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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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信心。”嘴上咕哝著，西弗勒斯甩掉他的手，撇开脸，知道自己的脸可能红了。
　　
　　“因为你是我可爱的西弗啊。噢，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闭嘴！”西弗勒斯站起身恶狠狠道，脸上的温度直直上飙：“学什么马尔福的咏叹调，恶心！”
　　
　　“他们的上仰四十五度骄傲下巴我总是学不会，这样如何？跟你在学校看到的小马尔福像不像？小马尔福的角度摆放应该不比老马尔福熟练精确，所以至少应该有点。。。。。。哈嚏、哈嚏、哈嚏！”　
　　
　　西弗勒斯将刚刚打在艾尔摩脸上的狗尾草扔回桌面，双手抱胸：“比较像那个没品的波特！”　
　　
　　艾尔摩又打了几个喷嚏才停止，以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问道：“波特？”　
　　
　　“詹姆斯？波特。”西弗勒斯抑扬顿挫地说，特别加重姓氏的两个重音。
　　
　　艾尔摩拍了拍墙面，出现了刚刚好足以让他通过的细长型缝隙，直通一楼厨房。待西弗勒斯跟著通过后，墙壁立刻恢复原状，米黄色的暖调壁纸看不出任何异样。
　　
　　“小波特应该是个格兰芬多，他惹到你？”　
　　
　　西弗勒斯摆放好两人的餐具，坐到自己的位置，看著艾尔摩围上围裙，从冰箱拿出昨晚的剩菜与新的食材开始准备午餐，针对刚刚的问句不满道：
　　
　　“白痴波特不知喝错什么魔药，从在火车上见面开始就不断找我麻烦。与伊万斯同坐一个车厢，就说我喜欢她，那种过度天真的小女孩只有他那种脑袋装满芨芨草的幼稚巨怪才会喜欢！。。。。。。叔叔，切到手？”　
　　
　　“没事，只是切到指甲前端。”艾尔摩重新握好菜刀，问道：“莉莉跟你小学同学好几年，现在又一起在霍格沃兹上学，怎么还是称呼她的姓氏？我想她不会介意你称呼她的名字。”　
　　
　　“没熟到称呼名字的程度。”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叔叔你好像很在意伊万斯，以前就常问起她。”
　　
　　“当然在意，”艾尔摩将切好的青菜放入滚水中：“她是你小学里唯一一个同样身为巫师的孩子，我以为你们会因为身分上的相同亲近些。”　
　　
　　“不，要说熟的话，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才认识莱姆斯比较熟。他个性沉稳，想法周到，同龄人中和我最谈得来。”
　　
　　“我记得，你在信中有提过，你们常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总觉得照你描述的个性，他更适合拉文克劳。”　
　　
　　“可惜他为了与波特他们同一个学院，选择格兰芬多。”西弗勒斯不以为然道。
　　
　　“莱姆斯身体不好，虽然喜欢读书，但应该很羡慕格兰芬多的活力吧。个性文静深思的人容易瞻前顾后，钻牛角尖，最后站在原地无法突破。以个性互补而言，横冲直撞的波特与遵照心意违背家族期望的布莱克，做为他的朋友很适合不是吗？”艾尔摩将菜肴端上桌。
　　
　　“一天到晚恶作剧闯祸，连累朋友一起被关禁闭的损友。”
　　
　　“人要趁年轻的时候多做点傻事，老了才有美好回忆。”　
　　
　　“不是回忆，是被取笑的把柄。”　
　　
　　艾尔摩耸耸肩，解下围裙，笑道：“总要有些能与人闲谈的话题，自己的糗事是好题材，不会得罪人，又能搏君一笑。”　
　　
　　“像前几天叔叔差点把厨房烧掉的时候像麻瓜一样想用水沾湿布灭火？”　西弗勒斯以一种刻意的天真语气问道。
