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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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您来为我办理继承手续？”
　　
　　“不。我只是听到部里的人说，普林斯家族的继承人到了魔法部，所以过来与新的普林斯家主打声招呼。”阿布拉克萨斯摸了摸手里的蛇头杖，“对於普林斯家族的凋零，我感到非常可惜。这个家族的魔药才能闻名巫师界，如今却只有您一人仅存。”
　　
　　对於阿布拉克萨斯将艾琳与西弗勒斯不算在家族内，艾尔摩有所不满。但他没有反驳铂金贵族所说的最后的普林斯。如今英国魔法界，姓氏为普林斯的的确只有他。
　　
　　如果他们母子俩被一个死忠的食死徒注意，绝不会有任何好事。
　　
　　“是的，我也觉得很可惜。。。。。。”艾尔摩拖长尾音，看著一脸平静的阿布拉克萨斯，不再说话。
　　
　　普林斯主家一家三口同时在翻倒巷遭遇意外而死亡。
　　
　　两个大人不用说，魔药家族普林斯向来将翻倒巷当成违禁魔药材料的绝佳采购场。
　　
　　可是他们不可能将五岁的孩子一起带去。
　　
　　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傲罗们。。。。。。没有一个是凤凰社的成员。
　　
　　“听说您现在担任霍格沃兹的魔药助教。斯格拉霍恩教授还好吗？”
　　
　　“跟以前一样，爱美酒、爱派对。”
　　
　　“呵呵，教授的确从以前就。。。。。。”
　　
　　两人闲聊了阵在他们的学生时代共通的一些回忆。即使他们各自的七年完全没有重叠，相近的年纪与几乎一样的教师阵容，让他们有话可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於，阿布拉克萨斯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起身。
　　
　　“我该告辞了。很高兴今天能与您见面。”
　　
　　“我必须等待办理手续的官员过来，就不送了。”
　　
　　“无妨。”
　　
　　目送阿布拉克萨斯走到门口，艾尔摩暗暗松了口气，却也疑惑：骄傲的铂金贵族方才未提及任何有关纯血论与食死徒的话题。真的仅仅只是来与继承普林斯主家的他打个照面？
　　
　　“对了，普林斯先生。”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您知道一种暗红色的恢复魔药吗？这种魔药有著一般恢复魔药将近十倍的效果，我只在市面上见过一次。”
　　
　　“。。。。。。有这种恢复魔药？真想知道它的配方。”
　　
　　“最近还出现了一种，能够治愈原本无法恢复的黑魔法伤害的神奇魔药。”
　　
　　“真的？”
　　
　　虽然铂金贵族用后脑勺对著他，艾尔摩仍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心。
　　
　　“您对这两种魔药没有头绪？”
　　
　　“很抱歉，我太过孤陋寡闻。。。。。。说不定我尚未去过的普林斯主家图书馆可能会有线索？”
　　
　　铂金贵族的下句话让他的思考完全停滞。
　　
　　“听说您有个极具魔药天份的侄子。或许年轻人会有一些我们所没有的创意。。。。。。”
　　
　　他关上了门。
　　
　　室内的回音在艾尔摩的耳内嗡嗡作响，却盖不过他剧烈的心跳声。




☆、第　53　章

　　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豹猫起身伸了个懒腰，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让它等了一天的男人终於步伐急切地踏进室内。
　　
　　无视立刻跑到脚边欢迎他的猫咪，艾尔摩一言不发地走到壁炉前，丢入一把飞路粉呼唤邓不利多。数十秒后，校长先生的头戴著萤光紫睡帽出现在壁炉里。
　　
