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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鲛珠泪-第1章

小说: 鲛珠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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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07…19

    寒冬的深夜,一个瘦小的人跪坐在井边,用力刷洗着木盆里堆积如山的衣物。他只着一件单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一双小手被刺骨的井水冻得通红。脸色苍白,双眼满是疲惫。

    不远处传来几个孩子的笑声,他抬头望去,便变了脸色。刚想起身躲躲,便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诶,你们看,那个云寒汐那个小东西在那里!走,我们去看看。”

    走过来几个衣着不凡的孩子簇拥着中间那个年纪稍长些的。原来他们都是沧云帝国睿钦王爷云祁山的儿子,那个年纪大些的便是长子云连。

    “小东西,你在干嘛?”云连一脸不屑地问道。

    云寒汐嗫嚅着:“洗,洗衣服!”

    “洗衣服?”尖锐的声音里有着不同于他年龄的邪气。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堆衣物,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么点可不够洗,不如多洗两次吧!”大笑着一把挥下旁边晾着的衣物,其他几个也见势撕扯踩踏着衣物。

    “不行!你别这样!”云寒汐上前阻止:“你们住手!”他怒气冲冲地冲向云连,哪知一下便把他推倒在地。云寒汐顿时慌了神:“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云连愣了愣就哭了出来,任云寒汐怎么道歉也不肯禁声。

    没多久这哭声便把不远的云祁山给引了过来。看着自己最疼的儿子在地上哭得这么委屈登时就火冒三丈:“谁干的?”

    充满怒意的声音吓得云寒汐双腿打颤,“是,是,是我,我不小心……”话还没说完,云寒汐就被一掌掴到地上:“你这个小杂种,今晚不把衣服洗完就别想睡觉!”说完带着孩子们走了。

    直到他们走远了云寒汐都还没回过神了。满嘴血腥的气味呛得云寒汐不住地咳起来他才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刚才摔地上被硌破的膝盖和手掌也疼得钻心。

    云寒汐靠着井紧紧地蜷着,身子看起来更加瘦小,他捧着脖上的长命锁贴在脸上,好像是在感受娘亲的抚摸。他娘亲生下他便死了,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布满脸庞,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他没有娘亲也就罢了,他也是父亲的孩子但是为什么连父亲也要这样对自己。他会很乖地和哥哥们一样学习骑马射箭,和夫子一起上课,他想像哥哥一样可以让父亲抱抱,和父亲一起说说话。他真的好想好想……

    心里这样想着便靠着井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升了起来,照在云寒汐小小的脸上。昨夜的泪痕还在,眼眶红红的,右脸高高地肿起了一块,脸色微微泛红。云寒汐揉揉双眼,碰到了脸颊,疼得他呻吟了几声。回过神看见依旧脏乱的衣物便急着站起身去捡,哪知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云寒汐已经躺在自己的屋里的床上。说是小屋,却只是在柴房里辟出来的一个角落,铺上一块木板再垫上些许稻草便是。透过墙上的窗户,看见外面的天空已经满是星星。

    他想起前不久三哥也生病了。那时府里忙翻了天,请大夫,熬药,煮粥……总之没一个人闲着。父亲也日日夜夜守在三哥床边,还喂三哥喝粥。对了,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不知道现在厨房还有没有冷馒头。想着云寒汐便起身,却重重地跌回了床上。许是太饿了,他缓了好久眼前没那么晕,才又扶着墙壁慢慢起身,仅仅是这样,也把他折腾出一身冷汗。云寒汐坐起来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挪到床边,刚起身就又直直地坠到地上,摔得昏天黑地。他苦笑了一下,也不起身,这样直直地睡在地上。他想,即便是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那还不如去地下陪陪娘亲。想着又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半夜,两天没进食的胃绞痛着。云寒汐疼得醒了过来,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蜷着身子,紧紧地咬着下唇,等待疼痛感减弱。一会儿,不那么痛了,他慢慢爬起身,就着一旁木桶里的水洗了把脸,弯着腰,慢慢地走向厨房。胃被疼痛折磨着,他不得不走走停停,平日里短短的回廊也显得那么远。

    终于走到门前,云寒汐小心翼翼地朝四下望了望蹑手蹑脚地打开厨房的门,掂起脚悄悄地走进去。来到灶边,搭个板凳爬上灶面,翻开笼屉,还好,还有一个窝头!云见庆幸地想着,拿起窝头便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云寒汐根本没注意到房里多了个人,直到那个人走到云寒汐背后,云见才猛地回过头——父亲。

    遭了!被发现了,该怎么办?云寒汐本能地瑟缩着身子向后退。

    “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寒汐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

    “我让你说话没听见吗?”

    “……”

    云祁山恼火地看着眼前只顾着往后退的人,一把拉过他的手往前扯,他的手心为什么这么热?云祁山狐疑地望着云寒汐:“你怎么了?”云寒汐摇摇头,不说话。

    “说话!发烧了?”

    “不,不,不知道!”

