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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生孤月清寒-第5章

小说: 浮生孤月清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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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钺伸手要过他的匕首,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放心,没想到真的出了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冷潸道:“不知道,可能是店老板要暗算我。”

明钺听他如此说,放下心来,道:“好,交给我吧,你先走。”说话间丝毫没有把韩琼等人放在眼里。

冷潸又试着提了一口气,却仍没有丝毫进展,便点点头道:“我先走。”多年的经验,使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在场只能拖累别人,有时,甚至会引起一些惨祸。

就象,大哥那时一样。

所以,他已学会不再固执。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向着客房的方向,迎着一个汉子的刀走了过去。

那汉子犹豫了一下,冷潸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他背后那个白衣人面纱后透出的目光就象是两把冰刃,似乎已冻僵了他。

韩琼喝了一声:“动手!”那汉子一凛,挥刀砍了下去。

明钺忽然发出了一声厉啸,迎着刀光冲了上去,刀光已触及了他的头皮,却倏然而止。明钺拥着他冲出几步,闪开了一个缺口,冷潸一步未停,从那缺口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正欲赶上去,明钺闪开了身子,只见挥刀的汉子胸口已经洞穿,一脸惊愕之色,直挺挺倒了下去,明钺整个一条手臂都沾满了血。那一个洞,绝不仅是一把匕首所能戳出来的。

这一招慑住了所有的人,那两个追杀另外的人的汉子也凑了上来,每个人的心里都生出了一股寒意,韩琼甚至比刚才认出冷潸来的时候更紧张,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谁,不由问道:“尊驾何人?”

明钺的目光仍随着冷潸移动,一边淡淡道:“明钺。光明的明,斧钺的钺。”

韩琼从未听起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正欲再问,明钺见冷潸已躲入房中,倏地回头,道:“不必多说,纳命吧。”冷笑一声,冲了上来。

冷潸站在门内,隔着门缝向外张望。他只担心明钺用不惯自己的匕首,不料双方一交上手,他就发现明钺的招式比他自己还要拼命,全是抢攻,无一式自保,似乎只要杀得了对手,自己的命要不要都没有关系一样。

冷潸再见他以来,便觉他言谈举止,无一不是从容不迫,甚至有点慢悠悠的,似乎生性沉静柔缓,谁知一动起手来竟会如此凌厉。

更奇怪的是,那一群汉子明知不敌,却也不肯退避,也象舍了命一般。故此双方交手时间虽短,战况却颇为惨烈,不过片刻,那七、八个汉子便相继倒下,明钺也已遍身浴血,不知是溅上的,还是他自己流的。

冷潸连忙出来,边问道:“三爷,这些人……”

明钺站定脚步,道:“死了。我手下很少有活口。”他停了一下,又道,“你,不会怪我下手太狠了吧?匕首还你,好快的家伙。”

冷潸到他身边,才看出他身上的确受伤不少,哪里还管他的手狠不狠,只道:“三爷,您这是……何苦呢?”一面伸手欲扶。

明钺却轻轻闪开,双唇微微一弯,露出一个冷潸十分熟悉,但在此刻却显得很苍白无力的笑容,缓缓道:“你不怪我跟着你来么?我们……走吧。”他望着满地狼藉的血污,做了个厌恶的表情。

冷潸眼中的泪意又重了几分,无论他有什么理由,有多么重要的事,也不能在此时离开明钺。他咽了一下泪,道:“三爷,我送您回去。”

明钺的脸色已越来越白,但他仍微笑着:“不必,我见有事,已经先放我的马回去了,他们会来接我的。你走吧,路上要小心,他们,可能会再来。”

冷潸道:“此事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况且,三爷难道不希望我再到贵处了吗?”

明钺缓步向角门走去,边道:“我知道你们冷家在官面上有交情,不过我在这一带也有几个朋友,这件事我还能处理。至于你,”他略停了一下脚步,轻喟一声,“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虽然你长得像他,但你并不了解我是什么人,交往下去,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不如,让我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回忆吧。”

冷潸追上几 步,面对着他道:“我只知道,三爷是救过我两次性命的人,三爷也不希望冷某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吧。”他眼中的诚挚,是泪意也无法掩盖的。

然而,似乎是他的眼睛、而不是他的话使明钺猛地颤栗了一下,连他一向显得很柔软的双唇也仿佛变得僵硬了。定了半晌,他才开口道:“好……好吧,反正,我……也再没力气,撑下去了。”说着忽然把一条手臂搭到了冷潸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也随之坠了下去。

虽然,自始至终,他所能看到的只是那个人的一双脚,一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脚,他还是决心要找到那个人,至少他还有一条线索:那个人肯定也中了大哥的剑,那种特别的剑疤是他永远无法除去的。

冷潸就要凭这两点去找这个人,哪怕是找上一辈子,他也不会停止,直至找到,或者,死。

在这之前,他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仇恨。

所以,他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了,明月。”

直到马车停住,冷潸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车夫在外面问:“公子,白石镇到了,您还要去哪里?”