　　“噢，孩子，你的脸色不太好。普林斯家族留下的是债务？”
　　
　　“我遇到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抿了抿唇，嘴角扯出冷笑的弧度。“不，不是遇到，他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前去魔法部，於是等在那里。阿不思，魔法部大概已经被食死徒渗透得差不多；穆迪在送我到候客室后就因为傲罗司长的命令离开，我先等来的不是办理继承手续的官员，而是马尔福。在我们交谈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马尔福离去后很久，早该到场的官员才姗姗来迟。”
　　
　　邓不利多脸上的表情转为严肃：“他说了什么？”
　　
　　“他在试探我是不是改良版恢复魔药的制作者。几年前我不小心售出一瓶，曾有人告诉我马尔福似乎在打听那瓶药水的制作者，没想到真的到了他手上！他甚至知道我送给穆迪抗黑魔法药剂，穆迪不久前才用它救了自己同事一命！”
　　
　　“艾尔摩，你现在身在霍格沃兹，你是安全的。”
　　
　　“我自己无所谓！马尔福他根本是威胁我，如果我不承认的话就要对西弗下手！”艾尔摩烦躁地抓乱了头发，在壁炉前来回踱步，“阿不思，我该怎么瓣？如果马尔福要求我为他们提供魔药的话我至少必须以最低量供应。可是这样一来又会。。。。。。”。
　　
　　自他呼唤邓不利多后就躲在沙发阴影处看著一切的豹猫睁大了眼。叔叔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它只见过一次。
　　
　　在蜘蛛尾巷的灰色记忆里。
　　
　　艾尔摩停下脚步，阴翳地说：“雷古勒斯才四年级。离可以动手的时间还。。。。。。”
　　
　　“艾尔摩。”邓不利多的声音带著严肃与微微的担心。
　　
　　男人的表情恢复成众人所熟悉的模样，多了疲惫与苍白。
　　
　　“抱歉。”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将脸埋进双手里，闷闷地说：“我想我有些。。。。。。慌张。”
　　
　　“孩子，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遇到与重视之人相关的事情都会失去客观的判断。”邓不利多对虚弱地向他微笑的艾尔摩眨了眨眼，“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边喝下午茶再一边聊。我最近喜欢的是海绵蛋糕。那么，晚安。”
　　
　　“晚安。”
　　
　　壁炉一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豹猫立刻轻轻地跳到艾尔摩腿上，急切地喵喵叫著。
　　
　　“没事。”大手自猫咪的头顶抚过全身，拉起搭在他胸前的一双猫掌，按了按柔软的肉垫，看著猫爪随著他的施力时出时收。看向门边狗屋，巴特四脚朝天，舌头垂在嘴角呼呼大睡著。“最近巴特睡得真早。”
　　
　　“喵。”猫叫声听起来有种微微的心虚。
　　
　　“你们到底白天玩多疯。”亲了下豹猫的额头，神情放松许多的艾尔摩将它放到一边，走向卧室。
　　
　　“喵。”
　　
　　“我要洗澡了。”
　　
　　“喵－”
　　
　　“一起泡澡？”
　　
　　“喵！”
　　
　　“真没见过不怕水还这么爱洗澡的猫。。。。。。”
　　
　　艾尔摩一边嘀咕著，一边在豹猫不停晃著尾巴的专注注视下脱下了外衣。
　　
　　－－
　　
　　正式成为普林斯一族的族长，艾尔摩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已经不适合仅仅担任一个霍格沃兹的魔药助教。他辞去魔药助教一职，以研究禁林为由继续待在霍格沃兹。
　　
　　他将大多数的时间投入原本一直持续著的各种有关魂器的研究，与部分魔药的改良。普林斯主家的图书馆经过代代的累积，以拉丁文等等文字写就的古老文献没有难倒一个拉文克劳，只是让他又因为过度的大量阅读头痛不已。
　　
