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各人造业各人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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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耐心地等待好友的下一句话。
　　
　　莱姆斯在紧张，介于想要倾诉与害怕坦白之间。
　　
　　自一年级开学认识以来，西弗勒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过了几分钟，西弗勒斯开始分心在脑中从Z倒数背诵起魔药材料的学名，莱姆斯开口道：
　　
　　”那些书。。。。。。西里斯猫头鹰买的书。”
　　
　　想起另外两个格兰芬多挤眉弄眼地坚称：”一起发现的东西就要一起分享！”，在大厅众目睽睽之下把包了布书衣的某种年龄限制书籍塞给他，他当下真想掏出魔杖把那两个无脑过动儿打飞！
　　
　　尤其教师席上某人饶有趣味的表情。。。。。。
　　
　　西弗勒斯如坐针毡地扭了下。
　　
　　心烦意乱的莱姆斯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继续说道：
　　
　　”看了之后，大家都。。。。。。有些生理反应。”
　　
　　”嗯。两性关系学教授也说过这很正常。”
　　
　　”对，男性的性征发展表现。”莱姆斯试图让语气轻松些，可惜有点失败。
　　
　　西弗勒斯耐心地等待沉默的停顿过去。
　　
　　”前天，我回寝室的时候，只有西里斯在。他刚收到新的书，要我一起看。”
　　
　　西弗勒斯点头。的确是西里斯会做的事。
　　
　　”然后、然后。。。。。。”
　　
　　”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试试看。。。。。。”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幻听了。
　　
　　他想他现在的表情应该很惊悚。因为莱姆斯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原本刚刚还红得吓人的脸色瞬间泛白。
　　
　　镇定，西弗勒斯，镇定。
　　
　　他们跟你同年，今年只有十三岁，应该不至于、不至于。。。。。。
　　
　　西弗勒斯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询问：
　　
　　”尝试什么？”
　　
　　不要告诉他是课本上写的，男女生育下一代会经历的必要步骤。
　　
　　停！不要再想你的两个男性朋友一。丝不挂地在床上。。。。。。
　　
　　等等，两个男的要怎么。。。。。。？
　　
　　回神发现自己思考到一个诡异的方向，西弗勒斯用力捏了大腿一把，逼自己将心思放在眼前明显坐立不安的友人身上。
　　
　　”就。。。。。。”莱姆斯飞快地抬手，然后收到背后去。
　　
　　西弗勒斯松了口气。
　　
　　”很恶心？”莱姆斯虚弱地问。
　　
　　”不。”西弗勒斯立刻否认，说道：”只是有点惊讶。你会答应他这个要求，是好奇还是你对他。。。。。。”
　　
　　感觉到友人的提问没有恶意，莱姆斯的脸又红了起来。
　　
　　”好，停。我不要听我好朋友关于喜欢一个无脑家伙的告白。”到底已经多久？他完全没发现！
　　
　　”西里斯他不是无脑！”莱姆斯在西弗勒斯不信的眼神注视中补充：”只是比较直爽，没有太多城府。”
　　
　　”好吧。”还想奚落西里斯缺点的西弗勒斯，在莱姆斯坚决为他辩护的态度里收敛，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觉得那家伙不会想太多，很可能只是一时。。。。。。我劝你最好先弄清楚他对你的想法。”西里斯一直很受女孩欢迎，他看不出他对男性有兴趣。
　　
　　莱姆斯咬住下唇点点头。
　　
