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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连城世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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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的人沉默了会儿,开口道:“走便是。”
  “好嘞……驾!”宁广鹿心情很愉快,赶着马车“的吧的吧”朝郊野走去。“柜子里有吃喝用的,你若是饿了拿出来吃便是。还有创伤药和烈酒,等会儿给你换药。”
  宫士诚死人一样躺在车里,不发一言。
  天边一抹紫霞,渐渐昏暗下来,不多时,幕都的一天又过去了。
  鼎元宫又一次掌了灯,大殿里面一派瓦亮的光辉。
  小顺子可不敢再有什么差池,寸步不离盛康。眼看着夜色深沉,盛康终于睁开了眼。他整整睡了一天。
  却也睡得不安宁,总是想着宫士诚,他一手捂着伤口,脸上悲伤的神情,问他:“你要杀我?”深邃的眼睛里那片黑暗,赤潮一般掩盖了他。
  盛康伸手摸摸额头,细密的一层冷汗。看着鼎元宫遥遥的屋顶,微微叹了口气。
  小顺子听到声响,蹑手蹑脚凑过来,“皇上,你可醒了。”说着上前去扶要起来的盛康,唤了宫女来换衣裳。
  盛康头重脚轻的站起来,“有事吗?”
  “太后娘娘来看过你,见你睡了,又走了。”
  宫女换完衣裳悄悄退下了。
  “还有呢?”
  小顺子道:“皇后娘娘还在外面等着呢。”见盛康没什么反应,补充道:“在偏殿外面坐了一天了。皇上早膳午膳都没用,皇后娘娘也没用。”
  盛康脸一偏,露出一个尖俏的下巴朝向小顺子,“她有事吗?”
  “奴才去问了,娘娘说是担心皇上身体,过来看看。”
  “我没事,让她走罢。”
  小顺子嘴角抽了抽,没动。
  盛康看了他一眼,“怎了?还有事?”
  “没事没事,奴才这就去。”小顺子弓着身出去了。
  盛康复又坐在榻上,虽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裳,仍觉得冷。桌上一壶热茶,盛康倒了一杯,却不喝,只握在手里暖着。抬头看看夜色,心里压了很久的念头冒出来:宫士诚怎样了?
  宫士诚不怎样。
  马车还未出幕都的地盘,被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差截住。
  赶车的宁广鹿这张脸的确是生了些,但背后那把与他身材极其不搭配的钢刀显得非常可疑。马车里的人在宫里游走惯了,为首的官差一眼就认出来:“宫士诚!”
  来人说多不多,只有十个,却个个凶神恶煞,身材匀称。从吐纳中就能觉出来,都是高手。
  宁广鹿“铮”的抽出背后钢刀,甩了个刀花,护在马车旁边。
  为首的官差只当是个护院类的小人物,冷笑着道:“围起来,今日悬赏的银子拿的着拿不着,都看你们的本事了。提头回去,皇上重重有赏!”
  宫士诚本还在马车里四平八稳的坐着,听这一句,猛的睁看眼,瞳距一缩,飞身鱼跃而出。恰好滚到一个官差脚边,不等起身就是横扫一脚,同时虎爪向前,三两下卸了他手里兵器拿到自己手里,横刀一砍,热血飞溅了一脸,同时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滚了出去。
  一颗人头!
  眨眼功夫,宫士诚重伤在身却解决得如此干净利索。围在马车周围的官差都不由愣了一下。而后便退了一步。
  宫士诚这才顾得上低头看看,手里拿的是把剑,轻轻巧巧的。他是用惯了刀的人,手里拿着把剑还真不习惯。偏头一看,朝宁广鹿喊道:“小子,跟你换来用用,你试试这个顺手不。”
  宁广鹿一点头,“哎!”
  两人同时扬手,将手里兵器扔了出去。宫士诚脚尖一点,飞身接过钢刀,不等落地便“唰唰”甩了两下,极其潇洒的顺手干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官差。
  为首的人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上!”