　　
　　艾尔摩立刻把西弗勒斯讨厌的甘蓝菜叉了一大把丢进他的盘子里。
　　
　　“幼稚！”　
　　
　　“是为了你的营养均衡与发育著想。”艾尔摩脸不红气不喘道：“何况那天我只是太久没做中国菜，火侯没控制好才让油烧起来。厨房的锅碗瓢盆不比熬制魔药容易，等你长大结婚之后记得，老婆愿意煮饭给你吃就要感谢梅林，不然请自己动手，谢谢。”奉送假笑一枚。
　　
　　“结婚很遥远。”皱眉。
　　
　　“不不不，对人数稀少的巫师来说，进了魔法学校的那刻起，就要开始寻觅自己未来的伴侣，除非你不介意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哑炮或麻瓜。”艾尔摩补充道：“我不是歧视哑炮麻瓜，我只是陈述事实。贵族讲求门当户对不是没有原因：夫妻如果出身差距过大，除了相爱本身以外的嗜好、交友圈完全不同，容易因为种种生活琐事与观念的摩擦，矛盾日积月累而分开。十几岁的孩子们还保有真实性情，不像大人之间的忍让虚伪，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分辨。”　
　　
　　艾尔摩调皮地对西弗勒斯眨了眨眼：“所以如果有喜欢的对象，就勇敢去追追看。”　
　　
　　西弗勒斯用叉子戳著盘中已经千疮百孔的甘蓝菜，咕哝道：“难怪波特对伊万斯一见钟情后就死缠烂打。”　
　　
　　“波特家追起人都是如此。”艾尔摩点点头，心有戚戚焉：“想当年老波特追求他夫人时可谓死皮赖脸、不择手段，送花、写情书、搜集常用考题、当众发表爱情宣言、站在扫帚上耍帅等等，我在一边看戏都看得很高兴。”　
　　
　　“听起来好丢脸。。。。。。”　
　　
　　“你的话我觉得可以走知性路线，用耐心跟学识慢慢接近对方，而且你的声音变声完后一定很有魅力，可以尝试私下为她一人唱情歌？”　
　　
　　“不要调侃我！”西弗勒斯两颊红了起来。
　　
　　艾尔摩玩心一起，牵起西弗勒斯放在腿上的左手，顺势单膝跪地，一手放在胸前，仰视看进他黑色的眼睛，缓缓开口唱道：
　　
　　“Oh！　My　love，my　darling。。。。。。”　男孩的脸蛋随著悠扬的旋律越来越红，连耳根都红透，艾尔摩更是刻意倾身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声音放得更低：“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往椅子里退，却没有抽出被握住的手，也没有移开视线。
　　
　　“A　long，lonely　time。。。。。。”　
　　
　　碰！
　　
　　两人猛然转头，一只褐色。猫头鹰展开双翅，撞贴在厨房的窗户上。
　　
　　直到艾尔摩起身察看，剧烈撞击的心跳依旧将男孩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完全符合作品名的精神，哼哼～（得意）
艾尔摩唱的歌是“Unchained　melody”，1990年电影“Ghost”（第六感生死恋、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歌曲本身在1965年由The　Righteous　Brothers演唱




☆、第　10　章

　　一路无话。
　　
　　母亲不厌其烦的叮咛没有减轻满溢车内的隔阂感，驾驶座上父亲的背影依然僵硬。不能让气氛更糟，西弗勒斯对母亲的种种关心点头称是：保证自己会用功读书、与同学好好相处，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会写信与父母商量。
　　
　　父亲将行李车推到月台入口。
　　
　　道别，然后在母亲拥抱他之前，西弗勒斯假装没看到她前倾的身躯与微微张开的双手，转身推动行李车。
　　