　　”西弗勒斯，我喜欢西里斯是不是很奇怪？我和他都是男的。”
　　
　　西弗勒斯双手抱胸，一脸对方问了蠢问题的表情。
　　
　　”我觉得你们跳过恋爱直接进行到身体接触比较奇怪。”
　　
　　莱姆斯闻言红了两颊，西弗勒斯哀嚎着抹了抹脸。
　　
　　”停！不要在我面前想当时的情形！”
　　
　　　”咳。”莱姆斯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喜欢男孩子很奇怪。我身边没有先例，我想，与其被好朋友发现而被讨厌，不如我自己先坦白。”他的表情黯淡下去，”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和别人不一样，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其它的一切与大多数人相同。”
　　
　　　”我倒是满希望你自己保留这个小秘密。鉴于你的对象，是个大概只有脸最让人满意的麻烦。”西弗勒斯从鼻孔里哼了声：”还有，你不是完全的特例。巫师允许同性通婚，只是人数稀少，在比例上不容易遇到。至于麻瓜，你的印象可能停留在他们将同性恋列在精神疾病之列。今年他们的医学机构已经将它从疾病之列除去。”
　　
　　”西弗勒斯，谢谢。”
　　
　　”我只是陈述事实。还有，如果你下一句话是要说我是好人，我就诅咒你！”
　　
　　嘴上恶狠狠地说着，面对莱姆斯放心又感激的笑容，西弗勒斯心里想的是另一件自开学前困扰他直到如今，无法开口向友人倾诉的事：
　　
　　他的确有晨间必然的生理反应。
　　
　　却对有色书刊没有兴趣。
　　
　　无论男女。
　　
　　西弗勒斯嘴上继续和好友闲聊着。
　　
　　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性向的形成原因有很多，天生基因与后天环境影响都有
青少年期间往往和同性朋友会有较亲密的举动，或许好奇，或许是探索，不代表一定是同性恋
是说被我写得这么纯洁的剧情要怎么发展下一步？
我写的大纲永远都跟真正写出来的不一样，本来这章是很黑的。。。。。。
我好担心。。。。。。囧




☆、第　16　章

　　即使莱姆斯的眼光让人叹息，西弗勒斯仍为陷入恋爱，聪明脑袋变成一团浆糊的好友，以清醒的思绪制订追求的初步计划。
　　
　　首先他私下寻求莉莉的帮忙。
　　
　　预期可能会遭到反对，西弗勒斯耐着性子阅读例如”长腿叔叔”等等历久不衰的爱情文学名著，参考女孩们对爱情的态度与想法。
　　
　　对莉莉讲述了一个有关一见钟情，三年暗恋，删减到互动仅有接吻的全年龄版本后，对爱情有着浪漫憧憬的年轻女孩，立刻满心欢喜地答应，将尽自己最大可能阻止任何喜欢西里斯的女生对他告白。同时煽动对莱姆斯有好感的同学去追求他，以刺激西里斯。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会逼詹姆斯也加入爱神邱比特的行列。
　　
　　”直到他答应为止，我不会和他说任何一个字。”
　　
　　红发小女巫保证道。
　　
　　得知自己的好兄弟们居然成了一对的詹姆斯，经过几天只要看到他们两人距离稍微近一些，就不得不逼自己面无表情，以避免脸部扭曲的日子后，为了再度听到心仪女孩温柔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西弗勒斯：”根本是　‘呼吼’。”），坚持了两天七小时四十五分，詹姆斯匍匐拜倒在莉莉女神的长袍下，宣告投降，加入他们的行列。
　　
　　掠夺者四人中最没存在感的彼得，同时也最先发现莱姆斯喜欢西里斯。莱姆斯是最照顾他的朋友，加上亲近的友人们似乎都乐见其成？他自然愿意帮忙。
　　
　　为了达成好友的心愿，西弗勒斯甚至连条件交换都用上。
　　
　　”叔叔，如果我告诉你劫掠者们接下来的恶作剧计划细节，你可不可以罚劳动服务时让詹姆斯与彼得两人一组？”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谈恋爱。”
　　
　　”。。。。。。”
　　
