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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痕by葬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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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我就要住这里!”
  飞扬灵机一动,“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你住。”
  “好!”酒见愁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锦盒?”
  “锦盒?什么锦盒?”
  气结。“就是那个紫檀木的。”
  “哦!那个啊!告诉你一个秘密,”酒见愁凑到飞扬的耳朵跟前,“那个锦盒,是我的!”
  孤飞扬翻了个白眼,用手捂住鼻子,挡住熏天的酒味,“那个锦盒是我的。”
  “不可能!是我的!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捡到?这么说,这锦盒确是自己丢掉的了?
  “云楚泽是怎么找到你的?”
  “云楚泽?谁啊?”
  气结。“就是那个被你打伤的书生。”
  “哈哈!那个书生?哈哈!那个书生,他一来就要抢我的锦盒,我就跟他打啦!可是他抢不走我的锦盒,嘿嘿!他就说,接我一招,让我把锦盒给他!这书生真是傻,为了个锦盒,想接我酒旗的招?哈哈哈哈……”
  飞扬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这个傻子,居然替自己去找锦盒,还白白挨了一掌,书生就是书生,没脑子!
  “不过,他还真是厉害,结结实实中了我一掌,居然能忍着不吐血!我顺着血迹找到这里来,想把锦盒找回去的,这个臭小子真是傻,以为我给了他锦盒就会罢休,谁会想到我这么聪明,居然跟着来了!嘿嘿,我要把那个锦盒拿走!所以,我要住在这里。”
  飞扬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酒旗真是个疯子,昨天还说要找他徒弟,今天就说要偷锦盒,他到底在干什么!?
  “好了,我问完了,多谢,不送。”
  “好,好。”酒旗点着头走了出去,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是来干什么的。
  重新回到房间,孤飞扬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不是我骂你书呆子,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呆。居然为了个锦盒去挨人家一掌,锦盒丢了就丢了,你这样会把命搭进去的,如果你死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当初怎会选你来当文书?如果选了别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还是我,永远都不会变。”
  他又叹口气,将盖在云楚泽额上的毛巾拿下来,换了浸在冷水中的一块,拧干了,敷在他头上。
  “我以为我可以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逍遥做官,什么都不用在乎,反正我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就这样一个人也挺好,可现在,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下去,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若是你那天走了就不再回来,我也许就能忘了,不再受困扰,可是,你回来了,还带着锦盒和一身的伤……”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一出现,什么都乱了。我居然为了你去接那毒蜘蛛,因为你,我都不能坦然面对王爷,他在酒里下了药我都没闻出来,居然……居然,还做了那种事……”
  “若不是你的存在,我恐怕早就一刀了结了自己,可是……我总想和你解释清楚,我怕,怕你骂我,呵呵,可你终究还是骂了,我终究还是没能解释,我开不了口,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孤飞扬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突然觉得,你骂我,反而能让我保持清醒,让我不再妄想与你……”
  他深吸一口气,咽下了后头的话,“我知道我已放不下,但我会让一切都过去的,不可能的事情,我不会去想。”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昏睡的人一眼,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云楚泽睁开眼,看着门口半晌,又回头盯着帐顶。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好多……烦~~~ 
第 11 章
  第二日,飞扬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来到云楚泽休息的房间,清平和西楼烟霜都在,还有古疏。孤清平一看见他就说:“你怎么才来啊?”
  飞扬愣了愣,“很迟吗?出什么事了吗?”
  清平翻翻白眼,把他拉到一旁,“你怎么对你的小相好一点都不关心,大家早就来了,你现在才慢悠悠的晃过来,多没诚意……”
  他还没说完,孤飞扬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孤清平愣住了,“我,我说……”
  “说话要注意分寸,你爹没教你么。”
  孤清平头一次见这个没怎么说过话的大哥这么严肃,眨眨眼睛,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什么小相好,也不可能有。倒是你,还想活着给人家画像的话,就管好自己的嘴巴。”
  孤清平满脸委屈,小声嘀咕着,“变得这么快……亏得人家一醒来就问你在哪里……我不就……”
  飞扬听见这话,猛地回头,看见云楚泽已靠坐在床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孤飞扬眼睛一亮,随即又转移了视线,看着桌子道,“你醒了。”
  云楚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不回答。倒是西楼公子好心地说:“云公子一早就醒了,我替他把过脉,已无大碍,休息两天便会好,只是肩伤还得养一个多月。”
  “是吗,那多谢西楼公子了。”飞扬拱拱手,又转向云楚泽道:“西楼公子替你疗伤,消耗大量内力,又替你把脉治疗,辛苦不少,你要好好谢谢他。”
  云楚泽依然不动,倒是那西楼和烟霜,忙不迭地站起来,“不用不用!我们……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很麻烦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飞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二位不愧是英雄豪杰,如此大度,在下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三生有幸。”
  云楚泽斜了他一眼,孤飞扬看见了,道:“谢谢你替我拿回锦盒。”
  “不是替你,是替你娘。”
  孤飞扬见他又能和自己拌嘴,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我受伤了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孤飞扬收了笑,“以后出门不许一声不吭就走,不然你尸横大街也没人管。”
  旁边的三人抹了把冷汗,孤清平想,这两个人真是冤家,见面就不冷不热的,可是一个受了伤,另一个就跟失了魂一样,真是搞不懂。
  云楚泽破天荒地没有回嘴,屋里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
  “烟霜姑娘,西楼公子,劳烦二位,在我府上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带你们到京城各处游览,实在失职。”
  西楼拱手道:“无妨,我们等云公子伤好痊愈后再一同前去不迟。”
  “也好,我们去前厅坐下聊。”孤飞扬带大家离开,让云楚泽安心休息,“古疏,叫红蕖来照顾他吧,再熬点汤来。”
  “是。”
  四人正往前厅走,突然树丛中窜出一个黑影,除孤清平以外的三人都立即摆开架势迎战,谁知来人是酒旗。还是一样的粗布衫,破烂烂的酒囊。
  “小兔崽子!你骗我!”酒旗刚一落地就指着孤清平大吼。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让我住在这里的!你居然让我回答了问题就不理我,你出尔反尔!”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见过你的?谁让你住这儿的!?你这个疯老头儿,别在这里撒野!”孤清平的牛脾气又起来了。
  “你个臭小子!不要命了!看我不一掌劈死你!”说着就运气欲劈,其他三人连忙阻拦,孤飞扬没办法,只好大叫:“酒前辈!酒前辈!我让你住,你别闹了行不行?咱们先到前厅喝杯酒,如何?”