冷潸从车上跳下来:“就到这里吧,你请回去,代我多谢三爷。”说着摸出一块银锭,“麻烦你了,去喝杯茶吧。”

车夫却连连后退,拱手陪笑道:“小的不敢,公子爷错爱了。”

冷潸也只得缩回手来,道:“那我也不难为你了,想不到三爷驭下倒如此之严,尊驾请吧。”

那车夫道声“得罪”,跨上车辕,勒马回头而去。

冷潸见他挥鞭的动作,忽然一愣:这人手臂不动,单凭指腕的力量就将一条裹铅的长鞭抖得笔直,悬空不坠,可见功力不浅,却怎会甘心做一名车夫,而且唯诺至此。

三爷究竟是什么人物?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他是高手,我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啊。

冷潸忽然用力甩了甩头:现在还不是应该想这些的时候。他整了整自己的黑衣,迈步向镇中走去。


金刀帮的名字虽然很响亮,若论实力,却不过是个三流角色,势力所及,不过周围三、四个县镇,其中就包括了白石镇。就是这点地盘,也是靠了黑道上的龙头--青云帮的庇佑才得以保全的。

所以,一接到青云帮中地位仅次于帮主的银面魔君的命令,立刻由帮主金刀韩琼亲自带了九个帮中精锐赶到白石镇,埋伏在镇口一家茶馆中,静候下一道命令。

他们准备好时,也不过是凌晨时分,一直等到巳末午初,还是不见动静,韩琼心中也开始嘀咕,却又不敢口出怨言,反而要训斥自己的手下:“叫你们等,你们就他妈的老实等着,魔君的话,岂有不算数的。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冷笑一声,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说得好!出来见我!”韩琼吓得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未曾说错话。

待到出门,却只见镇外方向有一黑衣白马之人,正举鞭遥遥相招,忙跟上去,直至一片柳林,那人才停马转身,只见其脸上一副银铸恶魔面具,身上紧裹着一件黑色披风,韩琼连忙跪倒马前:“小人韩琼拜见魔君。”

银面魔君的声音似也带了一丝金属的铿锵,道:“你亲自带人来的?”

韩琼道:“正是,小人手下无能,却也精锐尽出。”

魔君微微哼了一声:“其实用不着,既来了,就是天意。韩帮主。”

韩琼忙道:“不敢,小人在,魔君请吩咐。”

魔君道:“我要你们去蒙家老店杀一个人。”

韩琼道:“不知此人有何特征?”

魔君道:“这个你不用管,总之许进不许出,见一个,给我杀一个,若有一人漏网,我的手段,你不曾见过,也该听说过吧?”

韩琼连道:“是!是!小人遵命。”爬起身来,转头便跑,径自去召集手下。

银面魔君待他跑远,跳下马来,摘下面具,脱去披风,都放到马鞍下面,披风是倒折的,红色向外,安置停当,才拍了拍马头,道:“素绡,去!”白马出林而去。

恢复了本来装束的明钺也沿韩琼的去向追踪下去。

   



第6章 第六章
冷潸扶着他走出客栈,只见镇上这唯一的大街已空无人迹,各店铺也关门闭户,便知此镇受洗劫胁迫已久,官府看来也管不了什么用。

如果有时间,倒可以查一查这是什么帮会的地盘。可现在,绝不是办这事的时候。

不过,冷潸还是注意到了两件事:

一是他一直以为与杀人的那伙汉子相勾结的店老板竟也被杀了,那么这件事的主使人就不可能是他;

二是自从他在明钺家里一醒来就闻见的那淡苦的香草气息居然是来自明钺的身上。他原以为是明钺的床帐里有什么香囊香袋一类的东西,谁知竟是明钺自己带来的,连他的呼吸间,都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没出镇口,一辆四马拉着的黑漆马车已迎面疾驰而来。到了面前,驾车人一声叱喝,马车戛然而止,车后跳下两个身穿黄色劲装的青年,奔上几步,叉手侍立,驾车人却直奔到他们面前,叫道:“三爷。”原来竟是男装的鹦哥儿。

冷潸本以为明钺已经昏过去了,正要开口解释,明钺忽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冷潸从未听过、而别的人听惯了的冷厉的口气道:“去把蒙家老店的事处理一下。”说罢又倒回冷潸肩上,闭上了眼睛。

两个黄衣青年应了一声,向镇里奔去。

鹦哥儿则打量了冷潸几眼,一言不发地接过明钺,扶着他登上了马车。

冷潸也随着上去。鹦哥儿把明钺安置在一张类似躺椅的座位上,又回头盯了冷潸一眼。冷潸弄不清她和明钺到底有什么关系,见她对自己颇有敌意,连忙解释道:“对不起,三爷是为了救在下才会受伤的。”

鹦哥儿向他点了点头,道:“救你?原来如此,怪不得。”语气似是责备,又似讥讽。

冷潸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鹦哥儿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把头转开去。但一看到明钺的脸,她的表情立刻僵住了,原来明钺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她。

鹦哥儿的脸色也渐渐发白了,明钺做了个“出去”的口型,鹦哥儿犹豫着道:“三爷……”明钺不待她说完,忽然嗔目喝道:“滚出去!”鹦哥儿一言不发,立刻转身跳下了马车,关上车门。冷潸听见她喝马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哽咽,心中不禁有些歉然。

马车一启动,明钺忍不住微哼了一声,道:“那边匣子里……有药。”他的座位上铺着厚厚的垫子,但他的血,已经把垫子也染红了一片。

冷潸依言取过药箱,为明钺裹伤。药箱中的东西准备得颇为齐全。冷潸脱去明钺身上沾满血迹的白衣,一一把他的伤口扎好,明钺肩肋间的伤口共有五道,每一道都很长,但都未伤及筋骨,也算不上重伤。

明钺一直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言,直到冷潸的手触及他脸上那幅同样溅有血迹的面纱时,他才侧头躲过,边道:“不。”

冷潸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道:“三爷放心,在下,不会乱说的。”

明钺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已经有一丝迷惘,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他就用这种声音轻轻道:“一切……因邂逅开始的,都将因了解……而结束。所以,请不要……揭开,我的面纱。”

他的话让人以为他是在梦呓,或者是说胡话。冷潸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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