　　”我是说莱姆斯和西里斯。他们四个人几乎一起行动，只要詹姆斯和彼得同一组，他们自然会在一起。”艾尔摩空白的表情让他有些迟疑地问：”叔叔你反对？”
　　
　　艾尔摩听出他的一语双关，语气温和地说：
　　
　　”不，只是你说的第一对组合瞬间让我的童年回忆。。。。。。该说完全合理化，还是蒙上了阴影。。。。。。”
　　
　　”童年回忆？”
　　
　　”是一个有关爱与背叛的故事片段。。。。。。啊啊，别再问了，我脑海里整个把剧情补完了！”
　　
　　西弗勒斯一头雾水地看着艾尔摩抱头哀嚎。
　　
　　”我看过那本书吗？”
　　
　　”没有，我保证你没看过。那个故事很复杂，先跳过。”
　　
　　艾尔摩啜了口红茶。
　　
　　西弗勒斯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逐他品尝茶香时微微闭合颤动的眼睫，直到其下深褐色的眼眸望了过来，他才略微狼狈地转开视线，随手拿起茶几上看过的预言家日报，掩饰自己不知为何而起的行为。
　　
　　”你的计划主要是让他们两人时刻相处？恋爱时固然想要分分秒秒见到对方，可是也必须给彼此喘息的分离时间。”
　　
　　西弗勒斯盯着报纸上斗大的标题，却无法辨认字体连贯的意思。
　　
　　”其实目前算是莱姆斯单恋，我想帮他，所以。。。。。。”
　　
　　”听起来似乎有隐情？”艾尔摩感兴趣地说。
　　
　　”你不会想知道的。”语气坚定。
　　
　　”好吧，我不问。不过我有个建议：他们同学院又是同寝室的室友，一样的交通路线、一样的课表，下课后也经常聚在一起，他们并不缺相处时间。”
　　
　　他为自己再倒了杯红茶，加进三匙糖，以不碰触杯缘的方式安静地搅拌。
　　
　　手腕转动时的角度、突出的关节，有种独特的脆弱。
　　
　　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想着。
　　
　　”不如创造一些让他们分开的时间与空间。然后在这段期间内，让西里斯感受到缺少莱姆斯的不同。不过，同时莱姆斯有其它的事情分心，甚至是与其它人相处愉快。我想这会比两人如同连体婴，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更有效。”
　　
　　”让西里斯忌妒？”
　　
　　”对。而且，和莱姆斯相处的人最好是西里斯熟悉，不能恶作剧或施行暴力，也不能或不会直接质问他对莱姆斯作何想法的对象。”
　　
　　”雷古勒斯？”
　　
　　艾尔摩为西弗勒斯立刻答出属意人选的心有灵犀会心一笑。
　　
　　　”我听斯格拉霍恩教授说，他们兄弟俩最近为了家里的事情有些磨擦，已经有一阵子见面互不理睬－主要是西里斯单方面的拒绝。雷古勒斯为此伤心，但他隐藏得很好。这种情况下，有个可以不在乎立场学院之争的场所，和最接近哥哥的朋友相处，相信一个想要与兄长和好的弟弟会尽其所能对哥哥的好友表示友善。”艾尔摩　分开交握的手指，反复检查，”我的手上有什么？让你一直盯着它。”
　　
　　”呃。。。。。。嗯。。。。。。我在想，你左手无名指的银戒一直戴着。”
　　
　　话才出口，西弗勒斯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从小母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在叔叔面前提到任何有关他妻子的事情。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谣传的版本中，大家认为最可能的是两人最后个性不合分开，但艾尔摩仍然深爱着她，因此没有另觅伴侣，亦从未拿下代表婚姻誓约的婚戒。。。。。。
　　
　　艾尔摩楞了下，低头转动戒指，微微笑道：”戴习惯了，而且这个款式我很喜欢。”
　　
　　所以，你还喜欢另一只婚戒的主人？
　　
　　西弗勒斯感到羡慕，又带着一种晦涩的愤怒与不甘。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的叔叔。
　　
　　微风吹起青年的发丝，他抚着银戒看向窗外，全然不知身旁男孩的复杂心思。