  那酒见愁,哼了一声,“这个小子还有点样子,走,喝酒去!”
  孤飞扬黑着脸,蔫蔫地跟着去了。
  前厅里,四个人沉着脸坐在一边,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自在。“好酒!好酒……老子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说着拍拍孤清平的肩,“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晓得孝敬你师父,我没白养你!没白养你!哈哈哈……”
  孤清平本来铁青的脸更黑了。
  “你别一副中毒的表情,想想怎么办吧!”孤飞扬道。
  “想什么?人是你答应住下的,又不是我,再说了,府邸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想个屁!”念书念大的孤清平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烟霜和西楼都抽了口冷气。
  孤飞扬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什么对策来,酒见愁倒是喝了一天,吃了一天,还把孤清平夸了个天翻地覆。
  孤清平生来第一次被人夸得生不如死。
  可是每回他想偷溜的时候,都被全神贯注思考的孤飞扬摁坐在凳子上。
  而孤飞扬,则被酒旗按在原处。
  烟霜和西楼练完剑回来,见兄弟二人还坐在那里,不禁苦笑。那酒旗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他怎样把丰县的恶霸都赶尽杀绝,把竹叶县贪官抽筋扒皮,把刘县的魔教教主打的跪下求饶……
  突然古疏来报,说是云楚泽又突然吐血,昏了过去。二人仿佛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齐齐杀出去。
  孤飞扬冲进屋子,与刚端着水盆走出来的红蕖撞个正着,只听得‘哐当当’一阵声响,盆子掉在地上,还淌了一地的……血水。
  深红的血迹肆意流淌,触目惊心,孤飞扬愣在当儿,什么反应都没了。随后跟来的几人也是傻了,红蕖看着孤飞扬,哭哭啼啼地道,“公子……他,他……吐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啊……”
  孤飞扬看了她一眼,跑进去,对着云楚泽大吼:“你给我醒过来!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你想干什么!?”
  孤清平忙进去拉住他,“别激动,先救人。”
  孤飞扬缓了口气,点点头,拉起云楚泽的手,替他把脉,西楼和烟霜脸色大变,“且慢!”
  飞扬抬起头,“怎么了?”
  “还是我来吧……”西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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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原先诊的脉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孤飞扬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犀利。
  烟霜和西楼愣了愣,又对看一眼,烟霜使了个眼色,西楼道:“是……他……可能会……”
  “为什么不让我看?”
  “因为……你也帮不了他……”
  “不管怎样,我也要试试。”孤飞扬固执地重又拉起云楚泽的手,烟霜西楼二人急得直冒汗,就在这时,一只手将飞扬一推,他整个人便倒在一边。
  定睛看时,酒见愁已将云楚泽扶了起来,坐在他身后,开始运功。“臭小子,想让他活命,就滚一边去。”差点摔到地上的飞扬刚想发作,硬是住了口。
  只见酒见愁两掌一翻,抵住云楚泽的后心,不一会儿,两人额上都渗出了汗珠。孤飞扬等人都退到一边,静观其变。或许是大家都没想到这疯疯癫癫的酒旗会出手相救,无人阻止。运了一会子功,酒旗掌风飞转,在不同的穴位运气,忙活半天,云楚泽终于将淤积胸口的血吐了出来。酒旗翻身下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摊在床上,原来是一排排的小银针。他放云楚泽横躺下,撸起他的袖子,在手腕和额上各扎了几针,又掏出一个药瓶,转身对孤飞扬说:“你,把这个吃下去。”
  孤飞扬接过看了看,“这是什么?干吗要我吃?我又没受伤。”
  “我知道。就是让你做个药引子。”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在说‘让你去拿个碗’似的轻松,见了众人瞪大了的眼睛,酒旗才又不耐烦地说:“练过神印这套剑法的人,血液与这药会产生反应,变为一种良药。你吃了这药,半个时辰后,把血喂给他,就行了。”
  孤飞扬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愕,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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