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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连城世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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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士诚愣了一下,腰身不自然的一挺。盛康动作甚是轻柔,唇是凉的,肩后的发垂到前面,与宫士诚的混在一起。
  宫士诚坐着,由着盛康吻。
  半晌后,盛康才抬头,似是满意的叹了口气。
  宫士诚转头,一双眼睛深似潭,亮如星。看了片刻,道:“我去叫人送吃的来。”
  “好。”盛康终于点头。
  不多时,小顺子送来几碟点心一壶酒。盛康想必心情好些,吃了不少。吃完又说了会儿话,这才相拥睡了。
  一夜繁星,从尘世洗净,终于亮得透彻。
  大幕酉靖元年九月,也就是祁国顺天二十四年九月,幕国派使者入祁,以示两国交好。
  宫士诚剃净脸上髭须,捋顺头发,倒是人模狗样的一副使者派头。
  他已不记得大祁皇宫的样子了,从田直门入宫后,一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满目金光,看的不亦乐乎。
  领路太监一副鄙夷嘴脸带着宫士诚进到蓝盖殿,这是太子李诸寝宫。
  宫士诚这日一身布衣,极为朴素。李诸虽身为太子,却不是从小得宠的人,看不惯的便是招摇过市的人,第一眼见宫士诚就点头。
  李诸年纪也快四十,当了二十年太子,依旧敌不过二皇子李虹的势力。除却他为人老实这一条外,也的确没什么本事。
  宫士诚在殿下行礼,低眉顺眼。
  李诸长相是像李弱的,但是骨子里的霸气及不上李弱一分。见宫士诚行礼,抬手细声细气道:“起罢……父皇今日身体不妥,让我先来接见大幕使者,失礼之处请见谅。”
  宫士诚便说了些两国交好之类的废话。
  李诸赐了坐,宫士诚坐下后,这才抬眼环视蓝盖殿,以及殿上坐着的太子。
  盛康说,李诸是像李弱的,眉眼里,鼻唇上,都是李弱的影子。
  宫士诚眼眸一眯,他不知道李弱什么样子,但若是这幅神情,想必祁国亡国不久已。
  李诸与宫士诚闲谈了些有的没的,不过是客套话而已。宫士诚随便应答几句。
  末了,宫士诚似是无意问道:“皇上身体有异?”
  李诸道:“从去年便染了毛病,今年开春又添新病。父皇年纪也大了,又终日劳累,唉……”李诸叹口气,无奈摇头。
  宫士诚了然,点头道:“太子无须多虑,皇上洪福齐天,养些个时日自然会好的。”
  李诸但笑无语。
  说了会儿话,太监便领着宫士诚几人到早就安排好的地方住下。
  宫士诚暗想,照理说,李弱病重,该是太子监国才对,可是李诸却说是李弱安排。这样看来,若不是李弱装病,那便是另有监国人在。

  第50章

  祁国盛夏比幕国要美,芳草碧连天,似褚琇人间。
  皇宫里清一色的琉璃瓦,红砖墙,晨起早钟连绵,雀声不断。
  宫士诚在皇宫角落负手而立,闭着眼听了半晌,始终浅笑。
  这本是他的皇宫,这本是他的天下。
  幕国酉靖元年腊月,一场大雪纷至沓来。
  落雪声中,盛康收到宫士诚的书信:祁国宫变。
  二皇子李虹囚禁李弱,登基为帝。
  太子李诸趁乱逃出皇宫。
  盛康细长手指捻着祁国白萱,看着一池覆雪,默不作声的笑了。
  腊月,幕祁边境频频出事,要么今日祁张三抢了幕李四的枣,要么明日祁王二调戏了幕寡妇。
  杨代事无巨细的写了折子呈给盛康看,不足一个月,已有了一大摞。
  二月,李诸亲自写信给盛康。
  同月,盛康朱笔批了杨代的折子,幕国重兵二十万,逼近祁国。
  四月,李虹以幕国兵伐扰民为由,征调祁国军队,准备开战。
  同月,李诸现身,召集前朝太傅等人密谋夺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七月,又一年的骄阳似火,李诸率军冲破宫门,直逼昭华殿。李虹在后宫自刎。
  一年而已,祁国三朝更迭,大势已去。
  宫士诚在慌乱中进宫,一路摸着寻到囚禁李弱的冷宫。
  冷宫门前没有灯笼,黑黢黢一片,脚下杂草丛生,门上朱漆斑驳,好一派的落寞萧条。宫士诚伸手去推门,却抹了一手的灰尘。
  这个院子不算大,只种了一棵柳树,院里倒是干净整洁的多。房屋显然是年久失修,屋檐似乎都不整齐了。一间屋里闪着不算亮的灯光,摇摇曳曳,说不尽的辛酸。
  宫士诚走上前,附在窗外听了听,里面人声嘶哑,伴着咳嗽,想必是李弱了。
  当日囚他时,李虹大赦丽妃陪着他,另一个女声,应该就是丽妃了。
  只听李弱咳了两声,道:“时候不早了,今日餐饭怎还未送来?”
