是东宫现在防备严密,恐怕不易刺杀。”
“乌鸦也不能进了吗?”凤天皱眉问。
乌鸦轻轻舒了口气:“早前为刺杀二皇子已经在东宫施展过一次遮天蔽日,恐怕灵力还未恢复到可以再次施展的地步。”
凤天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算了,不要再动他了。”
乌鸦点头,可又不甘心道:“凤王,你当真不打算处置闻人煌?”
孔雀默默看了他一眼道:“为何你总是要王把话说两遍?”
乌鸦冷眼扫过孔雀俊美的脸颊:“关你何事?”
孔雀轻轻笑了笑:“你自己私做主张做了多少事就不说了,眼下连王的决定都要反对了吗?”
如此说来,好像他真的要功高盖主一样。
乌鸦面色不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孔雀立即反驳,凤天不悦道:“你们不要吵,同为栖凰山使徒丢不丢人?”
“我实在不知道,孔雀到底是凭什么当上使徒的。”乌鸦阴测测道。
孔雀眼神一厉,瞬时乌鸦感觉到周身一黑。
“你做了什么!”
他大声叫道,可身边一人都没有,刚刚在丞相府中的一切现在都不见,只有一片黑暗。
凤天皱眉道:“孔雀,停下来。”
孔雀眼中漫上委屈,狠狠瞪了一下才收回附在乌鸦眼前的手,乌鸦瞬间瘫坐在地,惊疑不定地看着孔雀。
“别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废物。”孔雀怒视他,转身离开。
乌鸦茫然看向孔雀远走的方向,不知该说什么,只听凤天淡淡说道:“整理好,我们去见见镇疆大将军吧。”
闻人煌最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说不清是小鹿乱撞还是感觉有事要发生,好几次看见霍宵他都咻一声把自己藏起来,生怕霍宵看见他。
大启的金龟婿霍宵前些日和一个男人厮混到了一起,这件事顿时又成了大启百姓茶余饭后的新谈资,无一不啧啧称奇。
传闻中爬上了端王床的那个男人俊美无双比起阮家小姐还要迷人,只一眼就将端王的心全部占据。闻人煌听了之后不禁哑然,为霍宵默默哀悼,和他扯上关系的两人居然都不是什么女人……
那日之事,他几番试探霍宵,可霍宵表现出的一副“你要负责”的态度让他越来越模糊,他们真的做到底了?
“见鬼了,难道我喝了酒之后竟这么凶猛。”他远远看到霍宵挺拔的身影,自我惊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射出的光零碎的散在霍宵身上,光束仿佛来着神秘的远方,只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仿若天神,高大不可屈膝亵渎。
“王爷,抓到了!”
他隔着远远的空地听见沈琛老远就冲霍宵喊道,霍宵转头的时候斜光瞥见了闻人煌,闻人煌好像看见他对自己轻轻扬起了嘴角。
脸刷一下就红了!
霍宵心情愉悦,问道:“抓到那人了?”
沈琛停下来喘气:“不知道是不是栖凰山的人,是个没灵力的孩子。”
“没灵力,孩子?”霍宵眯起了眼。
沈琛点头:“他从朝阳宫偷偷溜出来之后我们跟了他许久,终于抓到了,可是真的是个普通孩子。”
“普通孩子怎么会有本事潜入皇宫再潜进贵妃宫内,其中定有问题,”霍宵总结,“栖凰山向来什么手段都有,不奇怪会利用普通人。”
“王爷随属下去吧,人已经押到牢中。”沈琛道。
闻人煌看着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可霍宵就走了,心中疑惑,这几日就算听闻京城中再多闲言闲语,霍宵都镇定在府内四处闲游,仿佛这大启和栖凰山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可眼下他却步履匆忙地随沈琛而去。
霍宵到底是谁的人,闻人煌皱眉。
自从知道了皇上的另一个心思,除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