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跃升官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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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能掌握的有三、四千人,他们平时藏身在小笠岛附近海域,船只大约……”无赖不打夲的往下说道。
难得这家伙病的这样重,口齿还能这样清楚,只是他所说的内容我无从考证。他在我这里这件事不能让雷丰瑜知道,所以也就不能和李云锁手上的资料加以印证,我只能一遍遍的反复问同样的问题,但这家伙前后所答始终是一致的,让我抓不到漏洞。不过感觉中我对这家伙不太信,一个人病成这样还能说的条理清楚,前后对搭分毫不差,可见这家伙实是个人精,等他稍好点,我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悬于帐顶的那把短剑,你说这根细线怎么就这么结实呢,它怎么就不断呢,我干脆帮它一把得了。
“大人饶命呀,我刺杀皇帝失败已是身份暴露了,本来也回不去了,不然就和森一男一个下场,大人我来投奔您是真心的。大人呐您看我病成这样子,您怎么也不能对个病人下手呀。”无赖鬼哭狼嚎起来。
表忠心、装可怜这都是我玩剩下的了,老子能上你当?哼哼。我把手往帐顶上一伸……
“啊……”一声拉长音的惨叫。
“叫什么叫,我还没动手呢。”
我把短剑拿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上柜子里找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无赖的嘴里,“这是毒药,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我每月给你一颗解药,不然……”我没说下去,有时候悬念比说出后果更可怕。
往他嘴里灌了几口水,确定他把药吞下肚了,就用那柄剑把绑着他的绳子割断。
“为什么?杀了我岂不是更放心?”无赖很奇怪的看着我道。
“怎么着,不杀你你还不满意?”我恶狠狠的对他呲了呲牙。
“满意、满意。”无赖连声说道。
对这个无赖我的感觉很奇怪,我觉得在他身上能看到些我自己的影子,虽然明知道留着他是个大危险,但却下不了手,另一方面觉得他和自己一样怕死,这样的人是不会选择在京城这里对雷丰瑜或是我下手的,不然那样他也脱不了身,等于是同归于尽了。
生起了火炉和炭盆,煮上水,回头想把湿淋淋的床单被褥都换了,却见无赖抓起床上的一个饺子就往嘴里送,我一惊,“不要吃。”扑过去一把打掉他手上的饺子。
无赖委委屈屈的说:“我饿了。”
我叹了口气,“我给你煮粥去,你等会儿。”
从这天起无赖就在我这里住下了,而且我也不能再叫他无赖,得改叫他泰山了。
“龙跃我肩膀疼得厉害。”
“龙跃我背痒痒你给我挠挠。”
“龙跃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
“你丫的再喊,我就把你拍成猪头。”我拎着锅铲怒冲冲的跑进屋,大吼道。
“人家现在病着呢,自己动不了,你就这样对我。”泰山倚在床上虚弱又委屈的道。
“行了,饭正烧着呢,你哪痒痒?我给你挠,那药是活血化瘀的上上会疼点,不过伤能好的快,你就忍着点吧。”我叹了口气,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东郭先生,等把这只狼崽子养好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咬死了。
“我都跟你保证过多少次了,我不动那皇帝的脑筋了,你别整天唉声叹气的。”泰山很敏感的道。
“但愿你老老实实的,你要是敢祸害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发誓定会百倍千倍的找你讨回来。”我恶狠狠的说。
泰山闻言脸上微微变色,但我在他的背后没有看见。
给他挠完背,又把锅里炖的肉连着一大盆米饭端到他的床前,“我今天要去同僚那里走动走动,不然惹人怀疑,你自己在家老实呆着,知道么?”
“早点回来。”他拿袖子抹着眼睛对我挥手道。
我被恶心到了,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怎么觉得这混蛋跟我像的?
朝中有个同僚今天过六十大寿,天语规定男子为官到六十就要致仕回乡,所以今天既是为他祝寿也算是给他践行,再加上现在正是春节的休务期(放假),差不多满朝文武都来了,有的还是拉家带口来的,那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流水席摆出一条街去。
我现在是正三品,也算是朝中新贵了,自然不用在街上简易的棚子里喝酒兼吃风,被主家请进暖暖和和的正堂之中奉茶。
奉上礼金又和寿星老寒暄了几句,我便找了个角落里歇着,等着开饭。
“这不是龙大人吗,您怎么一个人坐这儿了。”一个人热络的对我说道。
我打眼一看,这不是马屁精赵仕兰吗?
我跟这人没什么交情,随意敷衍的拱了拱手,“赵大人。”
“龙大人您那期恩科,我还是您的监考官呢,那时我就看出来龙大人定是国家栋梁之才呐。”赵仕兰继续套着近乎。
我无趣的打了个哈欠。
“来,来,来,快过来,这就是我常常对你们提起的那位惊采绝艳的龙状元。”赵仕兰对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招手道。
两人闻声走了过来,赵仕兰指着他们说:“这是犬子宝树和小女芝兰,龙大人日后还要不吝提携呀。还不快给龙大人见礼。”
我抬眼打量了眼那个赵宝树,皮相生的不错,只是脸上透着一丝不耐烦,似乎没拿我当回事,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却隐隐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识趣的多,恭敬的俯身对我施礼,“芝兰见过龙大人。”
好动听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江南那边的口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这种音色这样酥酥软软的感觉何时曾有过呢?