  丽妃轻笑一声,道:“这还哪有点的,哪日不是拖拖踏踏才来。皇上莫急,再等等罢。”
  “亏你还叫我声皇上,若不是你在这里,我早就饿死了。”
  “皇上切莫这样说,是臣妾托了皇上洪福才活着的。”
  李弱又咳道:“罢了罢了,你这针线都做了一天了,歇歇罢。灯也不亮,莫伤了眼,明日再做。”
  丽妃悉悉索索的收拾了,道:“臣妾遵旨。”
  李弱似是自嘲般笑了声。
  丽妃又问:“我去端些茶水来喝?”
  李弱道:“算了,你且在这里就好,我又不渴。”
  李弱的声音显得苍老又无奈,想想也是,最悲凉不过曾经位高权重,而今日已是过眼云烟。
  丽妃忽道:“皇上,昨日钱嬷嬷偷着送了两颗桃来,我浸在井里了。餐饭还不知什么时候来,我去拿来吃罢。”说罢,不等李弱答复,便抬脚往门外走。
  宫士诚脸一偏,伸手从身后抽出佩刀,转眼看向门口,丽妃刚把门拉开,银光一闪,冰冷刀身已在喉前。
  丽妃失声尖叫,倚到了门上,“哗啦”一声,这门板竟掉了。丽妃倒退着踉跄几步,坐到地上。
  里面李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宫士诚背对月光,整张脸藏在阴影里,只盯着丽妃。
  丽妃不过三十岁年纪,未施脂粉,脸色蜡黄,头发随意挽着,眼里透着惊恐,哆嗦着看向宫士诚。过了片刻,丽妃回过神来,道:“这里是冷宫,你若想刺杀什么人,定是走错门路了。”
  宫士诚咧嘴一笑,“里面的可是李弱?”
  丽妃一怔,转而惊恐又愤怒道:“谁让你来的?是李虹那个混蛋?那个不孝子,来日定遭天打雷劈!”
  宫士诚眼皮一抬,扬扬下巴道:“不关你事,你若是安分,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你若想杀皇上,那便先杀了我!”丽妃起身,竟看不出害怕。
  宫士诚淡然,一个掌刀砍到她劲旁,丽妃随即软塌塌倒下了。
  进到里间,一股霉味充斥,宫士诚不禁皱眉。
  只见了一个土炕,破席上躺着头发花白的李弱。桌上一盏菜油灯,闪闪呼呼,映着李弱了然的神情。
  见了宫士诚,李弱显然愣了一下,皱眉想了半晌,似是想不起来,便不理睬了。只问:“你把她杀了?”
  宫士诚道:“你想我杀了她?”
  李弱道:“她在这里陪我吃苦受罪,不过一个女人,成不得大气,你放她一条性命吧。”言罢,闷咳了两声。
  宫士诚不答话。
  李弱喘了半晌,复又道:“是李虹让你来的?我早就料到今日了。”
  宫士诚垂眼冷笑道:“李虹现在恐怕已死了,李诸率兵进宫,要夺位。”
  李弱惊讶之余,自嘲道:“那便是李诸让你来的?”