    云祁山看着他怯生生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忍心。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向卧房走去,吩咐管家阿福请来大夫。

    等大夫把完脉,开好药方时云寒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等药熬好,云祁山摇醒他,看他迷迷糊糊地喝药,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吃完药云祁山坐在床边看着他。刚才厨房里暗看不真切,现在才看到他脸色绯红,右脸还是高高地肿起,想必是自己前日的那一掌打的,一双眼明显哭过很久,还水肿着。嘴唇略薄,特别是一头长发像极了那个女人,如果脸没那么柔和也很像自己,或许,或许他真是我的亲生儿子。

    云祁山看着眼前睡得极不安稳的小人儿,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秀气的双眉紧蹙,深深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显得身子更加瘦小。云祁山看得不忍心,伸手帮他掖掖被子,想起厨房里他隔着泪水恐惧的眼神,心里抽痛了一下。他在怕什么?刚才他手里好像拿着一个窝头,这么晚了去厨房都吃窝头,难道他都没有吃饱过?

    心里有些烦躁,走在窗前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一下。回想当年的事。

    那年方可桢在婚前无故失踪一夜,一月后的洞房她并没有落红,刚好这孩子又提早了一个月出生!不对!这一切都太巧了,巧得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那贱人和别人生的贱货!云祁山越想越气,双拳紧握,任凭哪个男人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妻与别的男人苟合,还生下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阿福!”

    “王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把这小杂种带回他原来呆的地方去!明天让他照常干活。”

    “可是……可是大夫说他身子骨弱,应该好好休养。”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阿福看着这瘦若无骨的孩子和破烂的柴房以及这勉强称之为床的床,摇着头叹了口气走开了。

    天还没亮云寒汐就醒了过来,明明昨晚偷吃窝头时看见了父亲,怎么现在却在这里?难道是做梦?好像父亲还抱了我,喂我喝药。云寒汐自嘲一笑,一定是太饿了,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如果昨晚是真的的话我怎么可能还在这儿。可为什么这梦这梦真实,甚至感觉得到温暖?

    云寒汐不再多想,拖着虚弱的身子出门。四周静悄悄的,他一个人坐在后院劈柴,一个身影站在墙角,深深地望了这个瘦削的背影一眼,转眼就已离开。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07…22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波澜不惊。云寒汐再也没有做过那样温暖得快要融化的梦了。他却总是回想这个梦,一遍一遍地体味梦里的温暖。那日夜里得的风寒也这样不了了之,到后来也不觉得难受,慢慢地竟就好了。

    每天天还未亮就起床,挑水,劈柴,烧水,洗衣,忙时还得去厨房烧火。也会干活到深夜。有时他还是会想为什么父亲不喜欢他,不过从来没有答案就是了,于是一个人在夜晚默默地心酸,委屈,默默地流泪。

    这日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可云寒汐却换上了最干净的衣服,而他期待了整整一日却只换来令人压抑的失望。往日哥哥们生日父亲总会为他们庆生,他不奢望父亲那样对他,他只想父亲能送他一句生辰快乐,那样他都会高兴好久了。

    入夜时分,云寒汐有了个主意,他想去找父亲。或许是那个“梦”的原因,他觉得父亲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于是他鼓起勇气走向父亲的书房。云寒汐蹑手蹑脚地在父亲书房外候着。房里的烛还燃着,云寒汐不敢敲门惊扰父亲,只是静静地候在门外。初春的风还略微有些凉意,发丝拂在脸上痒痒地,竟有了些倦意。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地一声开了,云祁山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靠在墙边满脸困倦的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寒汐双手不安地搅扯着衣襟,吓得发颤:“我……我……”

    云祁山微恼地看着他着吞吞吐吐的样子:“说话!”

    “父,父亲,今天是……是我的生辰。”

    “那又怎样?”

    “唔……父亲能不能,能不能祝我生辰快乐?”云见扬起小脸,紧张地望着云祁山的表情。

    “哼,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贱种,你也配?”说完便不屑地挥袖走掉。

    云寒汐愣在了那里,浑浑噩噩地回了小屋,仿佛是被抽走了灵魂木偶,待他回过神来早已经泪流满面。

    云祁山回到卧房,云寒汐满脸期望的样子和最后一脸茫然的失落一遍遍地在脑袋里闪过。双腿不听使唤地走到云见门外,听着从里面穿出来的抽泣声,心里升起一阵罪恶感。他想,或许这真的是他的儿子,但是他还是选择默默地离开了!

    转眼就是春末,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可怕!每个人都不敢正视龙椅上的那个男子——当今圣上云启宇。一身黑色龙袍套在他修长的身躯上透露出帝王的威严,嵌着金丝的九龙盘踞交错,一龙长尾隐没在前襟,利爪从肩探出,令人忍不住双膝发软,薄唇勾起一丝弧度,但狭长的双眸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甚至是嗜血的残忍,可是能坐上这个王位的人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了血腥,踩着一路的尸体走过来的呢。

    云启宇看着满堂畏头畏尾的大臣,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办了吧!”语气里透露出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的霸道。

    短短一句话就决定了朝堂上唯一跪着的人的命运,睿钦王云祁山。满朝文武皆知二人的夺位之争。当今圣上并非长子,在当皇子是就处处受制于大皇子云祁山,可最后先皇竟传位于五皇子云启宇,其中曲折自然不得而知。自圣上登基以来,一年内不断打压睿钦王的势力,原以为凭着手足之情会给他个平静的余生,哪知今天落得因通敌卖国之罪而满门抄斩的下场。满朝官员人人自危,他们圣上虽然有绝世的治世才华,可那些暗地里的血腥手段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退朝之后云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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