　　进入月台的前一刻，眼角余光中，母亲勾著父亲的手，微笑目送他。父亲皱著眉，脸上的表情西弗勒斯无法确定其中含意。
　　
　　是对他避开母亲怀抱的不赞同，或是对他前往魔法学校展开又一年学习的不认同？
　　
　　无论是何种，西弗勒斯都不打算理会他的意见。
　　
　　将行李车推离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入口，避免被后来进入的学生推挤追撞。不先进入霍格沃兹特快，推著车子在月台上徘徊，抱著一种希冀的期待，西弗勒斯左顾右盼，寻找去年曾经出现於此的身影。
　　
　　去年他希望叔叔能够一起送他到车站，得到一个避开要求重点，只说会到月台上送他的回答。
　　
　　自蜘蛛尾巷搬出后，叔叔再也没参与他们一家三口俱在的任何聚餐或出游，以各式理由婉拒往年会前来的圣诞夜邀约。
　　
　　虽然叔叔会提前亲手将礼物送给他，可是他更希望可以在用餐后，一起坐在圣诞树下一一将礼物拆开。
　　
　　西弗勒斯按了按胸口，想平息这个暑假到艾尔摩家住过后，偶而会涌上的莫名失落。
　　
　　他以为今年与去年一样，叔叔会在月台迎接他，送他上火车，挥手微笑目送他离去。
　　
　　他认为得如此理所当然，以至於没有询问今年是否。。。。。。
　　
　　“西弗勒斯！”
　　
　　脸色有些苍白的莱姆斯在不远处微笑著招手，依旧一头乱发的波特发现他后立刻拉下脸，勉强点个头表达最低限度的礼貌。粗心的彼得脚下滑了一跤，将行李车整个往前推去，撞到走在他们一行人面前的其他学生，掉下几件没有堆叠好的行李，惹来一阵惊呼与咒骂。刚刚对他做鬼脸的布莱克连忙将走在他们最外围，身材瘦弱的小男孩往身后拉，自己反而被滚过来的行李压到，立刻跳脚哇哇大叫起来。
　　
　　西弗勒斯确定自己没见过急忙询问布莱克受伤状况的瘦小男孩，他穿著质料上等的黑色袍子，袍内白色衬衫系著的领带不属於任何学院，应该是今年的新生。
　　
　　看似谦逊内敛的男孩没有布莱克扬名四个学院的骄傲张扬、没有布莱克的英俊，不过一张轮廓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及布莱克刚刚保护他的举动，西弗勒斯确定，他应该是布莱克的弟弟、布莱克家族的第二个儿子，雷古勒斯？布莱克。
　　
　　“莉莉！”
　　
　　“离我远一点！”
　　
　　西弗勒斯的观察在波特发现伊万斯后双眼发亮冲到她身前，被心仪的女孩一脸厌恶地用手推开他凑近的脸中结束。
　　
　　与波特视线相对时，刻意扯出一个嘴角的嘲笑。果不其然暴躁的狮子表情一变，张牙舞爪向他扑来。同样身为母狮子的伊万斯没让他失望，一个箭步扯住波特的后领，往旁边一甩，让他与另外几人重新整理好的行李车撞成一团，痛得整个人呲牙咧嘴滑坐在地。
　　
　　活该。西弗勒斯感受到一种恶质的快意，心情好转不少。
　　
　　－－
　　
　　下了夜麒所拉的马车，装作无意重重踩过波特打算绊倒他而伸出的脚。
　　
　　若不是莱姆斯希望与他们同一个车厢，他宁愿自己一个坐到火车后段，或是一个个车厢寻找拉文克劳的同学或学长，与他们分享同一个车厢，好过每次两人见面必定由波特主动挑衅、布莱克帮腔、莱姆斯劝架、彼得躲到一边的幼稚争吵。
　　
　　幸好波特说那个珍妮丝去了布斯巴顿，否则，天天在学校见到两个波特。。。。。。他们带来的噪音和破坏真是让人痛不欲生的灾难。
　　
　　噢，可怜的布斯巴顿，闻名於魔法界的优雅气质必定因波特蒙尘，亮丽不再。
　　
　　侧身闪过波特大喊著丢过来的恶作剧魔咒，西弗勒斯不快不慢地走向拉文克劳长桌，选了可将波特遭麦格教授责骂的画面尽收眼底的位置坐下。伊万斯自波特身边走过，表情里的不屑上升到一个新的程度。
　　
　　梅林保佑他的情路比让一个史莱特林坦率表达自己的喜爱还困难。
　　
　　西弗勒斯一边与阔别一个暑假的同学们交换假期里的各种课业及魔药研究心得，幸灾乐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