  宫士诚摇头。
  李弱疑惑道:“也不是?”转而开玩笑道:“难不成你是为前朝旧事来的?”
  宫士诚咧嘴一笑,“可不就是前朝旧事。”脸上虽不见什么表情,一双眼睛里却已洪波滔天,一字一顿道:“我,姓宫,是宫玉的儿子。”
  刹那间,李弱脸色顿暗,面如土灰,浊眼里已有了见鬼般的神情,不可置信到忘了咳喘的地步。
  怪不得看着眼熟,眉眼里像是故人,却怎也想不起来。原是宫玉的儿子。
  李弱不禁想仰天长叹,天意啊。
  宫士诚刀身还闪着光,手背上青筋毕现,咬牙看着李弱。“拜你所赐,我苟且偷生了二十年,终回了故土,却是为你而来。”
  李弱不愧为一代君王,曾经也在马背上手执刀剑驰骋过,也在龙椅上俯瞰过,人间喜乐也尝过,时至今日,落魄也有美人陪,回头看看,一生不枉,没有白活。死于仇人之手,总比死在自己儿子手里好听得多。
  李弱长吁口气,似是终于放了心。
  宫士诚此时却不知除了自报家门外还能说些什么,只看着李弱情绪起伏,不发一言。
  李弱叹道:“是我杀了你爹你娘,死不足惜。当今谁当皇帝也不关我事了。我只求你一件事。”
  宫士诚眼睛一眯,不置可否。
  李弱道:“留丽妃一命罢。”语气着实诚恳,带着哀求。
  宫士诚抬头看看月亮,终于扬刀。
  待李诸处理完宫里的破事,才想起李弱这人,立刻派太监去查看,却被告知,李弱已被杀。
  李诸不是脑袋精明的人,虽也疑惑是谁杀的,但好歹是死了,省了一桩心事。自己拿着玉玺,天一亮便上位,谁都不怕了。
  宫士诚施施然到了昭华殿,给李诸行礼叩首,叫了一声“皇上”。
  李诸喜形于色,忙道:“快快请起,若不是有先生帮忙联系,我也没有今日。等明日我登基,便封先生为镇国公,永不夺爵。”
  时候虽不早了,昭华殿里还坐着不少当年的太子党,太傅排位第一,冷眼看看宫士诚,不答话。
  宫士诚笑道:“皇上为了子民,只想与祁国和平修好,卑职不过是个送信的,不敢受封。只要皇上答应在位期间不发兵对幕,那便是卑职最大的功劳。”
  李诸道:“自然自然,明日我便下诏书,并且亲自写信与幕王。”
  宫士诚道:“那便是好,时候不早,皇上想必还有要事商议,卑职告退。”
  李诸派太监一路送到住处,且不提。
  回到住处,宫士诚莫名的想念盛康。已快一年未见了,他怎样了,是不是还那么瘦。那个人想起事情来不分昼夜的。
  总想着盛康的那一双眼睛,萃若寒星,冷中带暖。
  宫士诚摸到胸口,手里捏了半块玉佩,带着体温,唇角浮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盛康,再过几日,我就能见你了。
  李诸登基显得急切而且简单。加上先皇逝去,这次的登基大典显得着实滑稽,一边是喜气洋洋,一边还停着棺木。
  宫士诚看着惨不忍睹的一幕,心想,来日定要让史官把这一刻抹掉。祁国何时已沦落至如此不堪。
  登基大典结束,安安稳稳葬了先皇,时日过去十几天,幕国重兵却不见撤。
  李诸这才疑惑,想起来去问宫士诚。派太监去宫士诚住所去一看,早已人走楼空。
  李诸开始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与大臣商议了半晌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好乐观猜测,怕是幕国皇帝圣旨未到罢,再等些时日。
  是夜,李诸搂着妃子入寝,睡到半夜,一把冰凉的刀贴到了后背上。
  李诸猛然惊醒,只觉身上滑腻一片,血腥之气顿时涌来。尚未张口喊,对方已先发话:“闭嘴,不然割了你舌头。”
  李诸伸手一摸,床褥之上,湿哒哒一片,暗想自己这是受伤了?
  对方“啪”的点了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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