　　还有除了凤凰社的需求之外，不得不接下，来自翻倒巷商店的订单。
　　
　　久未合作的翻倒巷商店，在他与阿布拉克萨斯在魔法部的会面后，没有几天，便猫头鹰来了一份写满各式魔药的长长订单。
　　
　　那家店是他误售改良版恢复魔药的商店。
　　
　　艾尔摩很想直接赏那张舔不知耻的订单一个火焰熊熊。碍於阿布拉克萨斯最后的暗示，向来在魔药贩售上随自己心情高兴的艾尔摩只能咬著牙，边熬魔药边诅咒喝下它们的食死徒迟早不得好死。
　　
　　他相信他熬制这些魔药的表情，大概和准备毒死美丽继女的恶毒皇后相距不远。却少了期待结果的扭曲快意，只有满满的挫败不甘。
　　
　　－－
　　
　　少数值得庆幸的是，西弗勒斯对他所提出，有关再到德国德姆斯特朗留学的建议没有过度的反应。
　　
　　“再去留学？”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回问。
　　
　　“对。”艾尔摩小心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怕他下一刻就把手里的砖头书砸到他脸上。
　　
　　思及他在平安夜对少年做了什么，现在却要对方到外国留学，颇有甩开不面对的嫌疑。即使当场被殴打一顿也是他应得的。
　　
　　西弗勒斯阖上手里的书，艾尔摩悄悄把自己朝沙发的另一端挪了挪。
　　
　　“我要待在霍格沃兹。”将书放在一旁桌上，西弗勒斯平静地说。
　　
　　“可是德姆斯特朗。。。。。。”
　　
　　“普林斯的图书收藏也很丰富。”
　　
　　“的确是很多。”艾尔摩觉得两眼的眼后与脑袋又痛了起来。
　　
　　西弗勒斯示意艾尔摩侧过身，从背后轻轻地为他按摩起太阳穴与肩膀。
　　
　　“对对，就是那里。。。。。。”
　　
　　“放松。你的肌肉很紧绷。”
　　
　　“虽然不用再管魔药课的事，但其他的事情却加重。。。。。。”
　　
　　西弗勒斯眼角瞄见门扉被打开泄漏进来的光线，放在艾尔摩肩上的手立刻交叉环住他的脖子，让两人紧紧相贴在一起。
　　
　　“西弗？！”在那之后就对两人肌肤相触感到不自在的艾尔摩惊呼出声。
　　
　　“水。”西弗勒斯前胸贴著艾尔摩的背，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拿旁边茶几上的杯子。
　　
　　“这是我的，你的在另一边！”藉由衣服纤维透过来的体温在身上叠加，渐渐升温，蔓延到其他部位，让他的声音因为惊慌提高了一两度。
　　
　　“你的比较近。”
　　
　　少年的唇状似无意地擦过耳际，极其平常的字句在耳里回荡。艾尔摩浑身一抖，立刻拿起自己的杯子递给完全不打算放弃的西弗勒斯。
　　
　　“给你！”
　　
　　“谢谢。”
　　
　　“真是的都几岁了。。。。。。”
　　
　　终於自由的艾尔摩立刻把自己塞到沙发的角落，藉由真皮皮套上的凉意抵消停留在皮肤上的热潮。
　　
　　他没有注意到背后不远处的门被未踏近室内的来者轻轻地关上，只懊恼地看著眼前喝著自己杯子里的水，对他越加没大没小的西弗勒斯。现在的他不像以前能够理直气壮地以长辈的身份对少年训话，含糊的咕哝反而更像是纵容后挽回颜面的抱怨。
　　
　　西弗勒斯毫不在意艾尔摩充满怨念的瞪视，得意地捧著艾尔摩的杯子啜饮，眼角蔑视著放在窗台边，饰以精巧雪花银饰的小小圣诞树。
　　
　　就算叔叔只是在利用你，也不会给你任何多余的机会。
　　
　　滚远一点，小布莱克。
　　
　　不顾艾尔摩抗议，枕在他的腿上。闭上双眼，被令人安心的气息环绕。
　　
　　被所爱的人重视，能够与他朝夕相处。
　　
　　即使被黑魔王追杀也没什么大不了。
　　
　　容易满足的少年这么想著。
　　
　　－－
　　
　　艾尔摩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西弗勒斯散落在前额的浏海拨到一边。召唤薄毯盖在已然入睡的男孩身上。
　　
　　他低头注视著这张尚未阅览人间险恶的稚嫩脸庞，希望尽可能为他遮挡一切过早来临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