  剩下八个人一拥而上。
  宁广鹿估计在拔乐关练就的身手,刀剑无分,手到擒来,打得不亦乐乎。
  宫士诚耍着钢刀,耳里只剩下了那官差的话:“提头回去,皇上重重有赏。”简直杀红了眼。
  不消一刻钟,两人解决了十个高手。
  为首的那人尚未死,被宁广鹿卸了一臂,躺在地上不住哀嚎。宁广鹿将剑逼近他喉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头看向宫士诚。
  宫士诚的伤口想必又裂开了,钢刀插在地上,借力弯腰大喘,低着头道:“不必杀他,咱们走!”
  宁广鹿似是不甘心,朝那人脑袋上踢了一脚,把他踢晕了,这才扔了手里的剑,小跑过来扶住宫士诚。
  “你没事吧?”
  “尚好……快走!”宫士诚收好刀,上了马车。
  宁广鹿摸起马鞭,“驾!”
  两人仓皇离去,丢下了横七竖八的尸身。
  宫士诚在马车里扒拉开衣裳,果然,雪白的绷带都染红了。摸索出柜子里的药酒,先喝了一口。
  宁广鹿的声音透着些着急:“你伤口裂了吗?”
  “尚好……”
  宁广鹿“啧”了一声,“怎么老是尚好,我停下车给你重新包包罢。”
  “好好赶车,先出了幕都再说。”宫士诚说着,撕下绷带,赤着膊,摸到创伤药,想上药。手指触及胸口时,却是黏糊糊一片,血已流了一身。宫士诚咬咬牙,拿丢在一边的绷带擦了擦血。这才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宁广鹿大体寻着方向,不敢怠慢,一路奔出了幕都的郊野。
  跑了半日,马也累了。宁广鹿这才回头看看,停下马车,掀帘探头一看,借着月光,吓了一跳。
  宫士诚半身是血,人不人鬼不鬼歪在一边。
  “宫士诚!”宁广鹿喊了一声,没反应。“喂!”宁广鹿爬到宫士诚身边,摇了摇他。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已经止了血。
  宫士诚睁开眼,虚弱道:“到哪里了?”
  “已经出了幕都,在丹州了。你没事吧?”宁广鹿收拾了一下马车里带血的绷带和衣裳。
  宫士诚仍赤着膊,勉强坐直,道:“我饿了……”
  宁广鹿张了张嘴,没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了些干粮和水袋。
  小心翼翼给宫士诚喂了点水。把干粮掰开,送到他嘴边。
  宫士诚咬着干粮嚼了两口,扁嘴道:“真难吃……”
  “前边有林子,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活物打来吃。”宁广鹿道。
  “算了……”宫士诚拉住宁广鹿手臂,“先凑合一顿吧,明日我好些了跟你一同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宁广鹿愣了愣,看着宫士诚血淋淋的伤口道:“你这样才值得担心。”终于憋不住,问出口:“太子……这是要赶尽杀绝吗?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宫士诚半低着头,眉头一皱。
  宁广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颗亮晶晶的东西从宫士诚眼睛里落出来。他虽低着头,但是迎着月光,肩头还是若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宫士诚,这是……哭了?!
  宁广鹿顿时慌了手脚,“我,我,我就是一问,你别往心里去,我,我……”
  宫士诚深吸了口气,手指慢慢握起成了拳头,声音还发颤,道:“盛康,你真的要杀我?!”