我起身端详着女子,十七八的年纪,粉嫩水灵自不待言,尤其是她身上那种气质,就一个字形容:柔,再配上她那把柔婉的音色,他给我的感觉这女人真真是水做的。
“芝兰小姐,我觉得似是早就认识小姐一般,但小姐这般人品相貌,我若真见过,定然不会忘记,莫非我与小姐竟是前生有约又或是在梦里相识?”我立刻嘴上抹蜜。
赵芝兰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虽是面带娇羞却也落落大方。
一听这笑声,我脑中灵光一闪,再回头看看赵宝树就更确定无疑了,轻轻击掌道:“着呀,我们果然是见过的,差不多两年前在朱雀大街上,姑娘坐在轿中,我牵牛在外。”
“啊,”赵芝兰惊呼一声,“原来那天是龙大人,那日我兄长多有得罪了。”
“不妨事,不妨事,我和宝树兄这是不打不相识。”说着回头看向赵宝树,“宝树兄武功盖世、英雄了得,想来这两年更有精进吧。”
却见赵宝树脸色有些阴沉的低头不语。
赵芝兰一旁道:“哥哥的手前时受了伤,武功不能再练了。”
不能练了好呀,我心里更是欢喜。
这时赵仕兰插话道:“龙大人开席了,既然您跟犬子和小女都是旧识,我们不妨同桌而坐也好再叙谈叙谈。”
“正合我意,只是不要称我为大人了,细算起来我还是您的学生呢,直接叫我龙跃就好。”说着殷勤备至的躬身相让,“恩师里面请。”
一顿寿宴吃的是宾主尽欢,说真的我不知道主家欢不欢,我只知道我很欢喜,赵仕兰很满意,赵芝兰似乎也很高兴。
席罢,我和赵仕兰一家一同出来,我故意落后半步悄悄问赵宝树道:“宝树兄,不知令妹可许配了人家?”
“未曾。”赵宝树瞥了我一眼道。
“嘿嘿。”我情不自禁的嘿嘿傻笑。
赵芝兰似是听到了动静,回过头来对我嫣然一笑,我立刻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似是没了半分重量,眼中所见粉红粉红的朵朵桃花遍开。
第四十八章
春节后,我重回朝中,日子过的挺滋润,在都察院我是老大,再没人敢给我脸色看,雷丰瑜最近对我也很和气,没再给我安排什么吃苦在前,享受捞不着的差事,只除了他时不时的把我叫到景轩殿里,也不说什么只一个劲的笑的那个让人心里毛毛的难受之外,一切都很好。
“又是一年春来早,风流得意少年郎。”我嘴中吟着,打开折扇慢慢悠悠的摇呀摇,边迈着优雅的小方步在街上溜达着。
“现在还是倒春寒呢,你弄把破扇子扇什么扇,也不怕着凉。”泰山走在我身旁,满脸鄙视的道。
“你懂什么,这叫风雅。”我鄙视回去,像雷丰瑜、高丰年、管仁华他们哪个不是折扇不离手,那叫一个帅呀。
“你风骚没事摇把破扇子也就罢了,可干嘛天天都穿白衣服?”泰山病好后,我就逼着他做好仆人的本分,虽然他现在对做饭还是深恶痛绝,但总算是肯洗衣服了,可每次对我的白衣服都是牢骚满腹。
我掸了掸我簇新的白色锦袍的衣摆道:“白衣服最能衬出人品高华,姿容飘逸,懂不。”管仁华就总是穿白衣服,那个飘逸呀,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的,引得多少女人竞折腰,咱要吸取经验。
“那为什么你给我弄来的衣服都是鸡屎灰的?”一说起这事泰山很怒。
“把你打扮漂亮了,那老爷我往哪搁?”泰山是个挺英俊的小伙子,虽然没办法跟雷丰瑜、管仁华之流漂亮到非人类的比,但比我高了可不止一两个档次了,有他在我身边一站,我立时觉得自己暗淡无光。说实在的,我是找不到比鸡屎灰更难看的颜色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他的。
经过路边一个卖竹制品的摊子,泰山停了下来,拿起一把竹柄的小刀在手上比划。
“放回去,立刻。”我指着他寒声道。那小子原来那柄短剑我给藏起来了,他现在看见个带刃的就两眼放绿光。
“知道了。”泰山不情不愿的放了回去。
这时我看见竹器摊子上摆着几只竹笛,突然想起管仁华站在梅树下吹笛子的那一幕,想来除了我这个山寨版美女,哪个女子都会怦然心动吧。要是月夜下或花海中我吹着笛子,我的芝兰在一旁……太妙了。
“老板,你这笛子怎么卖的?”
“小哥真是好眼力,这可是湘妃竹的笛子,这笛口还加了牛角,您看这活做的……”
在竹器老板热情的对我介绍笛子时,泰山似乎是不经意的衣袖在摊子上一扫而过,但袖子抬起之时,他刚刚把玩过的那柄小刀却已不见了踪影。
“呜……呜……”我深情的吹着笛子。
“行了你别吹了,吹的跟哭似的。”泰山一把把笛子夺了过去。
“你又会吹了?”
“那当然。”他说着把笛子就到嘴边,试了试音,然后就乌拉乌拉的吹了起来,他吹的曲子很好听只是有些怪。
“这是什么地方的曲子,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倭国的。”我问道。
“你又知道什么倭国的曲子。”他头也不抬的道。
我一想也是,“那你会不会吹中原的曲子?”
“你给我哼哼出个调子,我就能吹。”泰山傲然道。
“知道了,你最了不起。”
说着说着已到了家门口,却见小喜在门口等着。小喜是芝兰的丫头,天语虽是民风开放,但像芝兰这种大家闺秀也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所以小喜就常常给我们传递信件什么的。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情趣。
“小喜。”我快步跑了过去。
“公子。”小喜不似往日般喜气却满脸委屈的样子。
“我说小喜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笑着道。
小喜小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