  这不是说给宁广鹿听的,但宁广鹿却听得心头一震。
  宫士诚动情了。
  宁广鹿也是。

  第39章

  幕国桓清二十一年七月初九,幕仁帝下葬,国丧二十七日,举国同哀。
  祁国皇帝李弱派专使送了帖子来,聊表慰问。
  盛康照规矩在皇陵守十日,皇太后身体不适,先早回宫,柳皇后便在皇陵陪着。
  眨眼间便过了七日。
  十六这日,宫士诚与宁广鹿两人到了幕国边界。
  宫士诚身上伤好些了,这人身体底盘甚好,养了几日也就恢复的七七八八。
  自打那日在幕都郊野遇到一队官差,一直到了这里,一路上倒也没有别人找麻烦。
  日落之前,两人总算到了一个镇子。这个镇子看着不大,零零落落倒是也五脏俱全,还有一家客栈。
  “今日运气好,能投宿。”宁广鹿勒了马,转头道。
  宫士诚大爷一样掀帘看了看,道:“虽寒酸了些,也将就吧。”
  宁广鹿一听,“噗”的笑出来,“你当你还在宫里当差呢?”说着下了马车,去拍门。
  天色不早,宫士诚也下了马车。
  开门的是个老头,样子五十多岁了,老眼昏花打量了宁广鹿与宫士诚两人,心里暗道:贵宾。
  随即笑脸相迎:“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店里有上好客房。”
  宁广鹿推开老人,朝店里瞅了一眼,还算干净。一步迈进店里道:“住店,两间,可有?”
  “有有有,自然有。二竹!”老人朝楼上喊道,“有客人来了,做些饭菜去!”
  宫士诚心里暗笑,还有人叫这名字的,二猪?
  老头抽出腰间抹布利索的擦了一张桌子和凳子,“客官请坐,我这就去泡壶茶来。”说完颠颠的去了。
  楼上一个年轻人“噔噔噔”的一路下来,远远看了宫士诚一眼,去了后厨。
  老人沏了茶送过来,笑呵呵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客官请用。”
  宫士诚低头一看,的确是新茶,味道一般。
  忽的就想到那日盛康大喜,他们两人在幕都的酒楼喝酒。那酒楼的茶混黄污浊,自己不想喝,盛康却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原是在试探我的。宫士诚想着,笑了一声。
  宁广鹿眼角一挑,“想什么呢?”
  “没什么。”宫士诚低下头,“店家,如今幕国国丧……”
  “知道知道……”老头连声道,“不准开门营业的,老头子我这不是关着门的嘛。两位赶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权当交个朋友,朋友哪有不帮忙的。”
  宁广鹿不禁好笑,这老头脑子转的挺快。
  说着话,那“二猪”已做好了几样简单的青菜,牛肉是现成腌制的,直接切了一盘,又送了一壶酒来。然后默不作声的上了楼。
  宁广鹿扫了他背影一眼。
  老头子道:“让他去给客官把客房可扫干净。咱这地方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干净些,包客官住得舒服。”
  宫士诚不说什么,拍了宁广鹿脑袋一巴掌,“快吃,吃完了去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宁广鹿极为不满道:“知道了!”
  老头子无所事事,问宫士诚道:“两位客官是去哪里啊?”
  “昆仑。”宁广鹿含着饭道。
  宫士诚瞪他一眼,“莫多言,只管吃。”
  老头呵呵笑着,“无妨无妨,是我多嘴。客官慢慢吃,我去喂马,把马车牵到后院去。吃完只管上二楼,最西边两间便是客房了。”
  宫士诚一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狼吞虎咽吃了饭,桌上的酒一口都没喝。宁广鹿打着饱嗝跟在宫士诚身后上了楼。
  西边两间房已收拾出来,被褥都是刚晒干净了的,热水也已经准备好。
  宫士诚探头看了看,窗户直接冲着后院,转头道:“你睡吧,我去旁边那间。”
  宁广鹿解下背后的刀,搓了搓鼻头,洗洗脸便躺下了。
  宫士诚进了客房,脸都不洗,直接躺下。手指摸到胸口的伤,深吸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皇陵。
  月挂中天,浑圆皎洁。
  盛康在房里坐了良久,回过神来,竟觉出一丝凉意。
  小顺子在门外守着,盛康唤他进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亥时了。”小顺子见盛康脸色不好,只当是还在为仁帝的事情悲痛,便道:“皇上,奴才不会说话,但是还要斗胆劝劝皇上,龙体重要,莫要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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